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啊呸,誰想去找那什麼唐一言,還要冒着被黃世閣暗殺的風險,還不如老子來這兒快活一把呢!"男像是天生就有些佝僂即便是此刻也沒有能夠完全的挺起脊樑,向著接下來即將發生之事,他醜陋的臉龐上的笑意越加的濃烈。
陸輕語此刻已經從最開始的慌亂之中鎮定下來,原本就不怎麼顯眼的白火瞬間消失在她的手上,心中有些顫抖,"就從你開始嗎?"
"什麼?"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竄起一股涼意,看着眼前那有些憔悴虛弱的女子,他居然有些害怕。不過他並不准備退出去,因為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居然會怕一個這麼一個女人,他的臉面將蕩然無存。
男人見陸輕語沒有回答。心中有些不快,略微的加大了些聲氣道:"裝神弄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著他快步向前,將看上去有些詭異的陸輕語撲到在地,像是急不可耐一般,其實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過是為了自己不那麼害怕而已。陸輕語像是感受不到自己的處境一般,平靜的說道:"為什麼是我呢?"
"神經病,瘋婆子!"男人低聲罵道,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的粗暴,絲毫不顧忌陸輕語的感受,彷彿只有那樣才能驅散他自己心中的那意思懼意一般。
陸輕語突然舉起她的右手,有一朵白色的火焰悄然而生,男人似有所感,抬頭看去,只見一朵猶如蓮花一般聖潔的火焰,此刻偏偏又透露出幾分詭異,他心道不好,立刻準備自陸輕語的身上爬起來。
可陸輕語的修為本就不如男子,怎麼會眼看着他逃脫,在陸輕語反抗了無數次之後。這一次她終於主動了。
她右手高高的舉起那朵火焰,左手瞬間將即將起身的男人緊緊摟住,讓其根本動彈不了。
男人掙脫了幾下。發現力量根本使用不出來,情急之下他將自己的頭顱向著陸輕語胸口砸去,居然完全忘記了使用靈力法術。
"哈哈哈!"男人不斷的撞着,但陸輕語卻絲毫沒有半分痛苦的嚎叫,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而那時。那多白色的火焰終於不再是擺設,隨着陸輕語的右手狠狠的落在男人的背上。
沒有想像的皮開肉綻,只有化為虛無的恐怖,之間那白火在落下的瞬間,與之接觸的男人後背部位血肉瞬間的消失。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傳遞到男人的大腦之中,下意識的就要喊叫出來。陸輕語沒有太多的經驗,為了不讓其喊叫出來,直接雙腳上抬緊緊的將男人身體纏住。然後再左手上移將男人的腦袋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讓其痛苦的嚎叫只能變成絕望的低吼。
有些慌亂的陸輕語再次將體內的靈力猛然的催動起來,那股白火變得大了幾分。此時已經有拳頭的大小,依舊隨着她的手掌而動。
陸輕語想要更加快速的殺死男人,但是只有過小打小鬧經驗的她那裏知其方法,更何況是在此等慌亂之下呢!再加上白火雖然所接觸的地方會瞬間的化為虛無,但是卻只有拳頭大小,要將全身燒為虛無確實需要一些時間,於是男人自然便是在受盡折磨之後,被其活活的燒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男人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之上消失,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迹,而這時,陸輕語的修為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或許再讓她燒死一個人,就不再是凝神境了吧!
她有些獃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經過這人的一陣撕扯,變得更加的破舊,她依稀的記得,這個柴房的不遠處就有女弟子的洞府,在那裏應該能找到像樣的衣物吧!
有了這想法,她立刻便拉開木門,看着外面美好的驕陽。覺得分明有了些刺眼。
咚咚咚!
陸輕語的修為自然不可能能夠打開人家的洞府外所步的陣法,於是,她只能用最為原始的辦法,敲門。
門很快的開了,打開門的那個女人陸輕語記得,那是同坐過一艘船的人,所以女子當然也記得她。
"咦!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女子皺着眉頭說道,顯然有些不悅,她也知道自己的修為在陸輕語之上,也沒什麼防備直接跨出了陣法範圍。
陸輕語沒有理她,而是非常認真的在思考着,如何將其殺死,自己又不受半點的傷害。
"哼!啞巴么!真是不知廉恥的爛貨,光着身子到處跑,不過你倒是跑錯地方了,去那些男人的洞府前或許能夠得到一點好處。"
"我會去的!"陸輕語淡淡的說道。
"嗯?"
陸輕語向前一步,像是要讓這女人聽見自己在說什麼一般,低聲說道:"我說,我會去的,不過??是這樣!"
陸輕語說著,手持一團白色火焰凝結而成的小劍瞬間插入沒有半分防備的女子胸口。
女子有些驚訝,她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機正在不斷的衰敗,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向著陸輕語一掌拍出,原本修為就不如的陸輕語立刻倒飛出去,但她的臉上卻滿是得手之後的瘋狂。
女子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胸口處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沒有人能夠失去了心臟還能夠活下去,她自然也不會例外,就在她看見自己胸口的瞬間,便向著地面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激起滿地的灰塵。
陸輕語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道:"你的洞府裏衣服應該不少吧!"
她再次非常認真的蹲下身子,一團白火自她的手中跳躍而出,此刻的白火已經發生了些許變化,再也不需要陸輕語以手揮動,而是變得如同尋常的野火一般,順着那具屍體熊熊的燃燒,不過轉眼間,女子的屍體便化為了灰燼,而陸輕語的修為也再次提升,來到了御氣之境。
她此時看上去鎮定了許多,或許是習慣又或許是力量的增長給予了他無盡的安全感。
陸輕語沒有忘記自己此次的目的,那就是奪得衣服,不讓自己在赤裸於世,讓自己不再被人隨意的玩弄,幸運的是,此行對於她來說格外的順利,這不僅僅是風向書院的弟子們忙着找唐一言,害怕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原因,更因為他所在之處確實偏僻,根本沒有幾人在此。
就連她也沒有人看押,而是僅僅憑藉著一個陣法將她困住,若不是那男子打開陣法走了進來。她應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脫身,
陸輕語之前就格外的小心的控制着白火,所以女子的衣物此刻除了胸口處的空洞,也沒有其他的損壞。不過她當然不會要這件,因為她覺得,既然被脫光了,再穿上自然就得穿最好的。
陸輕語一陣摸索。將那塊陣法盤給找了出來,直接進入了女子的洞府之中,在出來之時,她已然是一身白色的長裙,典雅而又聖潔。
至此,在風向書院之中,出現了一位不知名的殺手,沒有人見過她,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所殺之人到底有沒有死,或者說到底她有沒有出手,風向書院的弟子們只知道自己相熟之人,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一開始只是一些御氣及以下的弟子,很快就連不惑境的修士也開始了失蹤,書院之中的神魂木牌不斷的炸裂,卻一直不見其蹤影,這一切風向書院自然歸結到黃世閣的頭上,原本就有互相敵視暗地仇殺的兩派氣氛變得更加的緊張。
風向書院的高塔之內,一個白衣男孩手中那着一根棒棒糖,蹲在座椅之上,雖然打扮看上去與小孩無異,但眼眸中時常閃過的滄桑卻根本無法忽視。
大殿之中,還坐着十餘個神色各異的不羈修士,臉上皆有一些怒氣隱而不發,顯然最近他們的子嗣也有被刺殺而亡的。
楓溪道:"我已經查過了,許多弟子確實是死於黃世閣的手中,近來他們已經越發的過分與猖狂,已經有人在我們的商會賭館之中鬧事,顯然是故意為之。"
楓溪說完。那沉迷在手中的糖果的小孩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使得那些不羈的修士都紛紛的低下頭去,表示着他們的順從。
小孩癟了癟嘴說道:"也好,既然要戰。那便戰上一場,事先讓一些人出局也是再好不過之事,"
"傳令下去,全面開戰!"
那風向書院的院長此刻卻道:"老祖,可是天開府,不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啊!"
那座椅上的小孩像是有些厭煩了一般,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直接閉上眼睛。絲毫不做理會,眾人無奈,只得退了出去。
其實那院長也明白,當修為到了那小孩那般的境界之事,風向書院早就不在重要,只要他不死風向書院便依然是風向書院,若是風向書院真的敗了,只要他願意。便能再組建一個。
在黃世閣之中,同樣的對話幾乎同時出現,兩派都已經決定先戰上一場,以平心中的怒氣再說。
於是。從那一天起,萬仙城表面上的寧靜也被其打破,不,準確的來說是整個海族都開始沸騰起來。彷彿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個萬仙盟還沒有組建的時代,各個門派勢力爭先攻伐。
但唐一言覺得還是不太夠,雖然那些小宗門已經開始了拚死的戰鬥,但唐一言總覺得那些不過是兩派之間的試探而已,根本沒有不惑境的修士出手,這種效果自然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知道,甚至整個海族也知道,兩派都在忌憚着天開府,只要天開府不表明態度,兩派都不可能會真正的殊死搏鬥。
唐一言看了看身邊一直沉默着的劍客柳淵,皺眉道:"胖掌柜哪裏打探清楚了嗎?天開府什麼打算?"
"清楚了,他們要看戲,到時候誰先倒下,都可以分上一杯羹。"
"果然無恥,"龍陽一拍桌面說道,心想這黃世閣不參與。這天下還怎麼大亂,天下不大亂他還怎麼渾水摸魚,所以此刻他不由的對天開府有了些厭惡。
"那就給天開府一個不得不參戰的理由,比如說再次的暗殺,"唐一言說道,但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畢竟世界上的聰明人還是多的,天開府定當不會那般容易的上當了。
"唉!算了,此事急不得,還是從長計議的!"唐一言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此時,在那個之前毫不起眼的錢家府中,已經有了一大群的不惑境的修士。他們神情恭敬無比,彷彿是世界上最為忠誠的奴僕一般。
古河看了看屋內的不惑境的修士們顯得滿意無比,這段日子古河還算是沒有白費,剛一聽說黃世閣與風向書院開戰,他便從閉關之中出來,放棄了牧啟與吳奇較為穩妥的吞併方式,直接用武力橫掃,屈服之人留在麾下,不屈服之人屠殺全族。
於是憑藉著他那不羈的實力,很快便把周邊的一些小門派小家族給吞併了起來,如今看着越來越壯大的隊伍,不再滿足於小打小鬧,準備向那些同樣有着不羈修士坐鎮的門派下手,但奈何天開府沒有表態。
他們一旦不表態,海族便不可能真正的亂起來,如他這般動作,必定很快被大門派發現,將他們扼殺,所以他也在等,等到天開府出手之際,等到海族真正大亂之時,便是他英雄崛起之刻。
"天開府,你到底何時才出手!"古河在心中感慨道。
而此時,當然不是只有古河與唐一言在等待天開府出手,而是幾乎所有的海族好戰之人都在等着天開府表態,畢竟生死之間雖有大恐怖,但卻有大機緣。
那一個裊雄不是在亂世之中崛起的呢,不管自己能否成為裊雄,但這並不妨礙每一個有着滔天野心之人,將自己當作那樣一個人物。
而這一天,天開府也不知為何,居然突然宣佈與風向書院合作,共同攻打黃世閣。眾人並不感到奇怪,因為天開府始終不可能真正的中立,必定會選上一方,而黃世閣與其頗有恩怨,他們風向書院也不無不可。
天蘭大陸大乾東陵海岸,一個神情喜悅至極的男子從海水中遊了出來,肩膀之上還趴着一隻樣貌奇特不知其種類的小獸正打着瞌睡,樣貌慵懶至極。
"小白,醒醒,我們都會天蘭大陸了,你怎麼還在睡?"唐一言抖了抖肩膀,這般說道。
小獸非常人性化的打了個哈欠,道:"那裏不都一樣嘛。我看這天蘭大陸與海族的島嶼也沒什麼區別?"
"沒區別?你居然覺得沒區別,還吃不吃桂花糕,香酥餅了?"
"嗯。好像是有些不一樣!"小白認真的點了點頭,模樣可愛至極的說道。
唐一言聽此本來沒什麼趣味之話,此刻竟然覺得有趣至極。也許是回到了家鄉感覺格外的親切,心情也好了不少的原因吧!
這時,距離天開府向黃世閣宣戰已經過去了兩月之久,雖然他不知為何天開府本能夠剋制或者說有能力中立,為什麼會突然宣佈加入戰爭,他問過劍客與胖掌柜,一度以為是他們做了什麼手腳,但他們都表示雖然做了一點事,但是遠遠不夠成為其大戰的理由。
想不明白的他也沒有多想,反正海族已經真正的亂了起來,他離去之時,已經有不羈的修士出手,不惑的修士更是隕落無數,這把火是真的燃了起來。
已經達到目的的他果斷的選擇了回到天蘭,或許此刻他唯一的遺憾就是到走之時也沒有找到陸輕語,不能將其帶回,至於凌薇他聽說此刻已經成為了楓溪的弟子,在風向書院之內地位頗高,似乎也用不着自己的擔心,而且他不知下次見面之時,他們會還是朋友還是仇敵。
唐一言搖了搖頭。將腦海之中的那些想法全部甩出去,心道:"自己都還有一大堆的爛攤子需要收拾呢,還想那麼多。確實無益。"
唐一言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身體輕輕一躍,向著金陵飛去。
一路之上,他雖未與任何人接觸,但對於大乾此刻的處境倒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此刻天蘭大陸的靈氣濃度已經與海族並無什麼區別,加之他見靈氣濃度加升。百姓本應當身體更加的強壯,能夠百病不侵,安居樂業,卻在空中看到的卻是完全不同,一片又一片的農田大量的荒廢,無數的民居成片的倒塌。儼然一副大災過後的跡象。
他皺着眉頭想道:"難道此刻的大乾處境已經如此的艱難了嗎?這些修行者果然難以限制了嗎?"
他來不及細想,只是急迫的心情難以平靜,渾身靈力澎湃。腳底之下的勿妄的速度再快了幾分。
原本應當十餘天才能飛完的路程,他卻生生的在五日便到達了,此刻遠處那座金碧輝煌的雄偉之城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原本有些疲憊的他立刻精神大震。如同外出的遊子一般居然有了些近鄉情怯,這五日的所見,他對大乾如今的處境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一句話便是內憂外患,內有修行者的結盟作亂,還有妖族出世橫行,外有大元的虎視眈眈,甚至就連之前被他打敗的東陵殘軍,此時在莫白的帶領之下氣焰日盛,就連金陵據他的估計也必定不再是絕對的安全。
他有些擔心,那個之前成天上奏呵斥他的老尚書是否還能杵着拐杖與自己對罵,那個黃鶴樓的掌柜見到自己還會不會搖頭苦笑。那被自己愁掉的頭髮,到底長出來了幾根,那個自己偷看過張丞相家的千金現在出嫁否?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大乾到底還是不是傲視天下的霸主。
正當他冥思之時,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修士,一男一女並肩飛來。
他心中有些感慨:"看來天蘭大陸的實力也已經增強了許多,一回來見到的修士居然就是兩個御氣境的。"
"道友請留步!"那男子雖然語氣客氣,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不屑與傲慢,顯然他並沒有認出唐一言來。
唐一言見兩人已經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後退之路堵住,神色有些不善的看着自己。於是也停下腳步,心想且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不知二位有何指教?"唐一言淡淡的說道。
"指教不敢當,我倆乃是青藤宗的弟子,奉宗門之命在此收弟子,我看道友有些天份,不如拜在我青藤宗門下,在這亂世之中,也有個安身立命的後盾,如何?"
那男子嘴角微微一翹,神情有些興奮的說道,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那女子也是一臉陰笑的看着唐一言,一根長鞭在她的手中如同靈蛇一般伸縮晃動。
以唐一言的修為自然是不會將兩人放在眼中,只是有些好奇兩人最終的目的到底為何,所以在他們上來之前,便將自己的修為掩飾得如同剛剛突破御氣境一般。
而兩人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都是御氣中境,他們覺得自己中任何一人都可以隨意的拿捏唐一言,唐一言有些不願意相信,難道如今金陵城外也有人膽敢在此撥弄虎鬚嗎?
"哦?天下居然有這等好處,不知我需要付出些什麼?"唐一言身體微微一縮,像是害怕至極一般。
此刻小白也已經被驚醒,睜開眼睛看了兩人一眼,心想這麼弱的對手有什麼意思,這唐一言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無聊至極的小白很快又再次的閉上眼睛,輕輕的撓了唐一言一下,表示你玩就玩,別打擾我睡覺就行,於是得到唐一言點頭的它,再次閉眼睡去。
而那女修士陰險的笑着道:"自然是得給一些報名費了!"
"多少?"
"自然是你身上的所有東西了,"女子這般說道。
這時唐一言總算是知道了兩人的目的,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打劫嗎?就是把理由編得有趣了些。
唐一言皺着眉頭看着那女修士,那女子模樣自然不差,只是臉長了些,顯得有些刻薄。
女子玩弄着手中的長鞭,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姐姐我,可漂亮?"
女人看唐一言有些發獃的看着自己,心中得意無比,對自己的魅力評估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但仍然覺得有些不夠,悄悄的運用起了媚術,準備不爭不鬥的將唐一言拿下。
男子見此也面帶微笑的收起了長劍,心想自己面對這等媚術尚且難以抵擋,眼前的男子顯然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而這時,唐一言卻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這容貌配不上你的媚術啊!"
"你??"女子瞬間明白過來,眼前的男子根本沒有中自己的媚術,此刻反而還在嘲笑自己的容貌醜陋。讓她有些氣急敗壞。
男子顯然仰慕這女子許久,急着表現自己,聽到唐一言的話語,收起了那威脅的手法。直接提着劍向著唐一言刺去。
男子沒有半分的留手,所以劍勢凜冽無比,可唐一言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即便是此刻他不動用靈力。這兩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又是嘆了口氣,身體如同一道虛妄的影子一般,瞬間在原地消失。
"不好,這人有古怪,"那男子心中說道,急忙的將劍撤回,運起全身的靈力,連續在自己的身前步上五道屏障。
不過,這根本沒有半點的用處,待到唐一言再次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之時,那五道屏障早就瞬間破碎,而男子也被唐一言掐住脖子高高的舉起。
"小子,放開我劉師兄!"女人一聲大吼,手中的長鞭含怒出手,化為一條古怪的小蛇,刁專無比的向著唐一言射來。
"哼!找死!"唐一言冷冷的說道,身體沒有絲毫停頓,隨手將那男子向著女人一拋,不僅讓那小蛇抽打在了男子身上還讓兩人相撞在一起,直接讓兩人撞得七暈八素。
這時兩人心知這次是遇到狠人,自己兩人跟本不是其對手,正要搬出宗門名聲退敵之時,唐一言一個閃身,將兩人的脖子掐住舉了起來。
"你們兩人到底有何膽量,居然敢在金陵城外打劫,就不怕朝廷震怒嗎?"唐一言這般問道。
那男子有些懷疑的看了唐一言一眼,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道友你是剛剛出關嗎?此時的天蘭早就不是原先的天蘭了。這大乾也不是唐氏的大乾,已經變成我們修行者的天下了,那些大乾的士兵城內尚且維持不住,那裏管得了我們。況且今日之後,大乾或許就不復存在了,還怕他們幹什麼?"
"你說什麼?"唐一言加重了幾分力道,男人只感覺到自己的脖頸幾乎快要斷了,不斷的怕打着唐一言的手臂,但那手臂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將他掐住,不動分毫,他感覺若是那手再不移開。自己就要死了。
"說,到底什麼意思?"唐一言微微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女人的脖子應聲而斷,唐一言沒有再看她,直接鬆手任由她倒下,然後將另一隻手也鬆開,對着恐懼之中的男子劉師兄說道。
那劉師兄看到女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再無聲息,還來不及悲傷,死亡的恐懼便籠罩着他,害怕至極的他那裏還敢隱瞞。忍住咳嗽之意,生怕自己晚說了一分,便被唐一言擊殺。
"以知遙獄,雲夢山為首的萬仙盟的部分宗門。前幾日對金陵發起了突然的襲擊,可笑的大乾自然根本無法抵擋,此刻想必都已經打到宮內去了吧,也是我和師妹運氣不太好,分到了外圍巡邏,這才遇到大人你,大人如果要分上一杯羹,應當立即跟隨着眾人殺進去,想來大乾皇宮有不少的寶貝,只是肯請大人放過我這無眼小人。"
"混賬!"唐一言憤怒的罵道,原本輕輕踩在劉師兄身上的腳立刻加重了力道,不過眨眼之間,剛剛還在說話的劉師兄就再無半點氣息。
唐一言不敢在停留,他也不知如今的金陵或者說皇宮之內到底是何種情況,但他知道不論如何自己必須回去,祖宗留下的江山。怎麼可以在自己這一代給丟了呢?
大乾皇宮,正元殿中。
此刻正元殿中人群儼然已經一分為二,一群為大乾臣子,此刻皆身穿官服,神色嚴肅無比。
而另一群卻衣服五花八門,顯然不是一個門派之人,他們身上皆靈力澎湃無比,最低的居然都是御氣的修為,每人的眼中都帶着一分喜悅得意之色,畢竟一個萬年的王朝即將在自己的手中結束,焉能不興奮萬分。
"唐逸,你若是主動的退位。解散大乾軍隊,將你大乾這些年所收掛的財物統統上交,我等還可以考慮放你一碼,否則國破人滅,"這時一個白衣書生合扇上前,臉上帶着自信的光芒,淡淡的說道。
"亂臣賊子爾,不過是些陰謀詭計,我大乾的救兵必定立刻就到,到時定將踏遍你們所有的宗門!"
這時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指着書生呵斥道。
誠然,這些年雖然大乾在各方壓力之下顯得有些難以招架,卻依然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膽敢輕視他,畢竟天地靈氣變濃,並不是對大乾的軍隊毫無助益,再加上大乾萬年來的底蘊,說是天蘭大陸最強的勢力也無可厚非。
可偏偏就是這樣,萬仙盟憑藉著大乾疆土的廣闊,眾多的高手需要鎮守四方,居然暗中集結直接殺向了金陵。
當然這並不能怪大乾的情報沒有做好,主要是這幾年來,這些修仙門派早就在金陵之中生根,平時多上一兩人根本難以引起注意。
但大乾的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大乾的那些修士們反應過來,必將前來救援,而他們只需要堅持到援兵到來就可。
"援兵?你們是等不到了,"一個神情威嚴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現在你們要麼死,要麼降!"
中年男子霸道的說道,但沒有人敢將其不當回事,畢竟他乃是知遙獄如今的掌門,一聲修為儼然已經不羈巔峰,可以算得上如今天蘭大陸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即便是大乾那作為底蘊一般的供奉也是被他所傷,此刻都還沒有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