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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池市的佈局基本是東富西貴南貧北賤,母女倆則住在南城區,白沉音的學校則在東城區。
一眨眼三年過去了,白沉音即將畢業,這幾年通過寫作,攢下不少錢。
在王大妮提出想買房的念頭后,白沉音沉吟一會,道:“是應該買房子了,但是在哪買,得好好考慮一下。”
這些年來,母女倆一直租房子住,只在兩年前換過一次房子,租了一間獨門獨院。
“阿音你是有什麼想法嗎?”王大妮沒想過別的,只是覺得在華池市打拚了三年,不缺錢,女兒也大了,再過幾年考慮婚事,也該買房子,徹底落戶在這裏了。
白沉音笑眯眯道:“娘,我想繼續深造,去金陵讀書。”
“這.......”王大妮嘴巴動了動,想說你的學歷已經很高了,日後定然能做個體面人。
白沉音連忙打斷她的話,撒嬌道:“娘,人家才十四歲,就是不讀書,出來又能做什麼?嫁人嗎?”
“如今我能讀書賺錢兩不誤,為什麼不繼續深造?”
王大妮這才想起女兒才14歲,嫁人的話也太早了,這年齡也不適合出門和一群大人交際。
她抬眼細細打量女兒。
這三年,白沉音吃的好睡的好,不時飲用空間裏的靈泉,身體倍兒棒,發育的極好。
如今面紅齒白,明眸善睞,長發飄飄,膚白貌美。
站在王大妮面前,整整高了她一個頭,胸前小有規模,瞧着倒不像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更像十七八歲的大姑娘。
想起那些殷勤的少爺,還有鄰居們的恭維,王大妮心中暗自驕傲,對白沉音的請求十分輕易的接受了。
“娘沒說不讓你繼續讀書,只是你去金陵,娘自然要跟着。”
“只是到底在這住了四年多,一時有些捨不得。”
白沉音抱住王大妮的胳膊,親昵道:“娘親,以後你可以想念的話,我就陪你回來看看。”
雖然明知道女兒是在哄自己,但是王大妮感受到孝意,心中高興,摸了摸白沉音的腦袋,沒有說話。
母女倆商定好,便不再提買房之事。
又等了一個月後,白沉音畢業,拿到了中學畢業證。
母女這才通知親朋好友自己準備去金陵的事,然後處理家當。
由於路途遙遠,為了安全,白沉音準備先坐輪車到潞城,然後坐火車去金陵。
除了衣物和錢財,其它東西都不帶了。
破家值萬貫。
王大妮看着屋裏的東西,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床才買了兩年,當時忍痛舍財買的好木料請師傅打的;那套精美瓷器,碗碟杯盞,是她為了招待白沉音的同學,特意買來做臉的,洗刷的時候十分注意唯恐摔壞一個;院子裏的驢是當初逃出白家時的驢,如今老了干不動了,通了人性,她也沒捨得賣了...........
這些東西,在王大妮的眼中或許值錢,但是對白沉音來說,實在一般,只是平常之物,有些還是二手之物,早就嫌棄的不行,想換更好的了。
這才借搬遷,逼着王大妮將東西處理了,到時候她會安排全新的東西。
驢子的話,白沉音準備放在空間裏養。當然,對王大妮的說法是安排給朋友照顧。
王大妮捨不得,但在白沉音的勸說下,也不得不處理掉。
大件的能賣掉的便賣掉了,賣不掉的則和小東西一樣送人,誰願意要自己來拖走。
和王大妮時長往來的王大娘一得到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來,終於趕在了大部分人的前面挑選。
木棚木桶、鍋碗瓢盆她都想要。
聽到消息的不止她一人,她也不好拿的多,免得被人說貪得無厭。
王大娘掃了一眼,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被木櫃中那床亮眼的大紅被子吸引住了。
雖然知道這東西基本不會送人,但是問問呢,說不準真不要呢。
王大娘厚着臉皮問道:“大妮,這被子你還要嗎?要是不要的話,便給我吧,正好給我孫女做喜被。便是出錢買也行。”
王大妮笑了笑,道:“大娘,這個本來便是留給你的,包括這柜子。當初要不是你勸我,我還不知道咋辦呢。”王大妮還記得當初王大娘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事。
她這一走,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來呢。
想着王大娘的孫女定親,即將結婚,於是在問了白沉音后,便買了床被子,配着這幾乎全新的柜子一起送人。
王大娘聽她提起往事,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心道還是你生了個好閨女,不然她也不會多管閑事。
將東西分發完,白沉音和王大妮也不管他們什麼時候搬走東西,叫了兩輛車,便輕車簡裝出發去碼頭。
從此離開了華池市,開啟新的篇章。
兩人卻不知道,就在母女倆離開后的第二天,白家來人了。
為的就是將母女倆捉回去。
原來當初白有田被白沉音打斷了一根腿,劉寡婦迫於白沉音的威脅,不敢拋棄他,卻也不肯細心照料。
白有田的腿傷找大夫看了,包紮后一路車馬勞頓,拆掉夾板石膏后還是成了瘸子。
劉寡婦回到潞城后,將女兒養大一歲后嫁了出去,安排兒子繼續上學。
白有田行走不便,大多數在家裏做些輕便事。
一個瘸子,還要自己養着。時間久了,劉寡婦忘了白沉音的恐怖,便瞧不起他,又勾搭了一個漢子,將他搜刮乾淨攆走。
白有田再恨再懊悔也沒用。
身無分文只能要飯,一路乞討,回到華池市來找原配母女。
那天只有王大妮在家,羞辱了一頓白有田后,便將他趕走,還請人將他送回潞城劉寡婦那兒。
白沉音放學回來聽說這事,半夜騎着摩托車,找到劉寡婦,再次威脅,讓她看好白有田。
當初死皮賴臉追到華池市,現在人沒用了就想丟了,哪有那麼美的事。
劉寡婦被槍口塞嘴裏,再次想起當初的恐懼,嚇得尿褲子。
不過這次她也看清,白沉音這個女兒對白有田根本沒有父女親情,有的也只是怨恨,只要不死,隨便她怎麼折騰。
於是將白有田看的很牢,不許他出門,拘在家裏成為老黃牛,天天幹活還吃不飽,心情不暢便發泄在白有田身上。
白有田體驗了一把王大妮母女在白家的日子,他恨劉寡婦無情無義,更恨將他送回來的王大妮。
最後他受不了,找到機會溜了出去。
吃過教訓后,白有田沒再直接去找王大妮,而是直奔老家,請父母兄弟做主。
白家老兩口一見兒子那麼凄慘,頓時哭天抹地,心疼的不行。
白有田故意誤導家人,讓他們誤以為他這麼凄慘,是在外打仗的原因。
之後將自己的經歷修改一番,抹去劉寡婦的存在,將王大妮的形象搖身一變,描述成成惡毒□□,要白家人將王大妮抓回來執行家法。
白老太大怒,立即命令兒子丈夫去外地將王大妮母女抓回來。
之後白老爺子親自動身,帶着大兒子侄兒幾個壯漢,來華池市抓人。
誰想他們來的不巧,白沉音母女已經離開這裏去金陵了。
眼看白白跑一趟,幾人十分氣悶。
白老爺子老持沉穩,便讓幾人去打聽王大妮母女的過往經歷。
這一調差,便查出了小兒子白有田的“光輝”過往,尤其是和劉寡婦的一段感情。
合著王大妮是被拋棄的可憐人,勤勤懇懇賺錢養女兒。白有田卻是負心漢,捲走錢財跟寡婦跑路。
這結果頓時打擊的幾人說不出話來,你看我我看你,一股心氣泄出,垂頭喪氣起來。
白沉音雖然走了,但不等於就不知道這裏的消息。
畢竟她的同學絕大部分都是當地的中產階層富戶,她交心的好友不多,但對人脈還是很看中的。
一直相處的同學的關係維護的不錯,更別提還有舔狗,自然有人給她寫信遞消息。
有人還問她要不要幫她解決了這群人。
白沉音回信拒絕了。
白家人找來便找來,現在她已經不是剛來時弱小的時候了,極品隨手可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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