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第二章好奇敲敲看

作為一名廚師,他的工作時間是跟着飯店生意走的,臨近國慶,可想而知他下班時間早不了。忙忙碌碌的一直到凌晨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地鐵早都停運了。

周存彥習慣於樸素的生活,當然,主要原因還是捨不得錢。打車的費用他是萬萬捨不得的,有那個錢還不如給老婆買玫瑰百合呢?鑒於樸素的生活作風,周存彥凡是深謀遠慮,對於這種情況他早有準備,騎上一輛共享單車,哼着小曲往家趕。

到樓門口一看時間,1小時58分鐘,趕緊在手機上點擊停止用車。

2塊錢,以前租的房子他都是走路上下班,哪裏用得着花這筆冤枉錢啊!有這種想法並非周存彥天生小氣,而是底氣不足,娶了個漂亮的大學生老婆,老婆事業有為,而他只是個渾身油煙味的廚師。心裏始終有種自卑,覺得定要存足夠多的錢才能直起腰來。幸而他天生帶着一種詼諧圓滑,這種自卑一直沒被看出來,否則杜春琪早就要噴他了。

回到家中,電視上還放着時裝走秀,他關上電視,打開卧室,發現杜春琪哆哆嗦嗦的裹在被窩裏。

杜春琪被那一陣敲玻璃聲嚇得心驚膽戰,好容易那敲擊聲停了,周存彥到家才算是找回膽氣。

“外面有鬼一直在敲玻璃,咱不住這了,回出租屋去吧!“她紅着眼說。

周存彥難得見到妻子嬌弱無依的模樣,心癢難耐,笑着說,“今天風大,肯定是風颳起什麼東西敲到玻璃了。“

杜春琪半信半疑,周存彥連忙指天發誓,“可不就是,我騎車差點被風給吹到東頭去。“

杜春琪一腔怒火登時散了個七七八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東頭是墳地。”

周存彥見杜春琪不再揪着搬回出租屋的事,長長鬆了口氣,哄老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可不是隨便能夠練就出來的。接下來可不能讓她再想起這個話題,他伸了個懶腰,做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今兒炒了200多道菜,累死我了。”

果然,杜春琪立刻將注意力轉到丈夫的身上,擔憂地問,“身體吃的消嗎?要不就換一家,你這家飯店幹得也太累人了些,年頭就說人手不夠,馬上都10月了,也沒見添上,我就不信招個廚師有那麼難。”

周存彥笑笑,解釋道,“不是經濟不太景氣嗎?這年頭生意難做,總要體諒一下。”

杜春琪聽周存彥老生常談冷哼一聲拉上被子睡覺了。

周存彥本以為糊弄過去就沒事了,誰想到每天晚上都能傳來敲玻璃聲,杜春琪反應十分激烈,已經鬧着要搬家了。周存彥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無法,只好跟主管請假。

“請假?不是我不放你假,你去外面看看客人等得急不?”主管頭也沒抬,翻着手上的採購清單,慢條斯理道。

周存彥也知道他說得十分在理,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只好陪着笑說,“郝主管,我家鬧鬼了,你看看我老婆一連打了十來個電話,再不回去我們十來年的感情就掰了。”

主管聞言停下手中的活,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周存彥,陰陽怪氣的說,“好小子,行啊!為了請假連鬧鬼都搬出來了。若是我不同意你請假就是拆散你們夫妻不是?”

周存彥連連擺手,“哪裏的話。”

主管板起臉,不留情面的說,“我就一句要,想繼續干就留下,不想干就走人,別他媽嘰嘰歪歪。”

周存彥實在笑不出來了,郝韌是老闆的小舅子,空降成主管,他一來就推翻飯店之前的企業文化,從着重新菜品特色轉移到了飯店人氣上。用他的話說,新菜品都是虛的,大家都有固定的口味,最後還不是就吃那些菜?重要的是將這些菜多多的賣出去才是掙錢的道理,至於什麼創新之類,還是留給五星級大酒店去做吧!他們廟小,容不下創新。

大幅度削減了後堂人員,周存彥能夠留下來還因本身吃苦耐勞兼之手藝不錯。可高強度的工作也讓他挪不出時間去學習琢磨了,為此杜春琪早就有意見了。用她的話來說,他現在的狀態是沒有職業前景的,名廚師不但在烹調、刀工、食雕、冷盤、小吃、點綴上有一套,還需要懂得營養學、烹飪美學、飲食心理學等更為專業的知識。

可目前飯店連食雕都用不上,嫌浪費時間和人力。

他也明白自己就是卡在了瓶頸期,然而一想到身上的壓力,他有點打退堂鼓。

郝韌似乎揪住了他的痛處,冷笑着等他的回應。

周存彥要緊牙,正在這時電話響起了,不等他接聽,郝韌尖銳地說道,“你可想好了,若你沒了工作你老婆早晚也得飛。”

他的一句話讓周存彥下定了決心,堅定地看着郝韌,“我辭職。”

郝韌冷笑一聲,寫了一張單子扔給他,“明天趕早去財務結算。”

周存彥也沒心情和郝韌蘑菇,人都要離職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出飯店就招手打車。

趕到家時,杜春琪果然已經躲進卧室了,陽台的窗台上確實傳來一陣陣玻璃敲擊聲。敲得他心中也毛毛的,沖卧室喊了一聲,“老婆,你在卧室獃著別出來,我去看看情況。”

呼啦一下卧室的門開了,杜春琪哆哆嗦嗦的出來,顫抖着聲,“一起。”

周存彥怎麼能讓老婆犯險,一頓子勸,杜春琪是鐵了心,牢牢抓住周存彥充斥着油煙味的衣服。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杜春琪的態度極為堅定,周存彥哄了騙了,她就是不撒手,只好牽着她到了陽台。

側耳聽着,敲窗戶聲越發急促,心一橫,打開了窗戶。

一個圓圓的憨厚臉龐探了進來,看到二人一副嚇呆了模樣,歉意地撓了撓頭,訥訥地說,“原來真的有人啊……我就是好奇看看。”

話說李丁跟着姑父學醫,時常獨自到山上採藥,前幾天他爬山採藥時突然發現山腰上有個琉璃門,門內隱隱傳出聲響。作為一名少年,他的好奇心還是十分重的,毫不猶豫的就敲了門,一連敲了半個時辰也沒將門敲開。

少年的好奇心有時十分難以令人理解,李丁眼睜睜看着琉璃門從眼前消失,偏生還和它杠上了。

天天看準時間爬山敲門,終於,今天將門敲開了。李丁覺得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看着被自己嚇得不輕的一對夫妻有些心虛。

“鬼呀!”杜春琪尖叫。

圓臉少年失笑,“敝人李丁,東平鄆州人,你看我有影子有溫度,怎麼會是鬼?”

周存彥膽氣足些,看李丁有血有肉,實在不像鬼,壯着膽子摸了摸李丁的手發現有溫度,欣喜的扭頭跟杜春琪說,“手是熱的,活人。老婆,我們家不會是個連接位面空間的點吧!”

杜春琪聽周存彥都這麼說了,也去摸了摸李丁的手,確認了李丁是人非鬼,立刻將恐懼拋之腦後。熱情的招呼李丁,“你今年多大了,喲,還背着竹簍,快進來休息休息。”

李丁被杜春琪摸得面紅耳赤,羞澀地進了屋。

周存彥這才探出陽台一看,外面日頭高懸、青山綠水,身下便是一處陡峭的山路。看了一眼竹簍中的藥材,心有戚戚焉,“小李爬山採藥啊!真不容易。”

李丁放下藥簍子,定定看着周存彥說,“閣下目無精光,腎虛。我這有八味腎氣丸正適合閣下的癥狀。”

男人最怕什麼,最怕別人說他腎虛啊!被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周存彥臉有些掛不住,指着杜春琪的肚子,“我怎麼可能腎虛,我腎虛孩子哪來的?”

杜春琪早就笑倒,捂着笑痛的肚子說,“你就老老實實吃藥吧!純中藥,還不是園子葯,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周存彥乾咳兩聲,厚臉皮接過了葯,“怎麼好白要你的葯?”

李丁沒有說話,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瞪得周村彥頭皮發麻,不自在撓頭僵笑,還是杜春琪看出來了,人家葯童從頭至尾可沒說過不要錢。看李丁粗布麻衣,也不富裕,想到古代穿越小說常用的梗。推開矗在那擋路的丈夫,小跑到廚房拎了一桶清油撕掉標識,“我這和你那用的錢不一樣,剛搬來,沒什麼好東西。”

李丁瞅了瞅清油倒沒推拒,給人看病當然會收到回饋,多數人錢,沒錢的人家也會送些雞蛋之類。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先告辭了。”

說完,裝上了清油走了。

他走得挺利索,過了半晌,周存彥哎喲叫了一聲,“他的葯簍里有新鮮的鐵皮石斛,還想着要來給你補補身體呢。”

杜春琪斜眼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葯,沒好氣道,“便宜還沒占夠?”

被老婆□□裸的嘲笑,周存彥臉掛不住了,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老婆,這回是個人過來,下回不會來只鬼吧?”

恰在這時,又傳來了敲玻璃聲。

杜春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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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個墓景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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