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定格的時間
王亞龍從來都沒有想過世上還有如此容易賺錢的方法,僅僅是十天的時間,十天的時間他那個最初的賬戶上一百萬的資金就滾動到了三千多萬。
十天的時間賺到了三十倍的利潤,這在正常人來說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
甚至是親自參與到這一切的王亞龍自己都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要知道,三千多萬的利潤可是意味着他能夠拿到三百多萬的錢。
而三百多萬,對於他這個在十天前為父母的醫藥費在哪,為下一頓是該吃倆饅頭還是該吃一個半饅頭的人來說,無疑如同於白日做夢。
然而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賬戶上那紅彤彤的一連串數字,無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需要重生,不需要穿越甚至不需要特異功能,僅僅靠着一百萬在十天的時間就賺到了三十倍的利潤。
這似乎顯得又夢幻又不科學,在很多人眼裏似乎是永遠都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可如果一個人能夠像上帝一樣知道期貨市場裏某一個品種的高點跟低點,那恐怕賺到再多的錢都不是什麼難事,甚至可能比吃飯喝水都要簡單不過。
因為那隻需要點點鼠標再抽抽煙喝喝插,就等於錢到了手裏。
王亞龍沒有抽煙,他並沒有染上這種危害身體健康的惡習,當然也沒有喝茶,要知道再便宜的茶葉也是要錢買的,以前的他連喝水都要考慮要不要少喝點,哪裏有錢來買茶葉。
所以,當王亞龍在拿到了第一筆從蘇道那裏得到的分成之後,銀行卡中從來沒有過的三百多萬巨款,讓他當初心裏那種擔心、恐懼和負罪感瞬間就被那高達七位數的資金沖的無影無蹤。
從十幾歲就過慣了窮日子的王亞龍,在這麼多年的艱苦生活中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萬惡淫為首,什麼金錢是罪惡的源泉,這些都是狗屁。
他覺得,如果一個人沒錢都要餓死了,哪裏還有什麼力氣去淫,如果金錢是罪惡的源泉,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為了錢努力,所以,他覺得沒有錢才是真正的萬惡之源。
而如果有了錢,才可以為所欲為!
他很慶幸自己認識了陳青山,更慶幸在陳青山的介紹下可以跟着蘇道一起工作,否則恐怕他現在還是在街頭上撿着廢品,用來維持那個隨時都會維持不下去的家。
龍門山莊位於魔都東南方向的龍門島,和市中心的繁華喧囂不同,放眼望去,只見湖山相接,山上五顏六色的別墅,層層疊疊,由半山一直伸延到湖邊。
這些別墅忽而連棟比櫛,忽而疏落有致,結構形式豐富多樣,有的像古堡,有的像蜂窩,有的是大幅紅瓦蓋頂,有的則是一些歐式建築,有的讓花樹埋去半邊,有的掛上華貴的簾幕……
儘管陳青山也算是千萬富翁了,可是當他跟着蘇道來到這裏,還是被震驚到無以復加,哪怕他再沒有品味,也能夠感覺到這裏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
而當他跟着蘇道的步伐走進一家別墅的院內,那二十幾米長五六米寬,池水清澈見底的游泳池讓他幾乎罵出聲來。
“你大爺的,這特么也太奢侈了吧!”
能夠在一座山上開闢出一塊地方建造別墅群,其浪費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那建築之上栩栩如生的雕塑和那兩百多個平方的院子,不是奢侈又是什麼。
走在最後面的王亞龍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他那震驚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內心的最真實想法。
他在心裏想着:“這才是人該有的生活,如果要是能夠有這樣一套別墅該多好。”
別墅外面的環境已經讓兩人猜到室內的裝潢應該很是不凡,可是當他們真的走進去之後,還是再次被震驚了一下。
只見門內的地面上鋪着色澤艷麗做工精緻的明黃色地攤,從那每一個花紋的線條來看,這明顯是全部出自人工的編製,而靠着門口剛進來的地方則矗立着一個五六米高的酒櫃,上面一層又一層的擺放着各種名酒。
什麼軒尼詩,帕斯頓等等XO白蘭地這種酒就都只能被放在最下層,陳青山還發現,在中間第五層的一個格子裏放着一瓶跟他曾經喝過半口的拉菲,只不過跟當初被蘇道砸掉的那瓶拉菲不同,他看到了上面那四個小子——1982。
粗略的在心裏算了一下酒柜上的名酒價值,陳青山悲催的發現,自以為已經是有錢人的他,恐怕連把這些酒全部買下來的錢都不夠。
“你大爺的忽悠我啊,你不是說你年收入不到五萬么,你別告訴我你的五萬年薪是火星幣!”
在陳青山不岔的質問中,蘇道裂開嘴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他笑道:“我什麼時候忽悠你了,我年薪真的是五萬,不信你問亞龍,我們公司都知道的。”
在陳青山毫不掩飾的詢問眼神中,王亞龍解釋道:“蘇總說的都是真的,他年薪確實是五萬。”
王亞龍在陳青山的印象中,一直是個羞澀淳樸的孩子,所以儘管他還是心有疑慮,仍然習慣性的問道:“那你….”
以蘇道的老道哪裏會不知道陳青山想問什麼,他反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年薪五萬怎麼可能買的起這些東西?我年薪是五萬,可是我沒說我年收入是多少啊對不對?就跟股票市場一樣,股價的漲跌什麼時候跟公司的前景有關係了,你說對不?”
被蘇道這麼一嗆,陳青山發現他居然無言以對,可不是么,年薪跟年收入有什麼關係,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蘇道這傢伙無恥起來比他要無恥一百倍。
他恨恨道:“你妹,真不愧是能當官的,什麼都被你說了我說個屁啊。”
“哈哈…”
也許是蘇道笑聲太大的緣故,他笑聲還沒落下,樓梯口傳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叔叔,你回來了啊,哇,青山哥哥你也來了啊!”
陳青山不由自主的輕輕扶了扶額頭,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方青河家這個小蟲蟲每次看到他都是喊哥哥,這特么直接就被降低了一個輩分啊。
“小蟲蟲,不許這麼沒禮貌,快跟你青山叔叔道歉,小蘇蘇,你們先過去坐,我去幫你們倒水。”
能夠說出這種話的自然是方清荷,儘管陳青山早就知道兩個人走在了一起,但是當他聽到方清荷帶着寵愛的語氣喊出的‘小蘇蘇’兩個字,陳青山還是忍不住一陣愕然。
只不過在愕然之後,陳青山幾乎直接就笑出聲來,就跟方清荷稱呼小蟲蟲一樣,“小蘇蘇”這種稱呼明顯是如同對小孩一樣的稱呼。
可關鍵是,被喊做“小蘇蘇”的居然是蘇道。
蘇道是什麼人,那可是在南方資本市場中人人懼怕的豺狼,要麼是被人敬畏,要麼就是被人視為最大的BOSS,可這麼一個人居然會被稱呼成‘小蘇蘇’,這又如何不會令陳青山想笑。
面對着蘇道那威脅恐嚇的眼神,哪怕陳青山已經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情緒想給蘇道留點面子,可是他最終還是笑出了聲來。
他的臉開始先是扭曲成一團,那是在努力掙扎着控制不想笑的原因,然而那種想笑的衝動好似怎麼也壓制不住。
“呵…呵…”
終於,在強忍了幾秒之後,陳青山還是呵出了聲,而這一笑就好似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他再也忍不住那種要命的笑意狂笑出聲。
“哈哈哈….”
王亞龍的表現也比陳青山好不到哪裏去,只不過跟陳青山放肆的狂笑不同,他努力咬着牙齒不去發出笑聲。
但那種令人難以克制的笑意讓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翹的老高,甚至連他的嘴唇都幾乎咬的要出血,可見他憋的有多麼的難受。
在陳青山那令人惱火的狂笑中蘇道卻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諷刺道:“你儘管笑吧,等有一天某個人叫你小閃閃的時間,你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不過可惜啊,你這種傢伙這輩子都別想明白戀愛是什麼感覺。”
蘇道這句話無疑是世上最惡毒的諷刺,直接就令陳青山狂笑的笑聲嘎然而止。
然而令陳青山感覺不可思議的是,蘇道在威脅諷刺他的時候,臉上卻帶着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
這讓他不僅懷疑,難不成蘇道是真的愛上了方青荷這個帶着拖油瓶的女人。
對於蘇道跟方清荷走到了一起,老實說陳青山在心裏那是打一百個不贊同的,不管是身家條件還是外貌形象,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路上的人,更別說方清荷還帶着‘小蟲蟲’這個拖油瓶。
在陳青山看來,蘇道無非是處於某種心理之下,才產生了一種所謂的愛情錯覺,也許在玩膩了之後就會拋棄這對可憐的母子,所以他以前才會反對蘇道不要干這種缺德事。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發現,事情好像跟他想像的有所不同,蘇道那臉上泛出來的幸福感是不會騙人的。
儘管在心裏還是不贊同兩人可能永遠都沒有結果的愛情,但是看着蘇道那臉上的表情,陳青山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任何人不站在當事人的位置上都沒有去評判別人的資格。
哪怕別人覺得不適合,但是只要蘇道自己覺得適合就足夠了,而做為朋友,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希望他們幸福。
午餐是在蘇道和方清荷的合作之下完成的,一頓雖然不豐盛但是充滿了情誼的家常小菜,兩個人默契的配合更讓陳青山相信自己之前的感覺是對的,甚至為了顯擺,他也跑去廚房炒了一個家常小菜。
別墅三樓的頂層極為的寬大,上面種植着各種經過修剪的植被和一些花花草草,吃過飯之後蘇道向方清荷打了個招呼,就帶着兩個人來到了這裏。
“師弟,你有什麼打算,別告訴我現在你還不明顯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蘇道的話讓陳青山想到了他被王思源陷害的始末,到了如今,他又如何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看似只是一次因為沈嵐而惹到的麻煩,但是最後的結果已經讓陳青山意識到,在這個世上如果想要不受到各種的不公正待遇,那最起碼要有能夠反抗的力量。
王思源之所以可以輕易陷害他,無非是因為恆翔石化的背景,說白了就是王思源這個王八蛋有錢,如果他同樣有着能夠跟其相抗衡的實力,哪裏還會有這種結果。
當然,這廝從來不會承認,他自己的嘴賤也是事情的導火索之一,就跟他不會承認自己喜歡上了沈嵐一樣。
陳青山輕輕的眨了眨眼睛,他笑着說:“我當然明白,至於怎麼做我已經考慮好了。”
頓了頓陳青山朝着王亞龍問:“亞龍,你馬上就要畢業了,有什麼打算沒。”
對於王亞龍來說,在他心裏對陳青山和蘇道都很是感激,再加上他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的關係,所以也沒有什麼避諱。
他看了一眼蘇道,然後有些激動的對着陳青山說:“有蘇總的幫助我現在也賺到了不少錢,等畢業之後我就會去港島發展,希望將來我們可以一起並肩作戰。”
王亞龍幫蘇道建老鼠倉這件事,陳青山也多少知道,不過就如前面所說,站在他的角度上根本就沒有資格來置評這件事情的對與錯。
畢竟當初王亞龍的生活環境是什麼樣子,他也是知道的。
王亞龍最後一句話的‘一起並肩作戰’讓陳青山同樣熱血上涌,他看着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蘇道,再看看臉上那激動還沒有消退的王亞龍。
陳青山臉上露出一絲痞笑,他對着蘇道說:“師兄,要不你讓你的大青青來幫咱們拍張合影照吧!”
儘管對陳青山的調侃讓蘇道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他還是聽從了陳青山的建議,讓方清荷來到了樓頂之上。
“咔嚓…..”
坐在右側帶着壞笑的陳青山,居中美到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蘇道,左側帶着一絲緊張的王亞龍,在一聲相機發出的聲音之後,畫面似乎被永恆的定格在了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