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教練，我想健身
“那麼，請支付一下問診費、治療費。”老吳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掃把，開始打掃這滿屋子的金粉。
漢莫見老吳已經開始逐客，從口袋裏面摸出了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說：“如果有什麼後遺症。”
“包售後。”老吳表現的像個很標準的商人，看着衛余說：“只要他還願意找我來治療，我一定竭盡全力。”
“謝謝吳大夫，本來是接受治療的，卻順走了點東西。”衛余很不好意思。
老吳連忙擺手，說：“哪裏的事，你才是最適合陪伴它的，這麼些年它都不敢在我面前出現，可能只是把我這兒當個安全屋，而且這縷春風好像認識你。”
衛余點點頭，對於這個幫助他回憶起以前一些事情的大夫他不打算隱瞞，說：“它應該就是我五歲時候遇到的那股風，這些風難道沒個歸宿嗎？”
“風的歸宿就是吹遍這個世界，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本該無拘無束的春風居然願意棲息在你這裏。”老吳已經把滿地的金粉打掃到了一堆，然後一腳踩在了上面，那堆金粉便被踩成了一張黃紙，撿起那張紙后，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揣到了口袋裏。
“可能我天賦異稟吧。”衛余得了便宜賣了個乖。
“你這倒是大實話。”老吳站在了衛余的面前，這個看上去很平和的一個人，在衛余的眼裏突然變得有些許刺眼有點不敢直視，老吳鄭重的說：“千萬別走了歪路。”
“放心，我徒弟，只要走了歪路，我會給他打直。”漢莫留下這句話后，便和衛余離開了藥店。
離開藥店后，衛余迫不及待的想問問這個吳大夫的事情。
“教練，這個吳大夫看上去好像很強的耶。”衛余的眼力勁不差，而且他是見過真正的強者的，這個姓吳的大夫，絕非等閑之輩。
“他當然強了，我能從家裏逃出來多虧了他那獨特的符咒。”漢莫是打心底的佩服吳大夫，一個人的強度看是能看出個五六分的，但是吳大夫是一分都看不出來，自從第一次和他接觸，漢莫就明白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不比他家那大賢者弱，他有種常人不可及的氣質，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磨難的聖人。
漢莫回頭看了看藥店，正好看見老吳靠在店門口打着哈欠撓着咯吱窩，甚至湊上去聞了一下。
“對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漢莫難得的問衛余的人生規劃。
“大概就是到你們那邊去，教練會帶我上路的吧。”衛余自從凶獸事件過後他明白自己其實不屬於這裏。
漢莫昨天看見衛余展現出來的天賦后，就一直在給自己做工作，讓自己接受這個最不成器的徒弟反而是那個最適合他們這邊的人。
“哎，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漢莫打算不把衛余當成普通人來看了。
“教練知道艾麗和吳寧在那邊的哪個地方嗎？”衛余到那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見他們兩個，或許他會和漢莫見面那樣先打上一架，或許會抱頭痛哭。
“只要知道他們在秘法結社就好說了。”漢莫心裏面盤算了一下，繼續說：“雖然我也急着想和他們見面，但是現在還不是什麼好的時候，我怕和他們見面后也會被打一頓。”
“嘿嘿。”衛余摸了摸後腦勺。
漢莫見衛余這樣子，拍了下他後背，心說如果我被打肯定是因為你，畢竟他們兩個以前都一直很維護你。
“對了糾正你一個問題，別‘那邊’‘那邊’的叫，‘那邊’有名字的，我們把它叫做‘內寰’。”漢莫糾正了衛余的叫法。
“那這邊普通人的世界就叫‘外寰’？”衛余舉一反三。
“對，但是外寰可不是你說的普通人的世界，只不過沒有天賦的人佔大多數而已。”漢莫當起了啟蒙的老師，邊走邊說：“你看老吳他是普通人嗎？他一直就在外寰生活。”
“能說說內寰是什麼樣的嗎？”衛余腦子裏對內寰有了無數的遐想。
“和外寰差不多。”漢莫不像多說：“到時候到了那邊你自己體會。”
他們走到了一處商業街，人流涌動，一股炸雷般的爆破聲響起，商業街的街口出有七八個人被炸飛，人群開始四處逃竄。
“嘭！”
又是一聲巨響，人群里又有人被炸飛，人群更加慌亂了，在這麼下去會發生踩踏事故的，剛這樣想的衛余就看見有人被人群給推倒雙手捂住耳朵倒在地上。
“你這身板容易被擠散，我去。”漢莫也看見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他像一個破冰船，硬生生開闢了一條路，接着一把把那個倒在地上的單薄男子抗在了肩上。
爆炸還在繼續，這股不明源頭的爆炸把整條商業街炸的煙塵四起，衛余和漢莫沒打算在這裏逗留，隨着人流離開了這條商業街。
二人來到人群稍少的地方后，漢莫把肩上那個單薄男子放了下來，男子看樣子受到了很大驚嚇，蹲在地上，眼神渙散，雙手依然捂着耳朵，渾身上下好似篩糠。
“喂，你沒事了，一個大男人害不害臊。”漢莫很粗魯的把男子的雙手給按了下去。
“教練，換我我也怕。”衛余拆台道。
單薄男子感到自己的雙手像是被某種機械以極其巨大的力量給壓了下去，這時的他才從驚恐中緩過來，直了直稍顯佝僂的背，強行拉起笑容，說：“謝謝大哥救命之恩。”
“下次注意。”漢莫見人沒事，便和衛余準備先行一步。
這時那個單薄男子注意到了漢莫的身形，雙眼突然放光，拉住漢莫道：“大哥，我想知道怎麼才能練成你這幅樣子。”
原本看不起這個膽小男子的漢莫聽到這句話，頓時對他有了好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低沉着聲音：“想學啊，我教你啊。”
“想！”單薄男子雙眼熾熱，興奮不已。
男子叫褚紅年，看上去比衛余大不了幾歲，自己說他在某個科技公司做着程式設計師的工作，但是他那個公司也遭到了這個不知名源頭的爆炸波及，害的公司損失嚴重，他被裁員，接着在家待業的時候被父母介紹到一家工地上上班，應聘的是文員，結果被老闆以熟悉業務為理由安排到工地上幹着搬磚的活路，身子本就單薄的他被工友們各種笑話，然後他所在的工地發生了爆炸，這次爆炸的範圍很大，連着附近好幾個樓盤工地都被炸斷了地基，老闆不知所蹤。
“你這工作經歷挺有趣的啊，好好的程式設計師不做，偏偏想去工地上做個文員。”漢莫一邊指導褚紅年使用器械，一邊聽着他那倒霉的事迹。
“經歷了兩次爆炸，怪不得當時你會嚇得動不了。”衛余在漢莫的道場上拍打着各種健身器械，說：“教練，怎麼感覺你這些器械都是二手的呀。”
“廢話，你給我錢買新的呀！”漢莫反擊道。
“你還惦記着我那點工資？”衛余繼續嗆聲。
“那個，我有點錢，就當入會費了。”褚紅年舉起手發言。
“得了，就你這身板，也不像是有錢的主，我教你健身純粹是因為我看你順眼，不收你錢。”漢莫拍了拍褚紅年的背，沒想到這小子挺夠意思的。
“我真的有些積蓄。”褚紅年堅持着自己的決定，然後他拿起手機查了查健身器械的價格，說：“不收錢的話，那我給這裏買幾個器械吧。”
漢莫一聽覺得不對勁，褚紅年這看手機的認真勁不像是假的，湊到衛余旁邊問：“程式設計師很賺錢嗎？”
“這得分等級，你看他身體這麼虛弱，而且還駝背就知道不是那種新手程式設計師，更何況你看看他的頭頂。”衛余看着褚紅年那毛髮稀疏的頭頂，說：“發量決定了收入。”
“這麼說，他真的不是騙人？那我不用去給草垛打零工賺錢了！”漢莫像是送了一口氣一樣，輕飄飄的走到褚紅年的身邊，看着他下單的那些器械，和毫不猶豫地提交訂單，眼神突然變得尊敬了起來，摟着他的脖子，擲地有聲地說：“小紅！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道館第一個名譽會員！我絕對會把你鍛煉成小漢莫的！”
“那就麻煩漢莫教練！”褚紅年有種自己的價值被認同的感覺，隨後他又想了下自己的遭遇，回絕道：“可能我也來不了幾次。”
“怎麼了？”漢莫何等精明的人，到手的金主可不能放掉。
“我感覺那爆炸是跟着我的，我怕牽連到你們。”褚紅年想到自己倒霉的經歷，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被什麼給盯上了。
“放心，倒霉這種事情有再一再二不會有再三的。”漢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過於熱情把人家給嚇到了。
“其實這是第四次在我身邊發生爆炸了。”褚紅年想到這裏低着頭，不願回憶起那些遭遇。
漢莫表情沉重了起來，看樣子這絕對不是倒霉，褚紅年身上肯定有某種特質被某種力量給盯上了，但是轉頭一想，讓他沒事就待在自己的道場或許是最好的選擇，至少能保證發生爆炸不會想前幾次那樣波及到普通人。
“看樣子我要加固加固我的道場了。”漢莫從褲子裏掏出一把鑰匙，丟給褚紅年了一把道場備用鑰匙，說：“沒事就來我道場練練，少想點那些奇怪的東西，鍛煉身體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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