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殭屍變寵物
拔魔衛!?
陳平的眼睛頓時瞪得比牛都大。
師傅不是說他們晚上才會到嗎?怎麼提早半天?
不過他手上的牙牌絕對是真象牙的,上面還刻着拔魔第九衛,小旗,沐辰。
小旗是官職,緹騎則是逮捕犯人的禁衛統稱。
不過這位長得可夠帥的,英挺的面龐,再配上那富有親和力的微笑,這都快趕上我了!
此時沐辰已經收了牙牌,遙遙朝陳平拱了拱手。
“這位兄弟攢兒亮啊,未知哪行發財呀?”
陳平愣了一下,攢兒亮是黑話,意思是明白江湖事。
沒想到這個少年拔魔衛緹騎,居然也懂春典,真是夠新鮮的。
陳平同樣拱手示意,“不才,只是一個小小仵作。”
沐辰的眼中閃過一絲有些詫異。
“哦?這麼說昨晚上天機鈴響,就是兄弟驗的屍了?真是辛苦了。”
“總算活下來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陳平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沐小旗,我還是跟您彙報下案情吧,這個案子有些棘手。”
“稍等。”
沐辰轉過身,朝着剛剛把乞丐捆好的張頭和李頭說道:
“麻煩兩位回衙門后,跟蔡知縣說,我要找一個長着滿頭銀髮男人,他隨身還帶着,一柄青龍偃月刀,很急。”
偃月刀,銀髮男?
陳平腦子裏頓時閃過孟叔死前,見到的那個男人。
看來這個沐辰這麼早出現,應該是跟那個白髮男人有關,雖然這跟我沒關係,但還是有必要配合他的工作。
“沐小旗,如果您想找這樣一個人的話,那個乞丐也許見過。”
沐辰眼光一凜,轉頭看向那個乞丐,詳細的詢問起來。
陳平和張頭、李頭則在一旁候着。
半晌,沐辰問了三遍,乞丐的回答都沒有錯漏,這才詢問,轉頭對陳平說。
“兄弟帶我去斂房吧,案情咱們邊走邊說。另外叫我名字就行,小旗什麼的聽不習慣。”
“好,沐兄這邊請。”陳平爽快的答應了,其實他也叫不管。
……
“就是這裏了,申文彬已經屍變成了跳僵,全靠沐兄神威了。”
陳平摘下門框上掛着的天機鈴,隨後擺了個請的手勢。
有這個專門解決邪祟的拔魔衛在,自己只要優哉游哉的在後面,大喊加油就行了。
畢竟我現在可是道具流,而且都是不可再生資源,一切都要省着用。
沐辰勾起嘴角,露出陽光般的微笑:“放心,不過是一個剛剛詐屍的初期跳僵,交給我了。”
將刀柄調整到最佳位置,沐辰輕輕推開房門,隨後快速的閃了進去。
斂房裏依舊是昨天那副樣子,破爛的桌子,炸開的地面,滿地碎磚。
申文彬依舊臉朝下,腦袋朝着牆角,趴在地上。
聽見有人進來,他緩緩轉頭,慘白的眼珠子看到沐辰,頓時泛起凶光。
嗷!
申文彬大吼,雙臂向前一伸,身體直挺挺的從地面上彈起,朝着沐辰一跳一跳的殺了過去。
陽光男孩猛地抽刀,雪亮的刀光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
申文彬呲着殭屍牙,那張臉毫無懼色,迎着刀光向前沖,突然他從刀光的縫隙,看到了屋外的陳平。
嗚嗚……
申文彬就像辦錯事的寵物看到了主人般,發出陣陣的嗚咽聲,身體向前一傾。
啪嘰一聲,又趴在了地上。
陳平:……
沐辰:……
沐辰舉刀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他的心裏在咆哮,這TMD是什麼情況,本應該凶厲無比的跳僵,居然會被一個普通人嚇成這樣。
這是他加入拔魔衛多年,但這種事別說見,聽都沒聽說過。
而且他曾經查看過陳平,除了本命火比常人灼熱些外,沒有絲毫法力波動。
更不用說養屍那種特徵明顯左道異術,離着二里地都能根感覺着滔天的陰氣。
“陳兄,能給我解釋一下,你把這具跳僵怎麼了,他怎麼如此怕你?”
陳平一臉無辜的抬頭望天。
老天爺呀,你可別告訴我,昨天我用不化骨的氣息,把他給馴服了!
這TMD讓我怎麼跟拔魔衛解釋,怎麼跟之後即將認屍的家屬解釋!?
難道說你們兒子雖然詐屍成為了跳僵,但還是很乖的,從來不咬人。
下葬怪麻煩的,要不就別下葬,讓他跟我這,我保證一天三頓給他吃肉骨頭,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陳平敢肯定,自己要是這麼說,保證連被判定成精神病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瘋狂的家屬拆了骨頭,死的不能死。
“咳,那個沐兄啊,其實我小時候曾經失足落崖,在崖低我碰上了一個老頭,太給我喝了一碗符水……”
三言兩語,陳平就描繪出一個爛俗網文小說主角。
“陳兄的意思就是,那碗未知的符水,昨晚上突然爆發出未知的氣息,嚇到了跳僵,所以他一看到你就像小狗一樣聽話?”
沐辰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滿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陳平忙不迭的點頭,“嗯嗯,就是這樣!”
“不用養屍,沒有控屍法器就能操縱殭屍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沐辰拍了拍陳平的肩膀,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說道:
“恭喜陳兄獲得了一個殭屍寵物,不過你要每天給他喝血,否則餓太久他會狂化的。”
陳平的臉當時就綠了,感情這玩意兒還是要喂的,而且是自己的血!
陳平乾澀的咽了口吐沫,“沐兄,請問這血要喝多少,我會不會血竭而死啊?”
看到陳平一臉便秘的表情,沐辰颯然一笑。
“放心吧陳兄,像他這樣的初級跳僵,每三天一滴血足夠了。”
陳平長出了一口氣,那還好……
刺破手指往申文彬的嘴裏滴了一滴,陳平一揮朝着驗屍台一指,申文彬立馬蹦上驗屍台,自己躺了下來。
陳平從掏出一塊包好的黑狗皮,遞給沐辰。
“這就是我從申文彬手裏找到的人皮。”
沐辰打開狗皮,直接赤手捏起那塊人皮仔細的看了,越看臉色就越是難看。
陳平注意到了他的臉色,小心的問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何種邪祟,很難搞嗎?”
沐辰輕嘆口氣:“雖然有些麻煩,但還在可控範圍之內。至於他是何種邪祟……陳兄可曾聽說過‘剝皮楦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