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在得到亞伯特沒受到傷害的闡述，和他的親自確認后。
特倫斯這才確信是一場誤會。
特倫斯的古怪舉動令亞伯特感到莫名其妙。
但同時也讓亞伯特確認了件事：對方似乎是在忌憚李洛斯？那麼，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的呢？
亞伯特邊穿上之前由於檢查而脫掉的衣物，邊對特倫斯道：“警官，您保護民眾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要我當人面脫掉衣服褲子什麼的……我也是要臉的人啊。”
特倫斯立刻鞠躬表示歉意：“抱歉先生，這一切都是為了您的安全着想，而保護民眾是作為一名警察的職責。”
“警官先生。”亞伯特把衣服穿戴好，重新坐回沙發上。他看向特倫斯，“對於你的盡責我很感激。但你平白無故懷疑李洛斯，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是受到李洛斯的幫助，才住在這裏。你這種做法，是在暗指李洛斯是不值得信任的壞人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特倫斯擺手，趕緊解釋。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被人扣一頂帽子。
亞伯特嚴肅道：“警官先生，我想你解釋的對象不該是我，而是站在你身後的李洛斯先生才對。”
特倫斯轉過身，對李洛斯鞠躬：“非常抱歉，李洛斯先生。”說完，他直起腰背，緩慢地抬起左臂，用食指和拇指揉按着太陽穴，向李洛斯解釋起來：“因為我對惡魔之子的事有些神經過敏，這才做出如此失態的舉動，實在是非常抱歉。”
“惡魔之子？那是什麼東西？”
亞伯特好奇詢問。
“天生擁有紅髮的人，便會被稱作是惡魔之子。他們是災厄與不幸的象徵。”李洛斯幫特倫斯回答了這個問題。
亞伯特：“……”
不是，咱們能講點科學么？
“我曾經接觸過不少有關惡魔之子的事件，也親身經歷過數件案子。那些慘死的受害者全是擁有魔鬼發色的人，他們有的被撕扯掉頭皮、有的被鈍器敲打斷骨骼、有的被斧子攔腰砍成兩半……
至少在我所知道的案件中，也存在於惡魔之子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案例。據說那位“惡魔之子”生活落魄潦倒，後來被一家好心人收養，這才有了短暫的避風港。
但事實上，那家人並沒有安什麼好心。
他們不怕、也不忌諱惡魔之子。
可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成為惡魔之子本身。
他們將惡魔之子囚禁，每天吸食惡魔之子的血肉。想要藉此把‘骯髒’的人類血液替換掉，成為真正的惡魔。
最後，等我們尋找到那位惡魔之子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他身上的肉被割得僅剩下一具骨架，透過胸膛的肋骨，還能看到緩慢跳動的心臟……”
話音落下，特倫斯刻意地看了眼亞伯特。
他之所以擔心亞伯特不是沒原因。
換做任何一名警察在看過李洛斯解剖羊的場景后，肯定也會對其心生警惕。這也是他作為一名警察的條件反射。
假設，李洛斯對亞伯特抱有惡意。
他不會天真的認為亞伯特能逃過對方的魔爪。
就在他認為亞伯特在了解這些真實事件后，會對李洛斯心生警戒，甚至會被嚇得臉色蒼白時。
他卻發現亞伯特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對這件事挺感興趣，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但事實上，確實和亞伯特關係不大。
亞伯特清楚李洛斯的身份，所以沒必要擔心李洛斯會吃他。何況，他們現在還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準備去大賺一筆，哪有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
特倫斯完全搞不懂這位擁有魔鬼發色的青年在想什麼。對方表現出的反應，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亞伯特先生，你完全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特倫斯緊皺着眉毛看向亞伯特。但見對方一點都不在乎他的話后，他也只好放棄，畢竟沒誰樂意一直冷臉貼熱屁股。
再次向李洛斯為之前發生的事誠懇道歉后，特倫斯便轉身告別。
亞伯特扒在窗戶上，在確認特倫斯離開后。他看向李洛斯問：“洛斯啊，那位警官也能聽到五十米範圍內的動靜嗎？”
李洛斯聳聳肩：“不能，衛斯理警官只是例外。”
得到李洛斯的肯定回答，亞伯特抬起食指點點太陽穴，語氣隨意：“那位警官腦袋是不是有……”
“但紅髮在這裏遭受歧視也是客觀事實。”
李洛斯打斷他，“我建議你改變下發色比較好。”
“那你有辦法么？”亞伯特滿懷期待地看着他。
“你不說你有那什麼半知全能的力量嗎？”
“你要什麼顏色的？”看在亞伯特提供信仰的份上，李洛斯沒有拒絕對方的請求。
“你看着辦，我相信你。”
亞伯特雖然對發色不在意，但沒誰會介意能少些麻煩。
李洛斯突然回想起曾在人類社會聽過的一句話。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要有點綠。
“好了。”李洛斯打了個響指。
“啊？什麼好了？”亞伯特一頭霧水地問。
李洛斯沒過多解釋，他拿出面鏡子遞給亞伯特。
然後，亞伯特就看見鏡子裏倒映出的身影。
-頂着頭綠髮的自己。
……
李洛斯並沒有對亞伯特說好製作自行車，最後卻變卦製作香水的這件事感到生氣。
就像亞伯特所說的，香水是一項暴利行業。
但香水行業上的競爭，比從未有人涉足的新型交通工具要激烈得多，也是無法質疑的事實。
不過，這些都與李洛斯無關。
關於香水的製作生產，他交給亞伯特全權負責的。
李洛斯則準備計劃自己的下一步。
他打算去弗洛街街尾，尋找那位曾為拿到街尾名額，把女兒送給文森特的賣菜小販。他想從旁確認文森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否可以與其合作。
要是文森特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傢伙。
他便打消掉在弗洛街街尾租賃店鋪的念頭。
這不僅是在為自己考慮，也是在為原主考慮。
作為正在被人追殺的前造物主，他無法永遠停留在這段時空。他遲早會把身體的所有權歸還給原主，這對雙方而言，只是一場較為公平的生意。
他所能為原主做的事，便是在離開原主身體后，盡量避免留下太多困擾給原主，讓原主能像以前那樣生活着。
從華落街區到達弗洛街街尾，步行需要將近半小時。
要是推着攤子出行，則是需花上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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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這麼勤奮，是因為趕個鞭腿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