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彎了9

他以為他彎了9

而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誤會,讓費羅誤以為艾諾德其實對桑蘿還在觀望狀態,雖然他讓她與他同住,雖然他讓她上二樓與他同桌吃飯,但那是因為她的實力讓他在意,但對於這個人,艾諾德還在考量中,還沒有信任,所以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秋曼是個Omega這件事。畢竟如果不是秋曼自己不願意的話,其他同伴知道她是O這件事是無所謂的。

這麼一想,他心裏舒服了很多,也有了其他想法。

……

桑蘿跟秋曼勾肩搭背地去了班上。她還沒入學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了,一路上都被各種仰望和崇拜,有些人簡直就像見到了明星一樣激動。

秋曼走在桑蘿的身邊,笑看着她受歡迎的樣子,狹隘的喜好攀比的心裏其實很嫉妒,畢竟她遠不如桑蘿受歡迎,甚至剛入學的時候,還因為長得太O而受到一些欺負,因為費羅境況才好起來的。

不過她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的攻略者,還算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桑蘿和艾諾德這對主角的世界又孵化了一個,S級世界又少了一個,主神大發雷霆。他難得大方一次倒貼,結果賠了本,兩個攻略者還全都失聯,讓他連發泄的對象也沒有。他現在就跟一個賭上癮的賭徒一樣,前面輸了,不及時收手,反而一再加註,期望能一朝翻盤,改變局面。這一次把她們派過來,他仍然是自己倒貼了的,如果失敗,估計她們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既然現在桑蘿對自己的性別沒有疑問,行事作風也完全是個alpha的模樣,艾諾德又是直男,並且還有點兒恐同,那麼她跟艾諾德之間按照他們一開始的設想,感情頂多是友情,不會發展成愛情的。又想到吃早餐那會兒的弄拙成巧,所以她還是暫時不要管女主角了,把她當成一個真正的Alpha對待比較好吧。

桑蘿現在還有女主光環作祟,搞不好越搞事越麻煩,就像那個蠢貨舒敏一樣,“生病”阻礙了女主角來首都就算了,還要貪心不足讓她去那個酒吧工作,最終導致現在這個局面!

這樣想着,秋曼收斂了習慣性想要算計比她受歡迎的女性的心思,暫時把桑蘿放到一邊,免得反而又給了她出風頭的機會,專心計劃着拿下艾諾德的事了。

就算現在艾諾德對她毫無感覺的樣子,但她不會因此就束手無策。

但她沒有想到,她不動桑蘿,她之前對費羅的挑撥,卻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預想中桑蘿在班上受歡迎的場面並沒有發生,甚至有些人看桑蘿的眼神怪怪的,而且這種冷淡,隨着時間的推移,短短一個上午時間,就在整個一年級里蔓延開來。

桑蘿找到一個空位,想要跟前後左右鄰居打招呼,他們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立刻就觸電般縮回去,假裝沒有看到她的樣子。桑蘿坐在座位上,教室內瀰漫著一種凝滯的尷尬,每個人都似乎有天大的事要忙,以至於都沒有功夫理會桑蘿,但從四面八方來的各色的目光又時不時落到她身上來。

桑蘿便緩緩收回釋放善意準備跟小朋友們好好相處的手,坐在位置上看起書來。她差點兒忘了,也不是每個小孩都可愛的,尤其是這些人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孩。

校園霸凌中的一種,叫冷暴力霸凌。很顯然以桑蘿打遍教官無敵手的實力,暴力霸凌是不行的,所以只能使用這種方法來欺負她了。

有人拉了拉秋曼的胳膊,小聲跟她說:“離她遠一點,要不然你也會遭殃。”

秋曼不解,“誰針對她?”

“還能有誰?波利森啊。”這話口氣里有一些幸災樂禍。每個人性格不同,見桑蘿如此厲害又被學校特招進來,有人對她崇拜,自然也不缺嫉妒的。此時看她竟然遭受冷遇和欺負,自然也有人感到開心。

秋曼瞬間明了。

軍事學院無論哪個系,總之每個年級里,都有一位級長。這位級長肯定是整個年級里所有人都服氣不敢惹的那一個。波利森是一年級的級長,父親是陸戰隊將軍,母親是財政部部長,與艾諾德家族關係匪淺,曾經與艾諾德的父親並肩作戰過,因此連總帥大人都會對他們禮遇有加,給三分薄面。

這也是一年級里有些家世不錯的人斟酌過後,決定還是觀望,不主動與桑蘿交好的原因。雖然艾諾德對她表現出了好感,但是她畢竟家世不行,就是一個平民,在波利森和她有矛盾的時候,艾諾德大概率肯定會站在波利森那邊的。

秋曼斟酌過後,決定不隨波逐流,也不對桑蘿太熱情,她做出一副受情勢所迫的為難模樣,相信桑蘿也沒有辦法對她怎麼不滿。

……

桑蘿現在熱度正高,即便是艾諾德班上這些經過一層層篩選最終進入這個班級的未來國家棟樑們,在課間休息閑談時間,也時常提起她來。

艾諾德本來是那種時常沉浸在自己個人世界中的人,此時此刻卻彷彿腦子裏裝了雷達似的,哪邊有人提起桑蘿,艾諾德就忍不住朝哪邊豎起耳朵。

“長得比O還漂亮,我們系的制服很適合她。”

“我也想跟她認識啊。”

“她這種類型,在同字母戀圈裏很受歡迎吧?”

突然,有人小聲問了個很敏感的問題,艾諾德看過去,看到是一個其他班來的,在問班上那對同字母戀情侶。

“嗯……應該吧。”

“你們同字母戀圈的,不是說同類之間有磁場能感應嗎?你們覺得桑蘿有沒有可能是個彎的?”那位同學是個花花公子,口味很雜,是個多性戀,看起來已經看上桑蘿了。不過因為桑蘿實力強悍,又跟艾諾德關係不錯,桑蘿要是個直的,他貿然上去勾搭,怕是會被打死,所以還是得謹慎地來問問他們,看看有沒有可能。

艾諾德冷冷地看着那個無恥的傢伙,就算桑蘿是同字母戀,他哪來的自信覺得她能看上他?丑東西。

“不知道,沒注意。”女A說。

女A她男朋友說:“我也沒注意。再說這也不一定準確,我看你最好收斂點,77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那人悻悻離開。

算他識相。艾諾德收回目光,只是收回前,又見那對情侶曖昧地湊到一起咬耳朵,他一愣,突然想起桑蘿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他已經很明確知道,桑蘿確實是個alpha了,但是為什麼她的信息素會那麼動人呢?且只有他聞到了那種味道……是他的鼻子出現病變了?還是……心裏隱有一種猜測,但這猜測又有一點兒可怕,所以他下意識地選擇忽視,不去想,好像這樣就可以不存在。

……

一年級有很多戶外訓練課,桑蘿很快在一節課上見到了在同一個操場上訓練的一年級老大波利森。波利森是個很強壯的年輕人,四肢發達,剃着寸頭,眼神有一種不知收斂的侵略性,是Omega最討厭的沙文主義A的模樣。這一類的Alpha很多,是導致很多Omega選擇進行同字母戀的原因。他們寧願溫柔的互相慰藉,也不想成為這種不會尊重他們的人的附庸。

桑蘿去洗手間,才進了隔間沒一會兒,就被他和他的人堵在了廁所里。

“喂喂,你怎麼回事?尿尿還要躲在隔間裏,太小怕被人看到嗎?”波利森敲着門說,他的狗腿子們聽了很配合地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她是害羞,長得那麼娘,估計幾把也很小。”

“哈哈哈哈哈……”

桑蘿打開門,看着眼前這幾個標準炮灰模樣的人,都懶得理會,畢竟太智障的人有時候反而讓人感覺很無力,連多說幾句給對方教訓的興趣都升不起來,繞過人就準備出去。

但馬上又被攔住了。

波利森兇狠狠地看着她,說:“一副不把老子放眼裏的樣子,別以為自己打架厲害就可以橫着走,真想弄你,你死在哪都不會有人知道!”

桑蘿抱着胳膊,“我當然知道,所以這不是老老實實也沒有搞事嗎?不如你告訴我,我哪裏招惹到你了?”

“我警告你,從艾諾德大哥的宿舍搬出來,那裏不是你這種傢伙可以住的!不準再上食堂二樓吃飯,給我對艾諾德大哥尊敬一點,他可不是你這種螞蟻可以開開心心稱兄道弟的人!”波利森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桑蘿把艾諾德侮辱了一樣。

艾諾德底下的小弟們,有不少對他都是全心全意崇拜的,波利森很顯然就是腦殘粉之一,被費羅稍微一挑撥幾句,就對桑蘿敵意滿滿了。

桑蘿原本以為波利森針對她,是因為怕自己的級長之位不保,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因為“爭風吃醋”。一愣之後,頓時感到很不爽了,頗有一種正房被小三小四挑釁的感覺。但比起波利森,桑蘿對艾諾德更不爽,她毫不留情地把錯怪在了艾諾德頭上,畢竟她是個被寵壞的女人,在這方面是一點兒委屈都受不得的。

指揮系是看腦子的院系,是軍事學院文化課要求最高的院系,學生也最少,因此特殊教室集中在一兩個教學樓里足夠了,於是也因此高年級和低年級經常遇見是正常的。

艾諾德和同學去上模擬戰爭室上課的時候,就在路上遇到了桑蘿。他一看到她,眼裏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微微亮起來,像是星光落進了眼睛裏。

然而桑蘿卻給了他一張冷臉和一個白眼。全然沒有了早餐時候的熱情。

艾諾德一愣,看着桑蘿的背影,眉頭微微擰起來。

他想中午的時候問問桑蘿怎麼回事,結果中午食堂吃飯的時候,桑蘿也不上二樓了,她也沒有跟同年級的人坐一桌,和一波二年級的人坐在一起。

艾諾德站在二樓往下看,想出聲把她叫上來,卻見她冷冷地看向他,在桌下悄悄對他做了一個手勢。

艾諾德仔細一看,看到桑蘿做的手勢是……豎!中!指?!

全世界哪有一個懂事的人會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艾諾德這輩子迄今為止,第一次見到有人對他比中指,他震驚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桑蘿,她、她到底哪來的膽子,怎麼敢……

這個厚顏無恥的無賴舍友到底突然對他有什麼不滿?明明早上還好好的,這才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抿緊唇瓣,看向了秋曼,“上午桑蘿在班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秋曼看了費羅一眼,看向艾諾德怯生生地搖頭:“我不好跟她太親近,所以不清楚。”

費羅說:“能有什麼事?就她那種實力,誰能讓她有什麼事?”

要這樣說,好像也挺有理的。但桑蘿明顯對他的好感度掉到都成負了,早上讓她脫褲子她都沒有生氣,現在卻這樣了。

桑蘿並不想跟艾諾德談談,反正他自己很快知道。

果不其然,在下午時間,一年級那邊在孤立桑蘿的事,就傳到了高年級那裏。而且還有波利森把桑蘿堵在廁所里強制脫她褲子羞辱她雞兒小等謠言傳來。

孤立那個就算了,後面那個也太過分了吧!雖然他們理智上覺得桑蘿那種實力不可能被堵在廁所里欺負,但是想到她的家世再想想波利森的,那麼也不是不可能了,畢竟他們可以有無數種辦法,逼迫桑蘿妥協。

一雙雙眼睛瞟向艾諾德,想看他什麼反應,或者說,這會不會就是艾諾德指使的。

然而艾諾德坐在座位上,手指在鍵盤上有條不紊敲打着,沒有絲毫情緒外露。看起來仍然是那麼冷靜深沉,運籌帷幄。

放學后,艾諾德回了宿舍,讓人把波利森喊過來。

跟在他身邊的費羅等人,不知道怎麼的,感覺信息素紊亂焦躁,有些不安。

那邊波利森聽說艾諾德找他,立刻就扔下碗筷開開心心地跑了過來。他來的時候,艾諾德正坐在沙發上繼續寫戰略部署計劃,波利森喊他也沒理會,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敲完了,才把電腦合起來,放到一邊,站起身看向波利森。

“我聽說,你把桑蘿堵在廁所對她做了什麼?”他口氣平靜地問。

波利森當然知道謠言傳成什麼樣,但他無所謂啊,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但他沒想到艾諾德會問,一時不知道要不要解釋清楚,還是就這樣認了那些無中生有的事。

結果他還沒有想出該怎麼回答,整個小山一樣的身體就被踹得摔了出去,把桌子都撞飛了。

費羅等人一驚,艾諾德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了!有着那樣的出身,艾諾德向來無論哪方面都是頂尖的,在年紀小的崇拜者看來,簡直是無所不能堪稱完美。他以前也經常打架鬧事的,看不順眼的傢伙他從來不會客氣,天子腳下,他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

但他年紀越大,情緒越不外露,內斂深沉,很難看出他是喜是怒,親自動手打人這種明顯表達他的不悅的行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了。

艾諾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想到這傢伙居然敢讓桑蘿誤會他,敢看桑蘿的雞兒,他就戾氣十足。

他一邊打人一邊心想,不要臉,居然脫人家褲子看人家雞兒,自己沒有嗎要看人家的,不要臉,變態!該死!

桑蘿不知道艾諾德在做什麼,下午課一結束,她就去吃晚飯了,吃完晚飯也不想回宿舍,直接去更衣室洗澡換運動服,晚課一般都是體能訓練。

上完晚課,桑蘿回去的時候,宿舍已經變回原來乾乾淨淨物品整齊的模樣。

艾諾德正在客廳里,看到她站了起來,桑蘿不聽他講話,徑直上樓,沒一會兒下來了,搬着枕頭和被子。

“你去哪?已經沒有其他宿舍給你住了。”艾諾德擰起眉頭說。

“是嗎?一年級級長願意施捨一間屋子給我呢。”桑蘿諷刺道。

“他嘴裏噴糞,你不用理他。”艾諾德微微握緊手指道。

“哼。”桑蘿才沒有那麼好哄呢,“算了,我算看清了,舍友太高貴,我等屁民高攀不起,告辭。”

“沒有其他宿舍了!”艾諾德忽而有些嚴厲起來,信息素忽然化作繩索般朝她蔓延過去,將她纏住。

“我可以睡帳篷啊!”桑蘿突然遭受信息素襲擊,頓時腿一軟差點兒跌倒。隨即生氣地心想,這傢伙還敢凶她,哈!你都還沒告白呢好嗎?

不顧艾諾德的阻攔和勉強的挽留,桑蘿在宿舍樓外面搭了個帳篷。

艾諾德只能氣悶地站在自己卧室陽台上,看着下面桑落吭哧吭哧搭起來的帳篷。只想把波利森再次暴打一頓。

算了,有床不睡,非要睡帳篷,她要自找苦吃關他什麼事?好聲好氣跟她說還不滿意,都是A,憑什麼他要低聲下氣哄她?艾諾德生氣地想,轉頭回房間,砰一下拉上了陽台推拉落地窗門。

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多久,突然一聲驚雷響起,夏季的暴雨說來就來。

艾諾德一愣,從床上坐起來,下雨了?……那傢伙該回來了吧?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樓下有動靜,他走出陽台一看,桑蘿的帳篷還支在那裏,地面已經濕漉漉,小水坑裏都積了水,桑蘿毫無動靜。

桑蘿剛睡着沒一會兒,被身下濕漉漉一片驚醒,才發現下雨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濕了,頭髮也濕了,一臉鬱悶,搞毛哦,八百年睡一次帳篷,居然就給她下暴雨,這樣狼狽地回去,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這樣想着,帳篷上倒映出一個人影,艾諾德撐着傘過來了。

桑蘿把帳篷拉鏈拉下來,露出小臉看他。

艾諾德有一種大雨天在路邊看到一個紙箱裏,裝着濕漉漉的小奶貓的感覺。只想把它撿回去,給她一個暖洋洋的被窩。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艾諾德把濕漉漉的桑蘿給接回了宿舍,桑蘿充滿了被寵愛者的得意洋洋,快樂地進他的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洗着洗着,想起來自己的枕頭被子都在帳篷里濕透了。

她眨眨眼睛,臉上露出笑來。

艾諾德剛幫桑蘿鋪了一床新被褥,回房間,就看到自己床上鼓起個包。

他一愣,看到桑蘿的腦袋探出來,用兩人和好如初的口氣,非常A地說:“舍友,我的被子濕了,今晚跟你湊合一晚可以吧?”

艾諾德嘴巴張了張,想說有多餘的被褥,但是咽喉乾澀,發不出聲音來。

他的不說話,似乎被當成默許了,於是桑蘿伸出手拍了拍邊上的位置,“很晚了,快點過來睡了。”

不知道怎麼的,他沒有說出她那邊有被子的事,艾諾德走過去,鑽進了被子裏,裏面有了另一個人的溫度,被子一掀開,她的信息素就輕輕噴湧出來,柔柔地撲了他一臉,讓他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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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醒來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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