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偷少女魂 人頭落地
趙啟光正打在興頭上,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這麼不經打,不過他既然想着死,就算我不弄死他,我也要讓他知道爺的利害,雙手使着趙家火龍槍,“嗚嗚”作響,有火星不斷向外飄逝伸縮着,這威勢看得令人眉頭直皺,頭皮發炸。
火龍槍乃是用真氣劍凝結而生,全身通體綻放着真元火,外觀似龍,龍嘴又有一柄似槍般的火舌,故名思意為火龍槍。
“沒想到,他們趙家確實是吳縣第一大家族,這火龍槍真的厲害。”“唉,很多少年,年輕氣盛,不識時局,令自己的命葬送在韶華之年,實在可惜了。”“是啊,那兩個少年行俠仗義,確實令人欽佩。唉,可就是這個世道,沒辦法。”
眾人小聲議論,七嘴八舌。火龍槍的火舌外焰熱浪已朝着虞軒皓和懷中的美人面盤襲來,這兩個人都彷彿都這火熱一下烤得清醒過來。
“公子,你行嗎?不行,這禍事是我闖的,我一人就行了。請你退到一邊去吧。”這位衣着華麗,一臉浩然正氣的男裝少女,羞羞赧地問着話。
“令弟說這話就見外了!”虞軒皓雖然明知她是女孩,但顧其顏面,也只能將錯將錯,接着講,“修真武者,就是逐污還清,匡扶正義!我等七尺男兒,豈有遇見邪惡,怕乎?”凜然正氣,顯露於眉宇之間。
這時只見虞軒皓真元氣劍已從掌心飛出,用《血靈劍》寒冰斬龍式,劍卷寒氣。頃刻之間,朵朵冰雪隨着真元氣劍,往前翻滾!冰與火的交鋒,冰佔據天之優勢,克火。
眾人看到這奇劍寒冰之鋒利,他們都認為這兩個少年有救了。可隨之火勢之強烈,雙方形勢頓逆襲。原先那突破火焰的奇劍寒冰,逐漸被那條火龍槍,滾滾烈焰所吞噬,熔化,變成軟弱無力的綿線一般。這才真的是一分實力,一分贏啊!
危情之下,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急速從虞軒皓身上飛出,玉指輕奏水靈瓊箏,從琴弦上,飛出一朵朵青雲,飛出一條條白線,“歘”,轉瞬間,在空氣中刻籙出一條龍骨,長丈許。
緊接着,又從那水靈瓊箏飛出數個細小的金鱗片,猶如噴泉飛出一般,瞬間噴洒在那條丈長龍骨架上,幾乎同時,也就是瞬間之事,那女扮男裝的少女,已完美刻籙出一條栩栩如生的金水龍。
眾人看着天空飛舞着這麼一條龐大的金水龍,都看傻了眼。
“哇,天哪。沒想道這小小少年,竟會操控龍術!”就在眾凡人讚許之際,那條金水龍已張開巨嘴,向那火龍槍噴射而去。火龍槍的火焰頓微弱下去。
冰與水,皆為火的剋星,眾人看去,那條火龍槍終是好漢難敵四手,這兩位少年終歸為我們這些凡人出了一口惡。“惡人的尾巴在這個世上,就是長不了。”不禁有人說著這話。這時,眾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
火龍槍已被虞軒皓與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倆克制住了,這兩倆少年臉上都綻放着勝利者笑容。
可沒得意多久,這兩位少年已突然看到那個紈絝子弟趙啟光,他那酷酷的,冷冷的,不苟言的臉上,沒有半點慌張,反倒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冷笑,心裏暗想:不對勁啊,明明他目前處在下風,為何還要笑呢?那他一定會有陰謀。
他倆心裏都正在暗自琢磨着,這時趙啟光手中的那條火龍槍突然隨着趙啟龍手中微動,分身出另一桿火龍槍,直撲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這是誰也沒有遇料到的事情。火龍搶居然會分身之術。
小姑娘先前早已吃了一個大虧,見此情景,她現在更是花容失色啊!先前還感謝那位與自己長得蠻相似的大哥哥出手相救。但此刻那個大哥哥也被另一條火龍槍所圍攻。這怎麼不讓她正為自己的安危發愁?
虞軒皓自顧沒什麼太大的事情,可以獨擋一陣子,畢竟真元竹七節中期修為與六節後期相差不太大。
可他虞軒皓心裏清楚,那位姑娘只是真元竹三節前期修為,與那趙啟光懸殊過大,一定會再次出現先前的危險一幕。
果不出虞軒皓所料,那個刻籙的金水龍,此刻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火龍槍熊熊烈焰,突破水柱往前一直飛刺而去,刺得水花飛濺,冒着滾滾氣浪,向四周逃逸,但火龍槍尖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直刺那條巨大的金水龍。
烈焰火龍槍在水裏穿梭燃燒着,把現場所有人都看呆了,這真是聞所未聞。這火龍槍烈焰,有的象夏季的烈日,把金水龍噴出的水,似乎要烤乾了一般,鑽破了一條往前不斷延伸的水中通道。那畫面,雲蒸霞帔、蔚為壯觀。
有的像祝火,有一股一股麥稈一般的淡色光線,在祝火周圍象扇子似的往外輻射,燒得水不斷往外圍收縮。此刻的水柱泛起鱗鱗波紋,煯煯燃燒着;烈焰卻依然璀璨,綻放着紅霞萬丈的光芒,刺得遠處觀看之人,雙眼不得不微閉起來。
看不清那條火龍槍究竟是如何突破那金水龍強大水柱的攻擊。須臾之間,那條金水龍被那正燃燒着的熊熊烈焰的火龍槍挑碎,化作一朵朵青雲,飛出白線,金鱗片,四散飄去,最後在涼氣中凝結為一朵朵小雨點,滴落在地上。
火龍槍並沒有見好就收,反倒直逼那女扮男裝的少年玉面飛去,趙啟光心裏暗想,今天我就算不能殺了你,但我也得要讓你破相,一輩子成為鰥寡之夫,讓你記住,敢壞爺爺好事的下場。
此前,虞軒皓見趙啟光分身飛出火龍槍,已知此刻自己與那位姑娘必敗,便早已悄然使出玄陽精神真元,表面繼續用《血靈劍》的劍開滿天星,朝着那個趙啟光周身飛刺着。
這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虞軒皓用玄陽精神真元毫無痕迹地侵入了趙啟光的大腦,給趙啟光下着扇趙啟光自己耳光子的指令。
這把在場圍觀的人都看呆了。為何?剛才這一幫人還在為那兩個仗義少年捏把汗,暗暗祈禱着:願蒼天有眼,要保護這兩個少年平安無事,否則日後還有誰願意為這些凡人,出手相救啊?
“這怎麼回事啊?難道是蒼天顯靈了?”“還是那個趙家的公子原本就有神經病?”眾人私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
不過,虞軒皓心裏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不想過於張揚此事,於是將計就計,一是自己可以順利巧妙不露聲色地脫身,一是可以懲罰這惡棍青年。
當然殺他打傷他都是不足以取得,畢竟那個趙啟光也是當地三大家族之一,而且勢力最大,把他打傷,一旦哪天碰上,將會惹下不必要的麻煩。最主要的事,給他們整個趙家族人蒙羞,那才是最可怕的,他們趙家族人日後一定會想盡辦法,挽回此面子。
虞軒皓繼續使着那無色無味,毫無動靜的玄陽精神真元,悄然摸到趙啟光腦海神經區,玄陽精神真元,隨着虞軒皓的思維意識,在趙啟光大腦神經元處,輕輕晃動兩下。
趙啟光也只是真元竹七節修為,並不能在大腦里有任何防禦能力,此刻虞軒皓那玄陽精神真元的入侵趙啟光的神智,那簡直就是進入無人竟地。令先前還精神抖擻、耀武揚威的趙啟光大腦神經元突發性異常放電,人毫無知覺地頓癱軟地倒了下去。
那兩條火龍槍沒有趙啟光真元的提供真元內力,瞬間消失。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心裏一直到現在還在“噗、噗”亂跳,臉似櫻花綻放,憤怒地提着一把佩劍,要割下這個倒在地上吐着白沫的趙啟光的項上人頭。
“這位令弟,就不必再殺這種神經病,又犯羊角風的人了。否則會令人恥笑的。”
此時,圍觀的人也在指指點點,“原來趙家還出了這種羊角風的人,還有神經病,看看他先前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想來,也確實可憐,神經有問題啊,唉!真是有情可原啊”。
“或許正是這樣,他們趙家就對他疏於管教。”氣得躺在地上的趙啟光,睜着雙眼,瞪着虞軒皓,可嘴角又動不了,小臉漲得緋紅,口裏氣得連血都流出來了。
“這,令弟你看,他趙啟光此刻是不是也確實可憐?我們犯不着與個這種有病的人過不去。”
那位女扮男裝的少年,嬌羞美目,轉身含笑向虞軒皓走來,點着頭問,“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不必了,有緣自會再相聚。”白靈娟突然冒冒失失地闖了過來,拉住虞軒皓的手,往外走去。
心動少女,本想問對方的姓名,現住何方,但一看那位帥氣少年身邊突然躥出一位與自己一般大的少女(白靈娟),行事匆匆。難道是這名女子,已發現了自己是女兒身,否則她要趕嗎拉着那位少年,急匆匆地離去?
再想追問,畢竟彼此是萍水相逢,多問也不宜。不過,望着虞軒皓背影不禁長嘆着,又暗自神傷,忍不住,還是大聲地喊出口,“謝謝你,大哥哥。”
虞皓回著頭,冷俊邪魅地一笑道,“不用謝,要謝,我倆今天要謝天,那是老天爺救了你我。”
很快,那位大哥哥就失去了蹤影。她本以為,此人會在自己的心田很快就消失了。誰知?那英俊少年卻一直烙印在她的芳心,揮之不去。
有詩可記——《姬女怨》
少女本懷春,春愁不自任。
心魂隨少年,嬌思入箏弦。
托援交情重,彈唱情意深。
誰家有少年,贏得我芳心?
就在這女扮男裝的少女姬英娥,回到欽州府的庭院中,對着明月,石榴樹下,朵朵白色梔子花叢中,用她的水靈瓊箏彈奏着曲子,不斷吟唱着《姬女怨》。
姬英娥這個少女是誰?她正是欽州刺史姬若師的獨女,虞軒皓舅舅的女兒,小表妹。豈能不像?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走來,問,“女兒長大了,怎麼也會彈起思人的曲子來?”
“爹,你說啥話呢?我今天看到一個非常像我的少年?”姬英娥嬌羞地喊着,臉上泛起紅雲,道出今天所見所聞,“爹,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啊?”睜大雙眼看着父親。父親那雙犀利嚴慈的眼神里充滿了笑意,“傻孩子,爹就你一個女兒,怎麼會冒出一個你哥來?”
“那就是說,這個人應是我的表哥了,虞國的太子,長得太帥氣了,今天我可算碰到他了。”見父親矢口否認,姬英娥心裏原先還有一些不安,現在眼睛泛着喜悅的光芒,開心地笑着說著這些話。
……
虞軒皓本想與對方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聊一下,畢竟她那俠肝儀膽着實令人欽佩,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見妹妹白靈娟有一點反常,救人本也沒什麼,但現在事情已辦完,怕有礙於妹妹的面子,也只好隨着妹妹一道匆匆離去。
但沒見到周含雷,虞軒皓心裏有一些納悶,“那個周大小姐呢?”
“我讓她先行一步了,怕她被那個趙家的公子認出,讓她在城門外候着。畢竟她往哪裏一站,都太顯眼了,我們現在沒必要與趙家直接形成衝突。”
“欽州城這麼大,至於嗎?再說你不是說出來看一看市井的風景嗎?怎麼就這麼急匆匆地離開了呢?”
“經你這麼一出頭,我們還能呆得下去嗎?”白靈娟有一些不安,並有一些生氣地說著哥哥。
“妹妹為何要生氣地這樣說?我這也是在為我修真武者積累善功啊?”虞軒皓一臉茫然地回著白靈娟的問話。
見虞軒皓到此刻還沒意識到危險,未挑明地說,“行大義,做大善,都沒錯。錯就錯在你今天不能出頭行善。否則你我今天就會有大麻煩,甚至人頭落地。”
“妹妹,此話怎講?”聽着妹妹白靈娟的話,一下把虞軒說得雲遮霧繞,不知何意,睜大雙眼看着白靈娟。
白靈娟也只好直白地說,“你沒看出那少年,與你長得很相似嗎?你就不怕他是虞國皇室中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還是小心,走為上策。否則一旦對方也明白過來,那我們不就成了你父皇刀俎上的肉了嗎?就憑你一人,豈能抗衡傾國之力?”
這話一點破,確實嚇得虞軒皓一身冷汗,“好,妹妹。是哥今天不是,讓你與我都共處在這危險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