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討價還價
一邊吃飯，一邊說著話兒，說的大多是關於楊舒禮這些年的一些生活經歷，偶爾提起一些異國的風情，至於國際形式和國內高層的一些秘聞，顯然也不是飯桌上應該說的話題。
“關於銀行貸款的問題，我們財政部今年預算緊，看看有沒有希望從你們建行貸筆款子應應急啊。”周子明笑着開口問道。
“你這個手握大權的中央財政部大佬還要找我貸款啊？這話你和我說說就行了，要是傳到外面可別被人笑掉了大牙。”楊舒禮笑着開口應道。
中央財政部手握全國財政的大權，可以說是國家金融口的第一旗標部門，中央財政部如果缺錢，那麼預示着國家在一定程度上蒙受經濟帶來的壓力，如果真出現這樣的問題，中央就不得不在一定程度對財政預算進行新的權衡了。
“楊叔叔，你看我能不能和你們建行貸筆款子啊？也不用太多，幾百萬就行了。”周凡笑呵呵的插嘴道。
“幾百萬，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要說幾百塊，我馬上就給你簽字，但是幾百萬我可做不了主。”楊舒禮笑着開口道。
周凡微微愣了一下，幾百萬這個數字在當時確實有些嚇人，雖然後世張口閉口幾千萬的數字，但是在當時人均年收入不到千元的時代，幾百萬的數字確實比後世幾千萬更具威懾力，不過作為總行的副行長，楊舒禮如果肯幫忙，別說幾百萬，就是幾千萬甚至是上億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上輩子替周凡辦理貸款手續的不過是京城市分行的副行長，在沒有擔保的情況下就可以給周凡撈出一千萬，如果楊舒禮肯幫忙，相信這些問題應該會更加簡單一些，不過楊舒禮說這話顯然是覺的周凡在開玩笑而已。
“楊叔，我說真的，如果我想申請一筆百萬的貸款，你看看有沒希望成功啊？”周凡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既然打定主意要從銀行里弄筆錢出來，當著周子明面前說開了，讓周子明心裏有個底，以後出了什麼問題，周子明也有轉圜的餘地，免得讓周子明陷入被動的局面。
看着周凡說的認真，楊舒禮苦笑着看了周子明一眼，眼神里顯然是帶着詢問的味道，如果周子明張這個口，那麼楊舒禮自然要幫這個忙的。
“胡說什麼？你這孩子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啊？”周子明眉頭皺了一下，黑着臉開口訓道。
周凡腦筋轉了一圈，本來想開口說是想替表哥貸筆錢，但是話到了嘴邊，周凡又覺的這個理由不太合適，就周子明對錶哥的看法，顯然張口就一定會被周子明拒絕的，本來想借口自己做點小生意，但是難保不會讓周子明覺的自己做事三心二意，支支吾吾了半天，周凡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着周凡支支吾吾的樣子，楊舒禮笑着擺了擺手道：“幾百萬是沒有了，你要是願意，幾十萬我還是能幫你想想辦法的。”
幾十萬似乎距離周凡的預定目標少了有些，但是楊舒禮都開了話，要是錯過這次機會，別說幾十萬，就算是幾萬塊錢也沒了，等下次想要從銀行貸款不怎麼要什麼時候了。
“行，那就給我九十萬吧，謝謝楊叔叔了。”周凡也機靈，一開口就將數字定在九十萬了，你不是說幾十萬嘛，那九十萬也是幾十萬嘛。
“你這個小鬼還真一點也不肯吃虧啊，不過九十萬也沒有，最多給你二十萬，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楊舒禮顯然沒有上周凡的當，這一開口將原來的九十萬又給減了四分之三。
“才二十萬？”周凡撇了撇嘴，顯然對於這個數字有些不感冒。
“怎麼？嫌少？那就當我沒說。”楊舒禮笑着看了周凡一眼。
“楊叔，你怎麼也是建行的副行長，才給二十萬是不是太寒酸了，說出去也丟你老的面子不是，你一個堂堂建設銀行副行長才給我貸款二十萬，那也顯的你老沒本事不是？我看不如咱們二一添作五，你給我貸個五十萬吧？”周凡開始了激將法，只是楊舒禮這樣的人，什麼事情沒有見過，那裏會受周凡的激將法呢。
“怎麼著？給我上架子了啊？這是在將我的軍呢？不過我這個人不怕丟面子，這二十萬你要是不要，那我還省了這份心了。”楊舒禮開口應道。
“行行，二十萬就二十萬吧？什麼時候能夠拿到錢啊？”周凡有些泄氣的說道。
“什麼二十萬，一分錢都不行，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周子明“哼”了一聲道。
聽到周子明這麼說，周凡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要是再說下去，這二十萬都要沒了。
“楊叔，這二十萬的貸款可是你答應我的，不會因為我爸一句話就不算數了吧？”周凡趕緊想將事情給定下來。
“說了二十萬就不會少你的，不過你可要記得按時還款才行。”楊舒禮笑着開口說道。
有楊舒禮出面幫忙，雖然不說無息貸款，最起碼按照最低利息來貸款還是辦的到的，至於還款的時間，有楊舒禮出面，五年十年也能夠給辦出來的，這一點周凡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按照現在國內的經濟形式，只要周凡跟上時代的步伐，幾年內二十萬番個幾倍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楊叔，你就放心吧，還怕我不還錢呢，就算到時候我賴賬，你也可以找我爸要嘛。”周凡開了個玩笑道。
“你爸可是財政部的要員，我敢去找他要賬嗎？你這還沒有貸款就準備好先賴賬了吧？”楊舒禮笑呵呵的說道，但是話說到這裏，顯然貸款這件事情也算是定下了。
“老楊，你怎麼也陪着孩子胡鬧呢？”見到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周子明也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而且貸款的數目並不大，周子明也不擔心出什麼問題，在這件事情上也就沒有再計較的意思。
見到周子明說自己胡鬧，周凡微微撇了撇嘴，只是在周子明面前，周凡又不敢頂嘴，只是在心裏念叨幾句了。
“我看這孩子說的似模似樣的，可不像是在胡鬧，這筆錢可能還真讓他玩出花來呢，你還是用老眼光看人，我覺的這孩子和以前不一樣了，長大了不少。”楊舒禮這話顯然是說到了周凡的心坎里，自己都活了一輩子了，上下兩輩子的年齡加起來，就算是比周子明還要大一些了，能不長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