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公子息怒
面對楊再興所問,想殺誰,這並非是說笑;
既然是全力奔來,又是聽聞他人挑釁岳安;
只要岳安一聲令下,下一秒,楊再興的細刀便會插入傅勇的腦袋上。
“望公子息怒,還是勿開殺戒。”伊雪連忙勸道。
她還不想因此而殺人,更何況,面前的岳安只是曇花一現;
若是殺了傅勇,那傅明不得找自己報仇,到時岳安離去,自己可不是要淪落在一個悲慘下場。
“那就削他右臂。”岳安輕輕道;
大堂的傅勇剛聽其言,還來不及開口,就發覺右臂飆血不止,身子也同右臂癱倒在木板上;
傅勇深知那個名再興的人可怕之處,強忍住疼痛,沒有叫出一聲,有沒有先前的傲氣,吃痛大聲道:“謝忠武將軍不殺之恩。”
這自然是楊再興動的手,身為先天強者,他認真動手起來,這等人哪裏看的清他的身影;
只需一秒,他便能跳到下面抽出細刀砍斷手臂,細刀不沾一絲血跡抽回細刀又跳回二樓。
岳安雖沒有殺過人,可岳喬殺的人可多了;
這十四年,岳安可沒有少見殘肢斷臂,還有岳喬為了了解人體結構,為了更好的殺敵怎麼揮砍才能省力,從而解剝了無數條吐蕃人的屍體。
這削掉一臂,在岳安記憶里算是輕的了;
若是放在之前的岳喬身上,這傅勇嘲諷只是和岳飛是義子的關係,那岳喬必殺之。
這其中還是主要,岳飛豈是能嘲諷的?
“公子!”伊雪反應過來時,卻已見到傅勇捂着斷口躺在地下道謝;
這讓她不由的深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挽着岳安的手臂,保持距離的請求道:“還望公子將伊雪與管事的交涉一番,帶着伊雪離去,不然伊雪就要主動弔死在後堂了。”
面對伊雪的話,岳安只覺有些意外,自己霸氣外露這麼快就征服一個人?
能讓人以死相逼的讓自己帶着她,可有仔細一想,才知道伊雪的意思。
交涉,那便不是贖身;
這文館也不允許青春年華之際贖身,伊雪是招牌之一;
少一個就得從小培養一個,這還是得有伊雪的天賦和努力,這已是很難得。
自己剛才讓楊再興砍了傅勇一臂,若是不帶走伊雪,那伊雪等來的傅明的報復,倒不如自盡的痛快。
想着,岳安忽然察覺,自己好像對生命不太在意了,難道是看了14年的電影,觀了太多第一視角的殺死畫面?
還是自己這把這當虛擬的世界?
“求公子答應!”見岳安不應答,伊雪最後求情着;
這次岳安再不答應,她就要下樓離去了,趁着岳安還未讓傅勇離開,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早些自盡的為好。
作為文雅女子,從小被培養的她,很是清楚外面的苦難,更是清楚,自己做的選擇會有什麼後果;
甚至管事人還請了一些小姐之流,講述自己成為小姐的經歷和感受;
這感受沒有一個是好的,連同喜色的小姐,做到最後也是痛苦萬分,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這般痛苦洗腦,這文雅女子離開這秀雅文館的女人幾乎沒有;
除非是被人花大價錢贖去,卻也只是當個小妾,還有時刻提防正妻的針對。
她無權無勢,不像岳安,傅明定奈何不了岳安,最後只能她受苦了;
若是能奈何岳安,她倒是能免於苦難,人氣更是上一層,成為頭牌。
“行吧!”岳安無奈的點了點頭,又朝大堂躺着不吭聲的傅勇,道:“你是個聰明人,只是我和岳飛的關係豈是你能嘲諷的?
今日這些多文士在場,那我岳安就細說一下,我已出了岳府,可我與岳飛的關係,也不是爾等能夠低言的,若是以後還敢言低我與岳飛關係,那掉的就不是手臂了!該是腦袋!”
突然,一道聲音從館外傳來,說話的正是知州傅明:“是!忠武將軍說的是!我傅明代犬子賠禮,這千金金票就當賠禮了。”
說著,傅明也走了進來,釋放內氣將十張金票遞到岳安面前;
他只不過是穩心境界,面對楊再興他無法看穿境界的猛人,他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岳安還有一個先天境界的義父,岳飛!
他之所以能這麼快來到這,也得歸於他在金棉經營多年,消息靈通,得知自己的三子衝撞了忠武將軍岳喬,就立即趕了過來,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帶勇兒出去,接上手臂。”說罷,就有兩道身影從門口串出,拖走躺在地忍住疼痛的傅勇,以及拿走掉落在一旁的手臂。
在這個仙俠世界,接斷手臂並非什麼難事,因此傅明並未太過記恨;
這其中自然有岳安地位的原因,若是一個普通人,那傅明立即會斬了岳安,可普通人也斷不了自己兒子的手臂。
岳安接過錢,面不改色的說道:“傅知州這魄力倒是比兒子強多了,我竟未察覺一絲殺意,那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想知州是個聰明人,實力不強卻能鎮守在邊境城池,倒也是個英雄人物也。”
傅明聞言自然是清楚,岳安是在警告自己別搞什麼背後手段,於是開口道:“英雄稱不上,我還有一些城內事物要處理,就先行告退,若忠武將軍有需要我地方,儘管找我便可。”
說罷,傅明轉身躍出大堂,論國家之視角,傅明的確算的上一個英雄人物;
一直鎮守在邊境保家衛國,卻也是個計謀高超的人,實力不強卻能鎮守住這金棉城。
這同樣也有好處,便是天高皇帝遠,傅明在這金棉城,除非來者實力比自己高超;
只要不惹得文士抵抗,他便是土皇帝,雖比不上真正的皇帝,可從他出手便是千金的地步,便能知曉他累計了不少財富。
基本上在這金棉城就是一手遮天的地步,不過還是一個點,那便是文人;
這是傅明萬般不能動的,除非文人在公開場合說些投降、反宋的話,他便能名正言順的動手。
就像岳安那般,進城強制性要求各世家的話事人聚集,要麼出錢、要麼出兵、要麼出馬、要麼出器,反正總得出力,這力還是得看敵軍來了多少人馬的力。
不出的話,自然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可動手了。
傅明走後,所有人的目光也就落在岳安身上;
這時管事人也來到二樓,對着岳安恭敬道:“忠武將軍,突發的事,我們這沒有立即處理好,打擾到忠武將軍的雅興了,這次費用就免去了,還望忠武將軍諒解。”
“嗯?”岳安看着面前的男人,疑惑道:“你是誰?”
“我是這裏管事的,只是這秀雅文館的一個主管事人。”男人解釋道,秀雅文館大宋每個地方城池都有,只是規模有大有小罷了。
“既然是管事的,那她多少錢,我幫她贖身。”說著,岳安指了指一旁的伊雪問道。
男人猶豫一番,遲疑道:“這?按照規矩,招牌的人是未到三十不能贖身的,伊雪如今才二十四歲,未滿三十。”
說罷,見岳安神態未動,沒有任何錶示,心中想道:“看樣子,這將軍是鐵了心要帶走了。”
這讓男人輕嘆了一口氣,又笑道:“不過,將軍若是喜歡,將軍就帶着,這就當是賠禮了。”
“賠禮當是不需要,一張金票,可行?出了事,我擔著。”岳安並未接受這賠禮之意,從剛才接手的十張金票抽出一張遞給男人;
這又不是傅勇之事,暗嘲諷與岳飛的關係,這裏最多是沒有及時出面罷了,哪裏就需要這等賠禮,就是當下惹不起唄!
“這。”男人猶豫一下,又瞧了岳安一眼,自覺不收是不行了,接過金票,無奈道:“如此也行。”
“那我就也就帶走了。”
說罷,岳安同欣兒走向樓梯,伊雪跟着身後,微微抬頭看了管事的一眼;
夾着些一絲無奈與愁容,又緊跟着岳安的步伐;
而這裏的東西,她也沒有想要去收拾的心思,岳安可不會等她。
楊再興則是騎上白翼,跳下二樓,奔出大堂,消失在空中。
見岳安離開了秀雅文館,管事的立即招手揮人過來,道:“這金票給我送回去,另外,傳出消息,忠武將軍是個好色之徒,無視規矩執意要帶走文雅之人,有勇無謀之輩,令文雅女子陷入不可不走的情況。”
“是!”一女人輕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