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爭吵
14爭吵
“虎叔,你們這樣做可不對咧。”
“俺們打的獵,還負了傷,憑啥要改變規矩。”
“虎叔,木叔,你們太過分了。”
......
“葉子,你摸着良心說,平常嬸兒對你怎麼樣,怎麼有了好東西就忘了嬸兒呢。”
“鐵杆兒,你娘走得早,要不是嬸兒帶着你,你現在肯定沒這麼壯實吶。”
......
青石廣場上吵雜聲越來越大,大虎楠木等幾個沒有外出的壯年村民不滿意現在的分配方式,而一些外出的青年也不滿大虎他們改變規矩。
獵虎村的青年血氣方剛,哪裏會同意大虎他們擅自更改分配方案,轉眼間廣場氣氛便緊張起來。
豹子,疤臉老獵手,獨臂老獵手三人站在一起,看着鬧哄哄的爭吵場面,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豹子終於忍不住了,目光凌厲瞪向大虎一群人,瓮聲喝道:
“大虎,楠木,你們不想守規了?”
廣場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豹子,接着又看向大虎等人。
大虎眼皮子跳了跳,壞規矩確實讓他有些心虛,可是一想那暴熊肉的效果,硬着頭皮說道:
“豹叔,俺們村打獵幾百年才遇到一隻暴熊,抓到暴熊本來就是意外,村裡應當按意外來分。”
村老們已經沒有什麼戰力,可是豹子他們還有,大虎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不敢過於放肆。
楠木連忙跟着說道:
“是啊豹叔,要是俺們知道這次有暴熊,俺們怎麼可能守在村裡呢,可不能按以前的辦法分。”
大虎周圍一群人紛紛點頭,一副態度堅決的模樣。
豹子一瞪眼,喝道:
“什麼意外不意外,規矩就是規矩,這規矩俺們獵虎村用了幾百年,不能換。”
大虎等人臉一沉,不過三個老人虎視眈眈,他們旁邊還有不少青年,大虎等人也不敢隨意動怒,否則就是村毀人亡的大事,這點他們還是清楚的。
此時,阿芽委屈說道:
“豹叔,俺們分不到暴熊肉,以後俺們就變成廢人了,俺們還能在村裡過活么?”
阿草也委屈說道:
“豹叔,俺家給村裡捉了這麼多猛獸,可沒有哪次偷懶,這回抓到好東西,怎麼就不算俺們的了?”
一幫漢子紛紛點頭,心中暗贊這兩個女人心思巧妙。
豹子瞪眼,說道:
“啥叫廢人?這青平山有兩千斤力的廢人?若是獵物按總貢獻來分,你們各家這七八年分的好東西,你們吐得出來嘛?就算你們變弱了,難道以後村裡能少了你們幾家的肉食?”
大虎等人立刻目光一陣複雜。
的確,按照村裏的規矩,即便他們以後什麼也不做,村裡也不會少了他們家的肉食,這就是獵虎村的規矩,也是讓所有人最放心的地方,可是,他們依舊不想放棄暴熊肉,那誘惑實在太大了。
阿芽繼續說道:
“豹叔,俺們家這七八年分的肉食哪能跟暴熊肉比,再說,這次進山只是歷練,村裡可沒說要打暴熊。”
阿草眼睛一亮,跟着說道:
“是呀,豹叔,俺們是聽村裡安排的,這暴熊跟白撿差不多,五年前,俺們撿那些虎崽子村裡還平分了呢,若是現在這麼分,可真要讓俺們寒心了。”
豹子性子耿直急躁,哪裏會跟女人糾纏,只見他把手裏的大鐵弓往地上用力一撐,兩眼一瞪,怒氣衝天喝道:
“五年前那是先說好怎麼分再去狩獵,和這次可不一樣,你們家男人都沒話說,你們兩個女人吵吵啥,都一邊去。”
豹子當初也是村裏的精英,只不過殘了之後才在村裡教授少年習武,村裡大部分年青獵手都是他教出來的,此刻他一發怒,年青獵手們都一個哆嗦,就連大虎楠木他們也縮了縮腦袋。
阿芽眼睛一紅,咬牙說道:
“俺們怎麼不能說了,好東西誰不想要,俺們憑什麼不能分暴熊肉。”
阿草也豁出去了,一指白山一家子,氣急敗壞叫道:
“他們一家遲早要出去的,就算白雲出了主意,俺們養了他們家這麼多年,那也是應當的。”
迎着眾村民的目光,白雲心頭一緊,矛頭果然還是轉向他們一家了,接着他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蘭花早就忍無可忍,朝阿草氣憤叫道:
“阿草嬸,你說這話可過分了,俺們家可沒少給村裡做事,樁樁件件村裡都記着呢,俺們家沒白吃村裡一塊肉。”
接着蘭花朝平台理直氣壯說道:
“村老,沒有白雲的陷阱,十個一百個大虎也抓不到暴熊,按村裏的規矩,這次白雲的功勞最大,俺家就是要分最好的。”
蘭花話音剛落,阿芽和阿草立刻反駁道:
“俺家都分不到,他們家憑啥要分最好的。”
“就是,出點主意就分肉,不是白吃是啥,俺可忍了好多年了。”
蘭花如同被激怒的小母雞,和阿芽阿草爭執起來。
女人一吵架,畫風就完全變了,什麼事情都開始往外抖。
“蘭花,俺們以前勸你不要嫁外人,你們家男人弱,現在生的崽子也這麼弱,只會背後出主意。”
“蘭花,你變壞了,你跟山外的人一樣變得計較,燉肉的方子都藏着掖着”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已經不是俺們獵虎村的人了,你們乾脆都搬出去吧。”
......
“阿芽,你個沒良心的,你說你們家楠木床上不行,看你脫褲子就哆嗦,還是俺們家白山給治好的。”
“阿草,你們家大虎前些年還尿床,要不是白山找大虎聊天,他怎麼能好。”
“以前村裏的女人生了孩子都短命,還是白山想的法子,不然哪有你們在這裏叫喚?這不是貢獻?你們的良心都被野狼叼走了么。”
......
三個女人叉着腰大聲爭吵,如同市井悍婦一般,兇猛潑辣。
村民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逐漸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撥人,隱隱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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