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奴役了
我和蘇瑾南的事情在公司里被傳開了,本來這就是辦公室文化的一部分,小白領們沒什麼愛好,對八卦卻是一貫忠誠大老闆的態度似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老秦也會時不時的拿我開玩笑,我起初還極力想要撇清關係,可是小李卻說這樣是欲蓋彌彰,於是我也懶得說什麼了
所有人和我一樣,對蘇瑾南的底細其實都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從他的做派和大老闆的反應來看也是個人物因此,大家對他的興趣越發濃烈
“宋甲魚,上次拖車的時候我不是順嘴就說要坐莊開局嘛,小筐當真了,現在非要我兌現,你下午出來”蘇瑾南在電話里下達命令,我反駁說:“大少爺,我還要建設社會主義,沒你那麼閑”他輕笑起來:“就你那小身板能幹什麼,還不如來湊檯子打麻將”始終拗不過他,只好請了假
蘇瑾南在一個私人會所里訂了場子,我跟個鄉下土鱉似的跟着他進去來的都是那天幫忙的人,其實都是認識的,甚至是有點熟了,不認識的只有大家帶來的女伴,果然‘拖車’這回又換人了,我意味深長的看了蘇瑾南一眼,他訕訕道:“總吃一樣東西遲早會膩的嘛,換換口味也是應該的”我無限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他們麻將梭哈玩得極大,動輒就輸掉百萬,我對此很是嗤之以鼻這些費腦子的玩意我向來都不擅長,在電腦上打個麻將也是輸多贏少,就算贏了也只是個屁胡,不像他們個個都是麻瘋賭神,看不見都知道對方手裏有什麼牌,自己打出這張會胡哪家,胡幾番,一一都在算計之內,若是非要放炮一定會選輸得最少的一張
我只好在邊上看着熱鬧,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各位少爺身邊的都是情人,我這麼干坐在蘇瑾南旁邊算什麼事啊?他倒是滿不在乎,笑得風生水起的收着桌上贏來的籌碼,隨手又自然的交到我手中,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說道:“替我收着”
‘拖車’是對家,看了看我,又對着蘇瑾南滿臉深意的笑道:“你開局酬謝八方,結果還什麼都被你贏盡了,我們還怎麼活啊?”
蘇瑾南斜睨我一眼回復‘拖車’:“這是我命中注定該得的”
‘拖車’看着我手裏的籌碼:“我看這次的酬神會不作數,瑾南,你至少得再補一次像樣的”蘇瑾南一邊打出張紅中,一邊用河南話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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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真的很不最喜歡這些有錢人的相處方式,好像除了大把錢和曼妙的女郎就沒什麼好轉悠的,我其實也很討厭現在這樣的仇富心理,這種隱隱作祟的情緒會讓我顯得加卑微和陰暗
我不願意承認,可是不得不說我很懷念過去和吳淵那種乾乾淨淨的交往方式,與金錢無關,亦與名利或者其他無關,哪怕是到了最後的最後,我也還是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給我的溫柔亦如初夏的陽光,溫暖明媚他會在學校梧桐樹葉密閉天空的時候騎着自行車,讓我安心的坐在後座上環着他的腰,一圈一圈的載着我在林蔭路上徘徊
他的後背很結實,很寬厚,靠着他有種幼時趴在爸爸背上的安全感我最愛把頭倚在上面,任由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密密匝匝,斑斑點點的灑在我們身上,就算閉着眼也能看見光斑的明滅有時候他會故意把車把放掉,然後大張着雙臂讓風灌進t恤,最後漲成風帆我起初很害怕,他一放手我就緊緊環住他的腰,生怕掉下去,他就越發得意的大笑,我知道他很喜歡我這樣依賴他,我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學會去深深依賴一個除父母之外的人,並且那個人是個男人
他會在冬天太陽最溫暖的時候抱着我在乾枯的草地上曬太陽,我一直覺得這樣的橋段應該會發生在幾十年後,地點是老人院,那時我們都是頭髮閃着銀光,滿臉皺紋,連牙齒都脫落了,然後他癟着嘴說:“老伴兒,終於和你一起變老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的幻想,但是他卻將我的頭埋在他胸前,溫柔的撥弄這着我茸茸的頭髮,輕聲說(色色小說**:“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躺在那張貴的要死的床上,一輩子”
然後我就哭了,這句‘一輩子’說的那麼愜意,那麼輕易,以至於輕到最後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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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次請假出去打牌的事情,公司里越發關注起我這個實習生,我真的很想對着同事們問一句:“我何德何能?”
蘇瑾南在消失了幾天之後又奇迹般的出現了
“你明天應該休息?”我看着日曆,明天不是周末,不過根據排班我確實休息,很想問他為什麼知道,不過想到他從來都神通廣大,問也白問,加不能說不是,只好嗯了一聲“那你明天來我家做飯”他說的輕鬆自如,我卻石化了:“你沒事?好端端的玩什麼呢?”
“上次打牌的事情小筐說不算數,我就想怎麼才算有誠意,最後終於讓我想到了,我提供廚房,你負責烹飪,這酬神宴的創意怎麼樣?”
“糟透了”
“你不要說你不會做飯”
“怎麼可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少爺的命,我們不自己動手遲早會餓死”
“那就行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心說我現在打工住的是租的短期房,又不是在學校,他會知道上哪裏接我嗎?不過接不到才好呢
第二天才知道我完全想錯了,他一大早在就在我屋子下面狂按喇叭,果然出人意料的效率
他說傭人已經買了食材回家了,我暗自慶幸他搞不好就是說說玩的,像他那樣錦衣玉食的大少爺應該只吃高品質的東西,何況是待客結果事實證明我錯誤理解了他的話,傭人和管家送完東西就撤退了,而他確實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他認真地說:“小筐他們那些人嘴刁着呢,要是請大廚到家裏來做,他們光聞味道就知道是哪家食府的,沒辦法其實我也不指望你的手藝有多好,就是圖個鮮嘛”
真正離譜的事情是,他的家竟然在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有着蒼翠森林的山上,周遭環境長得能做旅遊風景區,還是五a級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