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所以?"龍陽說道。
"所以我們要殺的人就很多了,"那胖掌柜理所當然般的說道。
胖掌柜直接講那張宣紙拍在桌面上,道:"經過我多年的觀察,殺這些人,海族必亂!"
唐一言一聽,海族必亂那正是他所期待的,也是他最終的目的,所以有些好奇,他將那宣紙從桌面上拿了起來,低頭看着。
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他直接想要罵娘,這東西需要多年的觀察?你把人家海族萬仙城中駐紮的高手當家人全都殺完了。海族當然會亂啊,這跟本不需要任何人去研究。
"你在開玩笑的吧?這些人我們現在能殺?風向書院楓溪,陳述,公孫楠。黃世閣左樓??"
"這全是不羈境界的,殺?"唐一言說道,突然覺得這劍客柳淵也不是那麼可靠,身邊的人太不靠譜了。我要是能殺得了他們,還需要躲?
胖掌柜倒沒有生氣,依舊呵呵的笑着,白了唐一言一眼,道:"急什麼急,那只是第一套方案,還有預備的方案啊!"
唐一言遂而向著下方看去,只見其下寫着不少名字,但基本都沒有聽過,唯一認識的也就旭東升,木挽香而已,至於後方的名字由於都加門派,他倒是能夠估計幾分可能性。
劍客在唐一言手中奪過名單,交還給胖掌柜,冷冷的說道:"有那些需要我們出手?"
胖掌柜嘿嘿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隻毛筆,對着紙上的名字開始畫起了小圈,不一會便收起了毛筆,將紙遞給了劍客。
劍客看了看還剩着的一大堆的無圈的名字,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他講名單再遞了回去,閉着眼睛說道:"開個價吧!"
"嘿嘿,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不惑境的一萬靈石,御氣一千,剩下的皆為五百,"胖掌柜如同急不可耐般的掏出一個算盤。一邊說,一邊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盤。
胖掌柜一抹算盤,雙手拍在上面,有些興奮的說道:"成了。一個七十三萬八千五百兩。"
胖掌柜心中那個得意啊,心想着又是這麼大筆生意,到時候得逛多少回萬花樓,得投多少次賭局才花得完啊?
唐一言一聽,嚇得他這個堂堂大乾的王爺居然如同一個土包子一般難以置信。
他原本就連靈石都很少見,卻一下子要拿那麼多的靈石出來,顯然有些不太可能,他心中也有些捨不得。
"喵了個喵。有那錢,咱們不如自己去殺!"龍陽心疼的說道。
胖掌柜道:"自己去?若是這些人不是同一時間死亡,那人家自然會懷疑你或者某人,只有他們同時死才能真正的亂起來。"
胖掌柜心想,若是他們不能接受這價格,倒也不妨下調一點,畢竟若不是天下大亂,要我們這些殺手幹什麼?到那時。他相信生意必定會比現在好好上千百倍。
不過劍客柳淵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直接道:"沒問題,成交,只是錢?"
"我們什麼關係。讓你欠着哈哈!利息以前一個價。"胖掌柜豪氣的說道,直接將一個玉筒扔給柳淵,卻沒有能夠換來柳淵的讚歎聲,只見柳淵三人很快的便順着之前的院牆翻了出去。直奔他們此次的第一個目標,朱衣門少門主,朱源。
朱衣門雖然門派不算太大,沒有不羈的修士,就連不惑的修士也不多,就只有三人,分別是朱衣門門主朱霸天,還有其傳功長老,另外一人便是如今在百花樓揮霍着的朱源了。
朱源是個剛剛年滿三十之人,在不惑境之中已經算得上年輕至極,其修行天賦自然也不用再提,所以為人自然沒有那般的穩重沉悶,這不,剛剛閉關幾天的他感覺自己已經被禁閉了一年,一出關便迫不及待向著萬花樓而來。
他急沖沖的進入萬花樓之中,雖然迎接的女子姿色不奈。人也熱情無比,幾乎都要整個身體壓在他的身上了,但他卻有些興緻缺缺,掃了眼低層所坐的人們,不屑的輕哼了聲,徑直向著樓上走去。
這時,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年紀有些偏大,但風韻猶存的女人對着朱源迎了上來。
"哎喲!朱少門主來了啊!雲彩最近可想你了!"
說著,她又對着依偎在朱源身上的女子道:"還不去請!"
朱源道:"不用了,我是來找雲夢的,雲霞我都厭煩了。你讓開,我找雲夢去!"
朱源沒有理會那老鴇般的女子,向著右側的走廊而去,就連剛剛依偎在他身上的女子也被他推開想是急不可耐一般。
老鴇有些焦急的跺了跺腳,對着那女子罵道:"還看什麼看,還不去請雲霞去!"
"我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麼就貪了那百塊靈石呢!"
老鴇無可奈何的追了上去,大喊道:"少門主,少門主,雲夢她今天身子不方便,改天吧!"
朱源的脾氣一向不太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還給的錢我一分不會少,不用試圖加價了!"
說著朱源直接皺着眉頭向著那個通道的最後一間房間走去,他料想那老鴇也不敢再攔他,否則他朱源可不是吃素的。
想着雲夢那白皙的肌膚,與嬌嫩的臉蛋,不由的有些興奮,所以步子加快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那扇讓他魂牽夢縈的門前,沒有什麼禮節的客氣,直接一把將門推開。
可眼前的一切,讓他格外的憤怒,因為在屋內不止雲夢一人,居然還有個看上去身份氣質不低的男子,此刻兩人正你情我濃之中。
"混賬!"朱源大聲的罵道,他想這雲夢本就已經算是被自己預定之人,在自己沒有玩厭之前,她怎麼可以接待其他的人,這讓他此刻怒火難平。
"你誰啊,沒看到小爺正忙着呢,出去,出去,別妨礙我啊!"
唐一言揮了揮手,對着朱源大聲的說道,一邊還將有些發愣的雲夢摟在懷裏,狠狠地在其臉上親了一口,發出刺耳的聲響。
朱源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敢這般狂,當然敢在他面前這麼狂的人自然不會少,但是在萬仙城廝混多年多年的他,那些人他早就熟記於胸,加之有朱衣門作為後盾,而朱衣門又隸屬於黃世閣,自己天賦又好,沒幾個人願意得罪他,所以還真沒人在他面前這麼狂過。
朱源氣得全身發抖,他能感受到眼前的男子修為似乎並沒有他高,盛怒中的他大聲呵斥道:"你可知我乃朱衣門少門主,不想死的話。站在留下你的雙手,給我滾!"
"哦?"唐一言知曉魚兒有了上鉤的跡象,於是他抱着多加一點餌料,釣得更牢的想法。絲毫沒有顧及朱源正看着的情況,不由分說的將雲夢摟在懷裏,急匆匆的將手伸進衣服之下,迫不及待的揉捏着兩團柔軟的高峰。
"嗯??"雲夢有些掙扎卻又不敢掙扎。雖然萬花樓背景不小,但也不會為了自己得罪這兩個小煞星,即便是她還不知道唐一言的身份,但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的不凡。
雲夢輕輕的推了推唐一言,卻根本沒有用上半分的力氣,只是為了告訴朱源,老娘真的是被強迫的,而且曾經還反抗過。
"公子車??這樣不好??"雲夢小聲的說道,卻迎來了唐一言更加大力的手掌。
"虧大了啊!虧大了,小爺為了這次海族大亂真是付出太多了啊!"唐一言在心中感嘆道。
"算了,為了天蘭大陸人能夠安穩的活着,我這一點的犧牲算什麼,咳咳,話說摸起來感覺還挺舒服的啊!"
"有什麼好怕的,他朱衣門不就是黃世閣養的狗嘛,我風向書院連王策都敢殺,還怕區區一條惡犬?"
"諒他也不敢打擾爺的好事,來來來,我們好好樂呵樂呵!"唐一言故意的高聲說道,生怕不能激怒這朱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那雲夢和老鴇一聽,自然更加不敢插手了,畢竟如今黃世閣與風向書院的矛盾幾乎所有的萬仙城人都知曉,她們可不敢站隊,此刻只能如同看不到一般不做聲。
對於唐一言故意的挑釁,朱源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忍無可忍,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我殺了你。那風向書院又能怎樣,最後我想說的是,不論你後台多麼的強硬,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根本!"
話語剛落。朱源便迫不及待的對着唐一言衝來,幾乎買同一時刻,他手上的那把血刀高高的揚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房屋之中。
唐一言推開身上的雲夢,淡淡的看了一眼,心想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呀!這雲夢姿色還算不錯,性格也算溫婉,當然。手感是極為不錯的,這一點唐一言最有資格發言。
他自然不是那般的急色之徒,不然在金陵那麼多年,也不會只有離開之時,傳出偷看的佳話了,他沒有忘記自己今日的目的,輕笑一聲,雙手對着身前的木桌用力一推。
大聲的喊道:"黃世閣的小狗。居然敢壞你風向書院爺爺的好事,爺爺我這就取你狗命!"
啪!
朱源根本沒有將那木桌放在眼中,見其來到眼前,看也沒看一眼。狂暴的刀氣直接將其化為木屑四散而飛。
"混蛋,拿命來,"朱源見識到唐一言的出手之後,內心更是對此事把握十足。覺得這人修為雖然與自己一般,但卻是一個繡花枕頭不足為懼。
但是,為了今日能夠殺掉唐一言,他決定全力出手,迅速解決戰鬥,以免夜長夢多,至於雲夢?自然是他這個勝利者應該享受的禮物。
"殺!"他大吼一聲,身體速度卻是更快了一分,不夠眨眼之間,便衝到了唐一言的眼前,對着唐一言的頭顱橫劈出去。
唐一言此刻不驚反喜,心想那胖掌柜靈石收得不少,看起來但有幾分本事,朱源的種種行為盡與計劃相同。
這朱源確實要與自己近身戰鬥,他心中暗喜道:"不就煉了幾天的體,居然就要與我近身戰鬥。不過正和我意,哈哈!"
唐一言大喜,身體不退反進,他有把握,自己的肉身不論是反應速度還是力量強度都不是朱源所能匹敵的。
啪!
還沒能等到血刀砍中他的脖子,他的頭便如同一個大鎚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側身砸中朱源的手腕之上。
唐一言的肉身的強大無人可以置疑,如今就算是不羈境界的強者與他比拼肉身力量也大大不如,更何況朱源呢!
血刀毫不例外的自朱源的手中脫手而出,在朱源的驚呼之中,唐一言的手掌化為一把刀。狠狠地斬在朱源的脖頸之上。
朱源還來不及反應,無窮的殺招還來不及使出,脖頸俱斷的他便瞪大着眼珠,於痛苦中死去。
不過好在,脖頸俱斷,加之其間血脈俱碎,他並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鴇見此有些呆了,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常見的爭風吃醋,兩人修為又差不多,應該只是打上一架也就算了,沒想到不過剎那間便分出了生死,他有些手腳無措,這朱源死在她這裏,百花樓是肯定脫不了關係,不過這殺人兇手他也不敢留啊!
"真不經揍,沒意思!"唐一言這般說道,打了個哈欠,便向著門外走去,他可不傻,朱衣門的人肯定會很快的找上門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不過為了走得更加的順利,他拍了拍老鴇的肩膀,道:"怕什麼怕,從今以後這裏我風向書院罩着了,那朱衣門沒人來就算了,有人來就讓他到風向書院來找我,當然加上一句,想死的話就來,哈哈!"
唐一言囂張無比的說道,然後直接向著門口而去,心中默念:"別攔我,別攔我??"
老鴇雖然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心想怎麼著也得讓眼前這人等到朱衣門的人來了再放其走,方能不受其連累。
於是她急切的喊道:"公子,等等??"
唐一言正大步流星的走着,那老鴇越想越不對勁,準備讓人攔下唐一言,畢竟百花樓也不是尋常的煙花之地,能在萬仙城立足怎麼可能沒有些底蘊呢?比如此刻,在百花樓中就有一位不惑的修士坐鎮。
"公子,等一下??"老鴇再次喊道,唐一言心知對方不想放他離開,心中知曉若是一味的不管不顧。樓上的那位定然會出手,於是他猶如猛虎一般突然回頭,話語猶如寒冬之中的冷風一般。道:"萬花樓要站在黃世閣一邊嗎?"
唐一言微眯着眼睛,右手如同玩味一般的輕輕的搭在勿妄的劍柄之上,後背微微的隆起。雙腳猶如在地上生根了一般牢牢的抓住地面,老鴇斷定她若是下一句說出某些對方不喜的話語來,那把有着有些鮮艷的劍鞘的長劍一定會刺穿她的胸膛,而且樓上那位絕對不可能能夠阻攔得了對方半分。
"不??不敢??"老鴇有些畏懼的說道,那裏還敢攔上半分,而這時,樓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樓底之人,皆是疑惑震驚的看着唐一言。
而這時,唐一言走在樓道之上,踩着欄杆,囂張的將臉上的偽裝卸去,引來眾人驚呼,紛紛覺得其眼熟無比。
"他是唐一言?"
"沒錯,他就是唐一言,在風向書院的通緝之下,他還敢這般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不簡單啊!"
"快通知長老們,找到唐一言了??"
唐一言看着樓底眾人議論紛紛的說道,他再次大聲喊道:"沒錯,老子就是風向書院唐一言!"
說罷,有些焦急的他再也忍受不住。身體化為一道閃電,向著門外掠去,留下一地驚訝的修士。
有人道:"這唐一言也太囂張了吧。被風向書院通緝還敢出來做亂!"
有個年輕的男子故意小聲的說道:"我跟你們說啊!這唐一言根本沒有被真正的通緝,那些假象都是做給黃世閣看的,實際上是為了保住唐一言而已,不然你以為他唐一言有三頭六臂啊!在風向書院的通緝下來去自由,還能來喝花酒!"
這時一個風向書院的外圍弟子插話,雖然其修為不高。但是作為風向書院的弟子,那股桀驁驕狂的依然流露無疑。
他大聲的說道:"放屁,要是真的假通緝,我們這些風向書院的人會不知道?"
那年輕男子看起來根本不怕風向書院這重身份,冷笑一聲說道:"以你的修為夠資格知道嗎?要是你都知道了,豈不是全民皆知。再說了,你可聽到人家自稱什麼,風向書院唐一言。怎麼會有假?"
"可??可??"風向書院那弟子突然覺得那男子說得有些道理,但依然做着無為的反駁。
"可個屁,你這個風向書院的弟子算白當了。"有人在人群中喊道,顯然人們更加願意相信唐一言是風向書院之人,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最好兩派打,打得天翻地覆,兩敗俱傷。
不過,即便有再多的人相信他,但該來的依然來了,朱衣門門主朱豫狂在唐一言剛剛離去之後便如風一般的衝進了百花樓中,很快,唐一言的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聲。
"唐一言,不管你是誰護着的。殺我愛子,你便必須得死!"
"這老傢伙來得很快啊!"唐一言在心中說道,眼睛向著身側微微一瞟,心知自己的身後一直有人跟着,而他若是若料不錯的話,那朱豫狂此刻必定已經在追他的路上了。而那風向書院之人應該也早就得到消息,此刻估計正有一張大網像他籠罩而來。
不過,他們註定要失望了,唐一言這般想着微微一笑。原本只是走得稍微快了些的他,速度猛然提升,令那些跟着自己的人有些措手不及,而唐一言也故意挑選的這種曲折複雜的地形,於是他很快就繞過了無數次的拐角,消失在了幾人身前。
當然,要逃自然沒有那麼簡單,雖然這裏地形複雜,但是唐一言知道這裏恐怕早就被包圍了起來,一時甩開幾人,只要自己還在此處,便早晚會被找到。
所以哪幾人也沒有驚慌,互相使用了個眼色,一道道傳訊符打出,踏踏踏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一群又一群的修士向著這裏包圍而來,將包圍圈不斷的縮小着。
他們相信,這一次唐一言絕對逃不了,只要是在這片區域,就算是一隻蚊子飛過,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可他們偏偏就算錯了,唐一言還真不在這片區域,他早就在眾人沒有過來之前,便進入了天啟世界之中,那些修士們自然只能撲一個空。
自從上次天啟世界吸收了一部分仙龍屍體的力量之後,可謂算得上是一天一個模樣,其沒已然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小世界一般,之前還只有一個小水塘,此刻高山河流,湖泊景物,雖然還是有些寂靜,但料想不遠的將來,天啟世界那些生物定當會重新回來,那個為自己而死的天啟,也許也能重新活過來。
天啟世界的恢復,最為直接的好處便是唐一言此刻根本不用向之前一般那般快的被天啟世界排擠出去,此刻若是他願意,待上十天半月也不是問題。
於是,那些信心滿滿的風向書院來捉他的人自然只能失望,他們可不是不羈的修士,再唐一言打開天啟世界之時,也沒有什麼感應,所以此刻就算翻遍這片宅院小巷也沒有半分的收穫。
"唐一言呢?"朱豫狂殺氣騰騰的追了上來,向著身旁的一個風向書院的弟子冷冷的問道。
那弟子後退了幾分,有些結巴的說道:"不,不知道,剛剛還在這邊的??"
"廢物!"朱豫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掌拍出,將那弟子拍飛出去。
只見那弟子胸口在那一刻間突然凹陷了下去,鮮血不停地在口中噴出,神情說了萎靡下去。
"朱老鬼,你無端傷我風向書院的弟子,可是找死!"
"朱老鬼,你無端傷我風向書院的弟子,可是找死!"
楓溪怒氣沖沖的說道,最近她先是被唐一言的事情煩惱,正是氣頭之上,忽然看到朱豫狂剛剛的行徑,瞬間將她的鬱悶之氣點燃。
朱豫狂見此也是毫不畏懼,沉聲說道:"怎麼?你風向書院不僅把我兒給殺了,今日還要將我留下不成?"
"你兒?朱源?"楓溪聽此滿頭霧水。心想是那個不開眼的弟子在如今時刻多生事端。
這時一個弟子立刻上前,將剛剛百花樓發生之事,對其說了一遍。
"混蛋!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着實可惡萬分。"楓溪在心中說道,不過如今她強壓下自身的怒氣說道:"朱門主,那唐一言是冒充我風向書院弟子。與我們着實沒有半點關係,況且你也看出來了,我風向書院最近一直在抓他,他一定是報復罷了!"
朱豫狂還沒有開口,只見遠方飛來一個看上去有些陰邪的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抓?我看是護吧,那麼多人見其逃入這裏,怎麼就你們風向書院的人將這裏一包圍人就不見了,不是你們藏起來了,還能消失了不成?"
那男子對着朱豫狂一拱手道:"朱門主不必擔心,此事黃世閣一定為你討回一個公道,得讓人知道這萬仙城不是他風向書院一家的!"
"有勞孫長老了!"
??
當日,唐一言消失不見之後,風向書院排查良久着實沒能找到唐一言,原本與黃世閣就有間隙,此事一生,矛盾鬧得越發的大了些,雙方几乎是不歡而散,若不是都不敢輕易挑起戰火,當日便會直接開打起來。
不過任誰都知道兩宗門這仇是結大了,很快。便有風向書院的弟子外出之時莫名失蹤或者死亡,雖沒有半分的證據,但萬仙城所有人都以為這人必定是黃世閣若暗殺。
當然。別人不知道是被誰所殺,但唐一言卻知道,那些人定當全部死於那胖掌柜的安排之中,雖然早就知道這計劃的他,卻依然對那股力量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不過兩日,待到眾人散去之時。唐一言一番喬裝打扮之後,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他自然不能在天啟世界之中久呆,畢竟他此刻還有分配的任務在身。
光是造成黃世閣刺殺風向書院的樣子可不一定能挑動起戰爭,唯有互相的刺殺。
按理說如此簡單的計謀一定能被有心人識穿,但奈何黃世閣本就安排了一些刺殺,還以風向書院顏色。而胖掌柜只是讓刺殺的案件變多了而已。
此刻,唐一言剛剛從一座窗戶之中跳到河水之中,而小樓之中。有一個約摸十七八九的男子已經毫無生機的躺在柔軟的羽絨之中,而旁邊還有一個頗為艷麗的女子正雙目無神的看着床上的男子,顯然已經被嚇傻了。
這已經是唐一言刺殺的第十人了。他的修為不高,但守備力量卻不小,唐一言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潛了進來,做了個一擊必殺。
唐一言默不作聲的向著下游游去,在心中想道:"這些紈絝子弟比我會玩多了,我當年還真是小打小鬧啊!"
唐一言這兩年來,也許是經歷了太多,所以也不復之前的青澀,相信若是此刻讓他再回去做紈絝的話,必定會裝得更加的像。
剛剛死去的男子說起來跟楓溪還有些關係,據資料上來看,男子是楓溪的一個侄孫。由於有些天賦,加上楓溪也有意扶持出一個家族來,所以對其倍加的恩寵,各種資源彷彿無窮無盡一般的砸在男子身上。
致使男子雖然年幼,也已經有了御氣的修為,料想假以時日,突破不惑應當是毫無疑問之事。
不過,楓溪怎麼會料到,派了三個不惑境修士保護的男子居然也會被殺死在他的房間之中。他那扶持出一個修行者家族之願,恐怕要暫時擱淺。
唐一言已經能夠料到,不久之後,得到消息的楓溪將會是一種怎樣的瘋狂與惱怒。
唐一言來不及多想,便感受到水面之上,有三道強大的靈力掃過,知那男子之死已經被發現,他立刻收劍氣息,如同一截枯木一般沉在河水之中,沒有半分的氣息流露出。
唐一言的斂氣功夫毫無疑問的是在小龍那裏學來的,才剛開始練習,也不算熟練,但好在滾滾的河水本就將他的氣息衝散,而且那三人也只是不惑境,想要發現唐一言確實有些難度。
再加之三人也沒有太過的仔細,根本不知他是否還在河中,河又太寬廣了些,所以那靈力只是匆匆一過,便掃向了其他地方。
唐一言微微一笑,知曉自己這次應當算得上是逃脫了,很快的便在水中穿梭起來,來到了之前便預定好的上岸位置,將偽裝卸下,又換上了一套。
他知道風向書院與黃世閣已經動了真火,雖然他們已經基本停止了刺殺,他雙方卻依舊有人不斷的死去,當然這其中一定有不少是其他門派渾水摸魚之作,但更多的卻是雙方已經排出了自己的弟子開始報仇。
所以,此時兩派或許只有明面上還沒有打起來,畢竟誰也不想被天開府撿了便宜,於是,接下來的唐一言要做的便是如何將天開府也拉下泥潭。
清晨的陽光撒下一片金黃,透過木門上的縫隙照射到漆黑的柴屋之內,將陰霾氣息一掃而空。
而屋內此刻卻不止這金黃色的陽光,因為陸輕語的手中此刻居然有一道慘白的火焰,看上去沒有半分的溫度,而它的光芒也不太強,即便是之前這漆黑的屋內,也沒有讓它太過的顯眼,似乎它天生便不會引人注目一般。
陸輕語聽到外面一道有些刻意壓制的腳步聲,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向著這柴房而來。
在木門發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刺耳聲之後,一道有些矮小的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他顯然顯得非常的小心,看了看屋外並沒有人注意他,這才直起了腰身,將柴門栓上,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