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西沙征途
歷七六二年九月十日，有飛馬探報：九月初蘭州十二部落整合，陳豐任蘭州王，勢力席捲蘭州。八日陳豐命其子陳遲為大將軍，吳德為前將軍，起兵四萬，攻打西沙。
帝宮隨後發出帝令：升靈玉為武威將軍，執將令，率禁軍二萬增援西沙。李虛為廣德將軍，押運糧草。於兵司所選副將二十，交割兵權。
兵司所，靈玉向兵官見禮，問道：“不知祖龍兒，卞辛在哪位副將手下做事?”
兵官楊休翻閱將冊，道：“這二人都是將才，祖龍兒去了遙龍關為副將，卞辛去了帝宮為帝宮南門守將。”
靈玉看了看將冊，朝楊休道：“都不在了，我也不知有哪些副將可選，煩勞兵官大人指點。”
楊休顯然早有準備，又拿出一卷名冊，道：“李大人已經來過了，言道若靈伯遲疑難決，可參考此冊。”
靈玉笑道：“武官大人果然知我。”
此番西沙增兵事急，不帶文吏，只帶武將，入城后兵權移交白耿。如此，靈玉也不糾結，只是告知郭楊二人準備隨軍出發。
九月十二日正午白都西郊，古靈玉祭旗行兵。靈玉領禁軍一萬五在前開路，李虛領五千兵押運糧草在後，兩萬甲兵一路浩浩蕩蕩地行軍了。
九月二十七日七時，李虛走進靈玉營帳，帳內古郭楊三人躬身見禮。
李虛還禮，對靈玉道：“我等已行至烏山，過了烏山山脈再行五十里，便是西沙城。接下來吾恐蘭州軍半路埋伏，不如由末將領頭開路。”
靈玉看了看李虛，笑道：“我雖是小子，卻也不能懼危而退，讓老將軍犯險。不如這樣，楊武副將與郭功吏押運糧草，我與老將軍一同開路。”
李虛見郭楊二人立於一側，道：“末將領命。”
郭楊二人也躬身稱喏。
行軍至烏山山脈深處，山路崎嶇，靈玉與李虛下馬而行，忽聞后軍騷動，大驚，急忙上馬回援。
剛到后軍，便見數千皮甲軍與靈玉黃甲紅巾軍刀槍相戰，混做一團。靈玉又見不遠處一黑袍將與楊武相鬥，兩把長刀，不時碰撞。
那黑袍將見敵軍增兵，大勢已去，心生怯意，喝道：“蘭軍退戰。”又虛晃一刀，轉身便走。楊武哪裏肯讓，疾步趕上，黑袍將躲閃不及，背部受創，血流不止。楊武又是一刀，砍下首級。隨後高舉首級，喝道：“敵將已死。”
白軍氣勢大盛，又有援軍參戰，蘭軍死傷大半，剩下皆一鬨而散，逃入密林深處。
靈玉與李虛殺了幾個敵兵，便來到楊武面前。靈玉瞧見楊武英武模樣，喜道：“楊兄果然英雄了得，不知郭兄現在何處?”
郭天世聞聲趕來：“我沒事，楊兄讓數人護佑我躲避。”
李虛接過楊武手上的頭顱，辨了辨面相，道“好似那吳德。若真是吳德，楊武你便立下大功，足以升將封爵了。”
楊武擦了擦手上血跡，笑道：“如非郭兄早早發覺不對，命后軍防備，恐怕我就要被這廝結果了。”
郭天世擺擺手，道：“楊兄何必自謙?若無楊兄之勇，一切不過空談。”
二十八日八時，靈玉命五十馬探，分散探查軍情，以備敵軍。下午三時，至西沙城門東。李虛駕馬上前，對樓上守衛喊道：“我乃廣德將軍李虛，古靈玉將軍率兩萬援軍已至，快快驗將令開門，並通知西沙將軍白耿。”說罷，城樓上吊下一竹筐，靈玉令人前去放入將軍令。
竹筐隨後上升，須臾，城樓上趕來一白袍將軍，朝李虛將軍見禮，“李將軍，末將來遲，還望恕罪。”言罷，又朝左右揮手喝令：“速開城門。”左右領命下樓，不一會兒，城門緩緩開啟。
靈玉命旗兵揮動將旗，軍士隨將旗揮動，有序入城。城內，那白袍將軍與靈玉李虛二人見禮，交還將軍令，道：“二位大人，末將楊毅。白侯爺正在城守府與眾將商議軍情，未能趕來。特意命末將前來為兩位將軍引路，並安排兩萬禁軍及糧草用度。”
靈玉並不介意，道：“不妨事，我等還給四殿下帶來了一份禮物。”
楊毅命人安排軍士吃食，又遣副將帶人搭建兵營。諸事妥當，楊毅便引靈玉李虛，騎馬前往城守府，郭楊二人緊隨其後。
到了城守府，已是天黑。白耿與幾位將軍正站在門外等候，靈玉李虛趕忙下馬，與白耿見禮。
白耿近前拱手，道：“兩位將軍長途跋涉，一路辛苦，我已命人安排宴席。”隨後轉身引眾人入正堂。
宴席二十八湯菜，又有奇瓜珍果是侯爺宴制，沒有黃酒果酒，怕醉酒誤事，違法軍法。
白州軍制第十三條：戰時將士不得飲酒，違者將帥免職，其餘杖百。
次日，白耿召集眾將於議事堂集合。議事堂內通明透亮，設長方紅木桌一架，木椅數十，隨桌擺放，邊角又有沙盤，以供軍用。
眾人坐定，白耿自主位起身，正色道：“昨日古靈玉將軍與李虛將軍率兩萬將士已到，古將軍，將軍令何在?”
靈玉上前，移交將軍令於白耿，鄭重道：“末將已交付將軍令。”
白耿眼眸略過靈玉，轉而掃視堂下眾將，言道：“好，我乃西沙城守，執城守印。戰時西沙將士皆由我調令。本將軍令：武威將軍古靈玉領軍一萬，廣德將軍李虛領軍一萬，皆留城守府待命。”古李二人拱手稱喏。
白耿把將軍令鄭重掛在腰間，又言：“二十七日，我得探報，烏山有戰事，又查二萬禁軍兵丁不足。古將軍，可有此事?”
昨晚古靈玉早已向白耿細說，也不怯場，拱手稟告：“城守大人，確有此事。我軍行至烏山深處，后軍遇伏。所幸郭功吏及早發覺，楊武副將奮勇而戰。殺敵將一名，兵卒數千。”
白耿看向靈玉，道：“將敵軍將首送來與我眾人觀看。”
靈玉揮手示意，楊武手捧方正木盒，自堂門而入，將木盒放在白耿面前桌上。白耿開盒細看首級面相，驚言道：“竟是吳德。”隨後傳與下座，眾將輪流查看。有識吳德者言道“果是吳德那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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