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表妹且嬌且妖(穿書)》
晚來風徐/文
第二十一章
姚黃明白,世間事向來如此,不是你想什麼就來什麼,也不是你厭惡什麼,就不會來什麼。Flag立了一定會倒,這幾乎已經成了必然的事。
別她這會兒信誓旦旦,賭咒發誓說不喜歡趙昂,哪天再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儘管她覺得不會,可世事無絕對,所以說話還是留點兒餘地吧。
姚黃不禁感慨:她這性子比本尊強不到哪兒去,太容易被激上當了。
當下十分惱怒的瞪了徐盛一眼,這人也是個白切黑,明目張胆的設局套她話呢。
姚黃沒好氣的道:“徐春和,你到底想幹嗎?我喜歡誰,不喜歡誰,和你有關係?”
徐盛訕訕的摸了摸下巴,道:“沒,我……就隨便問問。”他看姚黃惱了,忙陪笑道:“好奇不行嗎?”
切,這也就是她,換個人,他敢這麼隨便?
姚黃哼了一聲,不無諷刺的道:“你還真是隨便。”
徐盛輕咳了一聲,道:“你這話不對,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他撓了撓鬢角,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姚黃。
他好奇心真是旺盛啊,這是還有話想問?
可憑什麼他問她就得答?
姚黃一撇臉,道:“徐春和,你能不能別這麼聒噪?”
她不想說話,只想清清靜靜的待會兒。
徐盛噎了噎,得,這丫頭就是個小辣椒,他不敢惹。
可他還是好奇啊,也不知道這丫頭髮什麼瘋,以前見着太子殿下,就和蜜蜂粘了蜜糖似的,除非生死,否則絕對撕羅不開。
如今怎麼又撇清的這麼厲害?
算了,人心最是翻覆易變,還不許姚黃變是怎麼著?
徐盛不再窺探姚黃的內心,只不遺餘力的推銷自己:“姚黃,你覺得我如何?”
姚黃裝糊塗:“什麼如何?”
徐盛輕笑,道:“別裝糊塗。我不信你沒明白我什麼意思。”
姚黃眨巴眨巴眼,道:“我怎麼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貓畫虎難畫骨,披着人皮的多了,誰知道人皮底下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徐盛被刺,也不惱,索性挑明了道:“我是說,如果姚家要結親,可會考慮……”
姚黃真的想打死徐盛,他還變本加厲了是吧?
不是她不害羞,他就可以口無遮攔,肆無忌憚的。
在這個時空,誰敢當著小姑娘的面說“我想娶你”?那絕對是腦子有坑,是對姑娘家紅果果的侮辱?
他真以為她沒臉沒皮,可以如此被輕賤和欺侮?
姚黃輕哼一聲,叫着“徐春和”的名字,打斷他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白長了這麼個大個子,腦仁有核桃大嗎?”
她起身道:“我該走啦。”
“別啊。”徐盛沒問出個四五道六來,豈肯放姚黃走,他一把拽住姚黃的手腕。
姚黃真惱了,目光里是寒浸浸的冷光。
要說第一次他攥她手腕,還可以理解成他衝動之下情難自禁,可這再二再三就是成心故意了。
她當然無所謂,因為她不受那種封建禮教的束縛,不會因為誰碰她一下,她就非誰不嫁。
但徐盛不是,他不會不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也不會不明白總這麼拉拉扯扯,對她是何樣的傷害。
姚黃視線落到徐盛的手上,呵了一聲道:“徐春和,你們家的午宴是不是少了一道豬蹄湯啊?”
徐盛縮回手,瞭然笑了笑,道:“你喜歡吃?我讓人特意給你做一道。”
“我喜不喜歡無所謂,可總有一天,我要把亂伸過來的爪子都剁下來,做道鹵豬蹄你信不信?”
徐盛哈哈大笑,他的眼神越發的興緻盎然。
從不知道,姚黃這麼有意思。
他斂了笑意,目光深邃的盯着姚黃,愈發的持重和情深,他一本正經的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不過很多事也不一定非得按部就班,凡事總有例外不是?我就問你,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是不是你心儀的可備人選?我覺得你未必就不喜歡我,不過就是從前交情太淺,不太了解罷了。要不你考慮考慮?或者問問姚夫人的意見。我自認沒什麼太大的缺點,不是人中俊傑,但也還算可圈可點。”
到底還是讓他把話挑明了。
姚黃有些不耐煩了。
誰規定了她姚黃不嫁太子就得嫁給他姓徐的?他好或不好,和她有什麼關係?
姚黃實在甩不脫徐盛,只得敷衍的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麼腦子,你一氣兒說這麼多,一時半會兒我消化不了,這樣,我會考慮,如何?”
大哥,你別纏着我了,該幹嗎幹嗎去吧。
她這態度不大對,一點兒都不認真。
徐盛一時不知該如何毛遂自薦,微微有點兒苦惱,他問姚黃:“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姚黃:“……”
她一臉看傻子似的看着徐盛:“你是想當媒婆么?”
徐盛哭笑不得。
她是真傻還是裝傻?他這步步緊逼,她卻顧左右而言他,滑不溜手,真是讓人心癢。
忽的身後有人朗聲道:“徐春和,我們正說你這做主人的不知跑哪兒去了,竟想不到你在這裏偷會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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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是背對着山路的,將要回頭,一眼看見姚黃臉上露出冰冷如鋒一樣的神情,便猜出來的人都是誰了。
他有些慌亂,才意識到這半天了,酒盅還一直在自己手裏。
他忙把酒盅遞給姚黃,無形中有一種他二人同仇敵愾的感覺。
姚黃才不接。
她身邊的霜露卻不敢拿大,忙伸手接了,放到圓桌上。
來了一群人,烏泱烏泱的,有男有女,姚黃一眼就先看到了太子殿下。
沒辦法,人生得好就是佔便宜,即使在一群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中,趙昂也有鶴立雞群的資本,除了他容色出眾,再就是他氣勢逼人,讓人沒辦法忽視他。
只是那帶着嫌惡的淡漠眼神足以拒敵百萬,令人不敢狎昵和親近。只瞧他一眼,姚黃就在他淡淡的厭憎和嫌惡里生出濃重的自厭和自卑來。
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
不被喜歡果然是這世上最悲催的事,連姚黃都覺得自己已經跌到最深最深的塵埃了,竟然還不夠,彷彿連活着、存在、呼吸都是錯。
姚黃幾乎是迅即便挪開了眼神,她不想活在這種自厭的氛圍里。
對太子殿下喜歡也好,愛也罷,那都是本尊的事情,不是她的。
於她來說,太子殿下不過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小鮮肉罷了。
養養眼可以,別的,敬謝不敏。
說話的人姚黃認得,是魏紫焉的二哥魏朝陽。
這人說話真是欠揍,來不來的先給她扣了一頂和外男私會的帽子。
言語是軟刀子,能殺人於無形,她和徐盛單獨在一處,但凡有點兒修養的人在不明白情況的情形下,黑不提白不提,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偏生魏朝陽嘴賤,他這麼一說,姚黃倒百口莫辯了。
不辯,說明她心裏有鬼,辯,越發證明她心虛。
姚黃倨傲的抬起了下巴,做出一副睥睨世間的高傲姿態來:隨你們冤枉,姐不屑辯解。
徐盛當著姚黃,時不時的就揩個油,佔個便宜,要麼裝個糊塗,藉著表兄表妹的名頭行死纏爛打之事,可他其實並沒姚黃想得那麼不着調。
他一拳捶到魏朝陽肩上,道:“積點口德吧,我不過是躲個清凈,正好和姚姑娘偶遇罷了。再敢胡說試試?咦,你們怎麼來得這麼齊全?”
魏朝陽到這會兒才看清是姚黃,不由得有些訕訕,一時懊悔自己嘴快,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正對上姚黃那種似嘲非嘲,滿含輕蔑的眼神。
偏偏那目光清泠泠的,彷彿盛夏里的一泓清泉流淌過魏朝陽的心底,雖然有些涼,但更多的是怡人。
他竟彷彿第一天發現,那個每日裏披紅掛綠,金玉滿身的小姑娘,去掉滿身俗物,安靜下來,居然生得這樣清雅俏麗,和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無二。
而且她眼神如刀,帶着凜然的孤傲,真像刀開了刃,帶着玉石俱焚,不死不休的鋒芒。
魏朝陽當然已經聽說了姚黃敢在御前撞柱的“豐功偉績”,雖然對此不屑一顧,卻也有些怵。這小姑娘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那心腸得有多狠?有多硬?
別被她記恨上,一會兒又尋死覓活的鬧騰,他可招架不起。
再說了,好男不和女斗。
魏朝陽有些虛,有些怯,輕咳了一聲,避開姚黃的視線,掩飾着失衡的心跳,轉頭和徐盛說話:“你以為就你想躲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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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男女主都勝利會師了,一眾男配、女配也已就位,姚黃實在不想做他們的眼中釘,也無意看什麼熱鬧。
當下敷衍的屈膝對眾人一福,也不說話,權當見了禮,帶了自己兩個丫鬟就想奪路而走。
她想得倒挺美,可有人不放過她。
魏紫焉喚了一聲姚黃,有些怯怯的道:“妹妹身子可大好了?我前幾天去瞧你,嬸娘說你病着,不耐煩見客,我便沒敢多打擾。今天還在想,難得風和日麗,春暖花開,正是踏青賞花的好時節,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來。”
她柔婉一笑,道:“看見妹妹,我就徹底放心了。”
視線落到姚黃的額頭,眼圈先紅了,含着晶瑩的淚珠,欲落不落,當真是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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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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