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堡壘

孤獨堡壘

在回到養老院之前,蝙蝠俠先去了一趟瞭望塔。

“為什麼沒監測到外星飛船的信息?”他問着今天值班的鋼骨。

鋼骨掃描了他們從紐約帶回來的一小塊飛船殘骸:“隱身塗層……未掃描出具體材質,已記錄進系統。”

蝙蝠俠思考起了升級系統的事,大概是怕自己被拆掉,瞭望哨的警報響了起來,用一圈圈的紅光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烏雲?”

一個絮狀的物體出現在月球的後面,它在無風的宇宙間緩緩飄動着,像在風中搖曳的草木。它龐大得無法形容,月球和它相比就是一個小小的籃球。它突兀地出現,沒有任何的先兆。

“要我去看看嗎?”神奇女俠問,一口吞掉了手上的雪糕。

“先等等——它開始動了。”

棉絮狀的物體漸漸地變換成了“人”的形狀,雙手和雙腳都出奇地長,綵帶似的飄動着,卻很有目的性地往一處虛空圈去。

氪星的飛船被一團濃霧困住了。

不可思議,水蒸氣都沒有的外太空居然會起霧,而且那團看似摸不着抓不住的迷霧比任何武器都要鋒利,氪星人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它切開了飛船,飄進了儀器失靈的內部。

亞弗戈蒙的雙手在飛船中摸索着,很快就抓住了他此行的目標,這支部隊的指揮者諾。

將不斷掙扎的氪星人抓在手裏,他聚成人形的身體漸漸變淡散去,飛去了地球。

“它消失了。”閃電俠說,眼睛幾乎貼到了屏幕上:“還給我們留了禮物。”

“不是禮物,是那個外星飛船。”鋼骨糾正道,“它的隱蔽系統失靈了,船身也遭到了致命損傷。”

“把他們抓起來?”神奇女俠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了,“不過瞭望塔應該裝不下這麼多人。”

“去吧。”蝙蝠俠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鋼骨,聯繫復仇者聯盟和變種人學院。”

對於瞭望塔里發生的一切,遠在北極的科羅娜一無所知。

她落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土地上,一頭北極熊在前方的冰川一閃而過,幾隻海豹趴在浮冰上,順着水流漂向遠方。

科羅娜摘下了眼鏡,看着身後的黑灰色不明物體,思考着去哪兒把他埋起來。

眼見終於落了地,克拉克的觸手們從雲團中伸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摸索着,像剛到家的小貓在熟悉環境。

觸手們到處爬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這個陌生的環境不安全,最後還是撲到了科羅娜的身上,把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此時此刻,科羅娜只想吶喊一句:衝動養狗有風險,不幸挑了只變異的更慘。

科羅娜艱難地走在冰川上,車夫似的拉着克拉克的本體往前走。她發現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兒有着無數水晶般的冰柱,搭建成了一座金字塔造型的建築。

極地的氣溫似乎讓克拉克的躁動平復了不少,觸手們不再瘋狂地想要往科羅娜的制服里鑽,而是安安靜靜地扒在表面上,彷彿真的只是一些沒有生命力的藤蔓。黑雲狀的克拉克被她拖着在雪地上滑行,沉重的身軀留下了一條又寬又長的痕迹。

十來分鐘后,科羅娜終於來到了金字塔建築的腳下,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塊光潔的、宛如大門一般的東西。

科羅娜敲了敲,很厚,很堅固,不知道自己一拳下去能不能砸開。

她退後了一步,剛握起拳頭,大門就非常主動地打開了,大概是還想再多活幾年。

這是一座不知由何人造就的堡壘,它孤獨地在北極屹立了幾百上千年,直到今日才迎來了主人。

克拉克對這裏頗感興趣,觸手從科羅娜的身上滑落,跟着他圓滾滾的身軀在四處滾來滾去。

他啪的一下撞上了一個按鈕,藏在地面的活板升起打開,一張一看就很高級的椅子浮了上來,帶着複雜的操縱台。

“你終於來了。”操縱台的大寬屏自動亮起,出現在上面的淡藍色人影說道:“卡爾·艾爾,我的兒子。”

克拉克滾了過來,肥碩的身體壓在那把懸浮的椅子上,把它壓得搖搖欲墜——

椅子沒了。

科羅娜往門口退了幾步,如果這個小藍人要她賠錢,就趕緊溜走。

“爹。”沒有嘴巴的克拉克費力地擠出了這一聲,用的是氪星語。他有許多話想問喬,但苦於現在說不出來。不過從喬的反應來看,似乎並不意外自己的兒子是個觸手怪。

“很高興你找到了這裏,孤獨堡壘,我留給你的寶貴財富。”虛影說著,從屏幕上走了下來,往兩邊的走廊走去:“我帶你看看堡壘的其他區域。”

聽不懂氪星語的科羅娜開始感到疑惑,這是犬星的通用語嗎?她是不是要去找小哈學習一下。

克拉克笨拙地跟着喬·艾爾的影像滾了幾下,快到走廊時發覺科羅娜沒有跟上來,於是又滾了回來,用觸手圈着她的腳,示意她跟過來。

“這是你的朋友?”

“老婆!”克拉克自豪地說。

堡壘的智能AI宕機了片刻:“是否要為堡壘添加新的使用者?”

克拉克猶豫了下,沒有馬上回答。因為科羅娜一心想給他絕育,要是同意的話,自己豈不是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暫時不。”

這個回答得到了喬不贊同的一瞥:“你應該對自己的伴侶坦誠。”他說,語言切換為了英語:“歡迎您來到孤獨堡壘,我是卡爾的父親。”

科羅娜愣住了,她隨便挑了個地方,居然就挑到了克拉克……卡爾的老家來。而且克拉克的父親長得既不像狗也不像觸手怪,非常人模人樣,不禁令她暢想克拉克的母親是什麼神奇的物種。

“醫療室。”喬介紹着第一個房間,裏面擺放着許多可愛的小機械人,都是醫用型。他啟動了其中的一個,自帶掃描功能的圓球狀小人馬上給克拉克和科羅娜來了個全身檢查,然後發出警報:“警告,目標正處於初步發情狀態。”

這回輪到喬愣住了。他看向一臉羞澀的兒子,再看看一臉茫然的兒媳婦。

“啟動緊急狀態。”喬說,醫療室的大門轟然關閉,將科羅娜和克拉克困在了裏面:“直到你們解決了發情期,門才會重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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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烏梅爾一樣,亞弗戈蒙也是猶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象徵著他的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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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克蘇魯養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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