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是男子

貴妃是男子

孟婉清示意許依諾朝曲橋走去,許依諾擔心這臨到頭了會被攔住。因為她之前一直聽說,蓬萊殿的守備十分的嚴謹,能進入蓬萊湖,也不定進得了殿,所報希望便是進不了殿,到時候在外面叫喊幾聲,若是能讓白鉞聽到,就算成了。她覺得自己都到這兒了,白鉞應該也捨不得直接趕她走。

現在一瞧,曲橋那麼長,想要靠近了讓人聽到她的聲音,根本是痴人說夢啊!

沒想她們到橋頭時,正好碰到了真正送御賜物品的內侍,孟婉清帶頭先墜到了隊伍最後面,許依諾也跟了上去,心跳如擂。好傢夥兒,這樣都成了?!

還真成了!

上島之後,走到拐角時,孟婉清拉着許依諾躲進一道牆隙間,順利離隊,摸去正大殿。

這一路也並不平靜,許依諾也早準備好了金鐘罩和紙片人幫忙打掩護偵察周圍環境。但難免有百命一疏的時候,當她們順着雀翼走時,被巡邏的兩個士兵發現了,詢問她們的來歷時,孟婉清連連點頭哈腰說迷了路,卻突然一揮袖子,不知撒出什麼粉粉,撲中兩士兵后,咔嗒雙雙倒了地。孟婉清手腳熟練地接住一人,示意許依諾接住另一人,然後動作迅速地將人托進了門隙里藏好,跟早就做過千百回似的熟悉勁兒,讓許依諾震驚了。

孟婉清道,“咱們從小就習過舞,強身健體,你忘了么?”

許依諾,“呃,有一點……可是,這強到能輕鬆放倆兩個神策軍,也……”

“噓……”孟婉清捂住她的嘴,拉着人悄悄繞到大殿後,撬開了一扇窗戶,就先翻了進去,看動作也不生疏。

許依諾傻眼兒,原來她一直以為的柔弱小姐妹,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俠士啊?!

兩人進了大殿後,一吸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兒,那藥味兒中夾着一種說不出的味兒,似香非香,似臭非臭,難以形容。

許依諾忙要往裏走,卻突然聽到外面傳稟,“皇帝駕到。”

孟婉清忙攥回人,後退,便聽到一群腳步聲迫近。許依諾想就算被發現也沒關係,左右她也算是兩兄弟的救命恩人,但孟婉清卻不依,硬攥着她朝後退,帖着牆邊兒繞進了側殿,偏偏這側殿空曠得很,竟然沒有什麼物什可擋。

許依諾正琢磨讓紙片小人幫忙擋一擋,就被孟婉清塞進了一個半人高的雕花斗櫃裏,自己也鑽了進來,關上了櫃門。

這柜子實是小得很,若非女子,換成男子裝下一個尚可,兩個肯定得崩。好在她們兩即嬌小,穿的也不多,勉強剛剛夠裝下,隔着雕花口,還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噓……千萬別出聲兒。”

孟婉清伸手碰了碰許依諾的唇中,便一動不動地看向了雕花外。

行入殿內的幾人幾人。

之前那麼多的腳步聲都留在了外間,並迅速朝殿外四周擴散,像是在重新佈防。

許依諾通過影子看到了整個全局,心下暗驚。這陣仗看起來,像是要搞什麼大事情啊?

殿內的燈光被迅速點亮,但仔細一看,發現這些燈光像是排列成了一組特殊的陣型,將整個大殿的中心位置照得尤其明亮,那是一個圓圈的開關,內里裝着一顆六角星,中心還畫著一個“萬”字圖。萬字圖中心留了一個一人坐的空間。

“哥,我……有點餓。”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正是白鉞,只是他此時的聲音中還帶着一絲明顯的磁性。

軒轅燁聲音有些不奈,“晚膳時間都過了,你莫告訴我你還沒吃?”

白鉞明顯在撒嬌,“我是留了些肚子,想吃諾諾做的中秋大餐啊!說是這賜宴才剛送到,你讓他們挑幾樣送進來,我吃了才有力氣做法嘛。”

正在點燈的那人,緩步走來,“小殿下說的有禮,臣這便去吩咐一聲。稍後!”

軒轅燁口氣微急,“等等,這時辰要到了,不怕誤了吉時?”

那人抬起頭,半邊臉被燈光映亮,正是胡宗元。只是此時的他面容上塗畫了深青色的紋路,那紋路看起來十分詭異,像是一種神秘的符號。

許依諾有些意動,想要出去,但身子卻被孟婉清牢牢扣住了。她也可以用硬氣功掙開,但看小夥伴的緊張恐懼樣兒,她便作罷。她自己一人作死就算了,這次還有孟婉清在,不能害了人家。

隨即,本來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大殿,飄起了濃濃的飯菜香。

許依諾深嗅了一下,嗯,這是她今晚的一道主菜,虎皮五花肉雞瓜。要做出虎皮,先鹵后炸,再過冰水,凍一晚后再拿來清蒸去油,這是調形。除此外還要調色、調味,均是十分費功夫的,一個操作的誤,就可能導致有人吃不上。

對,因為飽宴之人太多了,做菜的人太少了,而這道菜因為沒有現代飲具加乘,前後費時2天近48小時方成,真正是色香味俱全,兼具酸甜麻辣咸,口味豐富,不油膩,老少咸宜,在宴上就頗得讚譽。

“嗯,好吃。不愧是諾諾做的,果然沒讓本殿下失望。胡先生,你也嘗嘗。”

“多謝殿下,臣卻之不恭了。嗯,娘娘的手藝果然一如即往,令人驚艷。”

“……”

軒轅燁:111

軒轅燁:333

軒轅燁:555

許依諾一看突然蹦出來的值,就腹誹,這男人也忒小心眼兒了,人家搞事前吃飲喝足養精蓄銳是好事兒啊,他有啥不高興的。

可是,他們這到底要幹啥啊?

突然,胡宗元的目光朝外一撩,剛好撩過了她們藏身之處的雕花櫃。

許依諾後頸一涼,身子朝後縮了縮,心道這麼隱蔽的,他不可能發現吧?!

很快,吃飽喝足了,胡宗元負責把盤碗送出去。

白鉞拍手道,“行了,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軒轅燁一聽就喝,“阿鉞,不準胡說。”

白鉞一直坐在軒轅燁的陰影里,看不清面容,他此時只着了一件白色軟袍,鬆鬆垮垮的,看身形更顯得纖細瘦削,他的發只系在背後,他抬起頭,露出小半張面容時,許依諾也發現他臉上也畫著像胡宗元那樣的詭異符紋。

白鉞對軒轅輪的緊張,並不怎麼在意,只道,“哥,聽天由命,你要看開些。現在你身邊有諾諾在,我走了,也不擔心你會寂寞冷了。到時候,你們兩聯手把白家的勢力瓦解掉,以後……”

“我說了閉嘴!”

軒轅燁低吼一聲,雙手掐住了白鉞的肩頭,白鉞疼得低呼。

軒轅燁怒氣半分不減,呼吸聲都沉重了好幾分,“白鉞,你要是真死了,我一定會毀了這個天下,我發誓!”

“好好好,我活着,我一定努力活着。”白鉞笑着,聲音卻一片沙啞,他突然偏頭就吐出一口血沫來,驚得軒轅燁大聲疾呼胡宗元。

胡宗元跑回來時,把身上的黑袍褪了去,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的身軀,只穿着極少的衣料,讓人不恥直視,他渾身都畫著那種符紋。

“陛下莫急,只是藤血開始騷動了,現在將小殿下放入陣中,準備作法。”

胡宗元一邊說著,一邊手指點動,像在掐算着什麼。他抬頭看向上空,這時許依諾順眼看過去才發現原來穹頂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線天光從那處落下,直直落在那萬字紋的中心。通過紙片人探看,穹頂中投入光輝的正是今晚的滿月。

滿月,符陣,難道他們這是準備做那個大巫法,給白鉞續命?!可是不是說必須十二十巫祝一起施法,才能成功嗎?這裏,只有軒轅燁和胡宗元兩個,也能開那個法壇?!

隨即就見軒轅燁也脫去了外衣,只剩一條褻褲。在他裸露出的精壯上身,也同胡宗元一般繪上了繁複的符紋,胡宗元又拿着筆,上前在他面容上作繪。皇帝這前出席宮宴,要見群臣,自不能先畫上,現在要開壇了,臉上和手上都要繪上符紋。

待一切準備妥當,那個金沙沙漏剛剛流盡。

軒轅燁將白鉞抱起,放到了月光照亮的中心位置。然後退出符火陣外,會在了正北方,與正南的胡宗元相對應,開始默念有詞。

許依諾通過紙片人發現,在符陣的幾個位置還安置了特殊的器物,有一身衣服,有一串獸骨鏈,有骷髏頭……其中有一把蛇頭刀,正是她之前從那祝家父子手裏得來的。在紫宸殿中養傷時,意外地被胡宗元看到,給要了去。

胡宗元曾說,“此物乃巫族的一位大巫師的信物,其上附着了大巫師的法力。若是由姓祝的人拿着,那應該是大巫師的親隨,世世代代追隨大巫師的家臣。但家臣是不會獲得大巫師的真傳的,因為他們沒有那樣的巫族血脈,拿着這把巫刀,能展示的威力也非常有限。”

這時候許依諾才知道,原來那對祝家父子不是學藝不精,根本就是冒牌貨啊!

現在看到巫刀在此,倒有些慶幸,自己無意中摸來的東西竟對白鉞有用。

作法前,軒轅燁再次對值守在殿門外的衛總兵叮囑了一番,“就算天塌了,法未施完,任何人不得進入,違者不論何人,均斬立決!”

“是。”

男人此時聲音冷到極點,就像他們初遇時。

許依諾知道這不是演習,不是排練,是真正性命悠關的時刻。可是有些不對勁兒啊?!她轉頭看向孟婉清,發現孟婉清其實比自己更震驚地看着內里的一切,雙唇都微微顫抖着。

“貴妃……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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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渣了暴君帶球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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