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之大寶吳天月

番外卷之大寶吳天月

番外卷之大寶和吳天月去還是留

“建民,你快嘗嘗,這次我做的牛肉怎麼樣?”

五月的加州氣候多變,一連幾天不是陰雨就是冰雹,突然來一個大晴天就讓人覺得是意外的驚喜,尤其這個驚喜還是在周末的休息日。自從來到美國以後,吳天月和王建民都特別忙,又分別住在不同的宿舍區,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面,這對於普通熱戀的年輕人來說或許是煎熬,但他們早已渡過那個非理智的階段。

好在兩年的時光轉瞬即逝,他們都順利拿到了碩士學位。

王建民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吳天月微笑的臉,她穿着圍裙,身上帶着一股子燜牛肉的味道。

大寶一個翻身坐起來,伸出手臂攔住她說道,“天月,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昨晚他們都在實驗室忙到很晚才回來。

吳天月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建民,今天是大晴天,我早起去了附近的集市,外面人可多了,咱們吃完飯出去走走吧?”

王建民點點頭,不知不覺中來美國快兩年了,他和吳天月都是如饑似渴的汲取新的知識,每天從早到晚都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周末的時候往往也不會休息,要麼在實驗室加班,要麼兩個人約着去圖書館讀書,彼此相對無言的學習,餓了一起出去吃個飯,就是他們最浪漫的日常了。

“這牛肉好嫩啊,天月,辛苦你了!”

吳天月沖大寶笑笑,又給他盛了一碗湯,貌似隨意的說道,“建民,昨天史麗斯教授又在徵求我的意見了,她說,現在實驗室很需要我,如果我能正式加入的話……”

不等她把話說完,王建民將喝了一半的牛肉湯放到桌子上,皺着眉頭說道,“天月,你不要忘了咱們是公派留學,是國家培養了我們,我們學成之後必須要回去報效祖國!”

這個簡單的道理吳天月當然明白,但出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一個山村裡走出來的土丫頭,有一天會師從世界級大師,而且還是大師很得意的弟子,她現在有機會加入大師的團隊,研究的項目是世界尖端的技術,如果項目成功了,相信她的名字也會被更多人記住。

這對於她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最關鍵的,她現在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項目。

吳天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面有些烏青,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建民,我沒忘咱們是公派留學,史麗斯說,我不需要簽訂太長時間的工作合同,只需要兩年時間,兩年以後項目差不多就完成了,到那時我再回國可以嗎?”

王建民沒有立即回答她,看到她面前盤子裏的食物一口沒動,笑着說道,“天月你太瘦了,平時一定要多吃點,吃完之後,咱們去逛逛,你想去哪兒?要不咱們去海邊轉轉?”

吳天月心裏有點失望,她勉強笑了笑說道,“好,我把這一盤全吃光,咱們不去那麼遠吧,就去附近的公園吧!”

吃過早午飯,王建民和吳天月穿上外套走出家門。

吳天月想留在美國,並不只是想加入老師的實驗團隊,還因為留下來的待遇特別優厚,首先她的年薪將高達十萬美元,這換算成人民幣是相當可觀的,在國內無論如何掙不到這些錢,也不光是工資待遇,拿到學位以後她和建民從學校的宿舍搬了出來,現在住的房子是史麗斯教授借給他們的,但如果她留下來工作的話,這一棟漂亮的花園洋房就會在她的名下了。

這房子佔地共有一畝地左右,二層的獨棟小樓,後面是花園,前面是草坪,而且不光是外面氣派漂亮,室內的設施也特別先進,夏天有空調,冬天有暖氣,整體裝修的風格也很簡約漂亮,所有的傢具都是純木的,總而言之一句話,住在這裏特別的舒適,吳天月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

以前她第一次去男朋友王建民家裏,平城大學的小洋樓讓當時的她很是震撼,面積足有好幾個舅舅家大了,但現在想來也不過如此。

可能因為天氣好,已經中午了附近的集市上人還很多,王建民和吳天月買了些肉菜拎着回來。

王建民將一隻雞腌好了,微笑着說道,“天月,晚上咱們吃烤□□!”

吳天月將洗好的衣服從洗衣機里拎出來,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好,讓黃兆山和孫麗敏一起來吃飯?”

黃兆山是王建民的北大舍友,孫麗敏是吳天月的舍友,本來他們在國內只能算是認識,來到美國以後很快好上了,確定戀愛關係一年多了。

王建民笑着答應了,說道,“黃兆山太能吃了,一隻烤雞恐怕不夠!”

吳天月也笑了,說道,“我燉點牛肉湯,再做些蘋果餡餅!”

傍晚時分,黃兆山和孫麗敏手拉着手來了,黃兆山的手裏捧着一束鮮花,是怒放的紅玫瑰。

吳天月很高興的接過來,小心的插到了玻璃花瓶里,轉頭打趣道,“黃兆山,你這花送錯了吧,玫瑰可不是能隨便送人的,尤其還當著麗敏的面兒!”

黃兆山哈哈一笑說道,“玫瑰本身沒有任何寓意,所有的寓意都是人為強加的,它只要好看就夠了,因為好看我才買下贈人,有什麼不對嗎?”

吳天月笑笑沒再說話。

房子的二樓有寬敞的露台,王建民和黃兆山佈置好桌椅之後,烤雞和牛肉還有熱騰騰的餡餅都上桌了。

孫麗敏特別喜歡喝咖啡,她給每個人都沖了一杯,笑着說道,“這可是新鮮研磨的咖啡粉,特別香!”

吳天月喝不慣這東西,覺得的還不如國內的茶水好喝,她抿了一口覺得太苦,趁人不注意往裏面加了兩勺子糖。

因為專業不一樣,即便是四個人的小圈子,話題也很快不一樣了,王建民和黃兆山在探討一個數學公式,孫麗敏優雅的擦了擦嘴巴,又抿了一口咖啡,笑着問道,“天月,我聽史麗斯教授說,你還沒有簽合同?還在猶豫什麼?”

吳天月瞄了一眼男朋友,有些艱難的說道,“麗敏,咱們可是公派生,出國之前都簽了協議的,學完之後必須回國的!”

孫麗敏撇了撇嘴巴,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問題你不用擔心,會有人出面給咱們解決的!而且合同只有兩年,兩年之後咱們資歷也有了,什麼都有了,去哪裏不行?現在回國的話,國內的各方面條件都不行,而且也沒有這麼好的項目,這種機會可不是一直都有的,你知道那個愛麗絲吧,那個有點笨的美國人,她一直想進實驗室,可惜老師們都不要她!”

吳天月無聲地嘆了口氣,亦低聲問道,“麗敏,你已經簽好合同了?”

孫麗敏笑得很燦爛,俯身耳語道,“我早就簽了,這合同的好處你是沒仔細看,不但有豐厚的年薪,還有分成呢,項目成功之後會有一大筆的獎金,分到每個人人頭上是相當可觀的,甚至比工資還高呢!”

吳天月聽了之後更加心動,在美國有了這麼一棟房子,再有了這麼豐厚的年收入,她和王建民可以生活的非常幸福,等過幾年她工作不太忙了,再生兩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就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想到此,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孫麗敏看到她笑了,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又說道,“天月,昭山也要留下來了,條件都談好了,明天就去學校簽合同了!”

這讓吳天月很是意外,她一下子從對未來的憧憬裏面冷靜下來,問道,“是嗎?咱們學校的數學系,實驗室的規模雖然不小,但聽說那些項目都是高級機密,一般不要人的!”

數學系的實驗室那麼大,項目也不少,當然需要注入新的力量,只不過很少要他們這些東方面孔。

孫麗敏又喝了一大口咖啡,很得意的說道,“我簽合同的時候就提到了這一點,如果想要我加入,必須也把黃兆山留下,而且工作不能敷衍了事,正好那邊實驗室缺人,所以就過去了!”

吳天月猶豫了數秒,小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還缺人嗎?”

孫麗敏又是一笑,說道,“天月,儘管我不願意承認,但目前你的專業水平比我高,咱們雖然師從一個老師,但你才是教授的得意弟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史麗斯到現在還沒能說服你留下來,這讓老師很不高興!估計你提什麼要求,只要不太過分,他們都會滿足的!”

吳天月撕了一大塊烤雞肉遞給孫麗敏,為難的說道,“他不會同意的!”

相戀這麼多年,吳天月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能找到王建民這麼好的男朋友,若是論家庭條件不用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是山村的土丫頭,王建民卻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她未來的婆婆還是平城市的市長,若是論個人條件,王建民聰明又帥氣,在北大的時候就有很多女學生新生愛慕,即便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但還會有人大膽的遞上情書,來到美國之後也很受歡迎,孫麗敏說的那個愛麗絲,就曾經公然追求過王建民。

她的個人條件當然也不差,算的上聰明漂亮,但像她這樣的女生,無論是在北大,還是在加州大學,都是一抓一大把。

可能也因為這一點,雖然他們看起來和其他的年輕情侶沒什麼不同,但在吳天月的內心,在這一段對等關係裏,她把自己的位置看得有點低,很多事情她明明有自己的意見,但只要王建民一發話,她必然聽他的。

小事兒如此,大事兒也是如此。

孫麗敏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說道,“天月,你就不能為自己做一次主嗎?”

吳天月再次看了男朋友一眼,十分堅持的說道,“麗敏,那我問你,如果黃兆山不同意留下來,你會怎麼選擇?”

孫麗敏沒立即回答她,而是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說道,“這會兒起風了,我感冒剛好,天月,咱們去屋裏坐吧!”

吳天月點了點頭。

一走進廳里,孫麗敏就癱坐在了沙發上,她兀自笑了一聲說道,“天月,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即便是黃兆山不同意,我還是會留在這裏的!而且如果兩年以後實驗室還跟我簽合同,我還留下來!”

吳天月聽了有點吃驚,問道,“孫麗敏,你這是打定主意不回國了?”

孫麗敏立即點點頭說道,“是啊,國內有什麼好回的?咱們這樣的人回去之後要麼去研究所,要麼就在大學任教,雖然聽起來很體面,但實際上沒多大意思,北大的實驗室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系主任以前說過比一般的研究所條件還好,但和這邊的相比較差得太遠了!咱們努力學習了這麼多年,總要在學術上有所建樹吧?再說了,我們家那情況,不回去對我來說是個解脫!”

吳天月的身世已經很可憐了,父母那麼早都過世了,孫麗敏雖然父母都健在,但悲慘程度絕不亞於她,孫麗敏的父母是一對怨偶,結婚是迫於雙方父母的強行撮合,在她三歲時實在過不下去離婚了,離婚後她的媽媽先後兩次再嫁,他的爸爸也是先後兩次再娶,因此,家庭關係特別的複雜,她底下有四五個便宜弟弟和便宜妹妹。

祖父祖母去世之前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大孫女孫麗敏了,雖然現在看來這一筆錢並不算太多:人民幣一萬多元外加金銀首飾若干,總價大約在三萬元左右,但這已經足以讓全家人都視她為敵人了。

在錢財面前,一向對她還算不錯的父母都露出了真面目,十分難得的統一了戰線,輪番上陣做她的工作,要求她平分這一份遺產。孫麗敏不是傻子,當然不同意了,經受住了各種威逼利誘。

她保住了她的錢,但撕破了岌岌可危的親情面紗。

這些事情吳天月都知道,她拍了拍孫麗敏的肩膀說道,“留下來真的很好,尤其是你能和黃兆山一起留下來,說實話,我很羨慕你!”

孫麗敏十分爽朗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也對自己的生活十分滿意!”

黃兆山和孫麗敏也是好不容易過個周末,兩個人大概還有什麼保留節目,吃過飯就匆匆告辭了。

王建民和吳天月收拾好廚房之後,各自洗了個熱水澡,十分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看書。

吳天月其實根本看不進去,她腦子裏還在想孫麗敏的話,史麗斯多次說過要簽工作合同,因為她一直舉棋不定,的確沒有仔細看合同的內容,如果除了年薪十萬,還另外有豐厚的分成,那年收入就更加可觀了,要是能說服王建民一起留下來,數學系實驗室那邊的待遇只會更高,這些足以讓他們在美國過上體面的上等生活!

當然了,回國之後的待遇也不會差,但肯定還是比不上這裏,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其他家庭關係需要她處理,只有她和王建民兩個人。

她放下書本,抬起腳輕輕蹬了王建民一下。

大寶放下書,伸出手臂用力攔住她,笑着問道,“天月,你今天是不是和孫麗敏討論要不要留下來的事情了?”

吳天月有點心虛的點了點頭。

王建民笑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說道,“天月,我承認留下來也許對你未來的發展比較好,你老師的那個項目若是做成了,的確可以一鳴驚人,甚至說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也不為過,但是你想過嗎,你是中國人,雖然學術無國界,但這個項目是美國人的!”

吳天月不想跟他辯駁,她閉上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留下來。

今天孫麗敏說的一句話讓她很傷心,孫麗敏說她二十四歲了,就不能為自己做一次主嗎?

吳天月五歲喪母,和父親相依為命的十來年都是聽父親的,父親去世后都聽舅舅的,上了大學之後聽男朋友的,仔細想想,無論大事小事兒,只要和別人意見相左,她就不敢自己拿主意。

王建民給她擦了擦淚,第一次做出讓步,說道,“你哭什麼?你要是實在想留下來,就和實驗室簽兩年的工作合同,我回國以後會等着你的,你放心好了,即便是有仙女主動上門,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吳天月心裏又失落又高興,失落的是王建民不肯和她一起留下來,高興的是,王建民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了會等她就一定會等她。

如果因為她留下來了,卻失去了王建民這麼個男朋友,那就得不償失了。

吳天月淚眼婆娑的看着他,笑着說道,“民,你就不能為了我留下來嗎?只要兩年,兩年的時間很快的,兩年後咱們一起回國不好嗎?而且我打聽過了,咱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攻讀博士學位,兩年的時間咱們可以學到的東西可以更多,那樣不是會更好的報效國家嗎?”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很難不心動。

王建民嘆了口氣說道,“天月,你要知道,人的慾望是無窮盡的,現在你只想留下來兩年,兩年之後說不定會有更大的誘惑擺在你的面前,到時候你就更加難以離開了!在美國的工作簽證是三年,像你這樣的高級人才,如果你想繼續留下來,肯定會為你申請綠卡,那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美國人了,這裏有體面的工作,有漂亮的房子,有豐厚的收入,也許,還會有優秀的追求者,到時候你還會想回去嗎?”

吳天月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王建民又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天月你想留下來我不反對,但你一定記住一句話,吃水不忘挖井人,是國家培養了我們,我們都是中國人,而且你我都是黨員!”

大三的時候,王建民和吳天月就已經入了黨。

吳天月有些羞赫的點了點頭。

半個月後,王建民獨自乘坐飛機回國,回國後進入了國家某機要研究所,和四弟成了同事。

吳天月在美國的日子表面看起來十分美好,她一個人住着一棟大房子,因為平時工作很忙,請了專門的女傭打理內務,一大早起床就有可口的麵包牛奶和煎肉,而且不管任何時候回家,屋子裏都是一副井井有條纖塵不染的樣子。

回到實驗室,短短半年的時間,她已經從助理升為可以獨擋一面的leader,這個速度相當快了,刷新了實驗室里所有人的記錄,這或許對她是個極大的鼓舞,很多時候,她甚至不分日夜的工作,似乎永遠都不會累。

和她相比較,孫麗敏的表現就很一般了,現在是吳天月的助手。

有一天兩人加班到深夜,一連失敗了好幾次之後,終於拿到了想要的實驗結果,吳天月仔細將數據記錄下來,孫麗敏飛快的將所有的器材都收拾好,疲憊不堪的走出了實驗室。

她洗了把臉去更衣室換好衣服,才發現吳天月並沒有跟過來。

孫麗敏折回去之後,發現吳天月竟然又開始工作了,工作的內容正是下一步的實驗。

"麗敏你沒走啊,正好你快過來幫我一下!”吳天月的神情十分自然,彷彿不知道此刻是凌晨三點。

一瞬間孫麗敏覺得她瘋了。

其實吳天月也覺得自己快瘋了。

一直以來,吳天月都覺得自己是個足夠冷靜的人,能夠十分理智的平衡自己的工作和感情,但自從王建民回國后,她心裏徹底失衡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經受不起考驗。

她和王建民十六歲的時候就彼此心生愛慕,是名副其實的少年戀人,他們一起走過了八年的時光,八年時間沒有風雨只有甜,但現在所有的甜,都變成了溫柔的利刃,一點一點的扎在她的心上。

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所以,她不敢有一分一秒的空閑,唯有不停的工作。

孫麗敏跑過去拉住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天月!你不能在繼續了,把身體搞垮了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咱們一起回去!”

吳天月沖她笑笑,回答道,“也好!”

孫麗敏看着她十分無助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天月啊,早知道現在這個樣子,我還不如不要勸你留下!最近王建民給你來信了嗎?”

吳天月沒回答,征征的看着她,忽然就淚流滿面了。

孫麗敏嘆了口氣說道,“天月,你要想哭就哭出來吧,千萬別憋着!”

兩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吳天月牽挂着王建民,王建民也是一樣。

吳天月是個出眾的女孩子,走到哪裏都是焦點,但只有他知道,她看起來冷傲,其實內心十分脆弱,和他一起后像個小女孩兒,大小事情都要他拿主意,她一個人在美國,雖然有工作有朋友,但他還是很擔心。

大寶不像二寶業餘愛好很多,王建國喜歡打球,滑冰,跳舞,還有做生意,當然了,他的本職工作也比大哥輕鬆的多,北大金融系畢業以後,二寶去了國家機關工作,但他的部門有點特殊,還在籌備階段,還沒有正式運轉,因此空閑時間多得很。

大寶想念吳天月,但美國不是想去就能去的,特別是現在他的身份很特殊,出國必須由上頭統一安排,他排遣思念的方法和吳天月一樣,也是拚命工作,因為工作表現突出,被選中作為項目組的核心成員,和四弟一起去了另一個神秘的研究所。

在任務未完成之前,他們不能寫信,不能打電話,不能接觸任何項目組之外的人員。

他無法給吳天月寫信,吳天月從美國寄給他的那些信當然也收不到。

兩年的時間對他們來說都是漫長的煎熬。

吳天月所在的實驗室項目有了巨大的進展,很多人預測,最多再有一年的時間,整個項目就會完成了,到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名利雙收。因此,他們都很不能理解,她堅持要離開回國。

亨利教授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不會講話,他得知吳天月要走,也十分罕見的勸慰道,“吳,項目馬上就要成功了,我向你承諾,最多只需要一年,一年後你就可以飛回去見你的心上人了!”

吳天月的態度十分堅決,說道,“不,老師,我現在必須要走,不然的話他就會被別的姑娘搶走了!”

亨利無奈的聳了聳肩,低頭又開始審核數據了。

吳天月忐忑不安的坐上回國的飛機,沒想到一下飛機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

她如同飛鳥歸巢般跑過去,依偎在他的懷裏不肯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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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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