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能和他抗衡的女人回來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能和他抗衡的女人回來了

蕭澤陽繼續說:“你們管理層,每月拿着巨額的公款私用,人事部和財務部都有你的相好吧,玩得還挺寬,好幾個老主管都是主動離職,新來的那些都是你家親戚吧,賀氏集團的工廠都快成你家開的了。”

賀氏集團很大,尤其是遠離總部的西南玉石加工工廠,更是山高皇帝遠,楊麗倒是去考察過幾次,可他們表面功夫做的實在太好,財務數據又做的漂亮,廠里都是他們的人,上下一心,要是有心掩蓋也不是不可能。

楊麗親自去考察的時候,親自去問了底層的員工,他們大多是因為家裏條件不好,學歷不高,生活窘迫才進的廠,又因為崗位分工明確,他們對於管理層的事情知道也不多,天生淳樸的他們,更不知道自己的管理層其實是兩頭騙的圓滑狐狸。

楊麗察覺不對勁,所以對於他們要提工資的要求一壓再壓,然而他們撈不到油水,就換了一種方式,說是老員工辭職,需要大量招人,還特意在旺季的時候打的報告,顯得事情格外的刻不容緩,楊麗只好批了同意文件,

後來又集中精力和蕭澤陽糾纏,就把事情放到了一邊,

賀正自然也察覺到了底下有人手腳不幹凈,因為西南是楊麗負責的地區,他們防範的對象是楊麗,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就讓偷偷蕭澤陽去查,結果今天剛好排上了用場。

倘若不是賀正倒下,他們還能蟄伏好一陣,繼續吸着集團的血養老,可賀正成為植物人的消息對於他們這一層的人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倘若這個消息被媒體爆出,那麼賀家到時一定面臨股票崩盤的危機,與其等着被宣告破產的資產拆分,還不如趁亂自己為自己某點福利。

而眼鏡青年也相信,在場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他一個。

被蕭澤陽當場揭穿的眼鏡男,心裏早已一陣驚恐,但看見他對面的那位‘同謀’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立馬壯起了膽子,

“這只是你的個人分析,楊總之前可是親自考察過的,我爸打的報告,楊總親自批的條.子,這些費用都是有根據的,你有問題大可自己去問楊總和我爸去。”

他這是篤定他爸人走了,而楊麗不在場,除了賀正更沒人敢問她的責,才敢這麼說。

瘦老頭第一個不幹了,跳起來大罵:“當初是你家老頭拿着他的老臉來做擔保楊總才簽的字,現在他人屍體還沒涼透,你就甩鍋,我看他十有八九是被你氣走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爸是肝癌走的,你這老頭怎麼說話呢?你嚷那麼大聲,有本事你拿證據出來呀,沒有我就告你誹謗。”眼睛青年眼見就急了,虛張聲勢地拍起了桌子。

沒辦法,他心虛呀,不拍凳打桌怎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蕭澤陽淡淡地敲了敲桌子:“別激動,想自證清白也不是什麼難事,最簡單的,公開自己的個人消費記錄就可以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眼鏡男說道:“可以,那就公平點,大家一起公開好了,反正賀氏集團也不止我們西南的廠子。”

反正都公開叫囂了,也不怕得罪其他人,乾脆大家都不好過,趁早散夥。

他就不信,就他一個人貪,在座的這些,有哪些底子是乾淨的?要查那就通通都查,看他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此話一處,剛剛點頭的那幾個人,臉色變得鐵青,怨恨地盯着眼睛男。

槍打出頭鳥,還得罪其他同盟,這人鐵定沒什麼好下場的,就連剛剛給他使眼色的隊友也開始捂臉。

“那行,你不認,那我們就來算算賬,從第一季度開始,你們提供的玉石原料有百分之五十是需要返工,銷往各大專櫃的成品,退貨率也增加的了兩倍,理由都是做工問題,蕭家也是做玉石生意的,我聽底下的人說,前不久你從我家購了一批淘汰的玉石次料,尾款好像還沒付,”

“而同一期間,你的簡述報告中顯示你們因為採石人手不足,供不應求,而不得不外購一批玉石,標記的都是上等的材料,那請問你購進的那批次料是做什麼用的?”

他拿出了一張蕭家開出來的銷售發票,放到桌面上供大家好好觀賞,

也難怪賀正讓蕭澤陽去查,這種大額的交易,一般雙方都是保密的,如果不是因為蕭澤陽是蕭家的管理人,他有查看一切賬本的權限,估計他也不知道自己家底下居然也有這麼大的保密交易,

“按照公司規定,你作為大區負責人,是要被革職的,”

眼鏡男剛想張嘴,蕭澤陽立馬又補充說:“你闖了那麼大的禍,集團不僅要召回所有的不良產品,還面臨著數十起起訴官司,材料返工費,賠付款,以及在生產過程中耗掉的所有費用,這些損失本應由你們西南區來承擔,算了算,你們貢獻的業績已經是負值,再來說說公司撥款的事情,你預支了半年的預算費用,理由是購買新設備,如果你想離開賀氏集團,請把你欠的那些費用以及賬款都歸還了再走。”

眼鏡男一臉不知所措,“你們撥的款不早就讓採購部買設備了嗎?我欠什麼錢?我還沒說你們買的設備有問題呢。”

蕭澤陽盯着眼鏡男對面那個盟友問:“是嗎?李總?”

李總被忽然的點名驚得發顫,果然矛頭還是指向了他,

採購部負責人,是最容易撈到油水的位置,稍稍降低自己的要求,大量從賣家手裏進貨,保證能拿一份不錯的回扣。

“呵,難怪今天也跳出來說要分家,原來是自己賺夠了想脫身呀!”瘦老頭赤裸裸地諷刺了一句,而一向暴跳的雷二雷卻忽然抿嘴不說話,悠閑地嘬了一口茶潤潤剛才那上火的嗓子。

“錢董事,話別說太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華東銷售部前段時間正好低價出售一批舊設備,舊設備的處理只需要大區副經理簽字就可以,我好奇,就幫你查了一下那批設備去哪兒了,也沒多問,就只問了裝貨司機,他說他們拉到了西南的廠子去了。”

蕭澤陽按了一下手裏投影儀的遙控器,屏幕上立馬顯示了幾張貨車分別在華東倉庫和西南倉庫裝貨卸貨的圖片,

一般如果需要大量運送精密的機器設備,他們都是找正規的物流公司進行運輸,物流公司為了確保跟蹤物流信息,保障貨物的完整,在裝箱,打包,發車,到達的各個節點,都會安排司機拍照留證,所以蕭澤陽想要拿到這些證據一點都不難。

只是大家都不敢相信,整個集團,底下的人居然腐爛到這種程度,拿自家東部淘汰的設備,去供給西部的,上下配合打掩護,撥下來的採購款就各自平分當作封口費。

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

蛀蟲那麼多,還是個利益共同體,難怪賀正想揪也揪不出來,如果不是他倒下,底下的人開始按奈不住,動作變得囂張,蕭澤陽也很難查不出這些端倪。

雷二雷在幸災樂禍,桌底下翹起的二郎腿愉快地抖着,臉上意氣風發,一副運籌帷幄的大功臣笑臉,

瘦董事氣得臉都綠了,雖然他知道想要搞獨立的那幾個人,心裏肯定是有鬼才那麼急躁,卻沒想到這把火燒到了自己頭上,

是他手底下的人點頭搞起的腐敗,他難辭其咎,就連他手底下的大區副總都牽涉其中,那在更邊沿的角落,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小動作也未可知,

尤其是在這個選舉集團最高執行董事的節骨眼上,十分不利於他的陣營。

可很快,他就察覺根本問題,集團里搞小動作的人絕對不止一兩個,可為什麼蕭澤陽偏偏盯着西南和華東不放,原因很簡單,因為賀氏集團大多玉石原料都依賴西南的礦場,加上那一帶勞動力密集,是其他飾品加工的重心,

而華東分區則是集團珠寶首飾的銷售之冠,港口和外資都集中在這一片,他們提供的貨源直接銷往海外市場,

這兩個地方,一個是原料始點,一個是銷售終點,掌握着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資產和利潤,關鍵是這兩個地區,都是楊麗負責的,

蕭澤陽的意圖很明顯!

今天是董事大會,他不就是赤裸裸地想趁這個機會把楊麗拉下馬嗎!

“這下你們沒話說了吧!”雷二雷專說噎死人的話,才消停一會兒,立馬又跳了出來,生怕大家不知道他存在似的。

他指着桌面的材料對瘦董事說:“老黃,不是我有意要攻擊你們,你們大區經理就那麼幾個,手上全是特權,老人不思進取,新人也難出頭,現在搞出這些貪污腐敗的事情,總部是絕對不可能再留給你們內部處理的,我建議負責人就得負責到底,集團也該換血了。”

他們的最高負責人就是楊麗,雷二雷的意思擺明就是要楊麗負責,讓她下台。

瘦董事老黃憋屈得想把雷二雷當手中的保溫杯一樣,狠狠捏扁。

“既然要找負責人,怎麼都不找我開會呀?”

楊麗人沒到,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黃捏緊的手瞬間鬆了下來,心裏喘了一口大氣,他年紀大了,底下的人不爭氣,全靠他一人‘舌戰群儒’,他火力再猛也有些體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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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總今天又被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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