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婉兒沒有死

第1095章 婉兒沒有死

趙靖連聲道歉:“對不起!不該說起你的傷心事。”

蕭鳳婉說:“兩年多了,我早就想開了。既然做了這樣選擇,就要承受得起這個傷痛。好在蕭家已經梳得乾乾淨淨,父親和兩個弟弟也可以好好生活了。我也可以去好好看世界了。”

“看世界怎麼不帶上我?”外面響起一個老人洪亮的聲音。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劉神醫。

劉神醫精神矍鑠,紅光滿面,大步走了進來。

蕭鳳婉問:“神醫,你怎麼來了?”

這兩年多來,劉神醫遍訪烏孫的名醫,尋求烏孫民間治病的偏方。這不,半年前出去,這個時候才回來。

蕭鳳婉已經有大半年沒見他了。

劉神醫說:“烏孫的醫學我已經訪遍了,該換個地方了。我就來問問,婉丫頭還想到哪裏去,我也跟着去訪訪。”

劉神醫是個醫痴,大多數時間就是在到處訪問民間,尋求更好的治病藥方。

蕭鳳婉說:“神醫,往西方去,氣候不一樣,你的身體受得了嗎?”

劉神醫嗔怪道:“有什麼受不了的?以前給你治病,帶我到烏孫來,你也沒問我受不受得了,這會兒想起來問我了?”

蕭鳳婉笑道:“好好!問錯了!問錯了!我們老爺子的身體比小夥子還棒呢!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

劉神醫皺眉道:“只是,不要帶那個臭道士一起去。”

蕭鳳婉笑道:“為什麼?”

劉神醫不屑地說:“天天故弄玄虛,煉什麼丹藥,純粹是騙人的!還天天跟在我後面,像跟屁蟲似的。”

蕭鳳婉失笑:劉神醫真是越老越有意思了。

不深接觸,還真不知道他是個老頑童,說話太直接了。

初次見面的仙風道骨呢,人前的斯文儒雅呢?

蕭鳳婉派人將甄道長從涼州府接過烏孫來,甄道長就很虛心跟劉神醫學東西,劉神醫知道他是道士,煉丹藥,就很看不起他,認為他是騙人的。

甄道長雖說沒有劉神醫的醫學造詣深,可是也算懂得藥理,更是精通一些養身的知識,怎麼在劉神醫眼裏就成了騙人的呢?

甄道長對劉神醫的鄙視卻並不生氣,天天纏着劉神醫學東西,這不,劉神醫走到哪裏,他也跟到哪裏。兩人天天吵吵鬧鬧,卻一天也沒有分離過。

兩人去民間訪了大半年,總算是回來了。不過,看情形,劉神醫沒少嫌棄甄道長。

蕭鳳婉正疑惑甄道長為什麼沒有跟來,就聽得甄道長進來說道:“神醫,你怎麼來這裏了?我給你找來好酒了!”

劉神醫一聽,頓時眉眼含笑:“好哦!我們去喝兩杯!”

竟然不見半分嫌棄之色,顛顛地走了出去。

眾人哄堂大笑。

甄道長莫名其妙的看了屋裏這些人,問道:“你們笑什麼?”

眾人齊聲道:“沒笑什麼!”

甄道長邊莫名其妙的回頭,邊走出房子,嘴裏還在自言自語道:“笑什麼?真是奇怪!”

劉神醫手一揮,說:“你管他們笑什麼!吃飽了撐的!別理他們!快走!”

眾人:“”我們倒成了被嫌棄的了。

吃飽了撐的?

貌似我們現在都餓着呢!

、、、、、、、

蕭林望臉色沉重走進劉彥的御書房:“皇上,你還要臣忍到什麼時候?”

劉彥看着不妙,忙問道:“涼侯,發生什麼事了?”

蕭林望沉痛的說道:“何山那個畜生,他竟然刨了婉兒的墳。”

劉彥:“”

好吧!朕承認,刨墳貌似是畜生做的事。

畜生假裝咳嗽兩聲,說:“咳咳!何山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蕭林望說:“怎麼不會?除了他,還能有誰?我每隔幾天都要到婉兒的墳上去看看,說說話,拔一拔墳上的草。今天,我去看了,那墳土都是新的。墳墓的形狀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劉彥:“”

朕承認,夜間培墳,又是慌慌張張的情況下,不可能有多好的形狀,可是,蕭林望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怎麼連形狀都記得那麼清楚?

蕭林望臉色漲紅,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刨墳的事他都做得出來!他就那麼地恨婉兒嗎?人都被他們害死了!他竟然連墳都不放過。他當我蕭林望是死人嗎?我再也不要忍了!皇上你下令吧!讓臣去滅了那何山。”

劉彥又捂着嘴,咳咳兩聲,說:“朕說了,何山不會做這事的!”

蕭林望心裏難受:“皇上,你到底什麼意思?怎麼替他說話?”

劉彥眼一閉,心一橫:“因為那墳是朕帶人去刨的。”

看來不老實招認,蕭林望定會去找何山理論的。可不能暴露了蕭鳳婉沒死的事實。

唉!只怪先前只想到要想證實這件事,沒考慮到蕭林望這個麻煩。

蕭林望瞪大眼睛,氣血上涌:“你、、、、、、”

劉彥忙站起來,走到蕭林望面前,溫聲細語道:“涼侯平靜一下。待朕慢慢告訴你。”

蕭林望瞪了劉彥一眼。

你刨了我女兒的墳,你還讓我平靜?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今天,你要不說出個緣由來,我決不罷休!就算你是皇上!

劉彥沒有看蕭林望的眼睛,而是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聲:“婉兒沒有死。”

蕭林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你說什麼?”

劉彥說:“朕說的是,婉兒沒有死,朕打開墳墓看了,那裏面沒有婉兒,是一個稻草紮成的人。”

蕭林望還是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劉彥道:“君無戲言!你也看到了,為了證實這件事,朕連墳都刨開了。”

蕭林望頓時被狂喜包圍,眼淚澎涌而出:“婉兒,我的女兒!”

他趕緊走到一邊去,背過身去,等淚流了個夠,這才走到劉彥面前,說道:“婉兒現在在哪裏?我要去找她。”

劉彥說:“你看,不怪朕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太激動。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她該出現的時候,她怕給你和朕找麻煩,所以,就躲在一邊,暗地裏助我們。很多線索,都是她偷偷讓人透露的。涼侯,你要為婉兒的安全考慮,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只要一涉及到蕭鳳婉的事,蕭林望沒有不答應的。

這次蕭林望還是從善如流:“好。我不去找她,那什麼時候她才會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她是你生的女兒,這樣一個叫人又恨又愛的女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詐死的事,你不知道,倒問起朕來,朕怎麼知道?

看到蕭林望殷切的目光,嗯,這個愛女成奴的將軍貌似也很可憐,他也被騙了!

劉彥只好說:“朕想,大概何山起事了,又失敗了,她才會回來吧。”

蕭林望問;“皇上為什麼那麼肯定?”

劉彥說:“她在給朕收拾何家的機會。”

蕭林望哦了一聲。

唉!一個百分百相信女兒的人,女兒要是想騙他,那簡直太容易了。

劉彥忍不住問道:“涼侯,朕真不明白。為什麼陳東、陳西、靜姝都相繼離開了你,你怎麼一點都不懷疑呢?”

蕭林望說:“他們離開都有理由的。陳東是早就離開了,是婉兒派他出去辦事,陳西是送靜姝回老家。”

劉彥說:“涼侯,不是朕說你。靜姝我們暫且不說,陳東和陳西是你從小收養的孤兒,除了你的女兒,還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會讓他們離開你?且一走就是一兩年,連回來打照面也不打一個?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蕭林望說:“沒有啊!是婉兒讓他們去辦事啊!”

劉彥說:“陳東事早就辦完了,早該回來了。婉兒都不在了,哪有事還在讓他辦的?”

蕭林望這才醒悟,思考着說道:“是啊!皇上說得是,他是早該回來了。”

劉彥真還不知道怎麼說他好。

蕭林望也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只要遇到蕭鳳婉的事,為什麼就會那麼的糊塗呢?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以後朕如果和蕭鳳婉生個女兒,這孩子長得要像蕭鳳婉,朕保證比蕭林望還要會寵女兒。

劉彥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來。

好吧!朕就不說他了。

蕭林望問:“皇上,以後的事怎麼辦?”

劉彥臉上的寵溺的表情馬上收起,神情轉為正常,說:“一切照舊。朕想,三月三,是朕和何玉君大婚的日子,他們一定會選在那個時候動手的。那個時候,何海要奪權,蔣總兵就危險了。你通過兵部下派幾個高手到涼州府,保護蔣總兵,必要的時候,向他說明何海的野心。”

蕭林望說:“是。臣這就去安排。”

、、、、、、

何府里。

何山拉着心怡郡主的手,說道:“三月三是劉彥和君兒成婚的日子,我想選在這一天動手。”

心怡的心砰砰直跳,問道:“夫君已經準備妥當了嗎?”

何山說:“基本準備妥當。向群的軍隊離京城太遠,不能太早行動,動靜太大,怕被劉彥察覺。所以,選在二月二十五日從苗疆那裏出發,急行軍,八日能夠到達京城。何海定在三月初一殺掉蔣時甫,然後帶領涼州府的兵力,急行軍,三日之內,到達京城。”

心怡郡主說:“夫君安排這麼周到,確保萬無一失,那妾身就放心了。”

何山說:“只是,外圍安排好了,如果沒有皇宮內應的裏應外合,還是不能萬無一失。城門守衛是最關鍵的一環。”

心怡郡主問:“夫君的意思是——”

何山說:“你回去和岳父商量一下,能不能將劉珩爭取過來,到時候,讓他將北城門和北宮門都打開。”

心怡郡主有些為難:“夫君也知道,父王一向膽小怕事。恐怕他不會答應。”

何山有些不悅:“你已經嫁給了我,如果此事不成,他們也會受株連,你以為他們真的能撇開干係?更何況,如果事成,你就是皇后,他們也有享不盡的榮華。豐親王府雖說是親王府,可是,這些年,誰不知道被排擠在了一邊,從不做事?也就是和趙家三小姐定親了,這才有了劉珩的城門將官一職。我們事成,他就是皇后的弟弟,皇帝的表妹夫那怎麼能跟皇后的弟弟能比?”

心怡郡主這才說道:“既然脫不清干係,那就只有一條道了。妾身和父親好好說說,讓他來說服弟弟。”

何山笑道:“這才是皇后應該做的。”

當天,心怡郡主就回到王府。

當著弟弟劉珩和父親豐親王的面,將何山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了他們。

劉珩今天是第一次聽說何山要造~反的事。

他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何山真的要反?”劉珩問姐姐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心怡郡主道:“兩年前就知道了。”

劉珩看着父親:“您也?”

豐親王點點頭:“我也知道。”

劉珩越發吃驚:“怎麼?”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怎麼不知道呢?

豐親王說:“你還太年輕!我怕你沉不住氣!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不會告訴你。現在,就是要告訴你了。”

劉珩問:“可是,我是劉家人,我怎麼能反了劉家的江山,把江山給外人坐?”

即使這人會成為自己的姐夫,姐姐會成為皇后,那也不行。

因為從此劉家將成為外戚,而不是皇親。

皇親的爵位可以世襲下去,而外戚的榮華能不能一代傳下去,那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等何山當了皇帝,到時候會廣納妃嬪,年輕貌美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姐姐能不能保住皇后的地位還得兩說呢。

豐親王說:“誰說我要幫何山了?你別忘了,為父也姓劉!”

劉珩驚喜道:“那我們幫皇上嗎?”

豐親王說:“那是當然!現在,為父說的話你要記住,你要假裝與他講條件,你姐姐必須當皇后,豐親王府的爵位也必須保留,你才答應此事。”

劉珩一點就透:“父親的意思,只有你有所求,才會賣力做事,人家也才會相信你,對不對?”

豐親王笑着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劉珩說:“那我還要告訴皇上,要皇上也有所準備才是。”

豐親王說:“皇上早就知道了。要是現在才知道,他就不配叫劉曦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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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嫡女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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