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話 竊密
2020年6月1日，22時。
小幽百般無聊的看着沈凡，從吃完中飯開始，沈凡就一直拿着望遠鏡觀察天年集團周圍的情況，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麼東西。
“你就算再蹲幾天也看不出什麼東西，天年集團要是這麼容易露出破綻，也不會在Z市屹立這麼多年。”
沈凡沒有理會小幽，收回目光后沉思了一會，然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該不會偷窺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吧？”小幽一臉嫌棄。
“你想什麼呢？”沈凡說道，“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沒想到他也調查到了天年集團。”
“誰？”
“一個記者，你不認識。”
沈凡招手將服務員招了過來，“買單。”
聽到這一聲買單，服務員如釋重負，要不是為了等沈凡這一桌，他們早就打烊下班了，誰能想到有人能在餐廳從中午十二點坐到晚上十點呢？
天年集團所在的商圈沒有那麼多娛樂場所，十點過後的街道上基本上沒什麼人，只有零星的加班狗從各個寫字樓出來。
有過一個人行天橋的時候，沈凡停了下來，小幽學着沈凡的樣子雙手撐在扶手處。
看着正對面的霓虹燈，小幽說道：“都兒童節了，怎麼不換成奧特曼？”
沈凡看了一眼心形的燈，隨口說了一句，“大概是520過後沒來得及換吧。”
“你在這裏等什麼？”
“想知道嗎？”
小幽瞥了一眼沈凡，直接把想說的話寫在了臉上。
愛說不說。
沈凡剛準備開口，就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拿着一捧花走了過來。
“哥哥，你女朋友真漂亮呀，要不要買幾朵花？”
沈凡看了一眼手錶，“十點多了，這麼晚還來賣花？”
聽到沈凡的話，小姑娘瞬間癟着個嘴，一臉委屈的說道：“媽媽……媽媽說不賣完不準回家。”
這老套的借口是怎麼想出來的？沈凡乾脆說道：“小妹妹，這麼晚不回家會被妖怪吃掉哦。”
小姑娘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沈凡，表現出手足無措的樣子。
小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說道：“小妹妹，你別理他，你這裏的花多少錢？我全要了。”
“真的嗎？”
“真的。”
小姑娘開心的把手中的花全遞給小幽，說道：“一共五百塊。”
小幽接過花，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轉投看向沈凡。
“看我幹嘛？你買的花嘛。”
“給錢！”
沈凡不情不願的掃碼支付，一邊輸密碼一邊小聲道：“真好騙，這個錢必須從你工資里扣。”
“哼！”
小姑娘收到錢后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還不忘回頭說道：“謝謝哥哥姐姐，祝你們白頭偕老！”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小幽一把將花推到沈凡懷裏，補了一句，“誰要跟這傢伙白頭偕老。”
沈凡沒好氣的接過花，餘光瞄到了一直在觀察的人，於是說道：“走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等什麼嗎？跟上。”
下了天橋后沈凡又停下了腳步，這讓一直緊跟他的小幽差點撞在他身上。
“你有病嗎？”
“你回頭看天橋底下。”
小幽回頭后就看到一輛豪車停在天橋底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的後備箱中拿出一捧鮮花。
賣花的姑娘！
“明白了吧？不讓回家是假的，有沒有媽也不一定。”
“你們人類真壞。”
“喂喂喂，說就說，不要開地圖炮。”
“那又怎麼了？你是最壞的那一個，沒有發言權。”
好男不跟妖女斗！
沈凡識趣的閉上了嘴，走了幾百米，沈凡帶着小幽藏在一個配電箱后，然後指向遠處的一個乞丐。
“看到這個人了嗎？”
“嗯？有什麼問題嗎？”
“下午兩點的時候，他是推銷員，下午三點是記者，下午四點是遊客，下午五點是環衛人員，從晚八點開始就一直是乞丐。”
小幽知道沈凡的意思了，“你是說他也在調查天年集團？”
“嗯，我很好奇他查到了哪一步。”
“他就是那個記者？”
“嗯，一個沒來得及交的朋友。”
……
王朗已經圍着天年大廈繞了一周，確實有發現疑點，但還是缺少證據。
經過王朗的調查，他發現天年大廈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電路系統上。
首先就是天年大廈的電力系統佈局走線實際和規劃有很大的差別，其次從天年集團公開的報表來看，用電量每年都超標，比和他們體量差不多的蘇龍集團多了將近三倍。
政府對此沒有任何錶示，電力部門似乎也默認了這是正常用電。
挖礦也不太可能，天年集團就沒什麼互聯網業務。
制毒？
這麼大的用電量，王朗只能想到這兩個可能。
隨着調查的深入，王朗又發現了天年集團附近的詭異建築，這建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鐵盒子。
總共九棟幾乎一模一樣的鐵盒子，查找天年集團的官網可以發現，這九棟建築都是員工宿舍。
讓人疑惑的是，作為員工宿舍，這些建築的通風條件也太差了，幾乎沒有通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護員工私隱。
住這裏面難道沒有坐牢的感覺？
王朗來到一棟員工宿舍旁，藏在草地上的他打開了手機，上面顯示破解已完成。
整個Z市的電力佈局一覽無餘，將視線聚焦在天年大廈上，這九棟員工宿舍果然有問題。
難怪天年集團用電量這麼大。
員工宿舍下面密密麻麻的線路讓王朗一陣頭皮發麻。
為了弄清楚這些電力的走向，王朗必須鋌而走險，他拿着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破解u盤假裝若無其事的穿梭在綠化帶中。
天年集團布下這麼複雜的電路，維護起來相當麻煩，只要王朗找到一個維護節點，他就有自信連接上到天年集團的電路網絡。
因為線路複雜，這樣的節點有很多，基本都分佈在在員工宿舍附近，王朗很快就找到了一個。
他裝作喝醉，晃晃悠悠的來到節點所在的位置，經過一陣探索，終於找到了能夠連結u盤的接口。
然而王朗剛把u盤連結上，數據開始一點點傳輸，附近員工宿舍的燈光突然變紅！
糟糕！
這種情況王朗已經預料到了，這幾棟員工宿舍起到了哨崗的作用，估計很快就有人來找他。
兩個身穿天年安保制服的男人走出員工宿舍，一眼就看到了節點附近的王朗。
王朗假裝尿尿，在心裏計算着距離，他想盡量多獲取一些數據。
“醉鬼？”
“前面的人，雙手放到頭上！”
隨着兩個保安靠近，王朗猛然將u盤拔下收進口袋，拔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