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第二天,吃了早飯,我便又離了外婆家,小時候總是這樣,一整天在家中看不到人影,可是長大后總想着要趕緊回家。
我以為我是起床最早的一個了,因為有老媽在屁股後面一直催喚,想不到竟然還有比我更早的人。我來到籃球場,大波那個傢伙竟然在那裏一個人練習投籃,一個小小的網球硬生生的被幻想成為碩大的籃球,大波還雙手托球,右手托球,左手扶球,我在遠處硬沒發現他的手中藏着東西,知道他右手往上努力使勁的投出一個圓圓的東西后我才發現,***,網球還真變成籃球直奔籃筐,刷的一下,還真正中目標,不偏不倚。這傢伙,在平常外球的時候幾乎碰不到球,是因為體胖的原因,行動不那麼靈敏。可是投球的技術當屬一流,我第一次看見他把球投進籃筐只是不以為然的認為這是純屬巧合,根本沒有什麼技巧性可言,可他竟然一舉打破我的定論,連續投了十個球,竟然有七個球都命中目標。我頓時感慨萬分。
我走了過去,趁機搶走大波沒有投進去的那一球,然後學着那些高年級的哥哥們來一個轉身投球,只可惜,定力不佳,轉了半圈就暈的找不着北,更不知道籃筐到底在哪一個方向,只好順勢投出去,卻不想直接投向大波,被他一手接到,然後跳身投籃,***,居然又投進了。
大波說,隊長,傳的好,傳的妙。
我不以為然,說,我的姿勢是滿分,那姿勢,帥得離譜了都,無法無天。
大波說,隊長,我們來比賽吧。
我說,比賽?就你,根本不夠格,我一個抵你三個,你都打不過我。
大波說,好啊,我們一對一。
我說,來就來,誰怕誰。
大波說,好啊,那我先來了哈。
我只能說大波的投籃技術一流,很可惜運球技術極差,再說還是那麼小的一個網球,在這個坎坷的球場上,反彈起來后根本沒有一個定向,被我一下子就搶斷了。只是,我忘記了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就在我得意之餘,我根本沒有抓住球,它翻滾着一直滾到場外。
大波說,這個球算是你打出去的,還是我來。
我說,憑什麼,你輸了,該我來了。
大波說,不對,你看過《灌籃高手》沒有,你打出去的就還是我來。
我在心裏說,嘿,我還真沒看過什麼《灌籃高手》。很不服氣,可還是讓大波再來一次,畢竟他說他看過《灌籃高手》,裏面的規則他知道的比我多。
這一次,像上一次一樣,我很無語,大波也很無奈。我總是沒有進攻的機會,要知道一開始我先選擇進攻了;大波一直被我搶斷,苦於天賦投球手竟然沒有發揮的餘地。
就這樣,我們在反反覆復中僵持下去,太陽已經開始向人們炫耀它那偉大的威力了。我們都開始汗滴操場土,就是不服輸。一直等到雯莉他們到來才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面。
雯莉說,好耶,有比賽看,你們誰更厲害啊,肯定是晏澤哥厲害。
大波說,不對,我們平手。
小強說,不如我們組建一個籃球隊吧,我們正好有五個人,剛好組成一隊。
春哥說,不行,我看動畫片裏面打籃球的都是男的,可是雯莉是個女孩子。
小強說,你說的不對,那個誰,叫什麼來着,對了,赤木晴子,她也會打籃球啊。
春哥說,不行,就是不行。
小強說,你這是典型的歧視女性同胞,理應拉出去槍斃。
我趕緊打斷說,就讓雯莉也加入吧,我們這叫做男女混合籃球隊,畢竟男女搭配,打球不累嘛。
想不到我這箇舊隊長的威嚴還一直持續着,他們不再爭論,一直點頭同意。
大波說,那我們要不要再選出一個籃球隊長,我看動畫片里每一支籃球隊都有一個籃球隊長。
大波這句話深深震撼住了我,這不明擺着是要動我隊長的位置嗎。
雯莉說,那好啊,我選擇晏澤哥,他以前也做過隊長,還帶領我們經常打勝仗,所以,我相信有晏澤哥做隊長,我們一定還能繼續打勝仗。
大波說,不行,那是賽車對,跟籃球根本不是同一種類型的,他不能再做隊長了,得選出一個籃球打得好的人做隊長。
春哥說,也是,過去不能代表現在,現在也不能代表將來。
小強說,那怎麼選呢,怎麼才能知道誰的籃球打得好呢。
大波開始得意洋洋,說,我們比賽,比賽投籃,看誰進的多就算誰贏,誰就可以做這支球隊的隊長。
春哥說,這是個好主意。
我知道比賽投籃的話每人比得過大波,便趕緊打斷說,好個屁,不能只比賽投籃,得全面一點,因為球隊的隊長不只能在一面令人信服,必須有絕對的實力,各方面都很優秀才能領導一支球隊。
雯莉說,那除了比賽投籃還有什麼可以比的呢。
我想了想,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比的,因為我沒有看過《灌籃高手》,根本不了解籃球是怎麼一回事。
春哥說,我看動畫片裏面還有什麼一個人進攻跟另一個人站在那裏防守,然後再調換過來,另一個人進攻那一個人防守。
大波說,那叫一對一。
小強說,還有啊,可以比賽誰跳得高,跳得高的人可以搶到球,搶到球后就屬於自己的了。
我說,還有嗎,就這麼幾個嗎。
大家苦思冥索最後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一些東西,因為那時候《灌籃高手》剛剛放映五天,還沒有深入到那麼多的領域。
於是我們決定就先用這三個項目作為比賽的項目。開始抽籤決定比賽方式。最終,我和大波比賽投籃,大波和小強比賽跳高,小強和春哥比賽一對一,我和春哥比賽投籃,春哥再和大波比賽投籃。雯莉是個女孩子,只能做隊員,不然就不讓她加入組織,雯莉只好乖乖地認命,為大家做裁判。
我和大波的比賽毋庸置疑,我敗得慘不忍睹,零比六,魂歸西天。
大波遇到小強就搞笑了,小強輕鬆一跳就夠大波努力拚命一輩子的。
小強和春哥一對一不敵春哥,敗北而歸。
我和春哥比賽投籃,我以一球之差險勝春哥。
春哥和大波比賽投籃自然也輸得昏天暗地。
這樣,大波兩贏一輸,小強一贏一輸,我一贏一輸,春哥一贏兩輸。
最終,春哥慘遭淘汰出局,大波暫時穩居第一,我和小強退居后線。
時間逼近中午,大家都已經汗流浹背,直喘大氣,於是決定先回家吃中飯,然後下午再接着比賽。
下午的時候,我和小強兩個人先要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晉級賽。比賽三局兩勝,三個項目都比賽,沒一個項目比賽一場。第一局,投籃,我贏了小強兩球;第二局,跳高,我輸了一公分;第三局,一對一,剛開始打成平手,就像早晨我和大波那樣一直僵持着,直到傍晚時分,我終於越過小強,出其不意的竟然贏了比賽。這樣,三局兩勝,我如願勝出。接下來,就是我和大波進行終極對決了,看看誰到底能最終坐上隊長的寶座。
可是天色已晚,比賽只能推到第二天舉行。我和大波面面相覷,我此時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不知道明天的比賽結果會是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一旦我輸了比賽,那以後我就得在這支球隊中苟且偷生,活得像只狗一樣。
回到外婆家中,我感覺全身疲憊不堪,一股腦躺倒床上,不顧母親在外面死活敲門就是不起來出去吃飯,慢慢的就睡著了。夢中我夢到自己和大波開始了一決雌雄的比賽,鹿死誰手,**,我從夢中驚醒,因為我夢到了這場比賽自己輸得體無完膚。所有的人,包括雯莉都在旁邊指着我不停地笑着,我還夢到自己真的變成一條狗,從此在一支籃球隊中顏面掃地,成為大波呼來喚去的走狗,還被他一屁股騎在我的背上,我成為他忠實的座騎。
我醒過來時,滿身是汗,此時,已是深夜,這個小村子靜得出奇,我卻在這樣一個夜裏醒過來,主要因為我餓了。我悄悄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櫥櫃旁,我記得外婆經常在這裏面放吃的東西,希望會有剩下來的晚飯。可是,一無所獲,倒是有幾個饅頭,我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硬是咬不動,終於差點累掉大牙咬掉一口下來便不知其中滋味的囫圇咽了下去。這根本不能吃,太硬了,我在心中想着,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能夠入得口的東西。
在櫥櫃的上端,有一個竹編筐子,我搬來一個凳子,那裏面是剝好的花生仁,我試着想把筐子端下來,很可惜,柜子太高,我雙臂無力,實在弄不下來,只好站在凳子上慢慢的抓上一把咀嚼着,吃完一把再來一把,終於站得腰酸背痛也算是吃得飽了。我從椅子上跳下來,關上櫥櫃,把椅子放回原處,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繼續睡覺。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肯定是花生吃得太多了,一時間消化不了,肚子痛的難受,我躺在床上,面部扎進枕頭中,爭取不去注意肚子痛,只想着要趕快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已經到了黎明,我終於睡去,這一睡直到中午才醒了過來,連母親早晨進來拖我起來吃飯我自己都不知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外婆在飯桌上說,最近家裏老鼠鬧得厲害,昨天夜裏還翻進櫥櫃啃了一個饅頭,看來得去買些老鼠藥才行。
我聽到后心裏暗笑,居然把我的牙齒印當做老鼠的看待了。
外婆還說,那老鼠可氣人了,剝好的花生仁也被偷吃了不少,我還想多留一些給我外孫子吃呢,誰知道被老鼠偷着吃去了,真是可氣,非得買些葯來好好治治他們,不然還不得上房掀瓦。
我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老鼠成為最大的替罪羊,替我完全把黑鍋背走了,也真難為它們的,希望它們不要怪罪於我,我對它們最好的祝願就是最近別出門,不然肯定會喪命在外婆的老鼠藥下。
想着想着不覺真的笑出了聲。
母親發現后說,嘿,你個小兔崽子,樂呵什麼呢,有老鼠偷吃東西還好笑啊,那些花生可是外婆專門為你積攢留下來的啊。
我狡辯說,不是,我想到了從前一個同學和一些關於他的搞笑的事情。
母親半信半疑。
外婆往我的碗裏夾了不少菜,對我說,來,晏澤,多吃點,昨天晚上沒吃,早上又沒吃,肯定餓壞了,多吃點,不然一會出去沒力氣玩。
我點點頭,大口大口的吃飯。
下午的時候,我來到籃球場,大波他們已經在那裏玩得汗流浹背了。
雯莉看到我說,晏澤哥,上午怎麼沒出來玩。
我說,昨天太累了,多睡了一會兒。
大波說,一定是害怕了,害怕會輸給我。
我立即反駁說,誰還怕了,有种放馬過來,今天非要跟你比個高下。
於是,此時,變成我和大波兩個人的單對單大對決,春哥,雯莉,小強在旁邊做裁判,為了使比賽更加公平,以免有人被收買,春哥,雯莉,小強分別做一個項目比賽的裁判。
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局,比賽投籃,我頓時腦門直冒冷汗,但流到臉頰上,我伸手去擦的時候感覺卻是溫熱的,第一局就慘遭失敗,太不吉利了吧,為什麼第一局會是投籃。我要求比賽暫停,作為第一局裁判的小強示意大波暫停一下。
我說,我想調整一下比賽順序,第一場不能比賽投籃。
小強說,為什麼。
我說,我是剛來的,我還沒有熱身,一上來就投籃肯定沒有手感,我要求調整一下順序,先比賽跳高。
大波立即反駁,因為跳高正是他的弱項。大波說,不行,我剛才熱身過度了,一上來就開始比跳高肯定跳不高,這個不行。
小強說,那這樣吧,只剩下一個項目了,就先比賽一對一吧。
我和大波相互注視一下,然後誰也不服誰的說,一對一就一對一,誰怕誰。
小強說,比賽項目,一對一,先進三球者為勝,現在比賽開始,大波先進攻。
我彎下腰,做好防守,死盯着大波手中的球,可不知什麼時候大波竟然學會用他那肥胖的身體作為擋箭牌,側着身子向我逼來,球在他身子的後面,我根本沒有機會把球搶過來。
我趕緊說,聽,裁判,我要暫停。
小強說,又怎麼了。
我說,大波耍無賴。
大波反駁說,我沒有。
你就有。
我沒有。
我說,那你幹嘛老是用身體擋着球,這不是憑藉你的肥胖的身體作為擋箭牌嗎。
大波說,這是一種戰術,我在昨天的《灌籃高手》中學到的。
我一時不知所措,只怪自己昨天回到家中就呼呼大睡,竟然沒有看一看動畫片,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破解這種戰術的方法。
小強說,是啊,晏澤哥,這是一種戰術,不算耍無賴。
我說,不算就不算吧,讓你一次。
大波說,什麼叫讓我一局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急忙說,真箇屁,趕快來吧,誰怕你啊。
說完,比賽繼續,大波從動畫片中學到的這一招還真管用,這一局比賽我以零比三的局勢徹底敗北。
接着,第二局開始,雯莉在旁邊為我加油,這一局是比賽跳高,春哥作為裁判。
我們找到一棵樹,找到一塊石灰塊。大波站在樹邊,雙手扶着樹往上一跳,春哥看準位置劃了一條白線,那是大波跳的高度。我一看就輕裝上陣,我輕而易舉就能超過他,可當我準備起跳的那一瞬間,腳下一個圓碌碌的石頭讓我滑了一下,頓時我的起跳力度大減,竟然比大波跳得矮了兩個手指的距離。
我忙說,這不算,這不算,我剛才滑了一跤。
大波說,憑什麼不算,你耍無賴。
我說,誰耍無賴了,剛才你是雙手扶住樹往上跳的,是藉助樹的力量才跳得那麼高,你已經犯規了,跳高不能藉助外界力量的。
其他幾個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大波只好說,那好吧,就讓你一次,我們再重新比一次。
大波慢慢蹲下身,盯着上方看,找到感覺,猛地跳起來,我頓時覺得好笑,好像一隻癩蛤蟆。大波的程度還是和剛才差不多。輪到我上場,我把腳邊的那顆圓石踢到一邊,確信這次不再被滑了一下的時候,慢慢蹲下身,找到感覺,努力向上一跳,我已經笑了起來,因為當我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大波的那條線已經在我的水平視線下面了,我都得俯視才看得到。
春哥經過仔細的測量,然後宣佈說,這次比賽晏澤獲勝,比大波高出十五公分。
大波臉上雖然是一副不服氣的神情,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因為那兩條一高一低的白線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水平高低。
第三場比賽是比賽投籃,每人投十個球,誰投進的多誰就贏。這讓我焦急萬分。裁判是雯莉,我把希望放在雯莉的身上,希望她多多的把大波的球都做廢品不能用為理由給槍斃掉。
大波站在籃筐下,肥肉凹陷處的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盯着籃筐,我一直懷疑他到底能不能看見籃筐。事實證明,他看得見的,十球進了八球。一看這個成績我就嚇得膽戰心驚,我必須十個球投進九個才算贏。我看到大波投完球后以一種得意的眼神對我挑釁。
我又氣又惱,接過小小的網球,盯着籃筐,準備投籃,一時間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我試了幾下動作,然後猛地丟出手中的球,只聽一陣歡呼,呵呵,我竟然投進去了。我再試了幾下,然後再投出一球,***又進了,真是奇了怪了。這是一種好方法,先試試感覺再投出去,命中率竟然這麼高。我接下來都用這種方法,一直投到第七個球都是百發百中,大波站在一旁已經開始暗暗着急,雯莉在一旁為我加油吶喊。我越投越順,準備趁機一舉拿下這場比賽。
可是第八個球投出去的瞬間,突然颳起一陣風,沙粒吹進我的眼中,我一閉眼,球也隨之投了出去,只聽到一陣嘆息聲和大波那熟悉的叫好聲。我揉揉雙眼,流出一些淚水,確定已經可以恢復正常的視力后,我接過球再次挑戰比賽,只剩下兩個球了,我一定都要投進去,我在心中一直反反覆復告誡自己,一定要進,一定要進。可人一到緊張狀態就會連連犯錯,最後兩個球竟然一個球都沒有進。
最終,新的隊長誕生,隊員們圍着大波歡呼雀躍,而我被冷落在一邊獨自黯然神傷。
大波歡喜之餘還不忘記挖苦我一把,走過來對說,很不好意思啊,多多擔待。
我在心裏大罵,去你妹的。
我的雙臂已經被韓葉壓得麻木,我推推她問道,嘿,你在聽嗎,一句話一不吭,這可是我獨家秘密,都告訴你了。
可是韓葉沒有一點反應,我把她推起來,發現她已經熟睡過去,我把她輕輕放到枕頭上,為她輕輕蓋上毛毯。看着韓葉青春秀氣的面龐,我頓時心中不安起來,竟然忍不住伸出脖子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明天我的旅程就要結束了,這一切彷彿那麼慢,又似乎那麼快,一千公里的路程,多少座城鎮,多少個路人,就要結束了,一切將要結束。可是,一個旅程終點也是另一段路程的起點,我還會繼續走下去的,不停止,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我掏出手機,登上我的QQ,時間已經逼近十點,可發現劉玉冰還沒有睡下。
我對她打聲招呼,嘿,你怎麼還不睡啊。
劉玉冰說,你不是也沒睡的嗎。
我說,馬上就要睡了。
劉玉冰說,我也快要準備睡了。
我立即不禁笑了笑,接著說,嘿,你的滑板玩得怎麼樣了。
劉玉冰說,什麼叫玩得怎麼樣了,我還沒碰到滑板呢,我今天才在淘寶商城上買了一塊滑板,花了我六百多呢,老貴了。
我說,哦,六百多,很不錯的板子了,我以前的才三百多,你的是哪個品牌的滑板啊。
劉玉冰說,好像是什麼,那個,沸點的。
我說,沸點不錯,大品牌呢。
劉玉冰說,嗯,六百多不能差啊,估計明天或者後天就能收到貨了,到時候我就要大玩特玩了,偶也。
我說,嗯,但你得小心點,滑板就是摔出來的,你買了護具沒有。
劉玉冰說,嗯,有的,老闆人很好,送了一套護具。
我說,那你剛開始玩的時候要帶好護具,女孩子家家,摔倒了就不容易再爬起來了,當初我就是為了耍酷沒有帶滑板,剛開始玩的時候,那場面,那動作,那姿勢,摔得相當壯觀。
劉玉冰說,呵呵呵,有沒有摔出什麼毛病。
我說,那倒沒有,只是有紅腫淤血而已。
劉玉冰說,我在網上看了不少滑板的視頻,那些高手可以從很高的台階上跳下來呢,不過我還看到一部視頻,那裏面都是收集的一些失敗的片段,那些玩滑板的,我靠,摔得那叫一個慘,在一個很細的槓桿上滑行,一下子摔下來了,兩條腿直接卡在槓桿上,我靠,那叫一個痛啊,男生的小弟弟恐怕都保不住了。
我說,我靠,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髒話了。
劉玉冰說,跟滑板視頻中的人學的,那些人動不動就伸出中指“***”、”***”的,我真懷疑他們到底在惱怒一些什麼,自己做不好動作,***別人做什麼。有的人更可笑,自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很帥的動作就天下無敵了,也伸出中指“***YOU”,一群人都有毛病。
我說,是啊,那你就不要和他們學嘛,做一個滑板人中最斯文的一個,等到什麼時候你玩滑板有了很大的名氣,那些人一提到你就會說‘你說劉玉冰啊,那個傢伙,可是我們滑板界最斯文的一個人了’。
劉玉冰說,也是,我才不要學他們那麼粗俗呢。
我說,這就對了,加油努力,祝你成功。
劉玉冰說,謝謝了。
我說,你還不睡。
劉玉冰說,就要睡了啊。
我說,那你還不下線。
劉玉冰說,現在就下,誒,你怎麼還不下線。
我說,你下線了我自然也就下線了。
劉玉冰說,哦。
隨後劉玉冰的頭像便變成了灰色,我也就下了線,把手機放在一旁,輕輕躺下來,蓋好毛毯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