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你吃最好,不吃也得吃!
喬影哂笑了聲,說道:“我倒是希望。”
佐益明死了,這日子也就消停了,還她清凈。
後來的幾天,裴羨偶爾過來找喬影出去吃飯或者看電影,喬影沒有再答應。
周末的時候,傅家那些個朋友聚會打網球,裴羨穿着球服,懶洋洋的坐在休息椅上喝水。
不遠處,傅寒川跟蘇湘對打莫非同、封輕揚兩個人。
蘇湘球技不行,封輕揚倒是球技不錯,就是碰不到球,都被那兩個男人截走了。
兩個女人握着球拍站在那兒曬太陽一樣,看傅寒川與莫非同廝殺。
蘇湘看了半天,覺得沒勁透了。非要把她拉過來打球,結果她連球都沒碰到。
“你們倆打吧,我跟蘇湘就去喝咖啡了。”封輕揚威脅,招呼着蘇湘要下球場,兩個大男人這才把球場讓給她們。
傅寒川拎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在長椅上坐下,拿起水喝了半瓶。
“你怎麼回事兒?”他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裴羨。
莫非同在另一側椅子上坐下,一邊喝水一邊斜眼看裴羨。
裴羨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球拍,懶洋洋的道:“沒什麼。”
莫非同擰上瓶蓋,笑睨着裴羨道:“裴少,是不是真的沒什麼,要不要我們幫你啊?”
莫非同的口吻,十成十的看熱鬧,裴羨心情不咋地,懶得搭理他。
傅寒川看了下他的臉色,說道:“喬影那兒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連良那孩子不過來傅家玩了,傅贏那小子也跟着在那玩抑鬱呢,整天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麼,三天兩頭的折騰蘇湘給他做飯,還不帶重樣的,看得傅寒川心裏直冒火。
他媳婦兒,憑什麼要給那臭小子做牛做馬的。
前幾天下了一場雪,雪鏟起來堆在球場四周,像是白色的矮牆,陽光下雪光反射過來。裴羨微眯眼,搖了搖頭道:“還是那樣。”
莫非同摩挲着下巴琢磨:“我說,喬影她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
事到如今,他也僅僅知道喬影捅了張業亭。那張業亭又想吃回頭草,在追求喬影。還有那個孩子,被傅寒川給弄到了漱金園去了,每天都有人接送。
裴羨面無表情,站起來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說道:“你管着你的藍鯉魚就行,別的就少操心了。”
“我——”莫非同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好好的說到他做什麼。
網球場的入口處,藍理姍姍來遲,正好與走過來的裴羨打了個照面:“你要走了嗎?”
裴羨擺了下手,算作打招呼,接着往外走去。
裴羨從來都是如春風和煦,難得見他面色冷冷的樣子,藍理一臉莫名,走到球場對着莫非同問道:“他怎麼了?”
莫非同聳了下肩膀,隨後臉一拉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這球都打完了。”
藍理一臉無辜,放下包包說道:“默松去上課了,我才有時間來嘛。”
莫非同一聽就上火,狠狠瞪了一眼藍理,酸道:“喲,現在關係好的很啊,叫得這麼親密了。”
這兩人見面就能吵起來,傅寒川躲清靜,出球場往院子裏走去,就見裴羨握着手機像是在發獃。
傅寒川回頭看了球場一眼,此時莫非同跟藍理上場去了,殺球很猛。
“我以為今天能看到那個孩子。”
裴羨低沉的聲音響起,傅寒川一愣,抽回視線看向裴羨,不確定的問道:“你想見連良?”
裴羨點頭:“嗯。”
傅寒川道:“你那天找了喬深,都問清楚了?”
裴羨再一點頭,說道:“那件事不能告訴你,我答應過喬深,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傅寒川瞭然點頭:“理解。”
從喬影姐弟的詭異來看,就知道她藏着很深的秘密,應該不只是一個張業亭而已。
他道:“那孩子有好一陣子沒來了。不過,你想見她,是想讓她跟喬影的關係改善?”
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知道卻不相認,對孩子的影響很大。連良還是個小孩子,不會感受到喬影的苦衷,只知道她不要她了。這樣下去,兩個人的隔閡會越來越深。
裴羨深吸了口氣,斟酌着字句,他道:“喬影的壓力很大,來自很多方面,這孩子也是其中之一,看看能不能取得孩子的諒解,這樣,至少她不用那麼累。”
說起來,那孩子是佐輝的女兒,她的降生背後是百分百的不被歡迎,不受祝福。
一出生就背負着這樣的命運,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未免太殘酷。
兩個都是籠罩在那件事陰影下的人……裴羨嘆了口氣,他再聰明,對於這樣的問題也不知如何解答。
好像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呢……
傅寒川說道:“可是,你私下找那孩子,對喬影來說,她能接受嗎?”
裴羨面色凝重,他之前跟喬影談過。雖然那時候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但對孩子來說,不被承認的傷害始終都在,對喬影來說,拋棄孩子的罪惡感也始終都存在。
兩個人都有心結,兩個都沒錯,都是無辜的,背負最沉重的卻是她們。
裴羨沉默着,心裏也在考慮着,他並沒有立場去做那件事。
他心中默默道:裴羨,你想幫喬影,可是有些事,不是輕易能夠碰觸的。慢慢來,慢慢來……
裴羨以為,這段時間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他還可以一步一步的來,可有些事情,是不管你如何籌謀,你千算萬算,總有那麼一兩個意料之外,總有人把你周密的步驟打亂,這是后話了。
周一正常上課,中午的時候,傅贏打開便當盒,裏面是蘇湘準備的網球形飯糰。
傅贏在學校里交了不少朋友,便當盒打開的剎那,就被幾個孩子搶了,傅贏護下了最後一個留給連良,說道:“吶,這是最後一個了,不吃就沒了。”
連良看了一眼,扒拉着自己的午飯。
學校有食堂,國際小學的午餐怎麼都不會差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連良都沒有什麼胃口。
小姑娘本來就在長個子的時候,飯不好好吃,就光長個子不長肉了。她瘦巴巴的,巴掌大的小臉,那一雙圓圓的眼睛更大了。
傅贏見連良繼續沒精打採的,將飯糰一直送到她嘴邊,說道:“你吃最好,不吃也得吃!”
傅贏的聲音大了些,周圍的孩子看過來,有幾個在那起鬨了,連良小臉一紅,瞪他道:“你幹嘛那麼大聲。”
她把飯糰接過來,只得吃下。
飯糰裏麵包了魚子,鮑魚還有雞肉,營養好得很,傅贏看着她吃下了,心裏吁了口氣,終於肯好好吃飯了。
他想,女孩子就是心事多。當年他媽離開的時候,他哭了幾天,但飯還是好好吃的。
他得活着等到他媽回來找他呀。
飯後,兩孩子又溜到學校體育器材室里,那兒現在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這器材室好是好,就是有點冷,傅贏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雞蛋那麼大的暖手寶塞到連良手裏。
傅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傅贏沒有告訴連良,他認識喬影的事兒,連良覺得他也背叛了她,一直不怎麼跟他說話。
連良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傅贏正在拉扯着墊子上的線頭玩,一時沒明白過來,扭頭看她:“嗯?什麼?”
連良眉頭微皺了下,搖搖頭:“算了,沒什麼。”
“對了,演唱會的票,你還留着嗎,我們去聽演唱會吧?”
傅贏道:“你想去聽演唱會?”
連良道:“挺無聊的,我們就出去玩一下,好不好?”
連良情緒低落了很久,難得有了她感興趣的,傅贏點頭答應了:“那就去聽,我叫上阿宙他們。”
事情說定,下午傅贏便告訴了幾個小夥伴,放學時,傅家的私家車來接人,而連良則是由連加實接走了。
這段時間以來,連加實到了孩子上下學的時間就不接載客人,每天準時接送。
出租車在一堆豪車裏面很是顯眼,喬影遠遠的看着,看到連良上了車子才默默轉身。
眼前站着一個人影,深灰色的風衣,黑色的西褲褲腳。寒風捲起一片梧桐葉,翻滾着在那雙皮鞋上擦過。
喬影抬頭,就看到裴羨站在她的面前。
裴羨往前走了幾步,說道:“你每天都來看她放學?”
喬影抿了下嘴唇,打開車門準備要坐進去,裴羨道:“你有沒有想過,跟她緩和一下關係?”
喬影微怔了下,說道:“不需要。”
裴羨擰眉:“你就這麼願意被她怨恨着?”
喬影淡淡道:“我來看她,就只是防止她被那邊的人搶走而已。她恨我,應該;不恨我,也是應該。”
連良恨她的拋棄,是應該的;連良不應該恨她,則是因為她這麼做,可以讓她留在她喜歡的父母身邊。
“我對她沒有太深的感情,你不要誤會了。”
喬影淡漠的說完,坐上了車子,在她要關上車門的時候,被裴羨一把拉住了。
他道:“你以為裝冷漠,就可以掩飾一切了嗎?”
“你覺得自己是個邊緣人,不配得到任何感情?”
喬影抬眸看向他,說道:“裴羨,你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明白嗎?”
“你是光,我是影子,你是明亮,我是黑暗。”
裴羨,他的名字裏就包含了他擁有別人羨慕的人生,而她呢?
喬影根本不敢生出奢望來。
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有任何的希望。
“裴羨,不要再來找——”
她的話沒有說完,裴羨忽然彎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嘴唇貼在她的唇上。
溫熱的觸感在嘴唇上傳遞,他渾厚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息間,喬影整個兒僵硬住了。感覺到他慢慢的吮着她,喬影才反應過來,卻是捏着袖子用力的擦他的嘴唇:“不要,臟……”
她眼睛酸澀,淚水盈滿了眼眶,手指都顫抖了。
為什麼要親她,她從來不是那個乾淨清澈的,像是透明人一樣的喬影,那都是夢裏的。
儘管喬影一遍遍的給自己做心裏建設,告訴自己要抬起頭來,她沒做錯過什麼,可她無法抹了那些事實。
她被人侵,犯過,還生下了一個孩子,她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
這些意識像是烙印一樣刻在了她的腦海中。
裴羨一股氣從他胸口冒了起來,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說道:“誰說你髒的,是你自己這麼認為。你覺得我沒看過這世界上最骯髒的嗎?”
遠處,一輛車停在馬路邊上,饒有興緻的看着前面。
男人搓着下巴:“嘖,大馬路上這都親上了,看來張業亭是徹底沒戲了。”
鄭再邪氣的一勾唇,撥着方向盤把車子開走了。
他去了張業亭的住處。
張業亭開了門,見到門口的鄭再,冷冷一瞥,什麼話都沒有就轉身走回到了客廳,拿起一罐魚飼料繼續餵魚。
鄭再看了一眼魚缸,在沙發上坐下,疊起腿嘲諷道:“還有心情在這裏餵魚,怎麼,準備放棄了?”
張業亭低下腰,視線與魚缸齊平,看着裏面的魚爭相吞食着。魚尾波動水花,整個魚缸都鬧騰了起來。
張業亭淡淡道:“你又得了什麼好消息?”
鄭再道:“你的女人,跟她的老情人在大馬路上就親上了。你的計劃,似乎行不通了呢。”
張業亭微怔了下,不懂聲色的繼續投下魚餌。他道:“你的癖好就是看別人親吻嗎?”
鄭再一揚眉,說道:“我至少還在做事,不像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餵魚啊。”
“張業亭,你在佐先生面前保證的,等過了年,我看你還怎麼跟他交代。”
張業亭直起腰身來,走了幾步,將魚餌罐頭塞到鄭再的手裏,神色淡漠的看着他道:“明天我要回一趟美國,你是我的助理,記得幫我照顧好這一缸魚。”
他轉頭看了一眼那些金魚,唇角微微勾起。
鄭再一愣,突然的轉變讓他摸不着頭腦。他狐疑的看着張業亭:“你要回美國?”
他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又道:“佐先生跟你說什麼了?”
鄭再一直防着張業亭,他是佐益明的得意門生,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佐益明那麼信任他。
鄭再不知佐輝的那段往事,正是當初張業亭的選邊站,幫着勸住了喬家人,佐益明才能在美國的上流社會中繼續如魚得水。
張業亭看着緊張的鄭再,扯唇笑了笑說道:“別緊張,我只是回去跟教授述職而已。你是我的助理,就在這邊辛苦幾天。”
張業亭句句話踩着鄭再,鄭再咬着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緊握着手裏的魚餌罐頭,很想狠狠摔在地上。
呵呵,得意什麼,等他弄到了那個孩子,看他還得意什麼。
過了聖誕節,元旦就在眼前了。
傅贏抱着大白貓,抓着一件紅色的寵物裝往貓身上套,看樣子心情不錯。
但大白貓可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掙扎着要逃跑,被傅贏按在了沙發上。
蘇湘端着糕點放在茶几上,把貓抱了過來,脫下傅贏好不容易穿上的寵物裝,她道:“你爸看到要生氣的。”
傅寒川把這貓養的矜貴着呢,書房還特意的備了貓窩。他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連個鈴鐺都沒給貓掛着。
蘇湘安撫了一下大白貓,把貓放走了,對着傅贏道:“心情這麼好,連良跟你和好了?”
傅贏的一根手指套着寵物服轉圈圈,說道:“連良才不是跟我生氣。我們說好了,要去聽演唱會,還要一起跨年。”
蘇湘看他:“年底公司有宴會,你不去了?”
一到年末,各種各樣的宴會是避不開的。傅贏作為傅家的繼承人,重要宴會基本上都不會缺席。
傅贏道:“你跟我爸去,給我派幾個保鏢不就好了。”
再說了,他可是傅家的小爺,誰敢動他?
蘇湘道:“你去跟你爸說。”
“說什麼?”傅寒川加班才回來,正好聽到蘇湘的那句話。
他把公事包放在沙發上,蘇湘站起來道:“你先吃點心墊墊肚子,我去把晚飯熱一下。”
蘇湘往廚房那邊走,經過傅寒川的時候,被他拉着手臂,傅寒川非要親一下才放她走。
傅贏受不了的把寵物服蓋在眼睛上,真是的,一點都不顧及他這個小孩子的感受。
等蘇湘走開了,傅寒川一把掀開那寵物服:“你這玩意兒哪兒弄來的。”看到上面沾了幾根白毛,他看了一眼遠遠躲着的白貓,將那寵物服丟到垃圾桶里了。
傅贏沒去撿起那件寵物服,說道:“邢娜娜送的聖誕節禮物。”
傅贏寫了一篇貓的作文,被老師作為優秀例文讀了,邢娜娜知道后就給他送了這麼件玩意兒。
傅寒川捏起糕點咬了一口,問道:“剛才跟你媽說還什麼了?”
跟傅寒川商量事情,傅贏就要顯得嚴肅多了。他坐起了身體,說道:“爸爸,我想去聽演唱會,就不去參加宴會了,你給我安排幾個保鏢,行嗎?”
傅寒川看著兒子一臉正經,眉頭微蹙了下,說道:“跟連良一起?”
傅贏點點頭,傅寒川看了他一會兒,答應了下來。
晚上睡覺前,傅寒川給喬影打了個電話,說道:“他們幾個孩子要去演唱會,我已經安排了保鏢。你要是不放心,就陪着一起去。”
喬影聽說孩子們去聽燕伶的演唱會,心中一陣複雜。
喬影聽說過,連良跟燕伶的關係好像還不錯,燕伶還送了票。
她不知道裴羨跟燕伶到底是怎麼分手的,其實對裴羨來說,燕伶那樣的,才更加適合他啊。
此時,喬影跟裴羨正在一起。
今晚喬影值班守夜,有一個孕婦估計半夜生產,裴羨給她送了宵夜。
“我……我會去的。”
喬影掛了電話,裴羨看過來,問道:“傅少的電話?”
喬影點了點頭,她看了裴羨一眼,說道:“他說,孩子們要去看燕伶的演唱會。”
聞言,裴羨的眉頭微微蹙起:“傅少答應了?”
在這個情況下,去看演唱會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喬影道:“他安排了保鏢,到了那天,我也會去的。”
她停頓了下,看向裴羨,想問他跟燕伶為什麼分手,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下去了。
這樣的問題,還是不要問的好。
她既然拒絕裴羨,問了,反而好像在給彼此找希望。
到了十二月三十一那天,連加實提早收工,先去接了老婆羅青下班,再去接連良放學。
連家夫妻都是比較節省的人,兩個人結婚那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看過一場演唱會,更不要說是最當紅歌星的演唱會。難得弄到了票,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去玩,再倒計時等新年的到來,那畫面想想都很開心。
長時間的陰霾籠罩在上空,所有人都希望有個機會可以放鬆一下。
吃過晚飯,進入會場前,他們在門口的小販那裏買了應援的熒光棒。羅青手巧,把熒光棒彎過來做成了一個鐲子套在了孩子手腕上。
連加實看着好看,大方了一把,買了一大把熒光棒讓每個人都手上套兩個,手裏再舉幾根。
人群里的喬影遠遠的看着那邊,嘴唇咬的很緊。
她沒有讓他們發現她,不想破壞了他們的歡樂。
裴羨看了看喬影,手握住了她的,發現她的手指冰冷,更加握緊了她。
喧鬧中,裴羨隱約聽到喬影說道:“……不要同情我。”
她用力掙回了手,看到那邊往會場裏面走去,她也跟着進去了。
她不想被裴羨握着手。這個時候她太寂寞,一旦貪戀了他的溫暖,他的陪伴,她心裏的防線會崩塌。
這是燕伶的主場,她更不想。
後台化妝室內,燕伶正在抓緊時間準備。
蔣書走了進來,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裴先生了。”
燕伶的粉刷停頓了下,然後集中注意力繼續化妝。
蔣書看了看她,燕伶的這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分手了的人,還能表現的若無其事,若是別的女明星,起碼要消沉好些天。
不過她這樣也好,愛情沒了,不能連事業也沒了。
燕伶分手,蔣書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她馬上把話題岔開,說道:“哦,對了,傅家的那位小少爺也來了,還有幾個孩子。看來你的粉絲,真是從八歲到八十歲都有。”
燕伶嘴唇微彎了下,她道:“幫我好好招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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