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變動!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內鬼

第1章 大變動!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內鬼

帕多行星,公曆2321年7月29日,坐標是位於北方弗多聯邦的首都NP市,時代精神廣場大廈的頂部。

護欄被不知什麼東西撞破了一個口子。大廈頂部的空間,與外面毫無防護的天空連接起來,下面是川流不息的車輛。

這裏距離地面足足有一百多層樓高,就算是一塊鐵掉下去,也得摔成鐵餅。

斷裂的柵欄前,一男兩女正在推推搡搡。不,確切的說,是只有推沒有搡。那名男孩的臉色幾乎全白了,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拖着,送往柵欄的缺口。

謀殺,這是赤裸裸的謀殺!風星河做夢也想不到,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都是敵國安排來刺殺他的內鬼。

“哥~哥~!聽人家的話嘛~!我們一起玩蹦極好不好?”

抓着左臂的妹妹不依不饒地撒着嬌,剛開始發育的小胸脯正不斷地在他的手臂上蹭來蹭去。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體會那種美好的觸感了。

“不好!”男孩,也就是我們的主人公,風星河,被嚇得臉色都發白了。他拚命地掙扎,只是他的雙手如同被兩隻鉗子夾住一樣,巨大的力量讓他根本無從反抗。

最後,他被拖到了柵欄邊上,腳死死地勾住了鐵柵欄杆,再不肯放鬆。他的左手被自己的妹妹抓着,而右手,則被笑吟吟的女友“攙扶”着。

誰能想到這個笑裏藏刀的少女,昨天還和他一起去海邊甜蜜約會來着。

“哎唷,honey~!別這麼忸怩啊。你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么~?”

如同惡魔的低語般在耳畔呢喃了一聲,少女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甜心,把~腳~放~開~”

“為什麼會這樣啊!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時代精神廣場大廈頂部回蕩着,可惜下面沒有人能聽得到。

故事的緣起,還要從25天前說起。

——

25天以前,也就是公曆2321年7月4日,弗多的高招考試剛過,還未出成績。

值此畢業季,許多畢業的學生在父母的帶領下外出旅遊,機場與車站的人流量一下子多了起來。

這天中午,一架民用客機降落在首都NP市的機場。炎熱的陽光照在機翼上,顯得格外刺眼。

機艙的門開了,一位少女走了出來。她一手拎着提包,另一隻手拉着行李箱,頭上帶着一頂好大的遮陽帽,身上穿着學生制服上衣,和紅白相間的樸素格子裙,。鞋子則是最普通的灰黑色皮鞋。

在機艙口稍作歇息,少女扛着包和行李箱,從客梯上走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是一群穿着打扮各不相同的少年少女們,他們從機艙口魚貫而出,來到地面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哈,終於到弗多聯邦了!”

穿格子裙的少女伸了個懶腰,貪婪地呼吸着外面新鮮的空氣。

“早就聽說,弗多有三絕,分別是美食、美景、和好客的人。誒嘿,我早就想吃弗多料理了!等下一定要找個餐館好好吃一頓!”

一想到美食,早已飢腸轆轆的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藍牙耳麥里傳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男聲。

“喂,江流月。別忘了正事。我對你寄予厚望,讓你混進留學生的隊伍里抵達弗多聯邦,不是讓你公費旅遊去的。”

“噢,知道啦!我的任務是找到馮慶山將軍的兒子——你看這不是記得清清楚楚嘛。放心好啦,我保證完成任務的啦!”

“知道就好。我不管你是偷,是搶,是騙,一定要把那傢伙控制在帝國的手中。實在不行,殺掉他也行,只要把屍體帶回來。如若你完不成任務,你知道懲罰是什麼。”

“知道啦,卡洛斯先生。”江流月再次答道。只不過,她似乎對所謂的“懲罰”並不怎麼懼怕。

或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敗。

早在地面等待接機的地勤人員很快圍過來,幫助她們搬運行李,並把他們指引到機場外廣場。

這是來自尼斯南圖帝國的第一批文化交換生。

五年以前,佔據了勃利非洲和艾莎亞洲西南部大片土地的尼斯南圖帝國,與位於艾莎亞洲東方的弗多聯邦發生了一場摩擦。

弗多議會號召“禦敵於國門之外”,派遣第一軍秩序曙光軍團越過西部的弗多大荒漠,向南進發,在荒漠西南部的鐸鐸平原上與帝國作戰。

由於荒漠切斷了補給,曙光軍並未能夠擊敗帝國軍隊,但依舊以少勝多,予以帝國重創。十分可惜的是,軍團長馮慶山在這一場戰役中不幸遇難。

帝國戰敗之後,雙方簽署了停戰協議。帝國割去了弗多大荒漠以西122萬平方千米的無用貧瘠土地給予弗多。

但作為交換,帝國也提出了條件:弗多必須幫助帝國修繕一條貫穿兩國的鐵路。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附屬條款,其中就包括了雙方每年相互派遣一批文化交換留學生,他們將在對方的國度里度過三年的時間,去學習和了解異邦的科技與文化。

而江流月她們,則是代表弗多來到帝國的第一批文化交換生。作為戰敗國的人,她們的到來,自然是既沒有鮮花掌聲,也沒有迎賓隊伍。

陽光依舊耀眼,午後蟲鳴。這是發生在弗多代議聯合公國(簡稱弗多聯邦)首都NP市的一件極其尋常的小事,尋常得就像頑劣的孩子打碎了鄰居家的玻璃。

飛機降落時的轟鳴,驚擾了機場附近樹上的麻雀,它們成群結隊地、撲疏疏地振翅飛走。

但有一隻灰翼麻雀沒有離開它的巢。它的翅膀下護着兩隻小小的雛鳥。當飛機經過的時候,它把翅膀張得很開,以身翼蔽自己的孩子。

小傢伙瑟瑟發抖地蜷縮在母親的羽毛下面,直到飛機的聲音完全過去了,它們緊張的身體才有所放鬆。

突然,一顆大號彈丸如炮彈般飛來,擊中了鳥巢。雌麻雀的羽毛被打斷了幾根,它驚聲叫着飛起,鳥巢卻向一側傾覆下去!

“嘿!我打中了!”

樹下,有一名頑皮的小男孩炫耀地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彈弓,對着同伴叫道。

“真厲害!”一個小女孩誇道。“小達真是一個神射手!”

“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另一個小男孩不服氣地撅着嘴說道。

“害,運氣好運氣好!”那名被稱為小達的小男孩滿懷期待地望着天上即將掉下來的鳥巢,不由得舔了一下嘴角。

“最好有兩個——不,三個鳥蛋!要是有幾隻小鳥就更好了!拿回家去讓媽媽炒進米飯里,一定十分美味!”

話音未落,鳥巢落了下來。

“快接住它,小達!”小女孩尖叫道,“別把鳥蛋摔碎了!”

小達連忙丟了彈弓,高高舉起雙手,緊張地對準了鳥巢掉下來的位置,奮力想要接住它。但是仰着頭,實在很難找准方向。

“往左一點,往右一點!哎呀,沒有對準,遭了,它要掉到地上去了!”小女孩尖叫起來。眼見好不容易打下的鳥巢即將摔到地上,鳥蛋碎成蛋黃似

乎已成定局!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小達的身旁掠過,那正在下落的鳥巢頓時不見了。

小達懵了,他本能地把頭轉向了身後,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夥伴瞠目結舌地看着遠方。

他愕然順着同伴的視線,只見一個穿着夾克和短褲的男孩騎着摩托消失在遠處,他的頭頂上戴着那隻被打下來的鳥巢,活脫脫像一頂帽子。

“啊,我們的鳥蛋被搶走了!”小女孩懊惱的說,

小達愕然,兩秒以後,他始反應過來,哭喪着臉,朝着自行車消失的方向跑去,一面大喊道:“還我的蛋!還我的蛋——!”

“啊,好熱!”

江流月耷拉着腦袋,拖着重重的皮箱子從機場廣場走出來。她環目四顧,想要打車,但是街道上卻一輛出租車也看不見。

不時地有私家車在機場旁邊停下,接上剛出來的乘客,便箭似的開往遠方。少女撇了撇嘴,惱火地埋汰了一句:“弗多真窮,連個出租車都沒有。”

她所來自的尼斯南圖帝國,相較之下,並不及弗多的科技先進。弗多早已進入物聯網時代,正在度過第四次科技浪潮,信息服務業發達。而尼斯南圖帝國卻仍停留在資訊時代,智能手機剛剛出現。

但尼斯南圖帝國的人口更多,傳統軍事工業也極為發達。

進入異國他鄉,首先要解決的是貨幣問題。尼斯南圖帝國在這方面還很原始,停留在剛有銀行卡的階段。所以江流月很無奈地背着一大包紙幣下了飛機。

初到弗多,她想要找一家銀行去開個戶,把這些錢存起來。

然而,整個機場周圍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這可把江流月急壞了。因為在帝國的機場周圍,是會有許多出租車停在這裏等待拉客的。司機們為了生計,一般都是死纏爛打,恨不得把客人硬扯過來坐自

己的車。

但是,弗多的機場外面,沒有一輛出租車。事實上,如今的弗多已經是物聯網城市了,網約車完全取代了出租車。

而江流月,很可惜,並不知曉這點。她下意識地以為弗多很窮,連出租車都沒有。

“怎麼辦”江流月犯了難。“沒想到弗多居然這麼落後,連一輛出租車都養不起。這裏的人,總不會都是步行出門的吧?”

就在這時候,她身旁的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手機響了。

“喂?是劉師傅嗎?白色轎車,車牌號是,達z795,停在機場北路的弗多聯合銀行門口?好哇,我這就過去。”

男人離開了。與此同時,在江流月身旁,一個同為交換生的小姑娘和同行的旅伴竊竊私語道:

“看呢,弗多早就廢除了街邊攔車那種落後的打車方式。現在都是手機打車了!”

“誒?怎麼弄怎麼弄?”旅伴驚奇地問道。

“嘿嘿!”小姑娘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笑道:“看,這樣就好了!”

“哇,這麼方便?”

“哼哼,那當然啦!只需要手機按一下,就能叫來最近的出租車!不用像咱們那裏一樣,在機場外面排着隊等上車,又擁擠又浪費時間。”

“哇,真棒!真方便!”她的同伴驚異不已,“可是,你怎麼知道的?”

“哼哼!我可是做了充足的功課的。我表哥前年做過駐弗多大使,我纏着他打聽了許多風土人情。”

聽見她們的話,江流月想起自己剛剛的言論,臉色頓時有些窘迫,站在原地,貝齒咬着紅唇,好一晌,才賭氣地哼了一聲,兀自嘴硬地自言自語道:“連個出租車都沒有,真是個落後的國度!”

轉過身,她看到了街邊停着一輛摩托,車旁有一位帶着“草帽”的少年。那頂草帽十分特別,細看形狀,竟然是一隻鳥巢。

此時,他正蹲在地上,把頭頂的鳥巢摘下,放到路旁的綠化帶里。鳥巢中傳來了雛鳥的叫聲。

轉過身,他看到了江流月。

四目相遇,二人皆是微微一怔。隨即少年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沖江流月揮了揮手:

“喲,美麗的姑娘。要搭順風車嗎?”

這個少年約莫十六七歲,外套下面穿着白石鎮國立南平大學附屬中學的校服夾克。就在剛剛,騎着摩托車的他彷彿未卜先知一樣經過了那棵樹下,接住了幾隻可憐的小東西。

他把它們輕輕地放到了綠化帶里,抬起頭,一臉無辜地望着不遠處焦急地盯着他的雌麻雀,狡黠地沖它眨了眨眼。

小傢伙啾啾地叫着,待少年剛剛直起腰,便迫不及待地撲朔着翅膀落在鳥巢里,用翅膀安撫着嚇壞了的孩子們。

它用小小的眼睛盯着他——他的頭髮很整齊,個子挺高,寬大的校服夾克領口敞開,露出裏面的花襯衫,手腕上還戴着一隻機械手錶。

他轉過身,看到了站在街邊的少女,江流月看到了他眸子裏仍未褪盡的溫柔之色。

“真是個善良的人。”她想道。“對鳥類尚且如此,他的心一定很柔軟。”她於是蓮步輕舒,踱步到了他面前,微笑着回答道:

“我想去最近的銀行。我需要把我的錢存起來。”

她揚了揚手中沉甸甸的提包。少年見狀,微一皺眉,隨即說道:

“市價十五元。”一面說著,他一面伸出了五根手指。“本來我想要這麼說的。不過,能夠載着這樣一位美人兜風真是我的榮幸,所以我只收你五元。”

“你真會說話。”江流月被誇得俏臉微紅,她看了一眼少年,只見後者濃眉善目,五官說不出的清秀,心裏對他頗有好感,不由得增添了幾分信任。她於是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說:“還有這個箱子,可不可以幫我搬上車?它有點沉……”

“好啊,我很樂意幫忙。”少年笑了。

“那麼就說定了,我可以載你一程,當然……”

他微笑着伸出了手,江流月很自然地把包遞給了他,說道:“謝謝。”

“僅限你的手提包。”

話音未落,他發動了引擎。

“誒?我還沒上車啊!”

江流月驚愕地看着他的背影。這時候,不遠處的一個保安“噗呲”一聲笑了,捂着嘴對同伴說:“真是個傻丫頭。”

護照,手機,錢,身份證件。所有貴重物品物品都在那隻提包里,離開了它,她在弗多寸步難行。

一位蹬着三輪車的老清潔工從這裏路過,不禁露出了苦笑,用沙啞着嗓音說:“在機場附近活動,可一定要小心呀。”

江流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被“飛車黨”給搶劫了。

一時間,憤怒,惱火湧上心頭,她咬緊牙關,心裏想道:“真是看錯他了!”

她反應極其迅速,雙手悄然之間伸到了身後,右手握住了左手的手腕。

隨着兩隻手的接觸,她的身體泛起了一絲肉眼無法分辨的微弱光芒!

“赤鋼!”

一道裂縫“叮”地一聲憑空生成,如同細絲般劃過摩托排氣管。

這一幕極其的離奇,無論如何解釋,那種光芒都不像是自然界中正常的現象。但是在這附近的路人,竟都如同沒有看到一樣,該幹嘛幹嘛。

在他們眼裏,江流月只是十分尋常地把手背到了身後而已。

與此同時,少年的摩托車的車身,突然無緣無故地發出了一聲“叮”的脆響!毫無徵兆地,車的排氣管突然被截斷,向右側彎曲成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直角,

“當”地一下連在了消火栓上。

頃刻之間,摩托車驟然側翻,少年未曾防備,狼狽地摔在地上,打了個滾。

“哼,你這虛偽的小賊,快把我的包還給我!”

江流月氣鼓鼓地說,後者狼狽地趴在地上,一時間無法爬起。趁着他摔得暫時無法動彈的功夫,她邁開碎步,快速跑向他。

但是令江流月未曾想到的是,就在此時,一輛剎車失控的汽車突然從路口竄出,沖向這邊,而它的行進路線,正是少年的腦袋!

此時的他,已經來不及爬起來躲避了!

“啊!”江流月尖叫起來,她雖然惱恨他搶劫自己,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

卻沒想過要傷害他的性命的!

她情不自禁地捂住了眼睛,心裏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血腥的慘劇。

但是,這樣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千鈞一髮之際,少年竟極為迅速地扯下挎包旁的金屬裝飾,信手把它扔向左側,隨即捂住了耳朵。

這一切都如同提前精準計算好的一樣。在距離他的頭部兩米的地方,汽車的前輪碾到了掛飾,車胎瞬間被扎爆,發出了足以刺破耳膜的爆鳴聲,車立刻改變了方向,以約15度的斜角向一側偏離,剛好以半分米的距離避開了他的腦袋,隨即歪向道路一側,撞在了欄杆上。

而他,則毫髮未傷地從那一道長長的車轍印記旁爬起身來,拔腿就跑。見到少年僥倖撿了一條命,江流月不禁鬆了口氣。

後者雖然人跑了,但摩托車卻沒騎走,而且車把上還掛着她的那隻手提包。顯然,少年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買賣沒做成,還把車丟了。

這時候,她聽見剛才那位保安對同伴笑道:“看吧,風星河想搶別人的東西,結果又翻車了。”

“他活該。誰叫他以前那麼神氣,總是裝作一副‘熱心’的樣子去幫別人。看見他往乞丐的碗裏扔錢我就心煩。他那副虛偽的樣子真讓我噁心。現在他流落街頭了,還不是搶劫才能維持生計?”

“害,他又沒搶你的,幹嘛生氣呢?”

“切,你不懂。我這是正義感足!”

江流月撇了撇嘴,心下對這位傢伙的發言頗不以為然。

她走到了少年的摩托車旁,摘下了掛在車把上的包,卻忽然覺得重量不對。她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空包,裏面一分錢沒有。

她再一看,這才發現,這個包雖然與她的包顏色完全一樣,款式也很相似,但卻是一個嶄新的、一塵不染的提包。顯然,她的包早已被少年拿走了。

之所以故意在車把上掛了個一模一樣的,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以便脫身。這是字面意義的“掉包計”。

江流月懊悔地返回了行李箱那裏,卻發現一轉眼的功夫,她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這下,她徹底傻眼了。

轉眼之間,她變成了身無分文的無家可歸少女,只能傻傻地站在這異國他鄉的街頭。

這打擊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她竟未細想過,那少年怎麼會預知道她提包的顏色,提前買了一個掛在車把上?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隨便買了一個包,然後看到誰的包長得相似就去搶誰的?

似乎是不忍看到這樣一位漂亮而又可愛的小姑娘遭罪,一位掃地的大娘拖着掃把挪了過來,沙啞的嗓子低聲說道:

“小姑娘,你去德巴街14066號,天使咖啡廳找店長張靖雯女士,她能幫你說上兩句話。”

江流月似聽非聽地點了點頭,心想:“什麼叫‘說兩句話’?東西被偷了不是應該找警署去嗎?”

不過,她還是說了聲謝謝,然後心不在焉地走了。

只是她並未按着指引去德巴街,而是直奔機場北路的警署而去。見狀,大娘幽然嘆了口氣,說道:“唉,這孩子。去那裏有什麼用呢?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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