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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有田傍晚離開寡婦家的時候,已經被掏空了口袋,早晨說買東西的話自然成了空話。
當他兩手空空的回家,王大妮凝眉問道:"你今天不是去買東西了嗎"
說到後面她的語氣越來越嚴厲,最後已經成為質問:"東西呢"
白有田原本還很愧疚,但見王大妮一臉嚴肅的模樣,心虛遇到質問,白有田惱羞成怒,大聲道:"沒有!"
這聲咆哮驚呆了王大妮,她氣的說不出話來,淚流滿面。
這才重逢幾天,她的丈夫便失去了耐心。
"大妮,對不起,我.......我拿去賭了。"白有田見王大妮似乎很難過的樣子,只好撒了個謊,聲音也弱了下去。
"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王大妮一聽白有田佔了賭,頓時放聲大哭起來,恨的捶地。
賭錢的能有些什麼好東西,敗了家產,賣兒賣女賣妻的不在少數。
往往為了多賣些錢,還盡將自己的親人往腌臢地方賣。
她都後悔之前花錢找丈夫了,沒想到短短兩年沒見,人居然變成了這樣。
白沉音倒是沒有什麼生氣的情緒,畢竟她早就知道白有田是什麼人,沒有期待和感情,白有田在她的心中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
她走近白有田,鼻端傳來一股劣質脂粉味,她立刻確定白有田白日是和女人廝混。
至於所謂的賭博,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
這年代的賭場往往伴隨着濃濃的煙味,不要指望一群毫無約束的賭鬼有什麼素質,抽旱煙吸大煙的都有。在裏面待上半天,出來身上的味道,不洗個澡就洗不掉。
如果是純粹的□□,他都敢說賭博了,又豈會在乎說的是賭博還是□□。
如今這般掩飾,反而說明了他隱瞞的女人的重要性。
這個人不做他想,定然是劉寡婦。
這天晚上王大妮和白有田吵了一架后冷戰,直到第二天擺攤結束也沒說話。
白有田這天沒敢拿錢養人。
第三天的時候,劉寡婦藉著王大妮不認識她,光明正大來王大妮的餛飩攤上買飯。
白有田一直給劉小花使眼色,讓她走。
劉小花視若不見,笑眯眯的來到攤位前,大聲道:"大姐,來碗餛飩。"
"哎!稍等!"王大妮兩隻手不停,飛快地捏出二十隻餛飩扔到滾開的水裏。
隔了幾分鐘后,又急急忙忙撈出來交給白有田。
白有田將餛飩放在劉小花的面前,面無表情的模樣。
劉小花瞥了眼忙的腳不沾地的王大妮,假裝伸手接碗筷的時候,悄悄用手指在白有田的手心劃過。
白有田手一抖,差點將碗甩掉,趕緊回頭望了眼王大妮,見她並沒有看到這裏,他的膽子反而大了。
伸手飛快地摸了摸劉小花的手,在妻子的面前和情人眉來眼去,讓他心中生出一股偷情的快感。
遠處的白沉音放下手中望遠鏡笑了,真是好一對奸,夫,淫,婦。
她還特意請了幾天假,原本沒想能這麼快找到劉小花,但是驚喜來的如此突然。
白有田耐住了性子,劉小花卻等不及了。
只希望這兩人能繼續配合下去,直到她將白有田的身影從王大妮的心中徹底抹去。
是的,白沉音沒打算立刻揭露兩人,反而要利用兩人徹底改變王大妮優柔寡斷的性子。
白沉音盯着白有田整整一天,只見劉小花吃完飯後,和白有田說了兩句話,錢也沒給便走了。
而王大妮正在忙碌,偶然間瞥見一眼,也只以為白有田在收錢,不以為意。
收攤后,白有田再次拿走了所有的收入,隨後直奔寡婦家,途中還買了豬頭肉一瓶酒,並二兩蜜餞,看起來小日子還過得不錯。
白沉音見了,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拿老婆辛苦賺的錢養情人和別人的孩子,真是好得很吶!
她說了,白有田非死既殘,劉寡婦到時候也得進門伺候他!
白有田可不知道他閨女一直盯着他。
一直到傍晚,白有田和劉寡婦依依不捨的告別,回到了王大妮母女的住處。
在這期間,劉寡婦的兩個孩子曾進出過。大的是女孩,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模樣,圓臉紅潤,衣服半新,看起來衣食不愁的模樣。
小的是男孩,十來歲的模樣,眉宇間卻透着一股陰鬱之色。
白沉音趕在了白有田之前回來,見王大妮做了豐盛的一頓晚餐,心中連連搖頭,暗嘆可惜。
白有田吃飽喝足才回來,再好的食物也嘗不出好味道來。
白沉音瞧着王大妮沉靜憂鬱的模樣,似乎又看到了曾經那個了無生趣的王大妮。
她上前伸手撫平王大妮的眉心,嘆氣道:"娘,既然你不開心,那咱們不要爹爹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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