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話 陌陌
沒有妖氣。
進入天年大廈這麼久，沈凡終於知道他一直覺得奇怪的點在哪裏了。
按理來說，天年大廈作為一個妖窩，應該能感受到濃郁的妖氣才對。
但是從進入地下停車場到上電梯的途中，沈凡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妖氣。
小幽身上的妖氣的感受不到就算了，讓沈凡驚訝的是，他和齊陌陌的距離不到一米，不僅一點妖味兒都聞不到，反而還能嗅到淡淡的香水味。
小幽見沈凡一進電梯就聳鼻子，於是淡淡的問道：“好聞嗎？”
沈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茉莉的清香……”
齊陌陌回頭，小幽白了沈凡一眼，“你這鼻子比犬妖差不了多少。”
見兩個女生都看着自己，沈凡有些手足無措，乾脆雙手插兜，轉移話題道：“天年大廈的安保做的不錯啊。”
齊陌陌介紹道：“整棟大廈的安保都是天年安保公司負責，自己人。”
沈凡點了點頭，電梯最終停在了33層，根據電梯裏的引導牌指示，40層以下是普通辦公區，法務部也在其中。
33層是天年集團的公關部，然而天年大廈明顯不可能只有40層，上面的區域估計就涉及到了集團核心機密，沈凡覺得40層以上說不定全是妖。
“你們這裏有一個叫羅海英的保安隊長嗎？”從電梯出來后的沈凡問道。
雖然齊陌陌背對着沈凡，但是沈凡還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正在和員工打招呼的齊陌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笑着說道：“他離職了，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有機會倒是想認識一下。”
齊陌陌帶着沈凡和小幽進入了她的辦公室，對於齊陌陌是天年集團公關部長這件事，沈凡一點都不奇怪。
小幽的身份就有很大的問題，齊陌陌不僅認識小幽，錢玄也對她表示出了足夠的尊敬，一個公關部長就有這麼大的官威？
沈凡覺得齊陌陌必然還有隱藏身份。
小幽坐下后隨手拿起一個娃娃，齊陌陌看到后說道：“喜歡就拿走。”
小幽揉捏了一下娃娃，說道：“你辦公室放那麼多娃娃幹嘛？”
“今天是兒童節。”
小幽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沉默了，齊陌陌也嘆了口氣，隨後兩人很有默契的看向了沈凡。
沈凡剛坐下，還在打量房間內部，就突然感覺到詭異的目光注視着他。
“呃？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小幽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別看了，他忘了。”
“哦，我以為你會直接殺了他。”
“我不想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沈凡一個頭兩個大，怎麼碰到一個女妖怪就說要殺了他，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他在逃避什麼？”齊陌陌好奇的問道。
“你問他。”
沈凡揉了揉腦袋，一件莫名其妙的說道：“兩位姐姐，麻煩你們說點我能聽懂的好嗎？”
齊陌陌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把藏在袖口的匕首收起來。
“其實我在電梯裏就想殺了他。”
“我也想。”小幽兩手一攤，“可惜我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
“說的也是。”
“告辭！”沈凡起身推開門，“跟你們聊天真費勁。”
小幽剛準備追出去，就被齊陌陌攔下了。
“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
“你不該來這裏，更不該帶他來這裏。”
小幽眉頭一皺，“為什麼？”
齊陌陌沒有說話，而是嘴唇動了動，用唇語向小幽傳達了一段密語。
大致意思小幽看懂了，這是她們小時候經常用的手段。
“謝謝，我得跟着那個傢伙。”
“注意安全。”
小幽來到電梯口，電梯剛好到來，沈凡剛準備按電梯按鈕，發現自己沒有員工證，激活不了按鍵。
“去哪？”
“回去。”
“不看了？”
“餓。”
電梯下行，小幽不由得想起了齊陌陌的話。
天年集團是下一個漩渦中心，小心何天年。
這也是為什麼齊陌陌要用密語傳達的原因，為什麼要小心何天年？小幽不明白，從525千達商場事件開始，一層迷霧就在成型。
從停車場駕車出來，小幽突然說道：“點外賣？”
“你不是會做飯嗎？”
“那你倒是去買菜啊！”
沈凡尷尬的笑了笑，“算了，太麻煩，帶你去瀟洒一回。”
“哦，反正我沒錢。”。
“什麼時候用過你的錢了？”
“那也不能怪我，誰讓你不給我發工資。”
沈凡開着車在附近轉了一圈，最後選擇了一個西餐廳。
停好車后，沈凡和小幽進入了西餐廳，走進餐廳才發現這家店以粉色係為主，針對的用戶明顯是那些小情侶。
沈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幽說道：“為什麼來這個飯店？我又沒同意跟你約會。”
“你不都叫我老公了嗎？我帶老婆來情侶餐廳吃飯有問題嗎？”沈凡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小幽一時語塞，然後將頭撇過去，看向窗外。
“原來如此。”
小幽看到窗外的天年大廈后明白了沈凡為什麼選這裏，附近只有這一家西餐廳擁有最佳觀察位置，觀察對象自然是天年集團的某些人。
“不過隔了這麼遠，能看到什麼？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用符咒嗎？”
沈凡把服務員叫了過來，然後吩咐了幾句，等服務員離開后又對小幽說道：“你不知道這種西餐廳的服務都很好嗎？”
“然後呢？”
“你等會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在小幽驚訝的目光中，幾個服務員端着一個望遠鏡走了過來。
旁邊幾桌的人也看向了沈凡這一桌。
“這是最新款的觀月望遠鏡，最高能放大100倍，請問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沈凡搖了搖頭，“謝謝，我們這一桌的菜可以晚一點上，不急。”
“這都行？”小幽人傻了。
“當然，餐廳位置這麼好，針對的又是情侶，有觀月望遠鏡很正常，吃着西餐品紅酒，摟着對象賞明月，多好。”
“呵呵……大中午的哪來的月亮？”
“我又不是真要觀月。”
旁邊那一桌的女孩看到這一幕連忙拽住自己男朋友的手。
“老公！我晚上還要在這裏吃，我要跟你一起賞月！”
男孩一臉無語的表情，“親愛的，今天是初十，又沒有滿月看。”
“我不管，我就要！就算是月牙兒我也要看！”
“好！晚上陪你賞月！”
“老公你最好了！親一個！”
女人只要認定的東西，最好還是順從她們，就算這家餐廳人均消費很高，也要硬着頭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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