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烏龍駒06

第四章烏龍駒06

陳宗岳道:“卞先生多年沉寂,一向不知仙蹤,近日突然捎來書信,想和陸教主會晤,見面地點卻語焉不詳,此舉實為罕有,迥異往昔。陸教主料他或有危險,我當時驚詫之下,還暗忖這怎麼可能?卞先生武功卓絕,當今十大門派里,自命不凡的傢伙不少,但也找不出幾個真有能耐又敢跟他作對之人。可是潘長老替教主他老人家打前站,奔波多日,居然還是沒有尋見卞先生,看來卞先生的確是遇上了麻煩。”

無定道:“依我看來,江南偌大地方,僅靠一個‘仙人谷’地名,莫說十天半月,就是花上一年半載,也未必找尋得到。潘長老能夠拿定仙人谷就在杭州一帶,自是費了許多功夫,着實不容易得很了。”

陳宗岳道:“我們五壇弟子四百多人撒開了打探,相信過不多久,當能找到仙人谷的所在。而本教叛逆玉龍子眼下還無蹤跡,看來他自潛逃到江南后,畏懼汪長老親自追擒,輕易不敢拋頭露面,更沒膽子在老巢玉柱峰上躲藏。”

許三娘道:“那也難說,玉龍子仗着背後有人撐腰,居然連陸教主都敢當庭頂撞,大放闕詞,桀驁不馴之至。汪潘兩位長老不知有否想過,這老賊道說不定當真就潛藏在玉皇觀,須得再加仔細搜索,或者派人晝夜盯着,不致漏網。”

無定道:“西域教眾一盤散沙,田孤桐妄圖據此同陸教主分庭抗禮,簡直自不量力。他身為法王,飛揚跋扈,不甘久居人下,早有叛逆之心,陸教主寬宏大量,一直隱忍不發,教內弟子可都忍無可忍了。”

陳宗岳道:“玉龍子投靠田孤桐,豬油蒙了心,着實昏了頭。姓田的當年跟陸教主相爭教中大位,勢單力孤,一敗塗地,猶不自省,仍不將教主他老人家放在眼裏,猖狂已極。這次汪長老親自出馬,咱們必能捉住玉龍賊道,就此扳倒姓田的,好出了大家憋屈已久的一口惡氣。”

許三娘道:“時下教中五位長老,都是我們陸教主舊部,田孤桐從西域帶到中原的一干手下,這些年死得七零八落,尤其是五方聖火散人相繼歸西,他在崤山總壇冠雲峰上獨木難支,這才網羅新進不久的玉龍子為其賣命。可笑老賊道懵懂無知,還以為田法王對他另眼垂青,十分感激姓田的指點武功,使他劍術由此大進呢。”

王泰道:“玉龍子當日蒙陸教主恩許入教,位列南方聖火散人,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圖謀不軌,死有餘辜。只是玉龍子一死之後,五方聖火散人又復懸職虛設,而褚兆豐亦不識抬舉,陸教主定然鬱憤不喜。”

無定道:“嗯,褚兆豐這等狂傲,陸教主就算和他交情再厚,只怕也甚為不快。過些日子,陸教主駕臨,褚老頭若敢避而不見,多半是要倒霉了,嘿嘿。”

王泰、湯奎幸災若禍,聞言跟着嘿嘿而笑。湯奎笑聲一落,說道:“本教重出江湖,若依在下脾氣,恨不能立馬趕到關外,一舉滅了白虎堂,殺他個血流成河,盡雪前恥。我可真不明白,陸教主為何不許咱們馬上清算舊賬呢?”

許三娘道:“陸教主雄才大略,你不明白可以,但須嚴加管束手下弟子,絕不可有違教主令諭。”

湯奎忙道:“是,我有幾個腦袋,膽敢抗令不遵么?”

便在這時,李尚彪領進一名中年漢子,說是黃州分壇張沖壇主的屬下香主王六,奉命來傳汪長老指令。

陳宗岳、許三娘、無定、王泰、湯奎當即離座,同這漢子見禮。禮畢,王六說道:“汪長老吩咐,籠絡梅家之事,暫緩一緩,請許壇主和無定壇主兩位,即刻率領壇下弟子,連夜趕到西湖山中,嚴密監視玉柱峰一帶,一旦發現玉龍子,馬上擒送總壇問罪。”

王泰笑道:“許壇主起先也這麼一說,誰知汪長老指令就到,湊巧至此,真是不謀而合,英雄所見略同。”

許三娘道:“汪長老遠見卓識,我輩遠所不及,須當致力效仿,亦步亦趨才是。”

眾皆稱是。接着,王六轉對陳宗岳道:“汪長老請陳壇主多方設法,務使褚兆豐為我所用,在他和潘長老沒有到來之前,不宜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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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嘯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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