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司馬穎兒子司馬可帶着惠帝，謝淑媛騎馬向前狂奔，一路上塵土飛揚，惠帝和卻要坐在轎內，惠帝顯得很驚懼，卻要顯得很鎮定，她把惠帝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撫摸着，惠帝突然嚇得大哭，卻要抱着惠帝的頭，讓他的頭貼在自己的懷裏。

“別怕，皇上，有我在，我會永遠陪着你！”

惠帝眼窩裏溢出了淚。

眾人一路馳騁，終於逃到洛陽一個小鎮，大家安頓下來，長長舒了口氣。

大家呆在洛陽小鎮，食不果腹，惠帝被挾持，不但毫無皇帝尊嚴，就連基本的生活得不到保障。大家吃不上飯，沒有辦法，尚書郎以下的官員還要親自出城去采野谷充饑，有的甚至沒找到糧食而餓死，可謂處境凄慘。司馬可，惠帝就住在以荊棘為籬笆的房子中，連門窗都無法關上，群臣議事，也只能借茅舍作為朝堂，士兵們站在籬笆上觀看，相互擁擠取笑，朝儀朝威蕩然無存。惠帝和卻要也快餓死，每天只分得一點飯菜。

突然探子來報，“司馬穎兵敗被殺，大批司馬覦官兵前來！”於是司馬可帶惠帝，卻要及官兵逃難，因為司馬覦官兵在後追擊，司馬可為了逃得更快，下令放棄婦女，輜重，御物，符策，典籍，所剩無幾。

司馬覦在後窮追不捨，司馬可帶着惠帝，卻要等人狂奔不已。天子御駕，殘破不堪，虎賁羽林不足百人。眾人抵達陝（今河南三門峽），司馬可決定渡河。惠帝和卻要步行出營，河岸高十餘丈，不能下，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有絹嗎，多拿些絹來？”卻要道。

有人拿來了很多絹，卻要和眾人一起把絹做成了輦，讓人在前面背惠帝下去，司馬可和卻要也叫人背下去。其他人匍匐而下，還有的人從上面往下跳，死亡傷殘，不得而知。

然後終於到了渡河，眾人爭相攀爬上船，司馬可等人見船裝不了這麼多人，用戈擊打，竟有很多手指掉在船上。最後只有司馬可，惠帝，卻要等數十人成功渡河，其餘皆死，其中頭髮被截，凍死者不計其數。

“爹，我對不起您，我沒能保住您的基業！”司馬可痛哭流涕。

“司馬覦殺來了！”一探子來報。

“完了！”司馬可用劍準備自刎，‘哐啷’一聲，“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輕易言死！”卻要把劍打了下來。

司馬覦控制了政權。

“來人啊，將惠帝等人帶上來！”司馬覦道。

士兵將三人帶來。

“司馬可，你可知罪？”司馬覦道。

“我無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司馬可道。

“好，來人，成全他，”司馬覦命弓箭手射箭齊發，司馬可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刺蝟，頓時氣絕身亡。

司馬覦視惠帝，卻要二人為奇物，把二人囚禁起來。

司馬覦性情殘暴，雖不殺二人，卻變着法子折磨二人。他命人掘一大坑，在坑中灌水和泥，然後剝去二人衣服，強令二人裸體卧於坑內泥水之中，另用木槽盛飯，拌上野菜，叫二人就槽吞食，如同餵豬一般。司馬覦與妻妾在一旁觀看，恣意笑謔。

又一日，司馬覦設一大缸，名曰‘蠆盆’，裏面裝滿了蛇，蜈蚣，蜥蜴等。他命宮女剝去司馬衷，卻要二人衣衫，丟入此盆中，二人受到蛇等咬噬，卻要雪白的肌膚被咬得烏青，一條蛇鑽進司馬衷的嘴中，司馬衷來不及吐出，卻要一把抓住蛇尾，拚命外拉，終於拉出來了。只到二人昏死過去，司馬覦才令宮女把二人拖出缸，二人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幸虧司馬覦的殘暴未能維持多久，司馬越打來了，司馬越和司馬覦進行了激戰。

司馬越攻城，司馬覦守城，他派人把熔化的銅水鐵水從城頭澆下來，燙得司馬越的士兵焦頭爛額。

司馬越採取大規模的攻城，雙方死傷無數，卻要對司馬覦恨之入骨，內心希望司馬越勝。

“王爺，有人送信一封！”探子拿着一封信遞給司馬越。

司馬越打開信，“王爺，我是惠帝身邊謝淑媛，我願助你一臂之力打敗司馬覦，現給你獻計。時值冬日，沙河面上結了很薄的冰，可將司馬覦軍隊引向沙河河面，你方軍隊向前，司馬覦軍隊一踏上沙河，冰面破碎，不戰而勝。

司馬越率領5000鐵騎在沙河對面，向前狂奔，司馬覦軍隊狂追，他們踩上沙河，因為沙河上結的冰很薄，士兵從碎裂的冰面掉入河中，再加上人馬饑寒，部隊全軍覆沒，司馬覦被生擒。

司馬越當權。

卻要看見司馬覦被處死，心中大暢。

這日，司馬越召卻要，惠帝入宮。卻要是‘卻嫌脂粉污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其實卻要已是半老徐娘，但在淡妝下仍不失清秀，司馬越對卻要受到幾個人垂青也是略有耳聞，百聞不如一見，司馬越看到卻要真是傾國傾城，竟然想把卻要佔為己有。

這日，卻要在沐浴，一池碧水上少許花瓣，清香宜人，一個人影閃過。

“誰？”卻要慌得用雙手護胸，人影逼近。

“是我！”

卻要看到是司馬越。

“你快出去，否則我大叫了！”卻要說。

司馬越怕別人聽見，他畢竟是皇帝的哥哥，“好好好，我出去！”

司馬越出去。

司馬越未得手，心有不甘。

這日，卻要，惠帝坐在宮中，百無聊賴，有侍衛前來。

“皇上，司馬越大人命你吃了這個餅！”

“別吃，皇上，小心有毒，”卻要拔頭上象牙簪往餅上一試，簪子當即變色。

“皇上，您一定要吃，您不吃，小人無法活了！”侍衛眼淚流了出來。

“皇上，不能吃！”卻要叫道。

“不吃也可以，謝淑媛，司馬越大人說如果你願意前往他宮中，皇上不必吃此餅！”

“好吧！”卻要隨侍從前往司馬越宮中。

司馬越看着卻要嬌妍的容顏，心中蕩漾。司馬越示意侍衛退下，用手托起卻要的下巴。

“小尤物，來求我了！”

“王爺，明人不說暗話，請王爺饒皇上不死！”

“饒他不死也可以，你知道怎麼做？”

卻要心一橫，一扯束腰帶，把衣服褪下，露出白色的胴體，司馬越如餓狼撲食......

卻要向隅哭泣。

“怎麼啦，謝淑媛，我沒死，你還不開心！”司馬衷說。“開心，我是開心地哭了，皇上，司馬越虎視眈眈，您一定要小心行事，得保住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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