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緣深緣淺

第三十九章 緣深緣淺

第三十九章緣深緣淺

勞親哈哈笑了起來:“我如今不方便將人帶來。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別說是帶個人進來,就是我出去,都是個問題,又如何能讓你在這府邸裏面見到她們?再者,若是我將人帶與你看,你再去你的好五哥面前借個一兵半卒的,將人搶走了,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給我的東西,你不想要了?”歆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你說那個荷包?”勞親忽然起身來到歆兒的面前,輕輕勾起歆兒的下巴抬起,臉色蕩漾着笑容,連帶着那雙妖孽的美目也染上了笑意:“這個荷包你要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

“你!”歆兒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的瞪着滿臉笑意的勞親,恨不能將他那張讓人厭惡的笑臉撕成千萬片。

咬碎了一口的貝齒,緊緊的握了拳頭好久,歆兒才強迫的壓下了怒氣。歆兒輕輕的彈了彈身上沾着的灰塵,臉色掛上了笑容:“這荷包我先帶着,至於你說的茶樓,姑娘我有空的話就去瞅幾眼。但是這東西能不能帶出去,那就要看貝子爺你怎麼做了。”歆兒前行了幾步,輕輕的扯下一支極低的梅花,在鼻子邊嗅了嗅,隨即又轉身,笑看着勞親:“這江山是一半會兒還易不了姓,貝子爺你不過是小丑跳梁,不過本姑娘現在也是無聊得很,還真像看看你這個小丑能跳到什麼時候,只要貝子爺將人還給我,一切事情都好說,別說是幫你傳個音訊,就是幫你藏幾個人,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歆兒笑看着勞親,一步一步的向勞親走進,當走到勞親身旁的時候,卻沒有停下,而是與勞親擦肩而過,就在錯身的時候,歆兒在勞親的嘴邊輕輕的說道:“貝子爺好好考慮考慮,我等着貝子爺的答覆。”

勞親負手看着歆兒離去的裊娜身影,一襲翠綠色的衣衫外面披着一張雪白的披風,風吹起,卻好像那有了綠鄂的梨花,霎是討人喜愛。

一雙眼中浸染了笑容,薄薄的嘴角微微的上挑着,這樣的一個女子。又讓他如何能不動心,如何能不想留在身旁?

“美人,且讓爺陪你玩玩!”勞親低低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無比,再者晴朗的天空下,傳出很遠,直傳到歆兒和碩塞的耳朵之中。

歆兒恨得牙根直痒痒,碩塞卻皺着眉頭問歆兒:“你可是被他要挾了?告訴五哥。”

“沒有,五哥,我不想住在你的府邸了,給我找一處別院吧!”

“歆兒,你……”

“五哥,謝謝你!”

碩塞到了嘴邊的話,都被這一句外道的謝謝憋回了嘴中,心中頓時失落無比,那一句謝謝將他們二人的距離拉的那麼遠,那麼遠,明明近在咫尺,可是碩塞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遙不可及。

碩塞受傷的模樣,歆兒盡收眼底。忍住心中的絲絲痛楚,歆兒別過頭去,先行出了貝子府。

碩塞的動作極快,歆兒提出要求的第三天,就為歆兒在京城的郊外找了一處院邸。

歆兒在碩塞的陪同下,來到了新的地方,一進門,歆兒卻愣在了門口,接着眼中便濕潤了起來。她記得碩塞曾經問過她,喜歡什麼樣的院邸,歆兒曾用一天的時間畫了一幅草圖,之後,這件事情她二人誰都沒有在提起過,歆兒也漸漸的淡忘了。沒想到,讓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院子裏面的一草一木,一樓一閣,甚至是每一個角落,都與她當日所畫的草圖一模一樣,別無二致。

她以為他忘記了,她以為他當日不過是隨口問問,她以為……

“這個院邸是我想給歆兒的驚喜,我曾想着,娶了歆兒,辭去官職,就陪歆兒走遍大江南北,待歆兒累了,不想走了,我們就在這裏生一大堆的孩子。每日裏,你哄着孩兒們,我為你生火煮炊,我們在這裏吟詩作畫,在這裏耳鬢廝磨,你彈琴,我舞劍,每當中秋佳節,我們一家老小,對月暢飲,不管世間俗世,只願做神仙眷侶,我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歆兒向後退了一步。

碩塞忽然伸手擋去了歆兒的退路,深情的眼睛中帶着受傷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看着歆兒。

歆兒連忙低頭,掩飾去自己面頰上的淚痕,又向後退了幾步,想與碩塞拉開距離。碩塞對她的感情她懂,她一直都懂,只是,她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她害怕歷史重演。她害怕她害了他。

雖然她從福臨即位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福臨了,但是她知道,她的路在一點點的向歷史融合,一點一點的向福臨靠近。

“歆兒,你抬頭看着我!”碩塞低沉的聲音忽然在歆兒的耳邊響起,歆兒嚇得有後退好幾步。

歆兒越是向後退,碩塞越是向前逼近,不給歆兒一點退卻的機會,歆兒無奈便又逃也似的向後退去,忽然身後抵上了牆壁,歆兒剛要轉身逃走。卻被一雙長臂禁錮在了中間。

“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碩塞低頭看着被自己困在面前的歆兒,心裏不住的淌血,他再也無法忍受只在她的背後看着她,在她的背後守護着她,他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在她開心的時候,為她錦上添花,在她悲傷的時候,為她敞開臂膀,任由她

哭泣,在她孤獨一人的時候,為她提供一方避風的港灣。

歆兒低頭不語,她想裝死人,她想裝什麼都不懂,她想只將她的五哥永遠的裝在心裏,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要逼她做決定,為什麼?

“歆兒,你抬頭看着我,你抬頭看看我好不好?嗯?你可知道,我等了這麼多年,我等着這麼多年,就像等你點頭答應嫁給我,可是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回應我,為什麼?”

歆兒略有些慌亂的心在碩塞的質問下,卻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如果說這個世界小額娘給了她第一個生命的話,那麼碩塞就是給了她第二個生命的人,對於她來說,碩塞的存在已經變成了必須,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拿碩塞的未來做賭注,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看着碩塞泥足深陷,所以。抽刀斷水的事情,必須由她來做,不管心裏有多痛,心裏有多苦。

吸了吸鼻子,歆兒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再抬頭的時候,歆兒的臉上已經掛上了一幅沒心沒肝的笑容,歆兒笑看着碩塞:“五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嫁給你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碩塞被歆兒反常的表情擾的有些心神不寧,這麼多年,這樣的歆兒他第一次看到。

歆兒笑着推開碩塞禁錮着她的手臂,低着頭向前走了幾步,與碩塞拉開距離,駐足轉身看着雙眉緊鎖的碩塞:“五哥,你將我一人丟在勞親的身旁,讓我嘗盡了孤軍奮戰的滋味,若五哥是女子,會選一個將你的安全置之不顧的男人當夫婿嗎?”。

“我……”碩塞語塞,不管他又天大的理由,但是結果還是他將歆兒一個人置於敵營裏面,沒有去救就是沒有去救,無論多麼富麗堂皇的解釋也都掩蓋不了最終的事實。碩塞低頭,但是又連忙抬頭,焦急的說道:“歆兒,歆兒,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辭官,我就陪着你遊山玩水,我們走遍天下的所有名川大山。”

歆兒看着因為焦急而略有些臉紅的碩塞,輕笑着搖了搖頭:“五哥,如今攝政王去了,一直震懾於攝政王之下的高麗國恐怕要趁着此刻有所動作,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對你的弟弟出手而袖手旁觀?你能嗎?”。

“我……”

“如今攝政王去了,很多跟隨攝政王南征北戰的老臣都是功高蓋主,都要比一場仗都沒有打過的皇上有功勞,他如今心腹本就不多,你在離去,他恐怕就要孤身奮戰,五哥,你能狠心拋皇上而去,不管他的死活?”

“我……”

歆兒冷笑一聲,略略提高了聲音,尖聲說道:“五哥,你做不到,你根本就做不到,你無法對這些視而不見,你也不可能辭去官職陪我遊走四方,你根本就做不到,所以,五哥,放過我吧,讓我找一個可以陪我去那些地方的人。”

歆兒看着碩塞失落的模樣,看着碩塞有口難言的樣子,心裏悲傷不已,但是為了將碩塞的念想側地消滅,只能狠着心接著說道:“謝謝五哥,這裏我很喜歡。”頓了頓,歆兒接着很認真的說道:“五哥,以後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你也不要來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若是傳出去,將來我如何嫁人?今兒有些累了,我就不請五哥進去做了,改日再去給五哥道謝吧!”說著,歆兒狠心的丟下碩塞一個人轉身離去。

轉過身,再也抑制不住的淚水,飄灑在了風裏。五哥,原諒我,若是有來生,若是有來生,我必許給你。

碩塞看着歆兒遠去的背影,心好像刀割一般的痛,他們何時在乎過男女有別?他們又何時需要謝來謝去,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變得如此生疏起來,即使,即使不能娶她為妻,他也願意一直守候着她,願意將她當做妹妹,一直看着他,即使心在痛,他也會認真的為她尋找夫婿,可是……

身體的力氣好像全部抽空了一般,碩塞無力的靠在牆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心裏除了痛,還有些說不清的味道,仰起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努力的不讓眼角的淚水滑落,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不過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碩塞就那樣仰頭靜靜的坐着,靜靜的看着天空,即使寒風凜冽,碩塞也沒有動上一動,碩塞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他只知道天不再是蔚藍色,天上那輪耀眼的太陽變成了清冷的月亮,他知道他該回家了,因為今天,不,應該說,從今以後,這裏不再有他可以留宿的理由,他該回到屬於他的地方去了。

扶着牆,艱難的挪動着已經麻木的雙腿,蹣跚的走出去了院門,因為歆兒喜歡清靜,所以他並沒有安排很多的侍衛,只是安排了幾個婢女,而且那時候,他以為他可以也在這裏住下,時刻保護着歆兒的安全,所以,他並沒有安排。

呵呵的低笑出聲,笑自己太傻太天真,原來一切也不過是水月鏡花,回過頭,看看裏面已經燈火縈繞,她真的沒有再出來看他一眼,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一廂情願的喜歡,一廂情願的逼迫。

回過頭去,走了幾步,最後還是忍不住想着,明天多派幾個人來守着,她身邊已經沒有了寒凡保護,他不能再讓她出任何的事情。

回了府邸,碩塞一病不起,任他在健康的身體,也耐不住在寒風裏坐了一天,這一病就是三天,連皇上都親自去看碩塞,並將太醫也都請了去。

到底是身體好,喝了三天的葯,碩塞已經大好,待第四天早上的時候,碩塞已經完全恢復了體力。

碩塞早早的起了床,正在這個時候,丫鬟寧兒也端進來了洗臉水,碩塞一邊伸手接過毛巾,一邊問道:“這幾日歆兒來過嗎?”。

寧兒一直是碩塞身邊的丫鬟,歆兒在這裏住的那陣子日,碩塞便將她調了過去伺候歆兒,所以她對歆兒很是熟識。寧兒一邊接過碩塞已經擦好臉的毛巾,一邊說道:“沒有,奴婢已經將王爺生病的事情故意告訴了小昭,可是小姐'>還是沒有來過。”

碩塞心裏一涼,沒有來過,即使他病了,歆兒也不會來看他了!當想到這裏,碩塞不禁在心中恥笑自己,那一日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他還在期待什麼?他還想歆兒給他什麼?

本想活動活動身體,如今卻又開始倦怠起來,碩塞正想再去床上躺一會兒,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碩塞正在愣神兒,大清早的誰會這麼早就來?

忽然門外有人說道:“王爺,宮裏有人來傳,說太後有請。”

碩塞一愣,太后見他有什麼事情?忽然想起來福臨前幾天來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碩塞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正想着,外面又催促碩塞要快些進宮,顧不上多想,碩塞連忙穿戴整齊,跟着宮裏面的人進宮去了。

他哪裏知道,歆兒之所以沒有來看他,並不是歆兒心狠無情,而是歆兒此刻正病倒在病榻之中,卧床不起。

原來,那一日,歆兒轉身離去之後,卻在月亮拱門處趁着碩塞不注意,躲在了門口,因為碩塞過於悲傷,卻並不知道歆兒沒有離去。

碩塞在哪裏兀自個悲傷,歆兒這頭看得也是心裏難受得要命,碩塞在外面坐了多久,歆兒便是在哪拱門的後面陪着碩塞站了多久,那些丫鬟婆子都知道這女子與他們家王爺有着很深的關係,哪個也都不敢來勸,任由着兩個人如此胡來。直到碩塞離去,歆兒這才要回屋子,豈不知因為她身心懼怕,之前本來就為寒凡傷透了心,這人連一步都沒有走上,一投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丫頭婆子見此,一下子慌亂了過去,幸好小昭還是個能住事的,連忙請了醫生,又吩咐了婆子們去燒水填爐,那些丫頭婆子這才有條不紊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小昭和寧兒一樣,是碩塞身邊的丫鬟,之前就伺候過歆兒,自然也知道王爺對歆兒一往情深,特別是看了今天二人的模樣,小昭更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即使她伺候歆兒的日子不多,但是她卻知道,歆兒斷然不是今天說的那樣,對王爺無情,再者說,若是無情,又怎麼會陪着王爺在寒風中一吹就是一天?雖然不知道歆兒為何如此,但是知道她心中必然是有苦衷,小昭的心裏不禁多了幾分敬意和感動。如今歆兒病倒,小昭當仁不讓的伺候在前,不管什麼都必然要親力親為,生怕歆兒受半點委屈。這一忙活,小昭竟然忘記將歆兒病倒的事情報回府去。

小昭衣不解帶的陪在歆兒的病床之前,從頭天晚上病倒到今兒早上,歆兒就開始發燒,看着歆兒燒得紅紅的臉,看着歆兒痛苦的表情,小昭恨不能自己為歆兒承受這一切。嘆了口氣,小昭將歆兒頭上的毛巾拿下來,又在涼水中洗了洗,擰乾之後又放在了歆兒的額頭之上,正在此時,門外有人輕輕叩門,小昭以為是來換水的婆子,心裏有些不悅,主子都病成這樣了,她們這些不長眼睛的人還注意什麼撈子禮儀,不過氣歸氣,小昭還是起了身去了門口。

推開門,卻見一個婆子帶了個小廝來,小昭一見來人,知道是王爺派來的,連忙問道:“王爺讓你來帶什麼話?”

那小廝連忙說道:“不是王爺拍小的來的,是寧兒姑娘,寧兒姑娘讓小的傳哈給姑娘,說王爺生了大病,此刻正卧床不起呢!能不能請小姐'>過去看看王爺。”

小昭心裏自然清楚,在體格好的人,寒冬臘月的在寒風裏面坐了一天也受不了,病倒時自然的,但是如今……小昭回頭向屋裏面看了一眼,正要回話,忽然聽到屋裏面的歆兒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你且回去吧!”接着也不等那人說話,連忙喊道:“來人啊!我口渴!”

小昭心裏很明了歆兒為何如此,既然歆兒不想,她也不能說破,畢竟歆兒才是主子。小昭對那小廝說道:“你就這麼回去說吧!”言罷,連忙快步走回屋去。

一進屋就看到歆兒半坐了起來,小昭連忙跑了過去:“小姐'>,快躺下,你身子虛,經不起折騰了。”

歆兒見是小昭,這才放下心來,小昭的性子穩重,她不讓說得,小昭自然也不會說出去半分。接過小昭遞過來的水,小口的喝了一口,歆兒連忙問道:“五哥他病得厲害嗎?”。

“寧兒派人來說下不得床了!”

“那可有請醫生?”

小昭見歆兒焦急的模樣,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說道:“小姐'>,你還是故好你自己,王爺那邊人手又多,還有寧兒在身邊照料,怎麼會不請太醫,再者說,如今王爺為皇上又立了大功,王爺病了這件事傳到宮裏面,皇上能不派太醫過去?”

歆兒依着小昭乖乖的躺下,不由得笑道:“是啊,你看我這都燒糊塗了。”

“我看小姐'>這是關心則亂,小姐'>如此關心王爺,哎……”小昭一邊為歆兒噎着被子,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著,說道後來卻知道不該說她多嘴的,只能嘆了口氣。

“小昭,這件事情你且不可傳到五哥那裏。”雖然知道小昭的性情,歆兒還是禁不住叮囑了一句,她那麼努力的與碩塞撇開關係,若是此刻被碩塞知道她病倒的事情,碩塞那麼聰明,恐怕即使不能全部猜到,也會多多少少猜到一些,那麼她,那些狠心的話就白說了。

“小昭知道!”

歆兒抬頭看了看小昭,會意的笑了笑:“你看你,滿眼的血絲,為了陪我,一夜沒睡吧?少字我這也好多了,你去叫個丫鬟來陪着就好,你且去睡一會兒吧!”

小昭還要說什麼,卻聽到歆兒接著說道:“你若是也倒下了,還誰來伺候我?”

小昭聽着覺得在理,便不多說,叫了個手腳伶俐的丫鬟前來陪伴,自己回去睡了。

但是到底歆兒身子不如碩塞,而且寒凡的離去又使得歆兒常常傷心,這病就膩着不願意去,三天後碩塞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了,而歆兒非但沒有好,還引起了咳嗽來。

且說碩塞聽得宮中太後有請,連忙整理了行裝,一時不耽誤的進了宮,但是他卻沒有直接去給太后請安,而是先繞去了上書房,他知道,這個時候福臨正在上書房看書。

碩塞到了上書房,進門還沒有說話,就聽到福臨說道:“五哥,你怎麼到我這裏來了?”

“九弟,太后那裏……?”

“母后啊!”福臨略帶些神秘的笑了起來,故意拉長了聲音。

“九弟,到底是什麼事情?”碩塞有些着急,他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他的父皇賜給了大臣為妻,這些年他一直都不願意回宮,所以才一直在外征戰,若不是為了福臨,他這一刻也不會人在京城之中。因為很少進宮,所以碩塞見到孝庄的次數更是少,在碩塞的心裏,孝庄只是一個很精明的婦人。

福臨見碩塞有些着急,笑着起身來到碩塞的身旁,一拍碩塞的肩膀:“五哥,是喜事,大大的喜事!”

“喜事?什麼喜事?”碩塞心裏面咯噔一下。

“什麼事情你到了母后哪裏不就知道了?我就不陪你去了,今兒還有這麼多摺子沒看呢!”

碩塞順着福臨手指的方向看去,案幾之上原來堆着的書早已經沒有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堆成小山的周折,多爾袞死去,朝政一下子耽擱了下來,為了熟悉朝政,雖然福臨還沒有正式清政,但是摺子已經全部送過來了。

碩塞知道福臨的壓力大,自然也不會再開口要求,只能訕訕的離去,奔着慈寧宮而去。

碩塞到了慈寧宮見到太后,連忙跪倒在地:“兒臣給太后請安!”

孝庄見碩塞,慈祥的笑着虛扶道:“快快起來,這大冬天的,還行跪禮,你大病初癒,若是在病了可如何是好?”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叫人在屋子裏面多加些炭火來,並為碩塞沏了暖茶來。碩塞親自拉着碩塞坐在了他的對面,滿臉堆笑的將碩塞上下打量個便,看得碩塞全身都不舒服。

碩塞硬着頭皮任由孝庄大量了半響,最後終於憋不住勁了,開口問道:“太后,不知道您換兒臣來有什麼吩咐?”

孝庄笑着拉過碩塞的手:“哎,真是雖也不饒人啊,你看看,這才幾年的功夫,你都到了該婚娶的年齡了。”

碩塞的手微微一抖:“兒臣不急,兒臣常年在外,有了家室到底不方便!”

“胡說,男兒在外殺敵,為國立功,這與是否有家室有何關係,按你那麼說,咱們大清所有的將軍士兵就都該打光棍去了?”

碩塞聽得出太后略有些責備的意思,連忙低頭說道:“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兒臣的意思是兒臣還小……”

“小?”孝庄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可比福臨大了整整十歲,你看看福臨如今都已經有了妻妾,你還說你小?”

“兒臣……”

“碩塞,給哀家說說,看上哪家姑娘了?若是真是好家境,哀家就為你做個主,將她娶進門來。”孝庄看着碩塞彆扭的樣子,猜到他定然是心有所屬,雖然她心裏已經為碩塞物色好了人選,但是若是碩塞不願意,她倒也不想勉強。一來福臨剛剛清政,還需要碩塞的輔佐,二來當年碩塞的母親被賜給大臣為妻,她心裏也頗有些不忍,若是能順了碩塞的心意,也未必不是一樁好事情。如此想着,孝庄看着碩塞的目光更加的炙熱起來。

備註:歷史記載順治元年農曆五月的一天,他和議政大臣、輕車都尉費揚古的女兒那拉氏成親。這裏為了劇情,將碩塞的親事拖后了八年。(!)

第三十九章緣深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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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順治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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