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阿拉河之戰
奧爾及托列克斯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但是很快就變得堅毅起來。
“進攻!進攻!!今天我們要讓羅馬人知道凱爾特武士的厲害!”
奧爾及托列克斯大聲咆哮道。
接到他的命令后,那些赫爾維西亞士兵立刻發起了潮水一樣的進攻。
凱爾特人和日耳曼人一樣,會將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拉出來打仗,他們的士兵數量能達到部落人口的三分之一和四分之一間。
因此他們士兵數量往往極為龐大,但是卻極不專業,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
很多都缺少盔甲,有的甚至還穿着皮甲。
李維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很快軍號聲響起,軍旗揮舞。
那些行進中的軍團立刻停了下來,隊列分開,一排排的弓弩手和投石手上前,排成了九列方陣。
最前邊的是弩手,他們身後的是克里特弓箭手,最後則是馬羅卡島投石兵。
那些弩手已經裝了箭矢,最前排的下蹲,第二排站立,瞄準着迅速靠近的赫爾維西亞人。
當那些赫爾維西亞人靠近到足夠的距離的時候。
“放箭!放箭!”
一個個百夫長大聲吼道。
一時之間箭如飛蝗,數千支箭矢向赫爾維西亞人飛了過去,有的命中了他們的盾牌,有的則越過他們的頭頂,命中了後邊的士兵。
放完箭后,他們迅速後撤。後邊兩排上前,再次進行射擊。
後邊的克里特弓箭手也開始進行拋射,他們的弓箭斜指天空,一支支箭矢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落了下來。
落在那些凱爾特人的身上,很快人群中就響起了陣陣慘叫聲。
弓箭手的射箭速度遠遠超過弩手,雖然他們的人數少於弩手,但是火力密度並不比他們差多少。
源源不斷地箭雨落在凱爾特人的隊伍中,對他們造成了強大的殺傷。
很多凱爾特人的手和盾牌被箭矢釘在一起,但是他們仍然怒吼着向前衝鋒。
赫爾維西亞人能夠和日耳曼人打得不分勝負,其戰鬥意志自然是十分強大的。
一輪輪箭雨射了出去,但是雙方的距離仍然迅速地縮短着,那些百夫長最後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後邊的投石手也旋轉着投石帶進行最後一輪的投擲,將一枚枚石頭投向了敵人。
一枚枚石頭精確地命中了那些赫爾維西亞士兵,這些投石手迅速地後撤。
很快,雙方的軍官幾乎同時下達了投擲標槍和鉛球的命令,一枚枚標槍和鉛球飛向天空,然後向對方的戰陣中飛去。
“龜甲陣!龜甲陣!!”
一名名百夫長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羅馬士兵迅速地舉起盾牌,組成了一個個防守嚴密的龜甲陣,將自已防護得密不透風。
一枚枚標槍落了下來,然後重重地落在了盾牌上,有的刺穿了盾牌,對羅馬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最多只是將手和盾牌連在一起。
相反那些凱爾特人受的傷害就大多了,他們沒有龜甲陣,無論是鉛球還是標槍都對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有的被鉛球砸得腦漿迸裂,有的則被標槍刺穿了身體。
羅馬軍隊再次開始了衝鋒,兩支大軍就像兩股巨大的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然後開始了捨生忘死的廝殺。
打了這多年的仗,李維對羅馬軍隊的戰鬥力十分清楚。
這個年代的羅馬軍隊可能處於整個羅馬史上的巔峰時期,沒有馬鐙的騎兵無法對羅馬步兵造成太大的威脅。
相反羅馬擁有強大的生產力,每名士兵都裝備着鎧甲,相反凱爾特人、日耳曼人缺少鎧甲和精良的武器。
因此同樣數量的軍隊,羅馬軍隊的戰鬥力是真正的歐洲第一,即使是日耳曼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這是經過大量戰鬥證明的。
兩軍碰撞到一齊之後,憑藉嫻熟的配合和精良的武器鎧甲,他們迅速地對凱爾特人展開了屠殺。
赫爾維西亞人的武器打到了他們身上沒有多少作用,相反他們的武器刺到了凱爾特人身上就是一個窟窿,這些赫爾維西亞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赫爾維西亞人就被他們打得節節敗退,但是大概後邊就是他們的家人。
今天的赫爾維西亞人格外頑強,即使是死傷慘重仍然死戰不退。
李維騎着戰馬在後方觀察着對面的形勢,沒過多久,騎兵就分出了勝負。
李維的騎兵處於絕對的優勢,他們數量是敵人的一倍以上,他們迅速擊敗了對面的騎兵。
李維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命令騎兵對敵軍後面發動進攻,第9軍團和第10軍團對敵軍左翼發動進攻。對了,再加上近衛軍吧,也是時候讓他們見見血了。”
很快軍號聲響起,那些騎兵立刻繞到了敵軍後方,對敵軍後方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
大量的箭雨源源不斷地射入赫拉維西亞和凱廣尼人的大軍之中,這讓他們無比恐慌。
兩個羅馬軍團和近衛軍也行進到了敵軍左翼發起了進攻,這樣敵軍左翼同時受到了三面夾擊。
那裏的赫爾維西亞人很快呈現了崩潰之勢,然後崩潰向敵軍右翼開始蔓延。
看到這裏,狄維契巴阿古斯大喜。
他們愛杜依人和塞廣尼人的戰鬥本來勢均力敵,但是有了騎兵的加入就好多了。
“進攻!給我全力進攻!!”
狄維契巴阿古斯大聲說道。
他戴上了自已的狼頭頭盔,親自加入了進攻的隊伍。
看到自家的首領親自參與進攻,愛杜依人立刻士氣大海,對面的塞廣尼人則節節敗退。
沒過多久,赫爾維西亞和塞廣尼聯軍就開始崩潰了。
大量的士兵拚命地向河邊逃去,只要跳入河中,他們也許能逃得一命。
羅馬軍隊和愛杜依人全力追殺,騎兵們則不停地來回衝鋒。
一路上屍橫遍野,從戰場上到阿拉河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具屍體。
阿拉河中也漂滿了屍體,但是赫爾維西亞人和塞廣尼人仍然拚命地沖入河中,爭先恐後地向河對面游去。
看到這裏,一名名亞美尼亞騎兵來到河邊則下了戰馬。
他們拿出的戰弓,然後彎弓搭箭,向河中的敵人射箭。
那些箭矢劃過一道道美妙的弧線,命中了逃亡中的敵人。
李維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戰爭。
大半天之後,狄維契巴阿古斯終於找了過來。
此時的他和身下的戰馬沾滿了鮮血,幾顆猙獰的頭顱掛在戰馬上。
“今天打的實在是太好了。”
狄維契巴阿古斯大笑了起來。
“我們還要加一把勁,不能讓其他人給逃了。”
李維說道。
“你說得沒錯。”
狄維契巴阿古斯眼睛一亮,“我們必須儘快渡河,全殲敵軍。”
“建橋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這事情我們擅長。”
李維說道。
“在阿拉河上建橋可不容易,你們多長時間能建好橋?”
狄維契巴阿古斯問道。
在他的印象里,在索恩河上建一座浮橋至少要十幾天時間,要是有這時間,敵人早就跑到不知道哪裏了。
“你不應懷疑羅馬人的工程能力,我的朋友,我對此可是早有準備。”
李維微笑着說道。
很快就有大量的工匠趕着馬車前往阿拉河邊,馬車載着一個又一個獨木舟,這些獨木舟是單根樹榦鑿成的稍寬一些的小船。
來到河邊之後,一些工匠將這些小船抬下了馬車。
有的工匠將小船推入水中,帶着繩索將小船劃到了河對面。
他們在河對面的土地上打起木樁,然後將繩索死死地栓到木樁上。
剩下的工匠將小舟全部推入河中,然後藉助繩索將小舟串聯一起,鋪上木板就成了一個個簡易的浮橋。
赫爾維西亞人他們選的這段河道水流極為平緩,因此這些浮橋很輕易就搭建成功。
但是他們還在繼續着,他們跳入河中,打起了木樁,加固起了這些浮橋。
他們還將以這些浮橋為基礎,將浮橋建得更寬更大,以能通過更多的士兵。
狄維契巴阿古斯似乎對羅馬人的搭橋速度極為震驚,他沒想到羅馬人這麼快就搭好了十幾座浮橋。
“怎麼樣?不錯吧。”
李維笑着說道。
“真是令人震驚。”
狄維契巴阿古斯一臉讚歎地說道。
“我們現在可以派人過去了。”
李維說道。
狄維契巴阿古斯點了點頭,然後大軍迅速地通過這些浮橋向對岸趕去。
河對面的敵人已經完全沒有了鬥志,他們只知道逃跑,對於後面大軍的到來完全沒有準備,於是很快就是一面倒的大敗。
此戰羅馬大軍追殺數十里,一直追到了和桑克託人的邊界才罷休。
殺敵與繳獲無數,赫爾維西亞和塞廣尼兩個大族和十來個小族基本宣告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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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一個戰俘營內,大量的戰俘戴着腳鏈蹲在地上。
他們的神情萎靡,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大量身披白袍的十字軍在一邊維持着秩序。
看着這些戰俘們,魯弗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真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而他需要將這些羔羊引領到正途上去。
他走到一排大鍋面前,拿起勺子輕輕敲了一下,大聲說道:“開飯了。”
聽到這裏,那些戰俘陸續地站了起來,然後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有的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早已變得飢腸轆轆。
“一人拿一個碗,不要亂。誰敢把碗弄破了,我要他的命。”
一名百夫長指着一邊的碗堆大聲說道。
那些戰俘們拿起碗后紛紛走了過來,然後看着一臉憐憫的魯弗斯。
“你們受苦了,我親愛的孩子們。”
魯弗斯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狂熱,“真神知道你們的苦難,知道你們被蒙蔽,所以派偉大的先知李維來拯救你們。現在一個選擇在擺在你們面前,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可以沐浴在真神的榮光之下。你們將成為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處於愚昧黑暗之中。”
“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願意成為真神的信徒嗎?如果你們願意,可以上前一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然後獲得自由,並且獲得你們以前雙倍的財產,無論是房屋還是田地,這都將受到聖教和羅馬將軍李維的保護。”
那些戰俘們一時之間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魯弗斯竟然想向他們傳教,這讓很多人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起來。
而且他的條件貌似很不錯,不僅能夠獲得自由,而且能夠獲得雙倍的財富,這讓很多人很是心動。
只是背棄德魯伊教派讓他們感到猶豫,他們祖祖輩輩可都是德魯伊教派的忠實信徒。
看到沒人說話,魯弗斯有些不滿了。
“沒有人嗎?如果你們拒絕的話,你們將全部被貶為奴隸,然後賣到世界各地。也許你們會被賣去礦山,然後勞作致死。也許你們會成為角鬥士,你們的餘生都將在競技場上廝殺,直到一天被你的戰友給割斷喉嚨。”
“我不希望這些事發生在你們身上,真神是仁慈的,他關心自已的每一個子民。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出明智的選擇,只要你們能夠信奉真神。不僅你們自已,就連你們的家人也能獲得自由。而且你們將獲得羅馬將軍和聖教的保護,你們還在猶豫什麼。”
魯弗斯大聲說道。
“要被賣為奴隸?這可怎麼辦?”
“我還有父母兄弟,難道他們都要被賣為奴隸嗎?”
“……”
這些戰俘們都騷動起來,他們沒有想到羅馬人竟然如此的狠毒,打算將他們全部賣為奴隸,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先知給了你們三個選擇,你們只有三個下場。一是去死,二是成為真神的信徒,然後獲得自由、財富以及聖教和將軍的庇護,第三就是被賣為奴隸,你們還是儘快想好自已的選擇吧。”
魯弗斯說道。
“你們不能這樣做?羅馬人!他們都是德魯伊教派的信徒,你們不能逼迫他們信奉什麼真神。”
這時候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俘虜大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
魯弗斯憤怒地說道。
“我是德魯伊教派的祭司,雖然我是戰俘,但是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接我出去的。”
這名俘虜說道。
“德魯伊教派的祭司?原來是侍奉偽神的人。”
魯弗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