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動手了

第241章 動手了

南詔諸多的變化,已經可以說曾經的南詔是地,而現在的南詔就是天了,可見這變化大的已經不是單純的變化了,而是天地般的變化了。

李炎長期坐鎮於南詔,致力於南詔的發展。

要是沒點變化,那他李炎的努力,那可不就白費了嘛。

先說軍。

李炎目前擁有西川軍近六萬兵馬。

虎軍與狼軍各增至到了五個團。

豹軍也增至了七個團,而豺軍也增至了七個團。

而這一切,都是在劉天明的努力之下所打造出來的一個強大的西川軍。

李炎擁有如此多的西川軍,當然也是以防不備的。

李炎除了這四大軍團之外,西川當然也有一些分散的軍力,但人數嘛,卻是少了一些。

就目前的西川,兵力也也兩萬餘人,但這些兵力,其戰力雖強,但卻是無法跟李炎的四大軍團比,比起其他節度的將士戰力來,那就是大人與小孩的區別。

不過,這兩萬餘兵力僅是用來駐守西川罷了。

當然,其駐守的方向,基本還是以對付吐蕃為主。

這些兵力,李炎並沒有看在眼中,全部交由左嚴去管理,去負責,李炎從不過問。

李炎除了擁有這近六萬西川軍之外,更是擁有南詔軍團。

南詔軍團人數,比起西川軍來更加的多。

其人數總計十萬人。

這十萬南詔兵,戰力也不弱。

在虎軍將士的訓練之下,他們要是不強,那可就真對不起李炎了。

至此。

李炎手中握有的兵力人數,總計超過了十八萬之多。

為了維持這十八萬之多的兵力,李炎可謂是什麼招都想了。

畢竟。

要養這麼些軍隊,其花費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可是一個天文般的數字。

即便李炎曾經打下了南詔,擁有了南詔無數的錢財。

可要養一個十八萬人的軍隊,雖說有那麼多的錢財到也不難。

但這些錢除了要養軍隊之外,還要兼顧各地,以及百姓。

所以。

自然而然的,這些錢也只有一部分用于軍隊罷了。

南詔變化大。

朝廷那邊的變化更大。

李訓被提到了宰相之職。

就連那位原本被李昂任命右神策軍判官的鄭注,因治好了李昂的病後,一步一步的升到了工部尚書之職,並且成了李昂的近侍。

除了這兩人之外。

朝廷之中,各朝官們的升遷也是變化諸多。

不過。

王守澄依然是那右神策軍中尉,其地位依然無法被撼動。

哪怕幾年前被提到了左神策軍中尉的仇士良,也無法與他匹敵。

太和九年九月(八三五年九月)。

某日朝議之時。

李訓與鄭注等一系人等,在李昂的授意之下,發起了對王守澄的攻訐。

宰相王涯等人紛紛附和。

隨着這一場對王守澄的攻訐一開始,王守澄等人一開始並不怎麼慌張,而且還對眾朝官們開始了打擊。

可隨着幾日後的朝議一開始。

李昂突然來了一個大轉變,看着王守澄說道:“王中尉近些年來,助朕甚多,朕實在是無物可賞了。王中尉想來也知道,宮中庫房之中,好物雖還有一些,但也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好物。王中尉,你覺得朕應該賞你何為好?”

“陛下,奴婢為朝廷,為陛下鞠躬盡瘁,絕不敢貪圖任何賞賜。”王守澄見李昂突然說要賞賜他,心裏猜測李昂這是要幹嘛。

李昂笑了笑又道:“為國為朝廷為朕者,朕要是不賞,那天下人又會如何議論朕,得賞,而且還得大賞。”

“陛下說的對,為國為朝廷為陛下奔命的人,就得賞。臣贊同陛下所言。”李訓站了出來說道。

而此時,鄭注也站了出來,“臣雖人微位輕,但陛下說的都是對的。只要有功,那就得賞。”

這兩位一站出來后。

王涯等宰相們,也紛紛站了出來,支持李昂的這個決定。

就連仇士良一系人等,也開始附和了起來。

片刻后。

王守澄看不懂了,也搞不明白李昂這是要幹嘛了,更是搞不懂,朝堂之上的這些人為何突然轉了畫風。

推卻?

推什麼?

王守澄到現在只知道李昂要賞他,至於賞什麼,他卻是並不知道。

李昂坐在寶座上,聽着眾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架勢,心裏很是滿意。

隨即,望向王守澄,臉上掛着笑臉道:“王中尉於國有功,於朝廷有功,於朕有功。朕決定,賞賜王中尉金餅子兩千,絹帛兩千,金百萬斤。特升遷左右神策軍觀軍容使。”

李昂話一出。

頓時,王守澄慌了,也緊張了。

“陛下,奴婢不想要什麼賞賜,還請陛下收回成命。”緊張的王守澄立馬躬身向李昂推卻。

可李昂話已經出,眾朝官們又紛紛站了出來,“金口玉言,陛下的話就是旨意。陛下賞賜王中尉,且又升遷觀軍容使,不謝恩反到是推卻。看來,王中尉這是沒有把陛下看在眼中啊。”

“沒錯,陛下乃是金口玉言,一言即是聖旨,不容任何人反對與推卻。”

“......”

眾朝官們像是達成了一致一樣,紛紛壓制着王守澄。

升遷觀軍容使,這對於他人來說,其絕對是一件好事。

畢竟。

做官不就是為了升遷嘛。

可是。

他王守澄卻是知道,李昂對他的這道升遷任命,這是要了他的老命不可啊。

觀軍容使,全名乃是觀軍容宣慰處置使。

名義上是左右神策軍中最高職銜,但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名譽職位罷了。

沒有了實權,他王守澄的下場,就只能等死。

所以,他王守澄才如此的害怕與緊張,不顧李昂已經發了話之下,慌忙推卻此職。

可是。

眾朝官們卻是不容他推卻,更是不容他不接受此職。

當朝議一結束后,王守澄落寞的回到了府邸,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長嘆無聲。

沒了軍權的王守澄,其下場,他自己心裏清清楚楚。

而此時。

左神策軍中尉的仇士良,卻是高興的帶着自己的人直奔右神策軍行營,以及右神策軍本部。

王守澄失去了右神策軍中尉之職,而身為左神策軍中尉的仇士良,當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在右神策軍中尉還未到任之前,第一時間就把這右神策軍給控制。

這事放在誰身上,估計也都是如此做法,更何況還是他仇士良。

長安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大變故,到是讓潁王府,不對,潁王府早就是秦王府了。

哪此突變,秦王府上,所有人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着實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李幽等人在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派了人去證實去了。

當他們確認了這個消息不假之後,李幽等人立馬坐在一塊商議。

不久后。

他們商議過後,就給遠在南詔的李炎去了一封密信。

而同一時間。

寧宇道長派駐在長安城的一些密探,也已經把消息傳向了他們的上峰。

十日後。

當遠在南詔的李炎得到長安的消息之後,頓時笑了,“哈哈,終於是動手了,這足足讓我等了三年啊,三年時間去的實在太快了。依情況而言,他王守澄怕是活不過一個月了。”

“殿下,這是為何?怎麼說他王守澄也是左右神策軍的觀軍容使,誰又敢對他動手?不會是仇士良吧?”時寬等人見李炎如此評價,心中有些不解。

一個觀軍容使,雖沒有實權,但無論如何,也沒有人敢對他王守澄動手的吧,畢竟王守澄的黨羽如此之多,就算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人敢對他王守澄動手的,這是事實,同樣也是正常的情況。

依着正常情況而言,還真沒有人會對他王守澄動手。

可是。

所有人都把李昂給忘了。

李炎笑着回道:“仇士良是不可能對他下手的。即便王守澄沒了軍權,他仇士良奪了他的軍權,控制了左右神策軍,但他們本就是一系的人,都是宦官。所以,仇士良也得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他絕對不會對宦官下手的。”

“那依殿下所言,他王守澄活不過一個月,仇士良不動手,那些朝官們不可能不記名聲動手吧?”時寬依然還是沒懂李炎的話。

也着實。

就這樣的情況,誰又懂呢?

要不是李炎乃是現代過來的人,說不定李炎也會跟時寬他們一樣,所想的基本沒有什麼差別了。

李炎又道:“朝官們沒有那個能力,哪怕李訓也好,還是鄭注也罷,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對王守澄動這個手。即便他們想,也得好好想一想他們的名聲,同時也要防着仇士良,以及眾宦官一系的人。至於我剛才說他王守澄活不過一個月,你卻是忘了我那位皇帝二哥了。”

“不會吧?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會對王守澄動手?”時寬一聽李炎的話后,頓時有些驚了。

就時寬他們對李昂的了解,還真沒見過李昂殺過什麼人,最多的就是貶謫了。

李炎點了點頭,“你相信我的眼光吧,我想,不出一個月時間,他王守澄必死。我那位皇帝二哥,原本沒什麼實權,通過這幾年時間,好不容易有了幾個能為他所用的人,把王守澄扳倒了。而且,王守澄曾經做下過的事情,想來你也應該有所耳聞的。所以,我那位二哥,肯定會弄死他王守澄的。”

李炎目前只是依照歷史進程來猜測。

至於會不會真實發生,李炎不知道。

隨着自己的到來,好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但就王守澄這事,好像並沒有發生過多大的變化,依然還是被李昂給升遷到了觀軍容使,使得他王守澄失了軍權。

沒了軍權的王守澄,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文不得,武不得。

這不。

朝堂之上,沒了王守澄之後,王守澄一系的人,就在被李昂的指示之下,由着李訓與鄭注等人對王守澄一系人等來了一個深度的打擊。

沒用半個月,王系人員就開始分崩離析。

不過。

王系人員雖倒了,但仇系人員卻是開始冒了起來。

朝堂之上的爭議,也從王系轉到了仇系了。

李昂本來還想新任命一個右神策軍中尉的,可沒想到,就在他奪了王守澄權的當天,仇士良就控制了右神策軍。

這讓李昂着實沒有想到,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太快了,快到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王系雖倒了,但仇系卻是站了起來。

這也讓李昂發現,自己這次動手,好像成全了仇士良等人。

不過。

仇士良雖掌了這左右神策軍軍權,李昂此刻到也認為,仇士良還算是聽話,自己的命令什麼的,仇士良基本都還算是願意聽。

為此,李昂這也算是有了神策軍做為後盾了。

十月。

李昂叫來宦官李好古,“這瓶酒,乃是朕賞給王觀軍容使的,你代我送到王守澄府上去,當著你的面喝下。”

“是,陛下。”李好古領會李昂的意思。

不久后。

李好古帶着李昂的指示,拿着李昂賞賜給王守澄的御酒,來到了王守澄的府上。

當王守澄見李好古帶着李昂賞賜給他的御酒前來,心裏就知道了,自己今日必死。

反?

沒了兵權的他,想反也沒有那個資格了。

原右神策軍的將領們,至從他王守澄被迫升遷到了觀軍容使之後,就沒再登府來了。

王守澄知道,自己完了。

王家也完了。

李好古從食盒中捧出一瓶酒來,“王觀軍容使,這是陛下賞賜於你的御酒,還請王觀軍容使喝了陛下的賜酒吧。”

“陛下的賞賜,奴婢不敢不要,奴婢多謝陛下。”王守澄的心,已經沒有所求了。

御酒到了,他王守澄明白,今日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王守澄更是能猜到,李昂賜他的御酒,肯定是一瓶毒酒。

片刻后。

王守澄當著李好古的面,把瓶中的御酒喝下。

不久。

王守澄就被李好古給秘密酖殺在了他的府邸。

當日。

當王守澄被毒死的消息在長安城散播出去后,長安城中,一些受到王守澄等人所加害的官吏,以及百姓們,紛紛奔走,臉上皆是掛着喜色。

曾經不可一日的王守澄,曾經掌軍政兩權的王守澄,曾經可以左右皇帝的王守澄,曾經......

死了。

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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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唐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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