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找神醫治 七上八下
虞軒皓怎麼也沒想到是周含蕾,先是一愣,很快緩過神來,真元氣劍“噗嗤”從掌心飛出,銀亮的真元氣絲在掌心遊動,隨着虞軒皓的手動,銀絲髮生改變,操控着在前方飛行的真元氣劍。
真元氣劍,飛快地挑起那真元竹三節妖獸檮杌麟,把這妖獸扔向遠方。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的事。
那妖獸檮杌麟被摔裂,只剩一團玉氣,裊裊升向天空。“我有你說的那麼惡毒嗎?”虞軒皓收起真元氣劍,冷冷地反問着周含蕾,不等周含蕾回話,便從周含蕾身邊走過。
這突然的驟變,令還眼淚灣灣的周含蕾一時無所適從,面對軒皓哥冰冷的話語,砸得周含蕾竟一時無從回應!過了好一會兒,只能尷尬地“嘿嘿”一下,“軒皓哥,軒皓哥,你大人莫見小妹怪。我只是一時陷入危險境地,慌了神。信口胡說。信口胡說。”
虞軒皓並沒有答理這個任性胡說的小女孩,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虞軒皓就沒有對周含蕾有過什麼好臉色,只是沒辦法,誰叫她是周族長家的千金,在這昆倫卓爾山南邊山坳里的一片天,都是他們周家族人的,都是他們族長說了算。
這時,虞軒皓匆匆回到高角小屋,打開地鋪,虞軒皓鑽進了被窩,周含蕾仍追到地鋪邊,笑笑嘻嘻地說“軒皓哥,軒皓哥,你怎麼這麼快就睡了。”虞軒皓把頭伸出來,漫不經心地問,“有事嗎?沒事我困了。”
周含蕾面對虞軒皓問話一時無所適從,趕緊擺着纖纖玉手,搖着小腦袋,緊張兮兮地說,“沒有,沒有。”
“沒有,那你就早一點睡吧。明早我還要帶着妹妹白靈娟去求醫。”
“求,求醫啊!”這一下好像觸動了周含蕾的興奮神經,周含蕾高興得就連扎着得那一個個麻花小辮都在頭上擺了起來,天真地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着虞軒皓,“那,那我也得去?”
這小闖禍精,虞軒皓見她就煩,於是不假思索地說,“不行,不行。我們這個小屋正好也要一個人在此看守,你就留下吧。”
“就你這個破小屋,有什麼好值錢的東西啊?要靈石沒有,還要本小姐在此看守?”忽然周含蕾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撓撓頭,“嘿嘿”一笑,“軒皓哥,說錯了,說錯了。這個家不是有霧雲法陣看着嗎?有它比我強啊!”
“不行,不行,我帶白姐姐去看病,你跟着那不是多餘的嗎?”“哎,哎,我怎麼叫多餘的呢?我可是女孩子,很多事情辦起來比你更方便。畢竟是姐姐得了病,很多女兒家的事,怎麼好讓你一個男孩看與問?”
“反正我是不會帶你的?”
“我有腿有腳,我什麼時候要你帶着我了?”講到這裏,周含蕾做出一副可愛討氣的鬼臉,“我明天幫你一道帶着白姐姐啊!反正與你這個強驢一時說不清。我明天與姐姐說一聲,一道去,一道去。哼哼。”調皮得又蹦又跳地走了。
……
翌日一早,虞軒浩洗漱完畢,正準備做早餐,周含蕾匆匆從廚房裏端出熱騰騰的稀飯、饅頭,外加狼妖肉,虞軒皓先是一愣,內心有很大得震動,沒想到,這千金大小姐怎麼會到此親自下廚房呢?
我本以為我又多了一個需要伺候的人了,命真苦。但沒想到,今天卻是多了一個好幫手。眼睛一亮,虞軒皓顯得有一些激動地,但仍假惺惺地說,“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親自干這下等的事呢?”
“唉,唉,你想多了吧。就我們這些修真武者隨時都有丟命的危險,什麼環境不得面對,不可能象你所說的那種金枝玉葉,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女孩。”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裏暗想,不是爹提醒,“你要想在那邊站住腳根,多放勤快一點,比如早餐,做飯什麼的,男人心裏還是很注重這一點的……”,切,我才懶得做哪!這個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睡大覺。
“刮目相看,刮目相看!”虞軒皓睜大雙眼,看着周含蕾,連連贊着,“真是女中真豪傑啊!”
說得周含蕾心裏是甜蜜蜜的,先前還在埋怨着“爹教得這方法,不管用,害得我白忙活了一早上”的怨言,頓煙消雲散,開心極了,還暗贊着,還是老爹看問題看得深遠。
已洗瀨完畢的白靈娟正好路過此地,聽着這話,臉有一些泛紅,也感覺到很慚愧,自從與虞軒皓在一起,自己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由他來照顧我,忙接個口說,“日後我們三個輪流做吧,這日子要天天過,生活瑣事,落在一人生上,誰都受不。”
“妹妹,你說哪裏話了。”虞軒皓看着白靈娟,知道剛才自己那樣說,無意之中傷害了白靈娟的一點自尊心,“其實我是樂意做的,當然周大小姐願意做,我還是舉雙手歡迎的。至於妹妹你就例外了。日後家裏日常瑣事,就由我與周含蕾共同做吧。”
“不必了,哥,日常生活我還是能自理的。”虞軒皓不好再說什麼了,反正自己此刻,不管說什麼話,都是錯。妹妹白靈娟也是一個好強的女子,只不過天生一副病身。
已到飯桌上,虞軒皓岔開了這沉重的話題,“妹妹,今天我就帶你去什坊集市,看有沒有好一點的大夫,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病,一直困繞着你多年。”
白靈娟雖然知道,自己這個病,大夫根本就看不好,可到了此處,還一真沒有轉悠一下,久了,人都快要被悶成病了,於是點點頭,答應着。
聽着這話,周含蕾笑着說,“軒皓哥,我說你看病要帶我吧,你連此處什麼看病人好壞都不知,還到外邊瞎轉悠!”
這話真的一下戳住了虞軒皓的軟肋,不過年輕氣盛,嘴也不瓤地說,“那你就比我強了,那你說給我聽一聽?”
“哈哈!這一下你可總算問對了人。”周含蕾並不管軒皓在生氣,反倒激動地站了起來,得意地繼續講,“原來軒皓哥,你也有不如我的地方啊。”
這話講都令虞軒皓臉有一些發紅,發急地反問着,“那你說去哪裏啊?!”
“你兩就別爭了,其實到哪裏都一樣,我知道根本就看不好!”白靈娟勸解,無疑是給二位當頭一棒!
“不爭,不爭!”周含蕾急忙搖着手,“我只是說的一些事實罷了。”周含蕾又搖着頭說,“可不一樣,不一樣。”周含蕾快步走到白靈娟面前,接着非常認真地說,“姐,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嘛!”
面對周含蕾的熱情與柔磨硬泡,白靈娟也不好婉拒剛來不久的周含蕾,先點着頭默許着,“那你有什麼不一樣呢?”“白姐姐同意了,太好了,太好了!”周含蕾鼓起了小掌回著話——
“去北邊三百里欽州城,找王神醫,他可是我們這裏的活神仙了。”此刻周含蕾眼神里流露出一副得勝者的眼神,看着軒皓,邊走邊說著,“人們患得各種疑難雜症,到他那裏,都是藥到病除,包括絕症,癆病,都能三副葯,就給人治好了。”
“有這麼神奇!”虞軒皓不敢再問周含蕾,否則怕一不小心,又觸“蕾”幹上了,爭吵得令人頭痛。
此次,他們三人,用了兩日的行程終於趕到了飲州城。
此刻欽州城裏夜市繁華,千燈萬火,映照碧雲,高樓內外到處可見濃妝艷抹的女子,那些尋歡作樂的遊客紛紛而來,絡繹不絕。從馬行街直轉至凌雲橋,槳聲傳來微弱的水聲,畫舫燈影緩緩來往穿梭着,歌聲起伏,樂聲陣陣。
整個欽州城裏,處處火樹銀花,耀如白日;更有幾處燈樓格外壯觀,尤其是坐落着那著名的大相國寺,行人如織,來往不息。
在這萬年名剎前方,坐落着一個高大的懸壺葯館。周含蕾領着虞軒皓與白靈娟走了進去。“不好意思,打烊了!”店小二正底着頭,撥打着算盤,聽到有人進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回絕着進來的客人。
“誰說你們此店打烊了,快叫你們王神醫出來,給我的白姐姐醫治,看好病,必有重賞!”
店小二本想怒懟來人,不過一聽有些耳熟,不禁抬起頭來,原來是吳縣周大家族的族長千金周含蕾。
不管怎麼說,他們周家雖然比不上州里官府中的權貴,但他們在州上的實力,也非同尋常,忙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說,“原來是周家的大小姐,稀客,稀客,你們先坐,我這就去叫我們的坐堂醫生,老闆王廣嗣,王神醫。”
周含蕾從懷裏掏出一個下品靈石,正準備遞給店小二,突然看見軒皓哥正拿出一個銀色中品靈石,趕緊縮回手,笑着向店小二說,“他是我哥,你就接着吧!都一樣的。”
“使不得,使不得,我們都是熟客。”店小二擺着手推脫着。“只要能看得好我妹妹,花再多的錢與靈石我都心甘,你就拿着,幫我通融一下。”
店小二這時看着周含蕾,周含蕾笑着說,“沒事,你就拿着吧,反正我這哥有的是靈石。快去幫我們把王神醫找出來就好!否則真的太晚了,我們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見店小二剛進內堂,周含蕾就有一點沉不住氣了,“軒皓哥,你也太傻了吧,一次賞了那麼多,那足夠平常人家活幾年了。差一點你把本小姐的臉……”
周含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道,“你差一點把妹妹的臉都丟盡了。就你跩了是吧,那今晚我與白姐姐的吃住,你全包了。”講到這裏,周含蕾得意地笑起來。
聽着這無厘頭的話,虞軒皓正要生氣。周含蕾笑着迎了上去,“原來是王神醫親自出來看診,也太客氣了。其實你只需要跑堂的夥計就可以了。又何苦勞你大駕呢?”
你可別曉看周含蕾年齡尚小,可隨她的父親多次上州縣的,一些面子上的話,早就倒背如流了。
“既然是周大小姐的姐姐,豈能有待慢之禮?”王廣嗣是一位中年老者,只見那老者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外表看起來,給人是一位和藹慈祥嚴謹之人。
王廣嗣眼裏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精光,令人不敢小覷,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長着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眼,一看就讓人有一种放心值得信賴的醫者。
先前虞軒皓還是不放心,在路上嘀咕着,“妹妹,我看這一趟,我們肯定是白跑了。就憑她這個小樣子,也能找出什麼好大夫?”
“你說誰呀?!你說誰呀?!等到欽州城,我就要你把剛才所說的這句說給我收回去。”周含蕾噘着頭非常人認真地說著虞軒皓,“哼,軒轅哥,你也太從門縫裏小看我了。”
“你只要找到能看好白妹妹病的大夫,只要我有的,你儘管開口,都給你。”
“是你說的,你可別反悔,我想學你昨晚那個,那個……”一想到昨晚那些刻籙符的畫面,周含蕾兩個明亮的大眼睛,都閃閃發光起來,笑得都差一點眯在一起了,用手比劃着說,“刻籙符,那個大怪物什麼的,太神奇了。”
“學法術練功什麼的,這些東西均不能依你!”虞軒皓冷冰冰地回絕了周含蕾,氣得周含蕾小嘴都能從那肥嘟嘟的小臉蛋上掛起一桶水來,生氣地跑到虞軒皓面前,倒退着走,伸出纖纖玉指,“軒皓哥,你耍賴,你耍賴。這可不行哦。”
“姐,姐。”最後周含蕾又笑着與軒皓哥說完話,跑到白靈娟面前撒着嬌,“姐,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可要給做主啊!”
白靈娟早就看出了虞軒皓的想法,“他是不想讓自己的法術劍法什麼的傳給他人,怕別人勝過他。”足智多謀的白靈娟,此時誰也沒有得罪,盈盈一笑,“容以後再說,現在你倆不是誰也沒有看到結果嗎?”
這才化解了路上的紛爭。不過虞軒皓自然是希望能治好妹妹的。當看到這裏懸壺葯館的王神醫,虞軒皓這心裏才算踏實了一點,但沒看到最後結果,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在此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即將到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