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雨 第漠視章 正義
尋路的過程沒有什麼好說的，之前記憶下來的地圖讓我最多挑一下岔路而已，方向總體上是不會錯的。
期間倒是遇到了一些人員，白大褂的科研，黑色主調的安保。
或許是我之前創下的恐怖殺人事件，看見我之後都自覺的跑開了。
所幸，從下往上走去會議室的路並不長，在預料的集結人員來對我壓制前就到了門外。
門外站着之前壓制過我的lv5神隱之手的葉博恩。
他靠在門口，看上去是專門守在這裏。那我想要進去可能會和他的職責衝突。
說不定會直接不由分說的對我出手，那樣我也不得不反抗了。
這種發展沒有出現。
“我有讓徐宇因自己離開的方法。我可以說服她。”
我用自信的語氣如此說道，然後會議室的第一道門就打開了。
都是猜測，包括徐宇因現在正在進行最後的反抗也是猜測。
沒有見到徐宇因之前，都只能是猜測，所以，之前問安小曼也就足夠了，哪怕她也是預料和猜測。
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猜中了。
於是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走了進去。
……
“自我介紹應該不用了吧？”
讓跟着我的兩個克隆人坐到牆邊的椅子上后，我看着坐在會議桌主位的總負責人，用沒有格調的語氣說道。
“呵呵~我可能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你。比如之前所說的靈魂附體之類的內容是不是真實，有沒有證據之類的。要知道，確實有方法可以達成的。禁忌靈魂魔法、超能力，某種術、神術之類的。都是有一些記錄的。”
“是的啊，是這樣的啊。我確實是穿越的，雖然不是很清楚過程，不過結果是這樣。就是說靈魂到了這個身體裏吧。但要是說證據……這個我也想要啊。從一開始，也就是最初從培養間出來，睜開眼睛就有記憶了。之後……就是在經歷折磨，到達死亡邊境的時候忽然變成了這樣。”
“死亡邊境？接近死亡，或者說是經過死亡之後么？”
看他思索的神色，我就猜到他在想什麼了。
害怕着死亡，對死亡恐懼，一無所知，卻有不斷的被吸引，想要探究其中的奧秘。
“沒有那麼複雜。只是比方，比喻而已。就是思維模糊的時候……和走馬燈一樣的情況吧，就變成了這樣。說不定是開竅了，潛能激發了之類的。”
“接近死亡，在極端的情況下確實會發生極端的事情。徐宇因，也就是你的本體，她也是在極端的情況下一躍跳到了第一空間能力lv5。”
這個所謂的總負責人開始肯定了什麼，肯定了少數造就少數。
說到少數，有一個言論可是說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並且多數人信服。
畢竟誰會否定自己的根本的存在性，那樣不就是在和自己說即使是死去也不會對任何人有關聯么。
這麼一想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自己不再是自己一樣。
“說的也是，確實是極端的時候會發生極端的事情。不過這也不能否定極端的事情只會在那時候發生吧。哪怕是平凡的日常也是會有許多極端的動蕩的。不如說，正是因為在那些多數的，看上去理所當然的時候發生這些事情才是極端吧——也就是說，單純的由極端構成而引發極端其實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你……白雨華，你讓我有些意外。”
“哦？那我是不是應該高興一下？能讓你感到意外可不簡單啊。”
“呵呵——根據你說的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然後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格一樣。雖然沒有詳細的記錄當時的情況，不過要是出現了你這樣的克隆人應該無論如何也會列為特殊對象吧？而且說到現在，你其實不能證明自己是靈魂附體之類的吧。”
那種在實驗台上被圍觀的特殊對象我可不想要啊。
儘管被作嘔的方式給迫害，但是必須承認比那些好太多了。
可能是經歷過的事情會變得理所當然和簡單，沒經歷的反而充滿了難度了。
“確實。不論特殊對象這個事情，那是什麼後果我當然一清二楚。到現在我可是實話實說的啊，撒謊可比說實話難多了。我確實是那個時候發生了變化，就像是學習數學的時候，糾結了一段時間后徹底清除了公式和理論。解答前和解答后每個人都會覺得是不同的兩個人吧？就是這個間隔，普通學生和變成學霸的間隔。我只是跨度大了一些。”
“最終還是沒辦法證實是嗎？不論是向我，還是向你自己，都沒有證據，哪怕只是記憶里的證據。”
說的好像我必須要證明這個問題似的。
到目前為止，都還只是客套話而已。開門見山是需要實力的，魄力我當然有，但現在不是有魄力就可以解決的。
“嗯……確實沒辦法，因為我只是覺得自己是這樣，或者說認為是這樣。畢竟沒有什麼穿越者的記憶，最直觀的就是人格，或者說是靈魂的改變了。發生改變之前和之後就像是兩個人似的，就算我自己沒辦法證明，但這樣看來也就只剩下這兩種情況了。靈魂附體或者是開竅什麼的。”
我頓了頓，心裏想着差不多該結束這個話題了，
這個話題最終什麼都沒有證明其真實性，不過其中的用處還是有的。
主要的是可以將我自己的定位確認下來，當著他的面確認下來。
其他的就是用處就是，例如增加交流的慾望和流暢度，可以不那麼針鋒相對的談條件。
現在正面的談條件對我可沒有什麼好處。
於是我說到。
“說起來，誰又能證明自己是對的呢？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方法並不存在啊，不過這樣也不能斷定自己是錯的就是了。不論是你，那些事情，還是我，都是讓別人認為自己是正確，是正義的。自己的正確只有自己知道。”
說著這些聽上去很有道理的話，好像死看透了一切的話，我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了。
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一定會大聲的笑出來的吧？
愉快的，就像是放縱了一切一樣的大笑。
雖然這些言論不像是我這種人可以說出來的，但確實是說出來了，而且對方似乎陷入了思考。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曾經被眾人認為的滑稽般的錯誤，現在變成了最為堅實的言論。不論正確還是錯誤，一直都在發生變化。那麼，現在你和徐宇因認為的錯誤，認為自己的正義，在將來也會成為反論。我們的做法是正確的，只要到達了未來，一定會是正確的。”
“誰知道呢。不過你究竟在說什麼？徐宇因認為什麼是錯的？我又覺得哪裏是正義了？”
正義那種遊戲，我早就已經不玩了。
有人繼續玩我是不會反對，各種類型的遊戲我多少玩過一些。哪怕有人沉迷其實也沒關係。
“徐宇因正在想盡辦法破壞全人類進步的未來，想要將這一系列的實驗全部終止。你不也是這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