31 真是不幸
管事的行為,乃是極為正確的行為;
收錢就意味着壞了規矩,那人人都可如此;
這般秀雅文館就會淪落成妓院之流,看中憑着實力強大,就能隨意帶走。
不過他也自知,即使不帶走,伊雪活着的時間也不久了;
因傅明絕對會派人暗殺或又是毒殺,甚至搶了過去,折磨一番;
殺死伊雪來警告傅三郎,女色使人沉淪,若要成大丈夫,必須是如衣。
這樣也不會是壞了規矩,因並非是為色而動,即使放出消息,也非是好色之徒,而是小人之行,可傅勇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報仇!
想要執意帶着文雅人士,必會落的一個好色之徒;
也是一個無視規矩之輩,與這般人同等交際,不知對方會做出怎麼個無視規矩之行。
因此,文人基本上是鄙視這般行為,也很少和這般人做好友。
若是對方為色得罪了更強之人,那也會被牽連的,因強者與權高地位者,基本上嬌妻都沒有長得太差。
聯姻的不算。
回到客棧房間,便有小二過來敲門。
欣兒上前打開房門,只見小二手拿着一張金票一角,膽怯道:“忠武將軍,這是伊雪姑娘的金票,小的只是個跑腿的,只知掌柜叫我把金票給您。”
“嗯。”岳安應着,欣兒聞言接過金票的另一角,小二見面前的少女接走,緊繃的身子瞬間一軟,整個人放鬆下來大喜道:“謝謝忠武將軍!謝謝忠武將軍!”
欣兒只是直接關上門。
門外的小二擦了擦額頭汗水,轉身看着一旁的掌柜和幾位打手,劫後餘生般恭敬道:“掌柜,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嗯!做的不錯,下去領一兩銀子,放你明天一天假。”掌柜的點了點頭道。
這等獎勵還是要的,這金票的來龍去脈,他已被告知的一清二楚;
也明白,若自己去給金票,要是岳安不收,甚至為此發了脾氣;
那麼自己肯定不好受的,甚至可能還為此與傅勇一般,斷了一臂。
接臂的費用與藥物,他可承擔不起。
因此,讓個小二冒着危險去送過去,做了這般危險的事,獎勵也是必不可免,不然哪裏有人甘願為你冒險做事。
強制去做,人家也沒得好處,大不了走人,去到城的另三邊去做事;
只要做的好,也不會有什麼發生,而掌柜若是為難一番,可真正的論起來,為人賣命,卻沒得好處獎勵,又不是從小到大培養的死士,誰會心甘情願賣命,因此掌柜必然會落於不利之處。
房內,伊雪看着欣兒手上的金票,瞬間反應過來是如何回事,立即向岳安賠禮道:“伊雪害的公子名聲不保,要不,公子將伊雪還回去吧!如這金票。”
岳安聞言,不由的厲聲道:“說了,出了事我擔著,名聲值個屁,勝者才是書寫天下的人。”
既然說了帶走伊雪,哪裏有還回去的事,更何況,自己身邊有一個欣兒,岳安也不介意多一個。
“安郎,那我們會不會受到報復?”欣兒則是擔憂道。
“那你就好好練氣,強大到可以保護我,這樣就不要害怕報復了。”岳安教訓道。
“啊!”欣兒聞言獃獃的低下頭;
這哪裏可能,自己若是能保護的了安郎,怎麼會做女使呢?
“噗嗤。”這模樣不由的讓伊雪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哪裏有女子保護男人的事,從古至今不都是男人保護女子。”
岳安反駁道:“既然能保護男人,那也能一定保護自己,嬌花雖能讓人憐惜,卻也異常容易凋零,若想在這世界上立足,又非是無法讓自己強大,在這人人可修行的世界,自身強大才是擁有立足的根本。”
“可有這般女子嗎?”伊雪不由的詢問道;
岳安的話的確讓她深有所感,她就是深陷實力太低的緣故;
若是自己實力高超,也不用自願困於秀雅文館,像遇到這般事時,也不用去自殺來避免而後的折磨。
“武媚娘不就是了。”岳安輕聲道。
“她也依靠男人上位,而後才是自己稱帝。”伊雪回著;
她自幼在秀雅文館學習,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基本上是個全能之人,因此關於武媚娘之事,她還是知道的。
岳安自問自答的說著:“可她為什麼稱帝呢?她將女性的身份與男人反轉過來,又能名正言順的寵幸男妃子,她使女性能有成功稱帝的未來;從女性的角度而看,在這男強女弱的社會,她乃是一代聖者。”
這倒不是吹捧武則天這人,而在這古時社會,有着武則天一個榜樣,能讓多少女子可有了不用附屬在男人身邊的想法。
不過終究是曇花一現,武則天並未培養女性繼位者,無法徹底改變這舊世的根深蒂固的女子本為弱的觀念。
岳安的話,讓伊雪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瞧伊雪默不作聲,岳安說道:“好了,挺晚了,睡覺吧!你們兩個睡床,我睡桌子,欣兒你要是睡不着就練氣。”
“嗯?”伊雪不由的好奇的看向岳安道:“不春宵一夜值千金嗎?”
“安郎是不會這樣做的,我們還是上床睡覺吧!”一旁的欣兒則是來到床邊,熟練的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這!”伊雪猶豫的看向岳安,她清楚,岳安這是兩人的主心骨,因此得到岳安的回答很重要。
“不用。明天你穿我的衣服,就不用穿着這麼暴露,鞋子的話,再買吧!我這沒有合你腳的。”岳安搖頭着;
伊雪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比岳安還高了一些,穿欣兒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下的,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了。
而她一直是光着腳走到這的,因她沒有機會去到後堂去穿上鞋子,原本露出這麼多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嫵媚與少女感,到現在倒是成累贅了。
剛才走過來,就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看,像她這般打扮出現的人,還是極少的;
更別說,露出小臂與小腿,又光着腳走路。
“嗯!”伊雪應着,走到風屏后,雙腳站在一木桶上,使了個引水術,調動浴桶里的水沖洗腳上的灰塵。
沖洗乾淨后,穿着木桶旁的一雙木屐鞋走到床邊,將褙子脫掉,同欣兒一起躺着床上,蓋着被子。
側身見着岳安磨起墨,磨了許久,又拿起羽筆在書籍上,書寫着什麼。
“公子這是在幹麼。”伊雪小聲問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欣兒。
欣兒細聲回著:“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些有些計謀和我未稱聽過的名稱的造法,應該是安郎那邊的東西吧!”
“那邊?”伊雪疑惑着,再次問道:“哪邊?”
“另一個世界的。”欣兒回著岳安與楊再興的對話說道。
“莫非是白日飛升的仙界?”伊雪猜測道。
欣兒點了點頭:“這麼說,倒是與神話傳說的仙界人,有點相似,也有些不同,安郎同我睡了幾天,都不想要我,要等他愛上我,可他的愛很是艱難,我無才無德又無力,這輩子怕是得不到他的愛。”
“愛?是情嗎?那你豈不是也日日守着寂寞,真是不幸。”伊雪嘆息道。
欣兒摟住伊雪的細腰,胸口緊貼她那冰涼的背部,輕聲道:“不是,安郎說,若是自己喜歡上其他人,或又是找到自己愛的人,隨時可以離去;安郎不要我,便是如此原因吧。”
“這!”伊雪感覺太是奇怪了,不解着:“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像安郎這樣的人,這世界怕是只有他了。”欣兒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