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能血珠
位於城市中心區的超級智腦【密米爾】儲存了海量的數據，是整個霍格機械最重要的戰略資源。
根據執行任務和權限的不同，公司內部員工可以申請相應的數據支持。
眼前的信息足夠威爾拼湊出馬原的人生軌跡。
……
戰爭遺孤出身。
在孤兒院中生活到十五歲，接受公司的基礎教育。
根據在成長過程中展露出來的天賦，他們將擁有完全不同的未來。
少數有天賦的傢伙會被重點培養，進入公司的研究院、戰鬥部。
大多人會成為公司的普通職員，從事各種基礎工作，如同某種龐大機械體上的螺絲釘。
至於資質特別低的那部分人，荒土上的公司礦場、蛋白質生產工廠、輻射水源過濾廠……
這些條件艱苦的地方還有大批崗位。
在這個處於文明修復期的時代，只要認同科技公司的理念，不願在黑血病毒畸變中沉淪的人類，都是公司一項重要的戰略資源。
當然也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願意或者不能加入公司，他們通過為公司員工提供配套服務過活，或者承接公司不同部門分包出去的任務。
這些外圍人員為霍格機械對抗荒土畸變人部落衝擊提供了有益補充。
只需要一些基礎生活物資和不可言說的金融手段，公司就能對他們進行控制。
威爾一直是這項政策的堅定支持者，畢竟他也是從污染區孤兒院走出來的。
污染區的生活雖然困苦，但能夠避免黑血畸變，就是最偉大的自我救贖……
相似的出身讓威爾對馬原多了一絲好感，但並不代表着他會放鬆警惕。
馬原既然能夠成為貓爪診所的賽博醫生學徒，說明他在基礎教育階段至少有中等偏上的資質。
說不定在醫療或者機械方面還有些天賦。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成為公司低級員工，不過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成為了昆的學徒。
可能是不願意重複父母的命運，所以才不想加入公司？
馬原急切地解釋聲驅散了威爾腦海中的無關聯想。
……
“請不要誤會，身份晶片檢測到的黑血活性可能來自那顆畸變獸心臟！”
“我是一名具備基礎醫療能力的醫師學徒，相信我，我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見行動小組應該是打算進行現場血液病毒檢測，馬原不再猶豫，意念在光幕上輕輕一點。
“寄主已選擇獎勵1——初級血能掌控。”
“寄主對【血能感知】敏銳度增加20%，【初級血能感應】進階為【中級血能感應】”
“【爆血】攻擊次數增加至4次。”
一連串提示，在只有馬原能看到的密錄光幕上閃過。
耳邊似乎響起了鮮血涌動的聲音，感知順着鮮血流動的方向在體內遊走，身體各部位血液不再是單純的肉體組成部分，而是變成了如同雙手般可以操縱的存在。
黑血捲軸表面浮現出兩個古篆字。
【內視】
身體感知數據可視化。
馬原心中微動，向魔君密錄下達指令。
“魔君密錄，顯示我的個人數據。”
姓名：馬原
種類：人類-智人
性別：男
年齡：23歲
身高：180cm
體重：70kg
精神力：13點（健康成年普通男子標準10點，靈能教派初級修士標準20點）
血肉力：18點（健康成年普通男子標準10點，荒土部落精英戰士標準20點）
機械力：10點（基礎賽博改造標準10點，尼德霍格機械製造公司武裝序列一等兵標準20點）
密錄上顯示的年齡是前世自己的真實年齡，各項身體數據之中，血肉力後面的數值隨着血液流動而快速增加，最終停留在了23點之上。
據說荒土部落精英戰士至少有一種穩定的畸變器官，馬原感知着心臟跳動，竟然產生了瞬間的出神。
……
目標沒有立刻拿起金屬試管，剛剛有些緩和的氛圍再次緊張起來。
士兵們按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只等威爾下達指令，輕武器噴吐的火蛇將會把少年高瘦的軀體撕城碎片。
就像行動組往常做過很多次的那樣。
好在少年在猶豫片刻后，還是拿起了金屬試管，按照了自己的小臂上。
……
蚊子叮咬般的刺痛傳來。
心臟表面閃過微弱藍光。
一顆葡萄大小的黑色肉瘤從心臟附近快速游到小臂，試管刺出的針頭精準地穿過肉瘤表皮。
經過血能調整后的血液被吸入試管。
馬原自己將這種黑色血瘤稱為“血珠子”。
半年前第一次獻祭獲得【爆血】能力后，馬原便發現，所謂蘊血過程，就是全身血液向心臟匯聚，其中蘊含的黑血病毒濃度逐漸積累，並最終滲透到心臟表面，形成黑色血瘤的過程。
似乎所謂的血能感知和血能掌握，都會隨着黑血病毒濃度的增加而提升，馬原甚至可以對血珠子內部的血液進行非常精細的控制。
而在使用【爆血】能力時，血珠子便會流動到身體相應部位，瞬間釋放高濃度黑血黏液。
受到高濃度黑血病毒影響的血肉肢體，便會擁有強大的爆發力量。
之前在擊殺六翅蝙蝠時，馬原使用了兩顆血珠子，此時最後一顆被馬原降低了黑血濃度，輸到了金屬試管之中。
……
士兵將馬原拋回來的試管插入微型檢測儀中，讀完儀器屏幕上顯示的數據，向威爾彙報最後的檢測結果：
“黑血活性比普通人稍高，但不在危險範圍內。”
確定馬原並非是需要立即擊殺的畸變人，威爾這才握拳前伸。
武裝小組士兵得到指令，呈扇形快速推進，同時朝地面和牆壁噴洒熒光噴霧。
很快，除了馬原使用【爆血】，將蝙蝠怪物生生踢爆的痕迹詭異消失外，整個巷子中的六翅蝙蝠的移動痕迹發出綠色熒光，呈現在眾人面前。
馬原身前，畸變的肉球已經腐爛，化作不時冒出氣泡的粘稠污物，其中的熒光反應最為強烈。
“可惜了，如果還能保持活性，送到疾控中心，最少能值2000塊龍幣。”
一名士兵用冷凍噴霧將那攤腐爛血肉定型，收到密封袋中。
其他小組成員開始繪製三維影像，並將事件進行編號，回傳數據。
不知不覺間，雨停了。
經過血液檢測，威爾不再將馬原當作隨時可能會畸變的嫌疑人，示意他站起身來，一起向巷口走去。
“馬原是吧，現在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
合同已寄出，估計周五改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