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鐵古董店
在從女兒艾琳娜那裏，得知了趙昊找了一份新的古董店學徒的工作，亞當斯先生非常的高興。
他主動找到趙昊傳授了一些行業潛規則，還興高采烈的把早些年自己入行的入門書籍贈送給了趙昊，鼓勵他說這行很有搞頭，努力鑽研十年，吃香喝辣不成問題。
亞當斯先生人高馬大，大方臉戴着眼鏡，為人熱情幽默和善，是個不錯的人。
趙昊：可我不是真的要當古董販子去的！
在得知趙昊的新工作之後，苟全也在推廣劉玄德的閑暇之餘，主動發揮了自己自由城包打聽的本事，幫趙昊打聽了不少消息。
老鐵古董店，是二十多年前開的，在宋人城頗為老字號，店主是個四五十歲的宋人老伯。據說主營宋人和東亞的一些古物，而不是阿美瑞科傳統的舊物商店。
畢竟阿美瑞科建國才二百來年，哪來的什麼古董？
對了，趙昊之前發現了一個小小的不同，印象中老美是在1776成立的。
但是阿美瑞科不是，雖然國父依然是那位落櫻神斧，但是成立時間推延到了1882年……
6月12日，周一，簽到+3命運點。
趙昊早早的起床，趕往宋人城的老鐵古董店。距離不近不遠，但是坐公交也要二十多分鐘。問題是自由城公交經常不準時，動不動就得等十分二十分才有一趟。
有錢人都自己開車，汽車在阿美也不貴，普通家庭還是能承擔的。沒錢的直接坐地鐵了，雖然環境差但是性價比很高，便宜。
反而是中間做公交的，十分的難受。
為此趙昊不得不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公交站等車……
公交車繞了一個小小的弧線，經過了一個大站點時，發生了騷亂。
這個站點是一處貨運火車的站點，有很多底層人口在這裏討生活。
在阿美破產是一個很常見的事情，很多時候在一周前你還是個辦公室白領或者工廠藍領呢，結果因為經濟形式差被炒魷魚或者公司、工廠倒閉，就失業了。
沒有儲蓄習慣的阿美人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工作，那可就壞了！各種賬單還不起，極容易流落街頭。
像是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就有很多流浪漢裹着被子或者紙殼箱躲在角落。也有嘗試找點臨時工作乾的。
只不過房子如果被政府收走，沒了固定住處，是很難找到穩定工作的……
大量的失業人口和流浪漢催生了犯罪和街頭幫派，這種地方就很危險。
不過此時的騷亂並非是搶劫或者幫派火拚，而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拿着警棍、盾牌之類的傢伙，在強行維持秩序，將好多“閑散人士”圍追堵截然後押上車。
這些被抓的人將會被關到收容所，然後在某些工廠或者礦場中勞作一兩個月，才會被放出。
這是自由城最近為了“降低失業和流浪人口”制定的新政策。
還有針對外來人口的政策，比如到警局辦理“暫時居住證明”啥的。如果在大街上遊盪被發現沒有證明，也會被抓緊收容機構……
“自由”慣了的阿美人哪裏受得了這個？
再說了阿美政府的名聲實在不好，民眾根本不信任，陰謀論大行其道。
這些人就算是死在街頭巷尾，也絕對不會允許被政府給抓走送到不知道什麼地方進行“改造”的！
所以雙方就衝突與起來了！
那些流浪漢拖着自己僅有的家當四處逃竄，警察圍追堵截。
叫喊聲、慘叫聲、怒吼聲、呵斥聲……跌倒的、反抗的、挨揍的、被制服的……一時間簡直是人聲鼎沸！
尤其是一些黑人，被警察重點關照。
一個瘦弱的黑人拖着一個大包跑到了公交車邊，一邊拍打車門一邊哀求道：“開門，求求你！開開門！”
結果就在司機遲疑的這幾秒鐘，一個警察猛地竄過來將其摔倒在地，用膝蓋死死壓住他的後頸。同時一隻手還隨時準備拔槍！
司機趕緊開吃離開。開出去沒多遠，那位公交司機向窗外唾了一口！
“呸！這群該下地獄的牲畜真陰險！”
在司機的敘述中乘客得知，原來是有公司在這裏招工，說是要十幾名搬運物料的工人。
結果來了一百多號人，正好被早有準備的警察給一勺燴了！
一說要查駕照（類似身份證）和暫住證，那些人烏泱泱的就跑。
這是給釣魚了呀！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乘客一臉憤怒的說道：“那該死的地鐵修了十幾年還沒有修完，每年投入納稅人巨量的稅收卻只推進一點點。我聽說那些政客不想往裏投錢了。估計這些人被抓去就是修地鐵去了！”
另外一名乘客道：“真要是因為沒有需要開工的地方而被關到收容機構，他們說不上要挨多少毒打呢！”
趙昊也聽說過收容機構打死人的事情，但是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自由城的報紙和新聞是從來不關注的，只在人們口耳相傳。
……
來到了宋人街這邊，衛生環境開始好起來了。
這邊的清潔工作都是街區自己承包出去的，比起臃腫遲鈍的自由城官方機構，這裏的基礎設施和服務就好太多了。
像是趙昊所在的社區就是，垃圾車有時候甚至兩三天才來一趟。清潔人員因為薪資微薄，所以工作非常的敷衍。
只有那些富人區和高端社區，那才叫個整潔、安全呢！
趙昊找到了老鐵古董店，在一個小巷子的入口處，算不上什麼好地段。但想必古董店不太需要臨街的店面。
此時是早上八點不到，宋人城的大量宋人已經開始多起來了，但是古董店依然是冷冷清清。趙昊看了好幾分鐘，那條巷子就沒人看一眼！
也是，據說這一行講究個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肯定不能像便利店一樣人來人往。
這老鐵古董店沒在中午開門，已經是宋人勤勞的體現了。
趙昊整理一下衣服，走過去推門而入。
趙昊這邊走進古董店，遠處一輛車中一個人在筆記上寫下了幾筆，然後開車離開。
這人是神秘局的工作人員，這是在觀察和記錄趙昊的表現。
看來神秘局並非像胖子說的那樣對趙昊放任自流。
說起來也很悲催，神秘局管理阿美瑞科的里世界和超凡圈子，卻沒有自己穩定的超凡者來源。
因為超凡者是無法批量培養的，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超凡者是一樣的。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
神秘局培養特工倒是很在行，培養超凡者就拉跨了！
所以很多時候都得和一些超凡者合作，或者聘請他們輔助工作。
只是特工這行，自己人尚且信不過呢，更何況不是自己人？
柯爾特難得遇到了一個超凡圈子的新人，所以就想着重培養一下。
……
趙昊推門而入，那木門撥動了一個銅鈴發成了清脆的響動。
沒等趙昊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命運卡牌系統忽然有反應了！
“觸發打卡條件？！”
打卡要求，擺出剪刀手的姿勢十秒鐘？！
此時一個矮瘦的身影已經從裏屋走出來了，趙昊管不了這個什麼打卡，只能選擇以後找機會再說。
趙昊道：“您好，我是趙昊，神秘局的柯爾特介紹我到這裏做學徒……”
他簡單地打量了一下來人，大概將將一米七的個頭，清瘦，臉型略方，偏分的短髮，唇上留着短須。五官是非常典型的宋人樣，穿着有些不符合時代的黑色老式短卦和布鞋。
值得一提的是這人的眉眼，濃眉，且末端向上高挑，也就是傳說中的劍眉入鬢。很是英氣！
但是比起那對銳利的眼睛，又不值一提了！
他面相嚴肅，但並非是像苟全說的那樣有四五十歲。趙昊覺得這人雖然打扮有些嚴肅老氣，但是說三十多肯定有很多人信！
來人點了點頭，背着手打量趙昊。
此時正是老鐵古董店的店主老鐵！
他看了半天把趙昊看的都有些毛了，這才開口：“我已經從柯爾特那裏知道了。趙昊是吧？街坊鄰居都叫我鐵叔，你也可以叫我鐵叔。過來坐吧。”他一指小茶几旁邊的椅子。
鐵叔一邊裝作看趙昊的資料，一邊奇怪。
他覺得趙昊是那種坎坷短命面相，但是如今卻能脫得死劫，實在是少有。說明掙脫了束縛，大有可為。
既然是宋人，他到沒有什麼理由推脫柯爾特了。畢竟當初在自由城落腳，是欠了神秘局的人情的。
鐵叔又看到趙昊手腕上繫着的五彩繩，覺得順眼很多。
長時間的背井離鄉生活在異國他鄉，年青一代就會和傳統文化漸行漸遠。
看到趙昊端午節在手上系了五彩繩，老派作風的鐵叔確實挺滿意的。
“趙昊……”鐵叔琢磨着。
趙昊心裏着實忐忑，心說：他應該不知道日天這個梗吧？莫名羞恥！
鐵叔自言自語道：“趙氏那是皇姓呢？”
趙昊心說壞了：作為一個超凡者遠走他鄉，該不會是和大宋官府有仇吧？恨屋及烏把我這個趙日天也給恨上了！我冤枉啊！就憑我也配姓趙？！
就在趙昊以為自己這份超凡培訓可能要黃了的時候，鐵叔說話了。
“我是一個略懂些法術的民間法師、神秘學者和古董愛好者。屬於神秘局的半官方合作人員。既然收下了你，以後就是你的引路人……”
他掐了掐指頭道：“今天沒生意，就給你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