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圈子不同別硬融
大致擼了遍電視劇,葉晨又把原著調出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了解了當時的歷史環境,為融入到那個大環境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晚上還是在思雅入睡了以後,葉晨給兩人床頭櫃的杯子裏各倒了一杯涼白開,然後走到客廳,輸入了空調的通風指令,點燃了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不一會,煙抽完了,葉晨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召喚出了系統,選擇了接收系統任務。
一道白光閃過,等葉晨再一睜開眼,已經是在戶外了,他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非常的具有五六十年代的特色,隨着一段信息流輸入到了腦子裏,他才弄清了自己的身份背景。
他這個身份也叫葉晨,這次是身穿了過來,是街角修表的小販的兒子,真正的一窮二白,因為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生下了他就撒手人寰了,再加上這些年他那個老實巴交的爹一直都沒有續弦,所以他是真正的獨生子女,在這個時代也算是比較稀罕的事了。
因為是修表的老葉的獨苗,老葉很疼他,唯恐他受什麼委屈,平時也是寧可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給自己的寶貝疙瘩淘換一口細糧。這天聽說周六中央芭蕾舞團要在天橋劇場公演赤色經典曲目《赤色娘子軍》,就想着讓自己的老小子去散散心。
他把想法跟葉晨說了,葉晨聽了點頭答應了,老葉從腰間褲衩兜里掏出了兩張毛票塞到了他手裏。所以他才身處戶外,大半夜的來到了劇場門口排隊。
天橋劇場位於北京宣武區北緯路的東口,毗鄰大名鼎鼎的天橋。這一片的房屋破舊低矮,49年以前,這個地兒是北平最熱鬧的地方,也是京城底層老百姓的娛樂場所,解放后才逐漸衰敗。
那些跑江湖等我藝人們改行的改行,老的老,死的死,天橋的壽終正寢是在前年。
在鍾躍民那群紈絝子弟的眼裏,整天在天橋,達智橋的街頭和衚衕里閑逛的青少年們,就是群流氓,缺乏教養,心狠手辣,已無知為榮耀,說白了就是群文盲。
而在小混蛋,李奎勇這群人的眼裏,這群紈絝,仰仗着父母的餘蔭胡作非為。
這兩群人天生對立,你看不上我,我更瞧不起你,互相瞅對方都不順眼。
葉晨到了有一陣了,看到李奎勇在和鍾躍民寒暄的時候他沒言語,只在一旁看熱鬧,直到最後袁軍和李奎勇要動手的時候他才上前。
“聽說你從小就練拳摔跤,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嗷,拳打天下好漢,腳踢五路英雄,你有這麼厲害嗎?”袁軍挑釁的看着李奎勇。
“沒那麼邪乎,不過嘛,你這樣的三五個還真是白給。”李奎勇也不假辭色。
袁軍冷笑道:“菜刀你能應付嗎?”
這邊的李奎勇突然伸手摘了袁軍的呢軍帽,用手顛了顛,又扣回袁軍的腦袋上:
“你這將校呢帽子也忒舊了,都快磨破了,回頭我給你換頂新的,我那還存着一沓呢。”
李奎勇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他被人給甩了一個大脖溜子,李奎勇急忙一回頭,然後愣住了,開口說道:
“六哥,你怎麼來了。”
葉晨在這裏的身份是李奎勇的堂哥,因為舊時代兄弟姊妹多,別看葉晨在家行大,在堂兄弟里排行沒那麼高。
“你是真不長個記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圈子不同,別硬融,容易讓人給你插了,怎麼著,拿我的話當放屁呢?”葉晨說道。
誰也沒有想到李奎勇此時見了葉晨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急忙認錯道:
“我錯了,六哥。”
“那就跟我走吧,正好我一早出來的早了,還沒吃飯呢,你去給我跑趟腿。”說罷葉晨轉身朝外面走去。
袁軍見了來人三言兩語就將李奎勇給叫走,態度十分囂張,根本就沒顧及旁人,心裏有點窩火,看他朝着自己這邊走來,就把自己帆布包里的菜刀握到了手中,心想誰褲襠沒系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你丫有什麼可豪橫的。
葉晨路過袁軍的時候,袁軍一菜刀就劈了過來,李奎勇由於走在後面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就在這時就見人影一晃,葉晨閃身躲過了菜刀,用右手抓住了袁軍的肩頭,順着胳膊往下一捋只聽“咣當”一聲,袁軍的菜刀落在了地上,袁軍的一條胳膊耷拉了下來,疼的袁軍頓時一陣豬叫,緊接着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只見葉晨掐住了袁軍的下巴,輕輕的一晃,只聽“嘎巴”一聲,袁軍的下巴也垂了下來。
此時的袁軍叫也疼不叫也疼,身上的汗瞬間就滲了出來。這時只聽葉晨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頑主?真是漲了見識,怎麼跟個瘋狗似的,生往上撲,呆會兒記得找個正骨的給你推一下。”說完葉晨也沒瞅他旁邊的鐘躍民和鄭桐,直接往圈外走去。李奎勇在後面跟着,路過袁軍的時候,李奎勇鄙夷的看了袁軍一眼。
鍾躍民和鄭桐站在身後,一個臉色難看,一個慌裏慌張的去扶袁軍。
臉色難看的自然是鍾躍民,李奎勇是自己找來的,被袁軍一通挑釁,別人看不下去了,把李奎勇給拉走,結果這貨連來勸架的人都砍,這下好了,現了大眼,關鍵是還沒處說理,因為壓根就沒理。
能看出來來人根本就沒下死手,否則就憑剛才那個人的身手,袁軍根本就不夠他拆吧的,現在只是把胳膊和下巴給卸脫臼,已經是很給眾人面子了,要是換了自己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二話不說,直接就上去給人開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