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不見光 水性難收場

和玉中聽了朱玉沖的建議后，立即將報名的照片找來，仔細看了一下后，姚冬玲找來的幫她忙的也不漂亮，這個可以想到，沒有多少女生會將比自己好看得多的當作自己閨蜜。可另外兩個感覺也真的一般，丁佳婷還好一些，方璟五官還算端正，但氣色、臉面太普通，沒有姚冬玲的靈氣。和玉中說：“老朱，現在知道了吧，為何大家都對老寧不錯，到底在大機關時間長，有些事情分寸把握好，他這個方法好，就是我對面試官員有這樣的要求也不為過，我現在以用人單位的名義給面試小組發一個文件，讓他們有依據。理由我再潤色一下，朱處長的工作我晚上再去一次，有這樣的理由，他那個人我了解，只要不讓他擔責，啥事都好辦。”

朱玉沖又回去將上次沒有送出去的錢拿了過來，下午，姚冬玲在工地上看到寧孟鋼，她有些生氣，自己的偶然雜念，對方明明看懂卻不成全。看着準備繞道的姚冬玲，寧孟鋼叫住了她，問道：“你工作的事又找朱玉沖了？”姚冬玲平和地說：“你們的單位外在環境真的不錯，可人的環境就不行了，又到我們家拿錢，說是最後一次，己經幾次最後一次了。”

寧孟鋼說：“昨晚我累了，可能說話不太好聽，聽到門的聲音出來時你己經走了，你是小姑娘，以後可能還會是這個地方的後宮掌門人，不要有不好的名聲出來，多慎重。我是為你好，你年輕，一時的衝動或者放縱，有時需要用一輩子的橡皮去擦，卻不一定能保證不留下污跡。”

姚冬玲有一瞬的吃驚，她看看寧孟鋼，從一開始時對他的抵制，不知道為何，隱約中有一些依賴，夜深如昨晚時，甚至有那種期待。她吞吐一會後，啥也沒有說，回去了。寧孟鋼聽說吳延松在農委，約他晚上到自己家裏，吃了飯後，吳延松將一些禮物指給寧孟鋼看，告訴他都是基層單位、個體老闆送的，他用不完才帶過來，以後他會經常來。

寧孟鋼看看地上的禮品說：“小姚的事情有些麻煩，和玉中那個人收了錢，踩幾條船是正常的，你要讓姚冬玲有思想準備。朱玉沖就是和玉中的錢袋子，他一次幫他辦好，以後收禮就沒有理由了。和玉中和我說了，這次如果不行，下次再說，你也要讓姚冬玲不要激動，我現在想幫也晚了，再說，我是副的，沒有和玉中的信息全、份量重。”

吳延松說：“只要我的事情正常，有時我甚至不想讓她和我一個單位，不好。城裏好單位多的是，我現在也有資源，讓她在城裏找一個體面的事情，以後小孩也有人帶。馬上招標，如果市水利建設集團順利中標，他們也是國企，讓姚冬玲到他們那掛個名，在家做個全職太太帶小孩、拿工資多好。”

寧孟鋼說：“你現在年輕，也還只是個科長，我也聽說了，到指揮部給你一個計劃科長做，是個權力極大的崗位。不要在年輕時犯下不該犯的錯，錢，有的是時間賺，收與不收要自己內定一個圈子，圈子外再好也不能收。一部分得實惠，一部分用來賺名聲，有了好的名聲，好的成績，還擔心這些小禮物？”他指了一下地上的用品，有些不屑，雖然有些食品小孩己經上手去吃了。

吳延松有些出汗，他沒有分辯，滿口答應后離開了寧孟鋼的家。姚冬玲聽到他要來，有些緊張，又有些盼望。第二天一早，吳延松直接到單位，看了一會碼頭工地，因為己經借調走了，發現問題他也沒有說什麼，是山清風讓他回來時對單位的工作還要不間斷。

到了和玉中的辦公室，和玉中比以前客氣多了，他忙着倒水說：“吳科長，回來也不多休息，還想着單位工作，你還是科長，有些事情你還是要管，蘇豐山只是臨時代管的，大事他還要同時向你彙報，我是這樣要求的。”吳延松說：“不用了，和場長，感謝你的栽培，我有做不到的地方你可要多指點。”和玉中又和他談了一會農委機關的事情，想請吳延松吃個飯，吳延松知道他和寧孟鋼的關係一般，婉言自己有事，回去了。

姚冬玲不在家，她去面試培訓機構培訓了，吳延松有些無聊，他可能本就是想去那個浴場練習，車子又在不刻意中停在了浴場的門口。上次他己經記住了那個熱心的女技師，是28號，他如同老客一樣的沖了一下身子后，點了28號的鐘，那女子應當是對每一個客戶都熱心，正在忙，大堂經理讓吳延松等一會。

吳延松的熱心一下涼了下來，他腦中出現了28號正在和別的男人的光景，如果對方不是自己這樣沒有經驗的？那她對自己的體貼是不是只是可憐？或者僅僅為了錢？他想換一個人，思慮正在打架時，28號出現了。

她向吳延松扮個笑臉說：“我一聽是個帥小夥子，就想到是你，匆匆強迫自己狂喚幾句，讓那老男人極度興奮后，我就解脫來陪你。”她說的如同洗臉一樣簡單，吳延松卻聽着極端噁心，他想離開，卻看到面前閃露扭肉的出彩，匆匆跟在她的後面，進了包間。

包間的話筒又在輕柔地叫着：“28號，有個曹姓的中年先生等着你，他在11號包間，有時間快點過去。”那女子向吳延松看看后說：“你為何有些不高興？我己經夠及時的了，知道是找我的，你不用着急，我陪你到你趕我，不會應付匆忙讓你不高興的。”

吳延松問道：“那些生活自理都有難度的老人，淌着口水你也接待？”那女子有些不悅地問道：“你包了我？我看上你了？我是來掙錢的，哪有資格選擇，來的都是客，進門來三言兩語成夫妻，出門去素不相識奔東西是你我的本份。我為錢，你為歡，如果不高興，外面有人等我，到處也有人收錢，何必肚明心知還裝傻子呢？你說的那些老人比你好，人家自覺，處處哄着我，即使拄着拐杖離去，還不忘說感謝。”

吳延松有些不適，本就不太行，他還想堅持，女子倒是敬業，嘴上不太高興，話鋒卻開始調整，可吳延松的能耐真的離下限還有距離。兩個人忙活了一會後，吳延松解放了，那女子問道：“進了房間就必須收錢，免費的事我說了不算，以後精神放輕鬆些，有些事看透不要說透，說透、嫌棄就不要再來。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對女友？文明和生活技能一樣需要傳承，好好休息，我去11號房間，有了你的啟動，那人會更加折騰，如果你不走，我會再來送你半個鐘。”

吳延松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有心情再等，他匆匆地收拾一下自己，生怕讓人發現他的失能，沒有再沖一次澡，草草地跑了。一下午的班，上的沒有一點精神，到了不到三點，他和寧孟鋼打了一聲招呼，回市裡去了。四點鐘不到，姚冬玲到了單位，她沒有提前電話，認為吳延松既然來了，一定會在單位等她，到了辦公室，蘇豐山告訴她，吳科長在寧場長的辦公室。

快下班時還沒有看到小吳，姚冬玲來到了寧孟鋼的辦公室問道：“小吳到哪去了？蘇豐山不是說在你這嗎？”寧孟鋼問道：“你們怎麼了？我看他氣色不好，還以為是和你在一起發生不愉快了呢？沒有看到你就回去了？”

姚冬玲有些難過，她說：“後天就面試了，我以為他會來給我鼓勁的，寧場長，你說小吳會變心嗎？他真的有那麼忙？我們同學為了戀愛，課都可以不上，班，真的比我重要的多？”寧孟鋼說：“心不叫變，聽說過吧，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石榴裙。石榴一定是吃過的，籽多，但單獨吃一粒是不解渴的。”他不似在開玩笑，看看姚冬玲說：“你們現在才開始戀愛，就是結了婚也不要約束太多，回去好好複習，朱玉沖將你的事辦好了吧？”

姚冬玲說：“他讓我面試時打扮漂亮一些，入圍的那兩個真的長相不如我好看？你也認為我能超過她們？聽說她們的相片一點也不行，是不是不上相？真人也好看。”寧孟鋼看看姚冬玲，心中有一絲打顫，她長相真的不差，玲瓏中透着靈秀。如果方璟不出現，一定會有考官認為她色出，寧孟鋼說：“長相是一方面，關鍵回答問題要好，男人好色，但是在原則上，不會在原則下亂髮揮，回去好好準備。”

姚冬玲流盼中有一些不舍，她本來以為幾天不見面，可能吳延松還會在夕陽還在的時候帶她重溫果樹枝杈，上次他們玩笑說過，天轉冷了，室外快不行了。她在辦公室的一個多小時，就在想，他們的動靜下落地的果子一定更好吃。

寧孟鋼處理着文件，沒有理她，有一小會後，姚冬玲問道：“寧場長，老師讓我找一個人看看面試我是否會慌？體態、語速上有什麼問題？你能幫我看看嗎？就十五分鐘。”寧孟鋼說：“綵排一下？他們正常是三到五個人，你可以找五個人和我一起看，一個人不方便吧？”

姚冬玲說：“小吳不想讓我進來，你知道嗎？上次他和我說過了，朱玉沖告訴我，和玉中不想在考前將我參加考試的事鬧騰動靜大，怕事後別人說閑話，你就幫我看看，你水平高，有判斷力。”寧孟鋼不好推辭，他說：“那就過一會，我今晚到醫院，你回去準備一下，快一點來試試。”

姚冬玲說：“要實景才好，我將準備的衣服也穿上，全程錄像，你看后，我再發給指導老師看一下，面對鏡子練習，面前沒人和有人是不一樣的。你先去醫院，我回去換衣服，再準備一下，晚上我在你家邊上的賓館等你。”

寧孟鋼說：“進城？你為何不讓吳延松幫你看看？”姚冬玲說：“老師認為太熟悉的人如父母等是不合適的，最好是不太熟悉的人，生人更好。我也想給吳延松打電話，可如果告訴他我開房間請你幫試鏡，擔心他想偏了，還是讓他認為我對你不太熟悉的為好。”

寧孟鋼不太想說話，只是邊簽批文件邊說：“好的，我等你電話。”嘴上漫不經心，心裏卻開始翻滾，對方的心真的是自己說的海底針？那麼自己這樣的年老病體的男人呢？還能有一顆什麼樣的心呢？

方璟應當也在別處練習，沒有上班，那個叫倩倩的女子恰好給寧孟鋼上機，一邊打針一邊說：“你迷上的那個同事怕是以後見不到了，有的人發現她天天看考公務員的書，這兩天護士長不批她的假，被扣錢她都不來，可能是考上了。”寧孟鋼說：“你個小姑娘，以後說話要尊重老同志，我對你們哪個都感謝，怎麼拿我這樣的病人開玩笑？我沒什麼，可不敢因我傳出你們的不好，我擔不起責。方璟和你們一樣，都是多好的姑娘，哪有看到的人不喜歡的，為何這樣說我？”

倩倩說：“激動就說明真的有問題，你的眼神，她的眼神，我們個個可都是火眼金精。不過她真是個有本事的人，當年唐醫生多風流，又是學校最好，能力較強的那種，如果不是因為迷上他，早就到另外的大城市去了。方璟為了唐醫生，和多個處得好的姐妹都鬧得不太愉快，好肉誰都想吃，屬她下手快，動作真，方法純。”倩倩還想說，並不擔心別人傳話，可能一室之內，出色的總要被排擠，不會有人幫着方璟，這也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解讀里的原因。

倩倩給別的人上機后又回來小聲說：“聽唐醫生科里的護士說，只要方璟能另外找到工作，唐醫生就沒有後顧之憂，他就會有更好的選擇。最近的幾篇論文己經引起沿海大城市醫院的關注，己經有不止一家邀請過他，給出的條件比我們院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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