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打破法寶,殺殺殺

第一一六章 打破法寶,殺殺殺

“宜解台上了結恩怨,生死有命,你可明白了?”那聲音再度響起。

“明白。”

陳長生的話音未落,便有一團光芒從天而降,正罩在他的身上,下一刻便將他投入了那宜解台上,對面而站的赫然正是殺氣騰騰的清空子。

“陳長生,納命來!”清空子一見陳長生出現,也不多言,劍訣一引,一道清瑩瑩的劍光就已經朝着陳長生當頭劈落下來。

“想要我的命,有本事的話儘管拿去。”陳長生冷笑一聲,下一瞬間中流砥柱已經握在了手中,略微一晃,捲起一片金光就砸到了那飛斬而來的劍光之上。

錚薦。

一聲金鐵交鳴聲起,那看起來至少也是一把天器的飛劍已經被輕輕巧巧的打飛了出去,轉瞬之間就崩出去了老遠。

在世俗界中,長劍雖說也有人用,但是鮮少會用在戰陣之中,更加不會有人拿着長劍和手持鐵棍的敵手硬拼,究其原因,長劍太過輕盈,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寶劍,若是跟厚實的重兵器硬碰撞也不見得就能討得了便宜。

雖說在修真界中,飛劍和世俗中的長劍不大相同,起碼要鋒利百倍千倍,再加上其中有了御劍之人的靈元加持,劍光所向,就算是斬斷個。小山也不算什麼。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譬如此時,中流砥柱本就是上古時大禹皇用來鎮壓洪水的功德法寶,不僅分量十足,而且是堅不可摧。

別說清空子此時所用的飛劍只是一把天器,哪怕就是神器或是仙器也休想將其斬斷。

再加上這中流砥柱握在陳長生的手中,靈元涌動,足以抵擋住那衝天的劍光,剩下的就只是兩件法寶之間的撞擊了。

結果清空子的集劍根本就是奈何不了中流砥柱分毫,反倒被打的光芒黯淡,顯然也是受了些損傷。

“你不是還有件法寶的嗎?拿出來吧。”陳長生可是不會忘記上次和清空子鬥法時,他用來護身的那把七寶羅傘,當初若非自己耍了些手段,使出戊己雙蛛印將其困住,又用縛龍鎖把他連人帶傘捆成了個。大粽子,只怕也難以取勝。

此後陳長生煉化了中流砥柱后,就一直想着再跟他鬥上一次,故而才出言相激。

只不過陳長生卻並沒有傻愣在原處等着清空子進攻,以中流砥柱將清空子的飛劍擊飛后。他抬足跨步,下一瞬間就穿過層層虛空,搶到了清空子的面前,手中的中流砥柱揮落,朝着他的腦袋打了過去。

當初在通天殿中時,陳長生就已經領悟了一些空間法術,將其融入到縮地成寸之中,雖不能說是真的穿越虛空,但是瞬息萬里卻也不再是什麼難事。

而後等到他凝聚了陰神,再突破到了神遊境界后,對於空間法術的感悟越發的透徹,陰神乃是地魂所化,本就可以溝通大地,故而只要他心念一動,但凡是有土地之所在,隨處都可去的。

單單是這一點,卻比土遁又要強了許多。

萬里之遙尚且能轉瞬而至,何況他和清空子之間相距不過十數里,當真是邁步便到。

如此一來,卻是把個清空子嚇了一跳。

他本來以為當初陳長生之所以能夠勝的了自己,也只不過是耍了些陰謀詭計,單論道行,遠非自己的敵手。再加上自己來到這四界湖后,有了師父的指點以及自己的苦修,道行再度提升,若是再和陳長生交手,必然能將其輕輕鬆鬆的打殺了。

正是由於這個緣故,他才一聽到陳長生來了四界湖,便跑過來挑釁,就是想一舉將其擊殺以消當時被他困在縛龍鎖中,險些生生打死之仇。

只是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道行固然是提升了不少,這陳長生的進境似乎更是迅猛。

一個照面,就用他手裏那個金光燦燦的棍子打飛了來到四界湖后,師父才剛剛賜給自己的飛劍,跟着一步就跨到了自己的面前。

眼瞅着那棍子帶着轟隆風聲拍落下來,清空子幾乎都來不及多想,忙將七寶羅傘祭出,擋在頭上,暗道:只要你這回打不死我,我必定要了你的性命。陳長生等的就是他祭出這七寶羅傘之時,一見羅傘出現后垂下無數的絲絛籠罩住清空子,陳長生的臉上浮現出淡然而略帶嘲弄的笑容。

“給我破。”

斷喝聲中,中流砥柱之上原本卷帶着如同雷鳴般的風聲應聲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細微的幾乎聽不到的嗡鳴聲,宛如無數的蚊子在急促的扇動翅膀發出的聲響,響聲不大。可是聽在耳朵里卻着實的讓人煩躁。

只是除了身在近前的清空子外,沒人能聽得見這聲響。

而下一瞬間,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聲傳來。

中流砥柱敲打在那七寶羅傘上之後,就如同是將一枚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水之中,光波蕩漾起來之時不等擴散開去,下一瞬間就碎裂成了無數片。

而清空子寄予二”本以為能夠擋得住陳長生午中中流砥柱眾下重訂剛羅傘也在轟隆的巨響聲中,化為了齏粉。

下一剎那,中流砥柱余勢不衰的朝着清空子滿是詫異和難以置信的面目砸了過去。

“勝負已分,手下留情,”

“住手。”

就在此時,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從陳長生身後傳來,正是先前陪着清空子一同去向陳長生髮戰書的兩人見勢不好,出言喝止。

“你們說住手就住手?”陳長生冷眼瞥了一眼飛射而來的兩道犀利劍克,傲然一笑道:“爺不樂意。”

啪。

中流砥柱絲毫沒有停滯的拍擊下去,不僅將清空子的六陽魁首打的爆裂成一片血霧,柱頭之上金光卷席之下,就連他的身子也在瞬息間碾壓成了齏粉,連修鍊多年凝聚出來的元嬰都來不及遁出就在中流砥柱的暴轟下湮滅掉了。

“該死。”那個女子斥罵一聲,左側一道紫黑色的劍光劃了個圓弧,朝着陳長生的身子絞殺過來。

“上了宜解台,誰死誰活只怕也由不得你了。”陳長生不屑的一笑。身子一擰,腰肢上如同有個轉軸似的,本來背對着來人的身子陡然間便正了過來,而本來下劈的中流砥柱雖說勢頭已老,按理說想要變招已是不能。可是此時卻輕盈如同羽毛,隨着陳長生的身子轉動,那中流砥柱也順勢轉了過來。

由於是由下而上,再加上掄了半圈,勢頭更猛,正抽打在了剛剛飛來的紫黑色劍光上。

那劍光來勢洶洶,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中流砥柱之上,耀眼奪目,宛如一塊紫黑色琉璃似的劍光和中流砥柱上的金光一碰觸,短暫的停滯后,嘭然一聲炸響,當場崩解開來,露出了內中一柄長不過五寸的飛劍。

“好劍,當真是好劍呀!”陳長生的感嘆聲也隨之響起。

這話到也並沒什麼譏諷之意,修士所用的飛劍雖說樣式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人所共知,那就是並非飛劍越大就越好。恰恰相反,飛劍越是短小精悍就越是說明淬鍊的越是精純,飛劍的品質自然也是越高。

像是這柄飛劍”雖說不過一手指長,但是晶瑩透亮,已經是把不可多得的上品神器了,若是此女子當真能夠飛升成仙,只需稍微將刺劍淬鍊一番,便是一把仙器。

陳長生雖說不愛用夕,但是眼光也還是有的,飛劍是優是劣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故而不由的讚歎一番。

“誇我的劍好也沒用,我照殺你不誤。”那女子冷哼一聲,手中劍訣一變。這飛劍之上本來被打散的劍光再度凝聚起來,順着中流砥柱的敲打之勢一彈而起,就要再度朝着陳長生的身上斬落。

“呵呵,你想錯了,我只是想說,這麼好的劍毀掉了真是有點可惜了。”陳長生口中輕嘆,手裏的中流砥柱卻是如影隨形一般追打過去,照着乖未曾落下的飛劍又是一下。

這一手乃是當初敲打通天碑的無形屏障時所創出來的,故而陳長生將其命名為天地崩,其意不言自明,那就是說打落下去就是天地都會崩裂。

先前一記天地崩打爛了清空子的七寶羅傘,陳長生已經是自信滿滿,此時再度揮出,卻是要把這薦子的飛劍也一併毀了。

“師姐,莫與他的法寶硬拼。”那個男子見狀連忙出言提醒,劍訣牽引之下,另外一道藍黑色的劍光也呼嘯而至,朝着陳長生的腦袋轟落,竟是存了圍魏救趙的念頭。

“現下才出手,不嫌太晚了嗎?”陳長生冷笑着反問一句,中流砥柱霍然一分,如同是一下子變成了兩根,一前一後,分別打在了這兩柄飛歹上。

轟,轟。

驚天動地的非響聲中,兩柄均是上品天器的飛劍應聲而碎,紫黑色和藍黑色的粉末混雜在一起,朝着四面八方散落而去。

雖說一下毀了兩把飛歹,不過陳長生卻不打算白白浪費了這些飛劍的碎末,只要收攏起來,回爐煉製一番。也還是能再煉出一把飛劍的。

一見碎末散開,陳長生左手探出,凌空虛抓,漫天飛舞的粉末就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歸攏到了一起似的,瞬息就消失不見。“師姐,快逃,噗,”

飛劍被毀,那一對男女寄託其上的靈識頓時就被抹掉,心神受創,當即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就連懸浮在空中的身子都有些搖晃起來。

那男子探手又取出了一柄飛劍,再度朝陳長生劈落下來,嘴裏更是一疊聲的催促那女子速走,心神激蕩之下。牽動內傷,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宜解台上的規矩便是,人在台上,生死各有天命,就算是趕盡殺絕旁人是不能管的,可若是出了這檯子,那就不能再隨便鬥法了。

“要走,問過我了嗎?”陳長生笑看着那倆人,心念一動,龍吟聲響起,一道金光飛射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已經纏向這兩個人。

“豎子,敢殺我愛徒,你膽子不”呵斥聲中,一個火兒品了而成的大弄凌空落下,朝着纏向那倆人的縛龍鎖抓,六

“老匹夫,偷偷摸摸的藏在暗處看熱鬧,眼下終於是忍不住要跳出來咬人了嗎?”

陳長生針鋒相對的叱喝一聲,左手一翻,空中也隨之出現了一個畝田大小的五色巨手,倏然探出,已經和先前那個大手碰在了一起。

嘭嘭嘭嘭。

電光火石間,兩手一連交手數次,靈氣撞擊之下,炸響不斷,只不過卻是半斤八兩。

“的!”

就在兩手斗得難解難分時,宜解台上卻是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乃是那縛龍鎖沒了先前那大手的阻撓后,頓時把這一男一女捆住,而後用力一勒,變得纖細無比的金鏈子把兩人分割成了無數的碎肉。

那慘叫聲正是那女子臨死前發出來的,不僅如此,就在倆人肉身被毀之時,一紫一藍兩團光輝自兩人丹田中迸射而出,卻是元嬰想要逃遁。

可是沒等飛出丈許,一直在旁邊窺伺的龍頭卻是驟然下探,將兩個。根本就來不及閃避的元嬰一口吞下,嘴巴磨動,兩個元嬰隨之崩解。

“好賊子,你連番殺我愛徒小我不殺你,天理何容。”咆哮聲中,一個青衣人從天而降,抖手之間,便將一個拳頭大的海藍色的珠子擲了出來。

這珠子方一出手,便迎風而長,藍瑩瑩的珠子四周更是飛速的聚斂起了濃重的水汽,晃動之間,就如同是一頭翻江倒海的大龍朝着陳長生撞了下來。

“尊主。留神,這乃是一顆水龍珠。”蘇眉的聲音忽然響起:“切莫與其硬碰,要不然怕是要吃虧的。”

“放心,我自有分有”陳長生答應一聲,手握中流砥柱,看着那水龍珠飛射而來,心中卻早有了讓這老貨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法子。

他此時自信滿滿,但是在旁人看來卻是嚇得呆在了那裏,欣喜者有之,惋惜者有之,不過卻是沒人出手相幫,更加沒人會出言勸阻。

畢竟陳長生初來乍到,外面再怎麼名聲赫赫,在這裏卻依舊是籍籍無名,沒有誰會為了他而得罪四宗之人。

就連寰文瀚站在宜解台外,遙望着呆立在那裏的陳長生,也只能是喑然長嘆,暗道:“可惜了,可惜了呀。”

眼瞅着已經長大到足有小山一般的水龍珠即將砸落在自己頭上時,陳長生左手手指一動,掐了個法訣,剛要出手,冷不防的頭頂之上一道碧瑩瑩的光芒罩落下來,頓時將他裹在其中,不等他皿過神來,就已經被拽着後退了足有十里。

而後那碧光上揚,如同一幅碧綠色的輕紗蔓延開來,遮擋在陳長生的頭頂之上,將追打過來的水龍珠死死抵住。

“獃子,怎的只是傻站着卻不還手?”正在陳長生驚詫之時耳邊響起了靜雲思略帶着嗔怪的聲音。

一驚之下,陳長生不禁大喜小隨口道:“若是還手的話,又豈能見得到你?”

“呸。”在陳長生身旁現出身形的靜雲思橫了她一眼道:“多日不見,越發的油嘴滑舌起來。”

陳長生知道這個時候越是不要麵皮就越好,故而依舊是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都是想你想的。想你的時候又見不到面,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話說的多了,想不油嘴滑舌也不行。”

靜雲思到沒想到他會在這裏說出這樣羞人的話來,不由得楞在當場,這一分神,那副擋住水龍珠的輕紗頓時被壓的向下一沉,竟是有些支撐不住的架勢。

“哼,這生死關頭,你們倆還在這打情罵俏,也不知道害臊。”隨着一聲冷冰冰的呵斥聲響起,靜雲思的眉心處一閃,竟是飛出了一塊青綠色的八棱古鏡。

也不見靜雲思捏訣催動這八棱古鏡,它便飛騰而起,懸在了靜雲思的頭上,一層層的青光蕩漾開來。數以萬計的抖料文從鏡子上冒出,在青光中游戈,而正對着那水龍珠的鏡面上則噴射出了一道青翠欲滴的光華,在輕紗下面一托,不僅止住了水龍珠的下壓之勢,更是將來勢洶洶的水龍珠推着緩緩後退。

“陳長生,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出手呀。”就在此時,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竟是從鏡子之中傳出來的。“這是”陳長生一驚,器靈兩個字問出,卻聽到一旁的靜雲思道:“此事稍後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當務之急是要保住性命。”

“不怕,不怕。”陳長生笑道:“只要有我,你儘管放心便是。”

“胡吹什麼大氣,要不是我們,你早就被砸成肉醬了。”那個冰冷的聲音很是不屑的道。正

陳長生心中感激靜雲思不顧安危的出手相救,但是卻絕不容這麼個。器靈對自己出言不遜,只是看在靜雲思的面子上,他又不好與其鬥嘴,只能壓下一口悶氣,早就捏好的法訣一引。喝道:“吞。”,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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