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出發
“雖然很突然,但我要離開一會兒,這個一會兒可能是一天,一周,一個月,但是不會是一年。”
禪院惠召集了高層開會,會議上直接就這樣說了。
二把手(其實在禪院惠君臨咒術界之後已經沒有任何權威了)戰戰兢兢地問:“禪院家主現在是咒術界的中心,現在突然離開,歸期不定,實在是令我等擔憂,咒術界沒有您的話——”
禪院惠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手裏有一搭沒一搭地擼着巨獸,正經又認真地說:“不用擔心,我只是去旅行放鬆一下罷了,咒術師遇到麻煩的話,我會及時趕回來的。”
底下人鬆了口氣,雖然頭頂壓着一個暴君讓他們非常痛恨,但暴君的強大也是他們容忍他的理由(勉強給自己找找面子)。
禪院惠不用看都知道這些蠢貨在想些什麼,無非是在心裏給自己的沒用找借口,左右沒有說他壞話,而且對他也很恭敬,留他們一命也無所謂。
這智商勉強跟玉犬打平。
禪院惠在心裏無限蔑視,但也沒捅出來,沒意義,這些人就這樣了,換了一批還是這樣,沒必要跟爛泥浪費口舌,把人叫過來開會也是為免之後一堆麻煩不知死活的纏上來。
真是看膩了老頭子的表演了。
雖然作為餘興節目還是蠻精彩的,無能又膽小的老鼠戰戰兢兢發言,唯唯諾諾地恭維他,時不時還會因為分到的奶酪大小不一樣搞內訌,比電視上出道真人騷節目有趣,但同樣的節目一直重複就沒意思了。
並不知道暴君禪院在心裏對他們評價的眾人,在禪院“敢反對的人就去死”“好吵”“不如先死一個殺雞儆猴好了”的目光下漸漸安靜如雞。
禪院惠看沒人反對,把報上來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咒靈單子收下,彈了下不薄的一疊紙,道:“因為我要去旅行,作為交換,這些我就處理了,另外,如果我回來了,有人又要做小動作,我就把你們全部處理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身後黑色的巨獸融化成影子圍在他座位下,禪院惠雙手離開桌面,倒入影子當中,原本12人的會議室只剩下11人。
二把手死死盯着五條家的話事人:“六眼,能夠與十影同歸於盡吧!”
“是,沒錯的,一定可以。”
“……”
十種影法術,禪院家的傳承術式,到現在只有一個人繼承到了,那就是禪院惠,一開始禪院惠就在十影術式上表現出極高的天賦,看着已經快要成為傳說的家傳術式在自己這一代復蘇,展現出傳說中的姿態是非常令人興奮的事。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禪院惠的十影術式就變得跟傳說不一樣了。
“看着咒靈這種東西,越來越覺得人真是弱小又可怕的生物,你說是吧玉犬。”
“嗷嗚~”
月光下黑色巨獸興奮地咆哮,美貌又冷酷的少年平靜地看着前方血腥的人間地獄,空無一人的爛尾樓上盤踞着一隻巨大的咒靈,由紅色深沉肉塊組成的大型蟲子用極為細小的手扭曲了中年人的軀體,間或發出愉悅的鳴叫“父親父親”。
膨脹到小山一樣大的黑色巨獸吼叫着撲上去,剛剛誕生的巨型咒靈在玉犬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鋒利的爪子像撕開雲彩一樣撕開咒靈的身體,咒靈紅色的血化作銳利的箭簇射向玉犬,卻被漆黑的毛髮通通阻擋。
戰鬥中那個中年人從咒靈手上脫落,像掉在地上的雪糕一樣四分五裂,但是禪院惠走近一看,居然還有氣。
“救……救……我……”
啊,還能呼救的嗎?生命力到底是多頑強啊。
就這樣把人送去醫院,應該會活下來,就算是會變成一生是不能動的植物人也想活下來吧。
“這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可不想救一個滿是女兒鮮血的人,就這樣老老實實去地獄贖罪吧。”
“什麼眼神?不用擔心,地獄是存在的,雖然閻王不靠譜,但有非常嚴格的輔佐官,他們兩個都是會給你這樣的罪人好好判刑的鬼神,啊,你快不行了啊,稍微代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就說——”
漆黑的巨獸把四層樓高的咒靈撕碎,大口吞噬殘餘的咒靈,端莊秀麗的黑髮少年淺笑:“我要暫時離開一會兒,享受加班的快樂吧,鬼燈。”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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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修。
是的,禪院惠的世界是綜漫。
鬼燈的冷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