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湯姆，智慧種族的希望之光
這些天莫維就住在家裏，家裏人好像天天和沒事一樣，整天過來找他聊天。
僕人們也都接受了莫維的新面孔，反正超凡者的事他們搞不懂，就當是得了大病。大家看他的眼神，加上家人的態度，讓莫維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大病，再加上他之後會一去不回，更解釋不清了。
但其實他的時間很緊迫，青銅鍛體術的訓練，冥想，從西維斯領帶回的一堆煉金物件，其中普通珠寶古董已經給了伯爵，相當於還了之前的一千維爾科金幣。
伯爵為這事少有的高興起來，不是因為古董，而是了卻老伯爵恩里克的夙願，他這幾天同樣放下工作，找到機會就教育莫維，希望把他掌握的全套貴族鬥爭經驗一口氣教給莫維，其中一些事讓後者大開眼界。
同時莫維也摸索祖先留下的知識，稍一瀏覽，莫維就覺得好傢夥，核心分為三部分，一本是傳奇位階鍛體術，一本是傳奇升階法，最後一部分是曼德流心靈秘術。
這個世界的位階晉陞是先鍛體后升階，普通人時期用黑鐵鍛體，之後是黑鐵升階，黑鐵期就是青銅鍛體法，所以祖先的知識中，第一部分起步就是黃金位階，第二部分是如何升傳奇，最後一部分的秘術倒是沒限制，不過莫維覺得大部分都是起步傳奇。
莫維明白了，祖先可能對子孫期望不小，也有可能是他認為黃金以下都是“新手”階段，沒必要仔細說，看來祖先不是個一般人，而莫維也知道舊曆末湧現出一大批強力超凡者，但新曆穩定后超凡者總數越來越少，他猜測可能是世界限制。
不論如何，他目前沒法使用這份遺產。
左思右想，還是去老湯姆那裏靠譜，臨走前最後進一批貨，硬着頭皮找到伯爵，借了一大筆金幣，這回伯爵異常大方，得知他要買煉金物品，把家裏倉庫所有可用的錢都交給他了。
“莫維，金幣不重要，在另一個世界也一樣，命最重要。”伯爵拍了拍他。
拉起帽兜，走進老湯姆的小店，黑髮黑眼在這裏很顯眼，只好使用帽兜。
老湯姆在曼德領時間不長，他是個旅行商人兼二流鍊金術士（自稱），每個有城鎮的地方都會停留一會，據他所說，如果某地很和平，治安很好，自己就會多留一陣。
“要點什麼？”老湯姆外表就是普通老頭，沒有明顯特徵。
看到莫維，他有些驚訝，“你是莫維？”
“？”
“看來給你那個鐘起效了。”
“！”
“替死核在這個年代，即使是殘次品，也是用一個少一個，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吹的那麼高價，那幫人，替死核做出來不就是為了用的嗎，收藏什麼勁，真正該用的人沒用上，反倒是一幫根本接觸不到危險的人收藏，早就背離初衷，真是諷刺。”
莫維耐心等他說完，開口詢問，“你是老湯姆？”
“如假包換！”
“你不是這樣的，起碼我認識的老湯姆……”
“你是想說我就是個二道販子？連自己賣的物品都搞不懂的那種。”
“嘁，我比你知道的多，從以前開始，你們這些心靈術士就容易出問題，那些練武的有時會受傷，你們這些則是有時會沒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明白了，你是那種真理大於命的瘋子超凡者，我看不過去，賣給你一個替死核，沒想到管用了。”
“可那個鐘一點也不貴。”
“我不是說過嗎，都是被他們吹高的，貪生怕死的傢伙不配用替死核，那又是個一次性的，所以原本就是那個價。”
“可那是一條命，應該更值錢，我希望補上剩下的錢。”
“別說了，莫維小子，舊曆時命可是一點不值錢，我見過有個人擁有半神器性質的替死核，依舊死了，那個時代太可怕，被卷進去就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舊曆？”
“怪我說多了，你最好別知道。你今天想買點什麼。”
“這次預算充足，您把所有常見貨物都拿出來吧。”
“你確定？”
“確定，各種功能都要，對了，最好有圖紙。”
“圖紙？那可不是一般貴。”老湯姆搓了搓手。
“最近得了點好處，我已經是一個正式鍊金術士了。”
老湯姆眯了眯眼，“好吧。”轉身去拿貨物了。
過了一會兒，老湯姆拿出幾個小箱子，但都是高級空間裝備，價格不菲。讓莫維看的眼熱。
“想要？你買的多我考慮送你一個。”
“這多不好意思。”
“反正是裝東西的。想要什麼，防身的？探測的?或是這些小玩意兒。”
莫維拿起一隻手串，仔細端詳。
“那個可是老物件，滴血認主型的，這個技術舊曆就該被淘汰了，但某些偏遠地區現在還在用。”
“功能是什麼？”
“檢測自身健康狀況，可以查看幾項指標，第一次用它會存一個當前狀態，之後異於這個狀態會有提醒。”
“多少錢？”
“不多，金幣200枚。”
“維爾科？”
“可以。”
“等會吧，說不定我買的多，等買完一塊算，說不定到時候給個批發價。”
“行吧。”老湯姆欲言又止。
莫維現在可以直接凝出血，不用割手，點一滴激活手串，戴在手上。
“原來是這樣，真是好東西，有圖紙嗎？”
“你先等會，不對勁。”老湯姆突然急切，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煉金物件，對着手串一頓掃，“再給我來點血，滴到這裏。”
“這不好吧。”
“打折！”
“好。”莫維凝了血給老湯姆，後者擺弄一陣，突然激動起來。
“你這具身體哪來的？”
“哦？”莫維眯眼，手放在短槍上。
“不不不，莫維，我沒有任何敵意，或者暴露秘密的想法，你可以用心靈術士的方法測一下。”
【讀心】
“確實，但誰知道你有什麼煉金物品，可以反偵察。”
“你這身體還真是有大問題啊，莫維，在諾德蘭大陸，幾乎所有凡人種族的血液我都檢測過，而你這種，外表沒有偽裝，確實是人族的身體，血液也有點血族氣息，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任何一個已知物種。”
“什麼意思？”
“要不你是未發現物種，比如其他大陸假說，或者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族，這個涉及到法師的平行宇宙假說。”
“所以你是誰，普通旅行商人可不會懂這麼多。”
“我就是湯姆，一個二流鍊金術士。”
……
沉默中，
“小莫維，你還是告訴我吧。”
“這事不能說。”
“你怕什麼呢，怕誰知道你的秘密會把你如何？我以前可能會這樣，但現在不會了，異世界的身體，也就眾神和法師會感興趣，但你該慶幸，我和這兩種都不是一路人。”
“！”
“有優惠，視價值可能免單。”
“那我說，這個事並不複雜。#￥@”
“哦哦。原來是這樣，莫維，免單的機會來了。”
莫維瞬間警惕，“要我做什麼？”
“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用擔心，就是你穿越世界的時候，幫我帶去一些東西。”
“有危險嗎。”
“不危險，就是幾個探測器，如果危險的話會被世界之壁過濾，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後手，我在靈魂操作上真不如你們心靈術士。”
“那好吧，你想測什麼。”莫維猶豫后還是同意了。
“法則。”
“什麼？”
“我對環境什麼的雖然感興趣，但其核心依舊是法則，後者造就一切，我以前聽過法師的平行世界理論，之後有點上心，於是做了一些小玩意，沒想到今天終於用上了。”老湯姆語氣興奮。
莫維放棄提問，反正對方不會說真實身份，還不如不糾結這個問題。
“所以你看，這東西是這麼用的。”
“這東西真能穿越你說的世界之壁，把情報傳過來？”
“我沒試驗過，但原理沒問題，我以前研究過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壁。”
“那這東西價格。”莫維認出的認不出的材質，估計這些“小玩意”已經突破天價。
“什麼價格，做出來不就是為了用的嗎，你擺起來收藏，那它還有什麼價值。”老湯姆毫不在意。
最終，莫維以超低價獲得了一堆煉金器物和圖紙。
“哦，還有這個箱子，說好你買的多就送你了。”
“那就……”
“先別急着謝，我再附送你一個東西，和心靈術士相性不錯。”
莫維先把東西放到箱子裏，又接過一本書：《靈魂綁定技術》
“別的我也不說了，你對那些東西上點心就好，如果其中的情報傳回來，那它的價格不可估量，比這些東西可多不少，你看，做生意怎麼會賠。”
“所以你真的是二流鍊金術士。”
“既然你好奇，那我告訴你什麼是一流，智慧生物製造工具輔助自己，其根本是為了達到目的，如果達不到最終的目的，不論做的多好，也只是工藝品，半成品，或是廢品，能做出實現功能物品的人為一流，我則是後者，做不出來我想要的物品，可不就是二流。”
“是這樣啊，那祝你早日成為一流。”莫維沒有多說，心理明悟。
“那祝你在另一個世界一路順風，還有我最後的囑託：命最重要！”
“借您吉言。”莫維關門出店。
“你和伊文一模一樣，都是那種不要命的超凡者，不過我也差不多，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死神，其他神，以及位階，我就永遠不能成為一流。”老湯姆自嘲一笑，趴在桌上，彷彿屈服於命運。
莫維仔細思索他們的對話，這時已經明白對方是誰了，而且腦子裏的“遺產”，也解鎖了一部分內容，讓他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在這個世界尋找或知曉任何有關舊曆的禁忌。
“算了，水太深，把握不住。”莫維同樣自嘲一笑。
但如果老湯姆真是那個人的話，這個世界還不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