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屑:確定了,是我最不喜歡應付的類型!

森屑:確定了,是我最不喜歡應付的類型!

森鷗外與福澤諭吉兩人吃早飯的場景,從外表上來看還是很和諧的。

福澤諭吉本身就認為他們兩個人矛盾只是出於個人情緒上的小問題,在剛剛一番“互相關懷交流”之後關係應該已經有所緩解,至少能夠井水不犯河水了。

而另一邊的森鷗外本身就比較能忍會演,他這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如果這頭銀狼不是真的心機深沉到看穿了他佈置的所有一切,然後拆穿的話,那麼就是說,對方是他最不喜歡應付的那種類型!

沒錯,就是那種憑藉直覺行事,不知是天然呆還是天然黑的破壞他計劃的傢伙!

仔細想想,從遇到對方以來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算計似乎就都不順利了,眼前這個人絕對是他的剋星,天然的那種!

於是,在兩人看似和諧的用完了早餐之後,森鷗外看準時機用出了他的殺手鐧。

“雖然昨天就想提醒福澤閣下了,但是,閣下似乎一直在忙,倒是沒來得及告訴您呢。”

森鷗外面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心中卻是幸災樂禍起來。

“晶子她沒有學過五線譜哦!那個樂譜她是看不懂的。”

“???”

福澤諭吉此時看,準備從懷中掏出他爆肝的樂譜,就聽到了這樣一個壞消息。

等等,五線譜的樂理知識,難道不應該是小學生必備的嗎?

哦,對了,這裏是日國,而且還是二戰時期的日國,不能和未來現代的時候一概而論,他又不小心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慣性思維,福澤諭吉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負面情緒,只是很單純的點點頭。

“我明白了,感謝森閣下的告知。”

“嗯?然後呢?”

“?”

看着福澤諭吉點頭之後平靜的表情,森鷗外不着痕迹的微微皺眉。

在他的設想中,對方此時應該會惱羞成怒,或者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再不濟也該譴責的看他一眼,指責他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這個情報,讓對方做了一晚上的無用功。

福澤諭吉奇怪地看了眼森鷗外,完全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儘管森鷗外此時才說出這個消息似乎有點故意折騰人的意思,但本來森鷗外也沒有一定需要提醒他的義務不是嗎?

作為現代人,掌握好彼此之間的分寸感也是非常重要的必備技能。

再說,他要回憶歌曲,還要押韻都去填詞翻譯,不管晶子不懂五線譜他都會把樂譜寫出來的,這又不能算是無用功。

唯一麻煩的就是,原本的教授方法可能需要稍微做些改變罷了。

雖然不算好消息,但其實也不算噩耗。

福澤諭吉想到這裏,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森鷗外是想要知道他準備怎麼教導晶子嗎?如果是這種事情直接問出來就好了,何必還要打啞謎呢?他果然不擅長應對這樣彎彎繞繞的人。

福澤諭吉這麼想着,開口道:“我會一句一句帶着晶子學會唱這首歌。如果有樂器在能夠給她伴奏的話,她應該會學的更快更好,演出效果也會更佳。可惜,現在沒有這個條件,只能將就一下了。”

“……”

這次面無表情的是森鷗外,他對視着銀狼坦蕩的眼眸兩秒,默默轉開的視線。

確認了,這就是頭直覺系生物,他最討厭應付的類型。

“我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先行一步了。”森鷗外轉身離開,“除非有遭遇戰,不然晶子就暫時交給您教導了。當然,保護工作也一樣。”

“自然。”

福澤諭吉點頭應下,見森鷗外腳步匆匆,不由得慶幸那位天皇陛下也沒有真的讓他當指揮官,不然現在社畜苦哈哈地去工作的人就是自己了,哪還能愉快地教導學生,豐富這些士兵們的精神世界呢?

對了,晶子應該吃的差不多了吧?

福澤諭吉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恰好發現一個褐色短髮的青年帶着晶子走了過來。

“失禮了,不知能否打擾一下呢?”

年輕人是看到森鷗外離開這才上前和人搭話的,畢竟在實權長官面前,不論是誰都無法完全放得開。

福澤諭吉這樣類似“吉祥物”的監督官角色對於上頭領導來說也許是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小兵來說反倒是無所謂了。

所以,直到現在福澤諭吉一個人,他才自我介紹起來。

“我是立原,剛剛聽了晶子說要學唱歌,所以就想着有沒有什麼能幫閣下忙的。”

他就是昨天被晶子救的那個叫做“立原”的年輕人,兩人的關係似乎非常好,剛剛吃早飯的時候也是坐在一起的,十分親密的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提前知道,福澤諭吉也許會把這兩人認作是兄妹,而沒有森鷗外什麼事情。

“叫我福澤就好。”福澤諭吉先是常規地做了個自我介紹,隨即目光有些詫異,“幫忙……你的意思是,你也會音樂?”

難得啊!在戰場上,在這個藝術文化還不被人重視的現在,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不,並不是。”立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並不會什麼音樂,但是我的異能是控制金屬,想着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原來如此,口琴嗎?”

如果可以的話福澤諭吉比較想要結他或者鋼琴,但是,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當立原自告奮勇找過來,並且告知自己異能的時候,要說由金屬構成的樂器,福澤諭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這個。

口琴是一種用嘴吹或吸氣,使金屬簧片振動發聲的多簧片小型吹奏樂器,發聲源是簧片而非空氣柱,如果對於口琴比較熟悉的話,製作起來應該還不算太難?

畢竟,就算立原的異能力厲害,如果要對方用金屬製造結他或者小提琴這種弦樂器的話,那也太為難人了,同樣,鋼琴的結構複雜程度太高也不太可能。

反而是隨身便於攜帶,構成相對簡單的口琴最可能了。

立原並不意外被猜到答案,他點了點頭。

“以前在家的時候,弟弟很喜歡,所以對於這個樂器還算熟悉。”

軍營里可沒有什麼其他樂器,立原見晶子非常期待的樣子,也不忍心讓對方第一次獻唱就遭到打擊,自然是想越完美越好。

每一次看到晶子,他就會忍不住想起家中可愛的弟弟,對於這個多次救了自己的小妹妹,也給予了極大的包容與耐心。

“那麼,麻煩你練習一下樂曲吧!伴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誒?這樣可以嗎?”立原一愣,原本以為他只是當一個製作樂器的工具人,卻沒想到自己也要上場,“我的水平只能說是一般,勉強哄孩子的程度……”

“沒關係,本來我選的就是簡單的兒歌。這是為了你們所舉辦的活動,如果你們自己參與進去會更好吧!”

福澤諭吉說著看了看四周,覺得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他們的排練被聽到了,可就沒驚喜了,還是去森鷗外給他們安排好的會議室吧。

找到了一個會伴奏的人,福澤諭吉是欣慰的。

以前他雖然也登台表演過,但是這輩子一直是在黑暗中充當著暗殺者的角色,展然之間讓他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麼高調,還真有些不習慣,能有人代替他上台真是再好不過了。

“額,福澤長官,我有一個問題。”

“說。”

“那個……能不能把這個換成簡譜?”

立原尷尬的撓了撓頭,拿着手中一堆蝌蚪模樣符號的樂譜,頗為不好意思。不過,他本來就說過自己只是業餘會那麼一點點而已,平時也就學了幾首常用的兒歌來哄弟弟開心,根本沒深究過啊!

所以這又是一個不會看五線譜的。

福澤諭吉默默把樂譜拿了回來,刷刷刷地寫成了簡譜,這一次,立原總算是看懂了,磕磕絆絆地試着吹奏了起來,斷斷續續摸索得頗為艱難。

看來對方那所謂的只會一點點,確實不是這麼謙虛,而是寫實描寫。

福澤諭吉倒是沒在意這麼多,只是指揮立原重新用新的金屬多製造了一個口琴,然後示範地吹了一遍曲調。

他準備等立原大致能夠吹出曲調的時候,再唱一遍給晶子聽,這樣學歌才會比較簡單。

“原來福澤先生還會口琴?”

晶子有些驚訝,她倒是沒有不耐煩,口琴的音色很好聽,立原的吹奏雖然是斷斷續續的非常生疏,可也隱隱能夠聽出其中那美妙的曲調,她並沒有嫌棄的意思。

反而,對於這位像自己故去的哥哥一般的立原,她也有着孺慕之心,對於兩人的合作表演也充滿了期待。

此時,她瞪大了眼睛聽着福澤諭吉吹奏了一曲,頓時被那流暢動聽的音符給虜獲了,雙眼亮起了小星星。

音樂的美是不分國界,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的,經典就是經典。

“我想學這個!”

晶子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她既是因為歌曲的動聽,以及口琴優美的音色而激動,也是為了自己即將與喜歡的立原哥哥掌握相同的樂器而興奮。

“福澤先生你之前怎麼還沒說你會口琴?早知道的話,我肯定選學口琴了啊!”

“啊,因為我也只是略懂罷了,還不到能夠教人的程度。”

福澤諭吉放下了口琴,他是真的覺得在這一方面自己修行不足,只是佔了前世廣泛涉獵的光罷了。

一旁的立原握着自己的口琴縮小了存在感,覺得自己有被傷害到。

“學口琴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排練你的演出比較重要。”福澤諭吉做出了如此的判斷,然後轉頭看向立原,“現在能夠懂了嗎?”

“啊,大概。”

立原神色複雜,他覺得自己的“會一點點”和這位福澤的“會一點點”完全不是一個標準啊!

忽然有一種退位讓賢的衝動。

福澤長官,要不……你行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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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諭吉今天也在努力把頭像印上萬元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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