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抄經文
“我看過你的記錄了，既然你已經經歷過了超凡事件，很多事情就好說了。”
鐵叔又一次的給趙昊講解了一下里世界和超凡者的各種意義。
比起胖子，鐵叔說的更加詳細，而且一針見血。
那感覺就很專業！
好比如同樣是討論政策，胖子就是那出租車司機，善談。但是比起鐵叔這種老教授，就差了點專業度了。
而且鐵叔還說了一些趙昊沒聽說過的東西。
比如說詭物！
之前趙昊在胖子嘴裏聽說過這個詞，但是當時信息量太大了，他根本顧不上問。
鐵叔道：“首先要搞清楚，是詭物，詭異的詭，不是鬼怪的鬼。這一點很重要，你要記住！”
趙昊點了點頭：是因為不能有鬼嘛！我知道的！
“詭代表着不可知，異常又無法解釋的現象、事物或個體。”
“它們大多是有或多或少的負面作用，其中一部分會極其危險，甚至會引發巨大災難。”
“詭物的等級和超凡者一樣，共5級（不算凡人）。因為數量很多且不重樣，所以神秘局給它們編號了……”
“神秘局這些年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處理那些出現在表世界的詭物。管理超凡者還要放在後邊……”
說了一會兒后，鐵叔也對趙昊說了胖子說的那些話：知道太多了，對現在的你不好。
“里世界的神秘知識和道理也是個負擔，超過了會對人產生危害。知道的越多，負擔越嚴重。”
“所以莊子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因此里世界的信息和知識，甚至里世界和超凡者的存在，一般都不會輕易告訴給凡人。那樣做很多時候會害了對方！”
“而有些禁忌的知識更是無比危險，哪怕是你對它產生了好奇心，都有可能遭受危險！”
“那些禁忌的知識通常都關於詭神、詭物、詭境等神秘存在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當你注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注視着你。”
《玄君七章秘經》中說：吾常聞，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然吾知其謬。其知者非求人，實乃出而逐人矣。其刻深無情者，如鷹犬逐兔。
意思是：我聽說，其實不是人在不斷追求知識，而是知識在不斷地追求人。但我知道，這種說法是錯誤的。知識並不是在追求人，而是在追逐人啊。它的追逐殘酷而沒有感情，就像獵鷹和獵狗捕捉兔子一樣。
所以，很多時候，你想不接觸也不行。
因為一旦捲入某些事件，那些危險的知識會主動追逐你！躲都躲不開！
……
鐵叔找出了一本厚重的書交給趙昊，還給他拿來了紙筆。
“照着經書上面的字畫描吧。這是基本功，估計你得描幾個月才行……別問，照抄，條件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趙昊看着面前這本古怪的經文，好傢夥，有新華字典那麼厚！
但是內容不多，因為一頁有兩三毫米厚，封面和書頁都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像是皮革或者是軟木？
總之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頁頂普通的幾十頁！
趙昊拿起來一看最後面：1937，新宋書局出版，中央道錄院內部刊物，嚴禁外傳？！
趙昊：？？？(?Д?)，跟我開玩笑是吧？里世界也有盜版書嗎？鐵叔從哪個書攤淘來的這玩意？筆趣閣嗎？
更古怪的是，那書上的文字！
按照鐵叔的話，這玩意是經書。但是那字趙昊完全不認識。
就像是掰彎了的篆書，有點象形文字的意思，但是筆畫那叫個虛無縹緲、天馬行空。
就像是幾條喝多了的蚯蚓組成的圖案！這哪裏是抄呀？這是臨摹呀！
而且那字極為彆扭，單是看着，心裏就泛起了一陣的不舒坦。
甚至趙昊盯着那幾個字看到愣了神，等回過神來發現，都過去好一會兒了！
趙昊見鐵叔正自顧自的擺弄老物件，沒搭理自己。心說：抄吧！讓幹啥幹啥！
別管別的，這態度不得做足嗎？
這是給人家超凡者當學徒呢！按照鐵叔的說法，除了超凡者的一些基本知識，還會教他一些古董上的知識。
這要是放古代，學三年出師了，還得給師傅白乾五年當交學費呢！
更別提一些關門弟子，那是要給師傅養老送終的。
抄！這點耐心趙昊還是有的。
但是這東西還真有古怪，不是你想抄，想抄就能抄！
趙昊照貓畫虎，愣是比劃不出來。
而且你要是死盯着那個“字”琢磨，還經常會出現一些特殊的精神狀況。
無法集中注意力，會莫名其妙的精神渙散，甚至出現幻聽幻象，忽然想起某些事，心猿意馬難以靜心、精神恍惚、心煩氣躁等等。
越看的仔細、看的時間長，這種現象越明顯！
這經文絕對有問題！怪不得鐵叔說要抄幾個月呢！
最後趙昊硬着頭皮耐着性子，一上午也只臨摹了三個字，還只有三分像！
要不是這是趙昊自己描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描的是哪三個字！
抄寫了一上午，趙昊那叫個心力交瘁。一直到中午鐵叔喊他吃飯，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了。襯衫都濕透了！
午飯是鐵叔下的廚，手藝不錯，可以看出他沒有老婆……
因此趙昊心情舒緩了很多，多吃了三碗米飯。
也許是因為趙昊上午抄寫態度不錯，所以鐵叔在吃飯的時候給他解釋了一下：那經書上的字叫做雲篆，整本經文是雲篆書寫，就是道家畫符的那種文字。
雲篆還有一個解釋：指焚香時繚繞的煙氣。
你可以想像那是個什麼形狀！
鐵叔端着碗，一臉風輕雲淡的吃着拍黃瓜，一邊說：“抄經可以幫助你穩定魂魄，拿這邊的話說就是穩定san值，防止被某些靈能扭曲你的心智。很多靈能本來就有屬性傾向，很容易影響接觸者，而有些邪惡的靈能更是極端危險……”
靈能是超凡者的根本，又稱靈力，也有稱靈炁的，有說是查克拉的，有說是以太的，有說是mana的，都是一個玩意。
絕大多數的超自然力量，都是這個，只是獲取渠道和表現不同。
在接觸靈能之前，趙昊必須要先穩定魂魄，或者說是穩定並提高自己的心智值。
至於趙昊抄經文時遇到的那些精神異常的現象，都是再基礎不過的了。
什麼時候趙昊能夠輕易的抄下一整本的經文，並且沒有心神激蕩的情況，就算是過了這一關，可以接觸靈能了。
之前鐵叔掐指一算，說今天沒生意，當天下午果然沒有客人上門。
但是鐵叔也沒有讓趙昊繼續抄經，說過猶不及，進入超凡圈子要循序漸進。
下午的時候，鐵叔和趙昊說了不少超凡圈子、里世界的基礎常識、注意事項和逸聞趣事，還給他一本手寫體印刷的小冊子。
《里世界入門筆記》，第一頁就寫着作者柯爾特·安尼康德。
這必然是神秘局出品了！
然後是鐵叔給的一些古董鑒賞的入門書籍。成為超凡者只是一部分，趙昊還得成為古董店的學徒。
鐵叔還說了趙昊的薪資待遇問題，神秘局給的底薪1500刀，如果以後參與任務還有提成。
而古董店一月給300刀，供一頓午飯，參與古董買賣也有提成。
這待遇當真是相當的不錯了！
光是靠神秘局給的底薪，一年也有18000刀！脫貧奔小康了啊！
怪不得胖子說，神秘局基本上在養着那些野路子出身的超凡者。免得他們因為經濟問題鋌而走險。
況且趙昊現在可是如同教授帶的研究生一樣，收入不是關鍵，學本事出師才是關鍵，搞不好還得鐵叔給他的表現打分呢。
不，應該是更傳統的大宋學徒制度。
ps：
和一位作者朋友交易了一下，互推對方的作品。
《呢喃詩章》作者在刺貓也是老人了，大家可以放心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