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九天
奶糖在口中融化,走了一圈后,溫之的腿沒再發顫,好受多了。
王齊閔教育她:“你這樣下去不行,以後不許偷懶了,聽到沒?”
溫之手握拳往上一伸,一副壯士歸來的模樣:“堅決不偷懶!”
王齊閔被她這模樣弄得怔了下,咧嘴樂,笑她:“能不能有點兒女孩樣,休息五分鐘做仰卧起坐,聽到沒?”
溫之一下泄氣,沮喪樣說:“為什麼我還要做仰卧起坐啊?”
王齊閔眉一挑,“因為你的八百米是補之前幾節課沒跑的,仰卧起坐才是今天的正課。”
溫之:“……”
王齊閔說一不二,說讓她休息五分鐘,便讓她坐一旁看大家做仰卧起坐。
女生先做,男生后做。
丁燃和林柏遇是一組。
他們的墊子在最右邊,溫之走了過去,蹲下,低頭看着林柏遇,思索了會兒,笑了聲。
“溫姐,笑什麼呢,讓我也樂呵樂呵。”
溫之偏頭,肩膀一顫地,臉微紅:“看學霸呢,有你什麼事。”
林柏遇:“……”
丁燃:“哎,柏哥,怎麼泄氣啦,起不來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林柏遇淡說:“不用。”
林柏遇很瘦,他的腹部用力起身也不會像一般男生那樣擠出肉來。
做完兩分鐘后,換組,丁燃躺下。
丁燃一躺下,就害了羞,“溫姐,你別看我,我不會做,我怕丟人。”
溫之笑眯眯地:“小燃子,我幫你數你做多少個,不用謝。”
丁燃:“……”
丁燃說起林柏遇來頭頭是道,自己一做是相當沒用,半天才起來一個。
溫之悠哉地說:“燃子,你也不行啊。”
丁燃:“……”
這護短能不能再明顯一點?
男生做完,換女生,輪到溫之上了。
嘲笑別人溫之是一流,自己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丁燃自告奮勇:“溫姐,我來幫你按腿!”
溫之咬牙切齒地微笑:“我是女生。”
丁燃“切”了聲,毫不猶豫地說:“在我眼裏你和兄弟們沒什麼區別!”
溫之:“……”
她狠狠地瞪了丁燃一眼,還沒來得及懟他,秦悅朝着她走來,她說:“溫之,我們一組吧?”
溫之一愣,點了點頭,“你先還是我先?”
秦悅謙讓道:“都行。”
溫之也沒客氣,乾脆利落地說:“那我先吧。”
秦悅點點頭。
溫之坐下,見丁燃和林柏遇還沒走,忍不住說了句:“怎麼還不走,在這干擾我們幹嘛?”
丁燃“嘶”了聲,皮笑肉不笑地說:“溫姐,你這純雙標啊。”
溫之沒說話。
王齊閔喊了開始,溫之整個人往後躺,用手拖住后勺腦。
一……
她腹部用力着,臉悶紅,才起來了第一個。
“溫姐,你腰不行啊。”丁燃落井下石道。
溫之斜了眼他,咬着牙說:“滾蛋……”
秦悅沒忍住說了句:“丁燃,你別說話了。”
丁燃:“……”
他小聲嘟囔:“有你什麼事,上杆子找罵。”
秦悅:“……”
她聽到了,卻當做沒聽到。
秦悅輕聲對溫之說:“可以慢點,不用急。”
溫之艱難地“嗯”了聲。
女生只需要做一分鐘,這一分鐘裏,溫之勉勉強強做了十個。
丁燃笑話她體考等死,體考掛了拿不到畢業證直接回鄉下地種田養牛。
而後,他被溫之踹了一腳。
溫之“呸”了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男女生各做了三組仰卧起坐后,王齊閔宣佈解散。
高二的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但南一是個特例。
溫之買了兩瓶水,丟給了林柏遇一瓶,自己坐在林柏遇的旁邊。
溫之看着丁燃他們打籃球,偏頭問林柏遇:“學霸,你不和他們一塊打籃球嗎?”
林柏遇搖了搖頭,扭開瓶蓋喝了口水。
溫之靈機一動,把水瓶遞給林柏遇,“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學霸,幫我開一下瓶蓋好不好?”
林柏遇看着還剩下半瓶的農夫山泉,“……”
溫之眨眨眼,“有點兒緊。”
林柏遇由着她,接過了水瓶,幫她打開。
溫之抿了口,眉眼彎彎,笑:“甜。”
林柏遇心裏一顫。
溫之把水放在了一邊,笑着和林柏遇聊天,“你說我們這裏也是真夠差的,學生只想着怎麼玩了,斯學的學生應該滿腦子都是學習吧?”
“不。”林柏遇否認,卻又沒全說,他隱晦道:“南一挺好的。”
溫之一愣,過了幾秒才回了神,她一笑,燦爛地說:“是吧,還是我好。”
這話一出,溫之心裏是沒底的。
她想,林柏遇會不會覺得她太自戀了?
人家明明是說南一挺好,她怎麼就上升到自己身上了呢。
溫之縮了縮身子,剛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就聽見林柏遇“嗯”地一聲。
嘖。
溫之樂了。
她喜滋滋地想,林柏遇肯定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
有那麼一點點就夠了。
她會日積月累,越積越多的!
“林柏遇,我生日馬上就到了。”
“我知道。”
溫之挑了下眉,“嗯?”
林柏遇目光所及於籃球場,這會兒卻偏頭,看向了溫之。
他語氣淡淡,細聽又有些笑意在裏面,“我們差九天。”
溫之一愣。
林柏遇說:“下周二。”
溫之這才信了,她笑道:“林柏遇,我送你的銀鐲子為什麼不戴?”
話題轉變的太快,林柏遇微微錯愕,不明所以地“啊?”了聲。
溫之“嘖”了聲,癟下嘴,“你是不是嫌它土?”
林柏遇:“……”
他默了會兒,解釋道:“不是。”
溫之認死理,“那你為什麼不戴?”
林柏遇:“……明天就戴。”
溫之:“。”
……
傍晚,溫之坐在店內,和蔣黎二人吐槽。
她執拗地說:“這麼多天他都不戴,非得我說了才肯戴,他肯定就是不在意我!”
蔣黎正準備安慰她,就聽見阮俞漫不經心地說:
“得了吧你,人家跟你本來就不熟,你自己要去喜歡人家,哪有你這樣的,你對他好就非得他對你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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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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