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討論
薛明與寧兒在街頭閑逛,兩人忽停在一位斷臂的乞丐的面前。薛明的目光緩緩生出恨意,這個人傷害了姐姐。薛明的袖中抽出一把小刀,平時用來切葯所有,短短的一把匕首,只要刺到準確的位置,便可要了這個人的性命。
寧兒摸便了口袋,取出十個銅板,見乞丐可憐,把錢都給他道:“這錢不夠你看醫生,但足夠你買一天的包子。”寧兒凝視了那乞丐兩眼只覺得有一些眼熟。
“林夕……林夕……”寧兒的心中打顫。
“你這個傷害了漂亮姐姐的大大混蛋……”寧兒用最最低俗的語言叱罵著林夕。
薛明漸漸冷靜下來,在仇恨面前,選擇了做一位醫者:“寧兒,你別大聲,萬一被姐姐,聽到了,她發現此人,才麻煩。”寧兒立即雙手堵住了嘴巴。
薛明觀察林夕的腐肉:“如果不把壞肉割了,你的上臂也保不住,我沒帶麻服散,如果不想被我姐姐發現,聲音最好叫小一點。”薛明用小刀伶俐地林夕療傷。
寧兒才看了一眼,就嚇的不敢再看下去了,雙手擋住了眼睛,薛明道:“寧兒,你若是害怕,去找漂亮姐姐,讓她不要發現這個人在這裏。”寧兒溜之大吉。
薛明快速地去了腐肉,向店家要了酒和乾淨的白布,替林夕清洗好了傷口,重新包紮。
“多謝。”林夕道:“薛公子不像一位江湖人士,倒像是一位醫生。你若能開一家藥店,便能救更多的人。”
薛明冷冷:“我只希望你,再也不要見我的姐姐。”
寧兒沒走多遠,就遇見了暝煙:“漂亮姐姐,你想去哪裏逛逛嗎?”
暝煙道:“寧兒想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寧兒樂開了花,她兩來到一家書鋪前,書柜上擺着一整套的七言五拍。是寫的是痴男怨女的故事,寧兒就拿了一本看了起了,裏面的故事寧兒看的入迷,時間過了許久,寧兒讀完了三個故事,卻還未見任何人來找暝煙。
黃昏落下,此時寧兒才發覺這書已被她看了大本,不買它,不好意思了,寧兒摸了摸袖子,沒有錢。寧兒緊緊捏着書,臉頰通紅。
暝煙見寧兒喜歡這套書,從手指上取下那枚貓眼石戒指道:“店家,這套書我要了。”把戒指遞給店家道:“這位戒指是否只夠。”
店家見那枚戒指是純金的,不算那顆貓眼石就能買下他整個書鋪的書,若是算是那顆寶石,則能買下整一條街的物件。
酒樓上,“哼”的一聲,余祐可不是心疼暝煙花錢大方,而是氣憤暝煙把他第一次送她的禮物如此隨意的拋棄,鄭婆子忙道:“哪個主子不是僕人隨身帶錢的。”她忙到書鋪,遞給店家半兩銀子道:“把我家姑娘要的書,用黃油紙包裹好。”她又對暝煙道:“秦姑娘如果不喜歡戒指,在下把貓眼石換一個樣式在給姑娘。”
暝煙道:“小魚被他們纏住嗎?”鄭嫂子點頭,命下人把油壁車駛來,讓暝煙和寧兒先上車休憩。
葉三江的酒量雖一般,可比起借酒消愁的錢掌門,他還是保持着清醒。突然,彭宇坐在兩個男子中間,喝了半壺道:“葉三公子可否知道,你大哥廣發英雄函。”
彭宇把葉謙的信遞給葉三江一看,信的內容是葉家宗主葉家召集天下江湖人士,共商圍剿魔教大計。
葉中江見信,便知他要馬上回洛陽。彭宇把鎮江秦家的地址給葉中江道:“葉三公子,這時暝煙姑娘現在所在的地址。”葉中江得知暝煙的本家地址,他對彭宇道:“葉家邀請,不知彭宗主何日啟程?”
彭宇再喝了半壺酒,全然不顧在場的葉中江。
葉中江再度問道:“彭宗主何時啟程?”
“葉三先生要喝酒嗎?”彭宇把酒壺遞給葉中江,同時打了一個酒咯。
葉中江悻悻離開,連夜趕往洛陽。
彭宇見葉中江離開,叫店家端來一碗醒酒湯,又對妹妹道:“小魚,你先和暝煙離開。”小魚便和暝煙回了煙霞山莊。彭宇把醒酒湯灌到錢掌門嘴裏,錢掌門吐了半天,才稍稍恢復意識,見彭宇在對側,又見余祐和陸雍出現,桐山派吳掌門坐在他的身旁。
陸雍把葉家的書信取出道:“葉家的信諸位都收到了吧。”
彭宇喃喃道:“葉謙真把自己當做武林盟主了,當初圍剿魔教聯盟,盟主是誰可沒定?”
余祐笑道:“要不你到北方同葉謙爭論一番如何?”
彭宇道:“還是余宗主和葉宗主兩人鬥嘴比較有趣?”
陸雍制止道:“你兩別胡鬧了。”他把信取出道:“葉家定在重陽節,召集武林大會……”
彭宇搶道:“我可不去,如果只有我一位女子,可又要被說閑話了。”
“不是我們去不去的問題?”陸雍道:“而是該怎麼去的問題?”
彭宇道:“那就簡單了。”她朝陸雍做了一個揖道:“妹夫身為日沉閣閣主,一人去,便是代表了我們整個南方武林。”
陸雍道:“我一個人去怎麼夠意思呢?”目光投向余祐道:“葉謙那人,該怎麼弄,你就不覺的臉上無光嗎?”
余祐笑道:“我不去,他便是他臉上最無光之事。”余祐把一封從探子手中得來的秘密,遞給眾人傳閱。上次戰役以後,魔教未乘勝追擊,對北方武林發動戰役,繼續偏安一方。
余祐嘲笑道:“魔教教主,可真不懂一鼓作氣的道理呢?”
吳掌門道:“如果魔教止步天水,何必把我們急着我們諸人着急到北方呢?”
余祐道:“當下如果我們真的再度和魔教開戰,以正個南方的實力,是否有五成的把握。”
彭宇嘆氣道:“魔教教主加上那般琴,當下南方加上北方,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陸雍把信看了一遍道:“信上寫魔教未再度血洗長安……”
彭宇道:“有什麼異樣嗎?”
余祐道:“季百里似乎同楊家有血海深仇,可現如今過去都小半年了,長安楊家一點事都沒有。依照那魔教教主的脾氣,他不可能不再度血洗楊家復仇,我懷疑那位魔教教主練什麼功走火入魔了,才止步不前。”
彭宇笑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趕快再度圍剿上羲媉山。”
陸雍打斷道:“你們這樣憑空猜出也是無用的。我們究竟該不該參加葉家重陽節之宴。”
彭宇指着陸雍道:“這個問題不是討論好了嗎,陸閣主代表我們整個南方武林去。”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異議,如果冒冒失失在和上教廝殺,是必有不復於江湖的危險。
“葉家這次召集我們暫且不管了,可如若北方守不住魔教。”彭宇道:“那我們該如何?”
余祐道:“浮生一世不足懼,不到天死事不休!”
彭宇道:“不錯,這便是我們的氣性。”
政治便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陸雍單槍匹馬北上洛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