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辟邪
原本,韓光定忍着一身的劇痛,撂下狠話之後,從夏惠蓮家跌跌撞撞跑回到了姐姐韓光保的家裏,去到三層小樓他住的閣樓,就從柜子後邊找出了好久沒用的一把老式的日本軍刀。
一看有些生鏽,就找出磨石磨刀霍霍……
磨快了軍刀,拿在手裏,就匆匆下樓……
可就在要離開姐姐家門的時候,被韓光保給攔住了:“你幹嘛去!”
“我就是出去找幾個弟兄玩兒去呀!”韓光定邊說邊本能地將拿軍刀的手背在了後邊。
“把刀給我!”韓光保聲調犀利地這樣喝道。
“姐你聽我解釋……”韓光定誰都不懼,就怕姐姐對他發威。
當年,大韓光定十幾歲的姐姐嫁給村長徐旺福的時候,他還竭力反對,現如今,父母都不在了,他坐牢回來,只能投靠姐夫家的門下。而沒有姐姐,他可能真的成了喪家之犬,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所以,一聽姐姐逼問自己,就想找個理由矇混過關。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再敢出去闖禍,我和你姐夫可就再也不會花大錢幫你擺平,讓你少坐好幾年大牢了!”姐姐韓光保痛徹心扉地這樣提醒道。
“姐放心好了,我拿刀也不是出去殺人……”韓光定還試圖掩蓋自己出去行兇的意圖。
“那你拿刀幹嘛去?”韓光保單刀直入這樣問道。
“我就是……”韓光定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韓光定,你給我聽好了,別仰仗你姐夫是村長,你是我弟,就無法無天繼續出去惹是生非,我和你姐夫都定好規矩了,你再惹出任何麻煩,我們都當沒你這麼一個兄弟!”
韓光保清晰地記得上次韓光定跟唐建國因為生意上發生爭執,械鬥將對方打成植物人,警方將他抓捕歸案,儘管花了老鼻子錢,但還是判了他五年有期徒刑……
之後又是用錢鋪路,打通不知道多少環節,才讓他多次減刑,才坐了三年大牢就放了出來,本來以為他會痛改前非,不再招惹是非,養在自己家裏,啥都不用干,幫他找個老實本分的女人,結婚生子,也算是成家立業了。
哪成想,這回來沒幾天,就又不聽話,又出去惹事兒了,才會說出這樣的狠話給他聽。
“姐,我出去找媳婦兒也不行嗎?”一聽姐姐說出了這樣的話,韓光定立即嬉皮笑臉地撒謊說。
“找媳婦兒用拿刀嗎?而且拿的還是鬼子用過的軍刀?”韓光保立即這樣質問道。
“我是吹牛家裏有日本軍刀,還會耍幾下子,那個女人不信,說我撒謊騙她,非逼我拿去給她看,當面給她表演耍刀才答應跟我搞對象……”
韓光定還刻意編造出這樣的謊言試圖矇混過關。
“胡說八道滿嘴放炮——你當我是聾子瞎子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去了哪裏,跟什麼人見面,被什麼人給打得屁滾尿流,惱羞成怒想回家拿這把軍刀去跟人家玩兒命去嗎!”
韓光保卻一下子將他的嘴臉和行徑給徹底揭穿了。
“姐都知道啥了?”韓光定一下子傻眼了。
“准知道你小子喝點酒就會出去給你姐夫和我惹事兒,我就派了咱家的保姆蔡芙蓉去盯梢,看你出去到底跟什麼人鬼混。結果還真讓我猜着了,果然又去找那個專克男人的白虎星夏惠蓮去了……”
韓光保實不相瞞,把她之所以了解韓光定情況,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這樣坐過牢的人,除了夏惠蓮這樣的女人,也找不到別的女人給我當媳婦兒了!”
韓光定還試圖用這樣的說法來解釋自己為什麼去找夏惠蓮。
“誰說的,我千挑萬選費勁巴力給你找來的蔡芙蓉你居然沒看上,我又沒法退回去,就只能暫時對外說她是家裏的保姆。蔡芙蓉可是地地道道的黃花閨女,而那個夏惠蓮已經是剋死三任丈夫的三婚寡婦了,你咋會看上那樣的女人呢?”
韓光保再次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儘管夏惠蓮是三婚,但都是在沒成婚之前,男人就都死掉了,而且她到現在也是個黃花閨女呢……”
韓光定就在剛才要霸王硬上弓之前,趁機查看了夏惠蓮的姑娘身,所以,才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誰說的,你親眼見過了?”韓光保撇嘴這樣問道。
“對呀,就剛才,我親手掰開了查看的呀!”韓光定不假思索立即這樣答道。
“假如她到現在還是姑娘身的話,那就更可怕了……”韓光保卻給出了這樣的驚悚答案。
“咋可怕了?”韓光定以為告訴姐姐夏惠蓮還是個黃花閨女,她就會改變對她的想法呢,哪成想,居然給出了這樣的回應,就急忙問道。
“三任丈夫外加父兄五個男人,都因為跟她有關係而死於非命,甚至三婚之後還是姑娘身,你說這樣的女人多可怕,你說這樣的女人不是妖精是什麼?你說這樣的女人你還去招惹她幹什麼!”
韓光保給出了這樣一番透徹犀利的解讀。
“反正我這輩子就看她順眼……”韓光定卻不可改寫地固執己見。
“你看人家順眼,人家看你順眼嗎?假如順眼的話,咋會把你打得屁滾尿流從人家倉皇逃竄回了家,然後找出多年不用的軍刀要去找她算賬去呢?”韓光保立即這樣詰問道。
“我找的不是她……”
“那是誰?”
“姐你別問了。”
“那不行,你都要持刀殺人了,我這個當姐的,咋能不知道你到底要去殺誰呢?”
韓光保卻不依不饒地這樣說道。
“就是咱家的死敵,唐建國的兒子唐二正!”韓光定沒辦法,只好說出了具體是誰。
“你咋又跟他過去不去了呢?”一聽又是唐家人,韓光保的頭就有點疼。
“因為今天我去夏惠蓮的家,看見他居然跟夏惠蓮光腚拉嚓地在炕上就要做夫妻好事,我哪能眼睜睜地看着本該屬於我的女人,被那小子給佔了便宜呢!”
韓光定沒辦法,只好將這樣的情景都給說了出來。
“快把軍刀給我……”
“姐,你就讓我去出了這口惡氣吧!”
“出什麼惡氣,當年就是因為你把他父親唐建國打成了植物人才坐的大牢,這次你要是用軍刀再傷人,可就成了慣犯,若是出了人命,你的小命也得陪進去……”
韓光保哪裏會允許弟弟再去干這樣的蠢事呢。
“難道姐讓我忍了這奇恥大辱?”韓光定卻這樣吼道。
“想報復人不能用蠻力,唐家跟咱家的仇怨不能再用暴力解決,那樣的話,吃虧的還是咱家人。”
韓光保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樣引導說。
“那姐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報復唐家呢?”
一聽姐姐不是不想幫自己出氣,而是要想出更好的辦法,韓光定來了興趣,立即這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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