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人跟蹤她
氣氛有些微妙。
凌森一手端着茶杯，怔怔地看着凌千夜。若是她八字真的旺封瑾，這門親事就成了！高攀了封家，可真比宋家要強。
“爸，你想想，如果不是這樣，封瑾怎麼會硬生生搶人呢。”凌千夜看着凌森，更溫柔更體貼了，“我一直沒為爸爸為凌家做點什麼，現在有機會了。你也希望能讓凌家一直興旺吧？”
凌森抿了口茶，耷拉着眼皮子沉默。他是精明的人，封瑾搶人確實是一個蹊蹺的事。若凌千夜沒臉上那道疤，還能稱他是為了美色而任性，可現在凌千夜丑啊，除了八字一說，他想不出別的理由。宋宵鳴心心念念的那三十多億，對封瑾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爸，我連封老爺子都見過了。他說，封瑾慣着我，全家都得慣着。宋宵鳴和他爸昨天在那兒，聽得真真切切，灰溜溜地回來的。我希望家裏給我準備好拿出手的嫁妝，這樣您在封老爺子面前也說得起話，在女婿面前也直得起腰。”凌千夜站了起來，握了握行李箱的把手，擠出一臉情真意切的笑容。
“你還想要嫁妝？”方雅文火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其實，在這個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清楚。可父女的情份斷不了，我也需要有娘家。不管這段婚姻能維持多久，有幾天，就把咱們凌家的公司擴大多少倍。難道不好嗎？”
凌千夜以前哪會說這麼多話啊？都是凌森訓她，她聽着。此時他端着茶杯，楞楞地看着凌千夜。感覺她哪兒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來。
“如果你們是真的要結婚，讓他來提親。我考慮一下，這嫁妝要怎麼給才好。”凌森沉吟了一下，說道。
方雅文急了，搖着凌森的胳膊脫口而出：“老公，封瑾家肯定出問題了，想要我姐姐留下的那筆錢……”
“什麼錢？”凌千夜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方雅文，“我媽連首飾都沒留下。”
方雅文飛快地捂住了嘴。
“爸，宋宵鳴都沒到家裏來提親，你讓封瑾來？我先回去了，封瑾回家看不到我，會生氣。對了，小阿姨要是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我的首飾盒子，請你還給我。”凌千夜也不做過多糾纏，拋下這個魚勾子，等着惡毒的食人魚上勾。她要看着方雅文狼狽地滾出這個房子，嘗一嘗她受過的罪。
“等等我。”六姑婆這時才回過神，她照顧了凌千夜十五年，從未見過凌千夜如此能說！
二人出了門，六姑婆忍不住擰自己的胳膊，又來摸凌千夜的臉，“乖乖，你是真千夜嗎？”
凌千夜拉住六姑婆手，摁在臉上，“不是，我是妖怪。”
六姑婆笑了起來，眼裏漸漸有了淚花，“我來之前好擔心你哦，怕你因為宋混蛋的事難過。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放心吧，好着呢。”凌千夜說道。
“還有，那個封瑾……是什麼人哪？”六姑婆焦急地問道。
這個，還挺難解釋的。凌千夜含糊地搪塞道：“就是一個一直暗戀我的人。”
“暗戀？”六姑婆楞了一下。
“六姑婆，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凌千夜笑嘻嘻地說道。
六姑婆點頭，認同，“你媽媽本來就美，你若沒這道疤……不過也沒事，既然你覺得這個封瑾好，那就好好過日子。”
“會的。”凌千夜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讓自己看上去盡量開心。
送六姑婆上了車，凌千夜沿着街道一個人慢慢地往回走。
春天的小道上，兩邊的大樹都抽出了新芽，生機勃勃的。
路邊有奶茶店。
她以前很少喝奶茶，一是腸胃不好，二是她確實不亂花錢。這時，幾個穿着校服裙的小姑娘從她身邊跑過，一人買了杯奶茶，咬着吸管說說笑笑地走開了。她想了想，也過去買奶茶。
“小姐要什麼口味？”服務生是個漂亮的男孩子，衝著她一笑，露出整齊的大白牙。
凌千夜咬着指尖，不知道該買什麼口味好。
“就她們一樣的。”她想了想，指那幾個女學生。
“請稍等，一杯大杯流星。”服務生利落地打單，在杯子標籤上註明號碼。
流星……凌千夜覺得這名字和她有緣。那個晚上她就好像聽到說是百年一次的流星雨！
“小姐，一杯奶茶可以抽一次獎。”服務生笑着朝她揮手。
櫃枱上擺着一隻抽獎箱，上面標明是周年慶。她從紙箱裏隨手抓了一隻小圓球出來，遞給了服務生。
“哇哦，一等獎！”服務生打開圓球，興奮地叫道：“小姐你運氣真好，365杯奶茶，接下來一整年的奶茶都被我們承包了，每天去到任何一家連鎖店都可以使用。”
一整年，365杯？！錢不算多，主要是兆頭好啊！
凌千夜樂了！她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年卡，直接往嘴上印，然後又往手心裏用力親了一下。
一定是小錦鯉給她的好運氣!
店員和客人都圍過來了，來看是誰這麼好運。錢不多，圖的是好兆頭。
小姐，請在這裏登記，留個手機號碼。然後還要請您拿着這張卡照個像。服務生笑着說道。
照像？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決定不在乎臉上的疤了。她大大方方地捧着奶茶舉着卡，和小哥哥合了張影。小哥哥把拍立得照片給她。她看着照片，居然真的覺得那疤沒那麼難看了。
“我今天還能再買幾杯嗎？就從卡里扣？”她興奮地問道。
小哥哥同意了，她又請小哥哥推薦了幾款，準備拿回去感謝白越和那幾位助理。如果封瑾不嫌棄，也能給他一杯。
在等奶茶的時候，手機響了。CAC公司的郵件彈了出來，是跟進和她見面的事。凌千夜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稿子投出去大半年，突然對方如此急迫地要求見面，會不會有坑？正好CAC在網上發佈有求職信息，她想了想，以自己的身份發去了一份求職書，先摸一下情況，再聊合作的事。依她現在的運氣，應該求職不成問題吧？
路邊停着一輛車，一隻手機悄然對着她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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