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關係
田健很明白這種類似審訊的問話,既然開始了就一定有了實質性的證據,謊話是無法立足的,很可能自己之前與曾有書的通話記錄已經被調了出來,既然這樣也就只能照實說了。
“同...學...!”
“什麼級別的同學?”
“高...中...!”
“你和他之前的關係屬於什麼程度?這裏有幾個選項:1.不這麼來往;2.偶爾電話聯繫兩人很少聚餐;3.經常聯繫交往甚密,你只要報給我數字就行!”
“1......!”
“能否解釋一下你的電話,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通話清單里,而且看通話時間,應該是在我們501大案那段時間的中期,你們的通話內容是什麼?”
聽着顏真真問出的這個問題后田健有些難以啟齒,這種一針見血似的問話讓田間心底有些發慌,身體也竟不受控制地顫了一顫,萬幸當時自己躺在被窩裏,肢體語言沒被顏真真看實,不然就真解釋不清了。
“我靠,不能再順着她的問法回答下去了,不然下一步我可能得換個帶鐵柵欄的病房!”這是此時此刻躺在被窩裏田健的真實想法。
“咳...咳...!”田健假意劇烈地咳嗽起來,哪知道不咳嗽倒好,一咳嗽瞬間嗓子眼就真被痰給堵住了,田健快速地抬起他一隻能活動的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床頭的呼叫器嘴裏發出:“額...額...額!”的聲音。
顏真真看田健這情況是問不下去了,趕忙暫停了錄音筆,起身幫他摁下了呼叫器,然後伸手放在田健的胸口順着他的氣道撫摸着幫田健順氣。
敲門聲響起顏真真迅速地將手抽離,回身去將鎖住的門打開,主治醫生和助理魚貫湧入,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太好地盯着顏真真。
主治醫生查看了監控器上的波動數據,戴上聽診器,拿着聽筒在田健的胸前聽了幾個呼吸,然後吩咐助理準備下吸痰器,助理從旁邊的儀器台下拿出了吸痰器,一根細長的管子就這麼直接捅進了田健的嗓子眼裏,然後打開開關,很快吸痰工作就結束了,主治醫生又聽了聽田健的呼吸,發現一切很順暢后,抬頭對着站在一邊的顏真真很嚴肅地說道:“顏警官,他現在還是個病人,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要做出任何刺激他的舉動!更不要隨意地將病房的門上鎖,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我也沒怎麼刺激他啊!就是簡單的問他一些問題而已。”顏真真語氣中很明顯有些無辜地成分,然而依舊錶現出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
“你不用解釋,剛剛你做了什麼,病人的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告訴我了,他剛剛受到了一些刺激,才會導致痰液集聚在喉嚨處!”
“額,醫生,怎麼了醫生?”這時候田媽很湊巧地回來了,抬頭一看一屋子人,趕忙上前問道
“沒什麼,伯母,只是些小問題不用擔心,另外伯母,田健還是個病人,我希望如果你一個人看不過來就給他安排個看護,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自主行動能力,萬一出點啥也有人在他身邊幫他一把!”主治醫生別有用意地瞟了瞟顏真真說道
“麻煩你們了,感謝您的建議,你說的這方面我想我以後會注意的!”李琇(田母)握着主治醫生的雙手異常感激地說道
“好了,伯母,這邊還多勞你費心了盯着了,沒事我們就先走了,8101房的一個病人我們還得去看看。”說完主治醫生就帶着一行人準備離開房間。
這時候的顏真真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杵在那裏,當他聽見8101這個數字后瞬間來了精神,緊跟上主治醫生的腳步問道:“是那個斷手的何坤所住的房間嗎?”
主治醫生很無奈地看了看貼靠過來的顏真真,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個阿姨你先在這照顧下田健,我跟她們去看看那個斷手犯人!”顏真真邊說著邊揮手與李琇道別
“哦,好的,你工作要緊,你去吧!”
主治醫師微微地搖了搖頭率先走出了病房,顏真真緊隨其後隨手輕帶上房門。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8101房間,和門口的守衛打了聲招呼,主治醫生推開門看着顏真真,顏真真趕忙擺手示意。
“你不說你要過來看他的嗎?”
“嗯,我就在外面看看就好,他就是我抓的,估計我進去他的情緒波動會很大。”
“那好吧!你就在外面看吧!”
“哎呀,真難啊,這辦個事尷尬的要死!算了回局裏得了,剩下的問題等那傢伙身體再好一點再繼續問!”
顏真真找了個犄角旮旯磨洋工磨了半天,然後才轉回田健的病房,推開門正巧碰上從衛生間端着臉盆出來的田母,顏真真小聲地說道:“阿姨,局裏剛來電話,說有點事找我,我就不在這裏逗留了,我先回局裏了,幫我跟田健帶聲好。”
“嗯,你有事你去忙吧!這邊有我呢!”
告別了田母,顏真真走出了醫院,招了一輛出租車也沒回局裏,直接讓司機給他送回家了,顏真真現在住的是一處局裏給提供的單身公寓,回到家就甩掉了腳上的鞋子,光着腳丫走在木質地板上,推開卧室的門,一頭栽在了那粉紅色的大床之上,蹂躪着自己一頭秀髮,嘴裏亂叫喚着釋放着心裏亂糟糟的情緒。
這時候她摔在被子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短訊,發件人竟然是田健,顏真真點開這條短訊一看上面就寥寥幾個字:閑聊敘舊。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知道我心繫着這事,這下好了,你與此事無關我也就放心了!”霧散雲開的顏真真看着田健回的信息,心情一片大好,對着手機屏幕自言自語道
心事已了的顏真真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躺在她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可這時候市局裏的屍檢室卻炸了鍋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討論着同一個問題:“這兩個死者有什麼關係?”
閆浩此時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正拿着兩張剛打印出來的彩色圖片互相對照着看着,兩張圖片都取自兩起案件的死者身上,而且還是同一個位置——後背的算盤珠位置,明晃晃的一個方形灼燙傷,在這個方形燙傷的中間很顯然是幾個古文字,這就有些超出閆浩的知識面範疇了。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還是給領導請示,聯繫了一個市裡專門負責解析文字的部門電話,圖片很快傳過去了,沒過5分鐘那邊回饋的消息發回到了閆浩的手機上,只有四個字——幽州節度。
“浩子,我怎麼感覺有關於印章這事好像聽你說過?”旁邊的助手在看完閆浩手機上傳回的信息后,在他旁邊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