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西北之行 尋秘籍

第31章 西北之行 尋秘籍

軒子先生要西北一行。路途遙遠,不需要多少人相隨。軒子先生在各大門派中只選擇了兩人留下,宗少主主動要隨行。再者,就是必須帶着琴心,漫漫長途是琴心歷練的征程,在途中,軒子先生還要教授琴心武功。

軒子先生帶領一行人踏上了西北之行長途。途中飛天鼠盜幾次要逃跑,被軒子先生無形力量擊倒。爬起來的飛天鼠盜覺得每被擊倒一次,腦子就不如原來好使。為此,飛天鼠盜總結出一條規律:一是人沒有暗器飛的快,飛天鼠盜也不例外。二是無形的暗器最可怕,可怕之處在於無聲無息,聽不見聲音,看不到形狀。幾乎是沒法躲避的事情。在無法破解無形暗器的情況下,乖乖的隨行是最好的選擇。

軒子一行人走了幾天,軒子經常皺着眉頭想着什麼事情。琴心睜着漆黑的大眼睛俏俏問,“大哥,你要想什麼?經常皺着眉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軒子先生為琴心的聰慧所感動。這樣聰明的少年,如此紮實的武功基礎。如若勤奮上進,前途不可限量。軒子先生從內心喜歡琴心,不僅喜歡琴心的聰穎,更喜歡琴心敏捷與忠誠。

軒子先生打量着同伴一番后,問道,“你們可聽到身後經常有腳步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保持與我們的距離,始終不即不離,不超越我們。說白了已經有人在跟蹤我們,是何用心不得而知。各位要警覺一些,以防不測。”

隨行眾人一臉的迷茫之色。疑惑地搖着頭,只有綠柳山莊的鬼見愁和賽如魚微微點頭,似乎有所察覺有人跟蹤。

軒子交待眾人說道,“前面有一客店。你等先行駐店,我隨後就到,不要等我。然後吩咐鬼見愁和賽如魚道,‘照看好飛天鼠盜和百曉不吟。必要時,可點了二人穴道。’”軒子躍至路旁的大樹上,隱藏在濃密枝葉中。

眾人住店后,無非是洗漱休息。

軒子在樹上等了好一會。見三人慢慢走來,前面一人扛着大砍刀,人長的粗壯;中間一清瘦書生模樣的人,坐着木車。雙手轉動輪子,行走輕快靈活。宛如車子是身體的一部分。後面一人身材高挑,身背硬弓,一臉戒備的神色。

軒子先生展開星光搜索,來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當頭扛刀的大漢說道,“小師弟,你看清楚了?那前邊的一伙人中有你的兄弟朱先可和百曉不吟?”

“不會錯,雖然離的遠一些,但我看的清。而且朱先可和百曉不吟受到了限制,不是自由的人。”

“不對吧?我‘大師兄’怎麼看不出來?他們二人一沒綁二沒牽,走的挺悠然。不對,不對。你小師弟還是嫩了點,那飛天瘸鼠――你的小弟朱先可的輕功可是出什麼……拔什麼東西的人。”

“是出類拔萃。”懂不青插嘴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有什麼人能夠限制他的行動。依我看,肯定是那個叫什麼來着?意思就是懂的多還不說……”

“是百曉不呤。”懂不青接過話頭提醒。

“對!對,就是這個怪的不能再怪的名字。那是西北大荒門門主的千金,娶這個賊婆娘回家,一輩子也不用愁吃喝。只是,只是長的有點丑。看着,有點不快活。”

朱先河不理會‘大師兄’的混帳話,專註地望着遠方。臉上一付擔憂的神色。

朱先河對着三師兄懂不青說道,“三師兄,你想一想。朱先可為何跟着那幫人走?是抱團仗膽,還是被押送着?”

懂不青思索了半晌,“我們只是在彎路林中察看或者是山坡草叢中遠望。看不出神色如何。一路上我們打探到消息是,飛天鼠盜朱先可去聚德堡竊寶不成,被寶主抓走了。可眼前又不像被抓的樣子,一時間,我也說還清楚。還是跟着看看再說。”

朱先河冷冷一笑道,“朱先可在聚德堡被寶主抓走,雖然沒綁沒捆,但一定是受了限制。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寶主武功深不可測,不用綁他也跑不了。我們要小心了,強大的對手就在前面。如果交手,我們並不是勝算在握。”

三人說著話來到了軒子藏身的樹下,朱先河說道,“大師兄,三師兄,前面的人已經住了店。我們不好靠近,就在林子裏休息一會兒,看看再說。”

三人進了路邊的林子中,就地休息。朱先河一直在思索什麼。

軒子先生在樹上透過枝葉的縫隙,沉氣屏息地察看,那坐車的人一定是飛天鼠盜的兄長朱先河,先前聽飛天鼠盜朱先可說,是從歸來峰下山去到聚德堡竊寶,而當初飛天鼠盜朱先可是投奔歸來峰斷腿的兄長。

朱先河蒼白的臉,下肢至大腿被削斷。端坐在木車上,一付沉穩的神色。一雙細而長的手,有青筋微現。那是千錘百鍊的手,用時一定會準確、沉着。車中掛着形狀不同的吊包,兩側木箱眾多。明眼一看就知是裝着種類繁多的暗器,一定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那朱先河稱呼的大師兄是個用猛勁的人,武功不會高到什麼程度;三師兄倒是個有心機之人,從那謹慎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

軒子想着對策。樹下的‘大師兄’開了口,“我說小師弟,我們不能就在這荒村野外過夜吧,如果你們喜歡夜晚的景色,就待在這裏,最好是一整夜不要合眼。免得錯過了寶貴的景色。大師兄我是要找客店去了。你們若是不去,就是不尊重大師兄。大師兄說的話是可以比作師傅的命令!”

三師兄懂不青勸小師弟朱先河道,“我們也到前邊看一看,找一找別的客店。如果一夜不能成眠,第二天如何有精神跟蹤前面這夥人,還談什麼營救朱先可和百曉不吟。”

朱先河面對兩位師兄,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自己的武功不比師兄差,甚至還高出不少。但畢竟師兄就是師兄,有時候還得聽師兄的。

師兄弟三人前去找客店,軒子先生躍下樹也回到了客店。還沒進門,琴心已經迎了出來。“大哥,如何?”

軒子先生一招手道“回客店再說。”

軒子先生回到客店后,見飛天鼠盜和百曉不吟被點了穴道放在了通鋪上。鬼見愁和水中魚在一旁守候。

飛天鼠盜還挺有閑心,對着百曉不吟在表決心。“百曉不吟婆娘,如今,我們已經睡在了一個床上。我們自由后在一起過日子,你已經在西北救過我一次,可惜沒救起那幽靈秘籍。要不,我們就不必去西北受那個罪了。那千里迢迢無邊無際的沙漠啊,叫人做夢都乾渴。”

飛天鼠盜見百曉不吟不吭聲,便寬慰道,“依我看,軒子先生這幫人也不是什麼大凶大惡之人,不然,偷了他們的秘籍,還不殺了我們?你也說說,他們不殺我們倆,還有沒有其它原因?”

百曉不吟咬牙罵著,“都是跟着你這個飛天瘸鼠,整天到處亂闖,像個無頭蒼蠅,如今好了,闖下這受罪的禍端,什麼時候是個頭。想我本是西北大荒門門主的千金,如今卻在這裏和你一起受困。雖然睡在一個床上,還有傍人侍候着我們。想說幾句俏俏話也說不成,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啊,一點也沒有大西北安穩。此行雖然受點罪,畢竟是離我的家,越來越近。想到這裏,心裏還有那麼一點的安慰。”

鬼見愁和水中魚見二人想說些情話,就躲出了房間。反正二人被點了穴道,量他們也跑不了。

百曉不吟突然想起了什麼,關心地對飛天鼠盜朱先可說,“有那個軒子先生在場,你趁早打消逃跑的念頭。那軒子先生可不是虛名,看不見如何動手,你就倒下去了。我想,那可能是一種可怕的詛咒。我聽人講,詛咒是可以攝走魂魄的。你要了丟魂,我可不會要你。我總不能整天抱着猴兒一樣的丈夫哄着。”

飛天鼠盜看了看四圍沒人,俏俏地說,“你先回西北,然後找人來救我。”

“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如何回?”百曉不吟喪氣的說道。

“我是偷盜好手。能沒有一點絕招準備?”飛天鼠盜張開嘴,舌頭一攪,嘴裏出現了幾枚附骨鋼釘。對着百曉不吟射去,穴道被一一解開。飛天鼠盜輕聲交待道,“我身上的衣衫夾層中還有銀票。你取出后立即從窗戶中逃走,如若現在有人查看,我還有幾枚附骨鋼釘頂着。要記住,想方設法的要救我。至於那什麼秘籍,我考慮早已被風沙掩埋。或是日晒雨淋被毀。”

百曉不吟不想一人脫身,在飛天鼠盜的身胡亂地點着。點了一會兒,穴道沒有解開,痛的飛天鼠盜幾乎叫出了聲。

飛天鼠盜口述解哪幾個穴道。可百曉不吟不是點不準,就是下手太重。原先身體還能輕微的動彈,現在可好,完全癱瘓了。全身沒有了知覺。

飛天鼠盜見自己解穴無望,便催促百曉不吟道,“現在再不逃,一會兒想逃也逃不掉。你要逃不了,我也沒有了希望。”

百曉不吟此刻想到了“書到用時方知少”這句話。只得暫時放棄了救助飛天鼠盜朱先可的行動。

獲得了自由的百曉不吟臨走輕聲說道,“我的瘸鼠親老公,把心放到肚子裏,為妻定會設法救你。我孤獨一人不習慣,鴛鴦還要比翼齊飛。”

百曉不吟躍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中。飛天鼠盜朱先可鼻子發酸,有了想哭泣的衝動。

夜靜時分,軒子在床上打坐。窗外星光一點點地射進窗內,融入軒子的身體。軒子感覺到隔牆的房間有人飛入夜色中,馬不停蹄地沖向了曠野。

天亮后,鬼見愁發現百曉不吟不見了。追問飛天鼠盜,飛天鼠盜哼哼唧唧地答道,“昨夜,星光燦爛時分,來了一位黑衣蒙面人。救走了百曉不吟,卻不肯救我。我想,那應該是大荒門的人。”

軒子先生走進房間,對鬼見愁說,“解開他的穴道,一同上路。”並耒追究飛天鼠盜如何脫逃。

鬼見愁一連點了幾下,不見飛天鼠盜動彈。感到很是奇怪,明明是自己點的穴,為何自己解不開?

見此情景,飛天鼠盜開口道,“昨夜那蒙面人,解開了百曉不吟的穴道后,怕我沖開穴道也跟着,就狠狠地又在我身上點了好幾下。所以,你也解不開了。還是請軒子先生吧,先生就是先生。根本不一樣。”

軒子並不多言。隔空虛點幾下,飛天鼠盜起身謝道,“鬼見愁點我穴道而又解不開;軒子先生不點我穴道卻能解開,這其中的高下可謂涇渭分明。”說著,還瞪了一眼鬼見愁。

天亮時分,軒子一行人上了路。在路途中,軒子再也沒聽到跟蹤的聲音。

軒子先生對琴心提問道,“跟蹤我們人不見了蹤影。百曉不吟也跑了。我們是不是樂得清靜趕路,是不是好事情?”

琴心眨巴着大眼睛,小心地回答道,“不應該是好事情。跟蹤的人不再跟蹤,說明跟蹤的人提高了警覺。而百曉不吟逃脫了,是不是她給跟蹤的人報了信?如果是這樣,我們的麻煩會多一些。因為百曉不吟對去往西北的路很熟,而且這條道上會有許多朋友。這樣也為朱先河提供了可以運用多種手段對付我們的條件。所以,我們的麻煩來了。不過,我並不擔心他們。有軒子大哥的神機妙算和超人的武功,就算天塌下來,也奈何不了我們。”

軒子先生沒想到一個問題引出了琴心這麼的猜測。從琴心的思維來看,應該是遠遠地超出了同齡人的智商。

軒子先生又問道,“當初,我在山谷小溪旁遇到你,你為什麼要將溪水的妙用告訴我?當時,我們是素不相識。你就相信我?”

琴心眨巴着大眼,低頭想了片刻說道,“大哥,我如果說了實話,你若是不高興也不能趕走我。”

“當然,說實話為什麼要趕走人?你放心地說吧,無論如何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不然,我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帶你出來。”

解除了顧慮的琴心,擦去頭上的虛汗。如實地講道,“那一日,我在溪水邊剛洗完澡。見軒子哥來到了我跟前,說實話,我有一見如親人的感覺。我父親教我觀察人說,‘要看人的眼睛’,我一看軒子哥明亮清澈的眼睛就知道一定是好人。而且軒子哥儒雅風度,還有那遠途而來,卻身不染塵。還是個高人。於是,我當即決定將溪水的神奇之處如實告訴你。我想,也可能獲得你的相信,說不準會教我幾手武功。當時,我就是這樣想的。軒子哥,有什麼錯嗎?”

軒子愛撫地摸了摸琴心的頭說道,“真是個人精。人在江湖,沒有智慧,不會分析判斷,永遠是傀儡。這樣的人不會是軒子的朋友,也不配作我的敵人。”

琴心有些擔心地問道,“軒子哥,你說朱先河與百曉不吟會如何對付我們?畢竟,飛天鼠盜還在我們手裏。只要朱先河的兄弟飛天鼠盜朱先可一日在,他的兄長朱先河就會找我們的麻煩。”

軒子先生沉吟道,“敵手對付我們的辦法無非有三個,一是突然襲擊;二是糾結幫手圍攻;三是暗中放毒。突襲他們暫時不可能,因為朱先河的身體條件不具備,找幫手,也不成立。這裏不是西北大荒門,他們的勢力夠不到這裏。而朱先河的勢力又達不到。所以,最可能的是施毒。這是我最擔心的,當然,如果我們與朱先河狹路相逢,打遭遇戰,首先要小心的就是朱先河的暗器和用毒。如果發生了這種情況,你要躲在一邊,起碼遠離暗器的有效範圍。那樣,我才能集中精力對付朱先河。”

“軒子哥,我的內力和輕功也有了一定火候。缺少的是經驗和靈活。到時候,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說話間,眼前來到了一處路口。向西是通往山溝,林木遮蔽了谷中的一切;直走是通往西北的大路。軒子警覺地停止了前進的步子。在軒子先生觀察谷中的情況時,突然,從山溝中射出一支響箭。在軒子一行人前面空中滑過,落入北面的草地。

軒子先生抬頭看了看路旁樹葉,判定了風向後,當即揮手叫道,“繼續走,不要理會。”軒子等人走了約三里地,也沒有人出現有人阻攔。鬼見愁不解地問道,“軒子先生,那響箭有何目的,是警示還是威脅?”

“既不是威脅也不是警示。是實施的突襲,只不過我們的運氣好或者敵手失誤,致使對手未能將行動繼續下去。你們想想看,那響箭是在我們的頭上,如果利用響箭放毒。我們若是向後退去,迎面的來風正好將毒霧吹到我們身邊。那時候,我們就有可能中毒。也就是敵手襲擊的時候。可我們迎風而去,毒氣刮到了我們身後。此時,敵手還會進攻嗎?”

所以說,這是一次有預謀卻沒有成功的行動。敵手的響箭若是再向前射百十米,在我們猶豫的時候,就是風把毒霧吹到我們身邊的時候。那時,我們會被動。一邊要躲避有毒的風,一邊還要防備朱先河的暗器。所以我說,不知是我們的運氣好還是敵手的運氣差。”

彷彿是為了證實風中有毒,從下風處飛來幾隻鳥,飛到軒子一行人上空時,紛紛栽下來。

鬼見愁驚訝道,“好利害的毒,飛鳥吸入絲毫也會要了命。看來,我們的敵手要拚命了,遭遇時,不要猶豫要下狠手。不然,丟命的是我們。”

一路上,宗主山寨的少宗主和隨行人員幾乎不言語。因為他們深知,軒子先生在場,他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這一日,一行人來到了沙漠邊緣地帶。沙駝寨是進入大沙漠唯一的補給站。沙駝寨就是一個用木樁搭建的大院子。眾人走入院子后,一位中年漢子為軒子等人安排了住宿后,就忙着準備水和食物,院子的地是沙土鋪墊的。即可在颳風時不起塵土,也可在雨天時不泥濘。軒子在進入自己木房時,注意到門外有淡淡車輪痕迹。

軒子問中年大漢道,“我們先前有幾個同夥,是不是住在這裏?”

中年漢子回答道,“沒有,最近你們是第一撥。”軒子在中年漢子的回答中還是聽到畏懼的聲調。尤其是中年漢子在看到飛天飛天鼠盜時,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些都沒逃過軒子的眼睛。

軒子吩咐中年漢子道,“晚飯就在院子中吃。要快些準備水和食物,吃完飯,我們要連夜趕路。”

中年漢子呆立了半晌。好像有什麼準備工作準備不妥當一樣。

“各位客官,傍晚進入大沙漠容易迷路。再說,食物和水一時也來不急準備周全。最好是天亮時分再趕路,那樣的話最安全。”

軒子對中年漢子又說道,“你們有什麼好酒,多準備幾壇。路上備用。”

中年漢子連忙說道,“有好酒,可以一壇可以醉倒一群駱駝。”說著向一傍的木屋走去。

軒子跟在中年漢子後面,要看看這院子有什麼名堂。

中年漢子躡手躡腳地進了木屋,到角落裏掀開一木板,回頭看了看沒人跟着。便下了酒窖,隨即傳來了幾人的小聲對話。軒子聽了幾句對話后,急忙回到院子中,此時,鬼見愁、水中魚、少宗主端起了酒杯。琴心正對着鬼見愁勸道,“前輩,等軒子哥來了再喝。”飛天鼠盜朱先可不管琴心說什麼,端起酒先喝了一杯。

鬼見愁見琴心一邊勸自己不要喝酒,一邊對自己眨巴眼睛。鬼見愁知道琴心機靈敏捷,便回頭對琴心道,“軒子先生去了哪裏?”琴心還未及回答,軒子先生飛步向前來到了桌前,大聲說道,“全都放下酒杯。我們是客人,理應先敬主人一杯酒。說著,端起酒杯向一旁上菜的廚子走去,邊走邊說,“這位大哥,為我們操勞了半晌。我軒子敬你一杯酒聊表敬意。”

那廚子一臉驚慌之色,“不必了,小弟不善飲酒。免了,我還要為朋友們添菜。”說著向後退卻,軒子先生上前一步,將酒杯遞到廚子手裏,眼睛盯着對方微微一笑。廚子似乎失去了思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也不知道將酒杯還給軒子先生,趔趔趄趄向木屋走去,只是伸手開門時栽倒了。嘴裏喃喃着,“我為么要喝毒酒。”

眾人見此,皆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軒子先生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眾人紛紛亮出兵器,一個個向著木屋頂上躍去。

此時,四面木屋的門幾乎同時打開。百曉不吟當先來到了院子中。先是呵呵一陣冷笑,然後指着軒子叫道,“軒子先生,可謂機變無窮。在這荒無人煙的大漠邊緣也能算到酒中有毒,真乃神人也。不過,算的再好也沒用。這是我大荒門的分舵,進來,就別想出去!”

百曉不吟一舉手,一支響箭衝天而起。院子周圍出現了百餘人,個個張弓搭箭,對準了屋頂上的人。

鬼見愁一干人不由的望向軒子。軒子不慌不忙地交待道,“你們只管守住屋頂,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軒子躍至院子中,直接沖向了有酒窖的屋子。神思一凝,靈魂彷彿出殼,探向地下。但酒窖中空無一人,酒窖中還有一個通道,通向院外。

軒子回到門外,見廚子還躺在門前,便伸手從其懷中掏出一包灰色粉末。回身撒到酒窖的蓋子上,這才又回到院子中。走到百曉不吟的身邊。

百曉不吟見軒子先生躍到院子裏時,正想轉身躲開軒子。不料軒子目中無人,直接進了屋子。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中,這可是在自己的分舵啊,還是處在被自己人包圍中。

百曉不吟正想不通時,軒子已經到了自己身邊。一伸手道,“拿出解藥,你看,那飛天鼠盜朱先可先品嘗了你們的毒酒。晚了,有性命之憂。”

百曉不吟早已看那飛天瘸鼠躺在地上。只是軒子先生的舉動驚擾了自己的思想。現在,軒子要解藥給是不給。不給,那該殺的貨會送了命;給了,一會兒的毒攻要大打折扣。對了,少給一點。百曉不吟心裏打好了算盤。掏出一小包解藥遞給了軒子先生,軒子沒有接,而是小聲說道,“你自己親自去為那飛天鼠盜解毒。”

百曉不吟沒有違抗軒子的命令。何況是解救自己的老公。她清楚,以軒子的手段,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百曉不吟來到飛天鼠盜的身邊。看着這隻瘸鼠睡的正酣,刀槍加身也不畏懼的樣子。不由得來了氣。將白色粉末用力吹入瘸鼠的鼻孔,用力扇了兩個耳光。飛天鼠盜悠悠地睜開了眼,見百曉不吟蹲在自己身邊,高舉着手一付要打自己的樣子,便叫道,“你這賊婆娘,敢打自己的老公?還叫老公睡在地上。一轉頭,看見了軒子先生。“嘿嘿,軒子先生,你可是見這賊婆娘要打老公,前來制止?是不是也有了拔刀相助的慾望?”

軒子見解藥是真的無誤,便點住了百曉不吟的穴道。又對飛天鼠盜虛點一指,說道,“這婆娘懷裏有一大把銀票,好像是從你懷裏掏走的。你可以掏出來看看。”

飛天鼠盜眨巴着小眼,將手伸進了百曉不呤的懷中。用力一拽,果然有一個不小紙包。隨手把紙包扔在地上,叫道,“竟敢乘老公熟睡之際,私盜老公的腰包。”說著幾拳打在了百曉不吟身上。一邊打,一邊不解氣地叫,“我要打遍你的全身,看你還敢不敢掏老公的……

軒子撿起地上的解藥聞了聞,揣入懷中,躍上了屋頂。對還不解氣的飛天鼠盜說道,“別白費勁了,打也沒用,那穴道你豈能解開。”

看熱鬧的眾人這才明白,飛天鼠盜是用打的手法,想要為百曉不吟解開穴道。

飛天鼠盜見解不開賊婆娘的穴道,便一躥想跑向院外,不想,沒有瘸的那條腿不聽使喚。跌倒在地,“嘴裏罵著,‘他媽的,怎麼好腿還不如壞腿好使。早知如此,還不如叫這條腿也挨上一刀。倒也顯得平衡。’”

鬼見愁呵呵地笑個不停。“如今,看這兩人如何解開穴道。”

軒子先生平靜地說道,“不必挂念,會有人解穴的。問題是,解開穴道后,從哪裏逃到院外。”

軒子的話音還未落,從一小屋內飛出幾顆石子,打在了飛天鼠盜和百曉不吟的身上。二人起身跑向了坐車者--朱先河身旁。

朱先河對軒子叫陣,“我們先斗一場如何?看來,軒子先生是高人,與高人相鬥才有趣味!”

軒子回到了院中,一柄普通的短劍刺向了朱先河。然而,人還未到朱先河身邊,相距四、五丈時,朱先河的暗器飛蝗一般飛向了軒子先生。軒子先生短劍彷彿長着眼睛一般,將飛向自己的暗器一一挑飛。緊接着幾柄短槍閃電般飛至軒子先生的門面,軒子低身避讓的瞬間,一篷鐵砂雨一般撒下。軒子先生再也無處可躲,眼看要傷在暗器之下。在這萬分危急時刻,軒子身體平躺着飛了出去。鐵砂打的地上濺起一片塵,那鐵砂鑽入地下,翻起了黑色的泡沫。顯而易見,是毒砂無疑。朱先河見自己的絕招沒有奏效,一搖木車,躥向了大門。軒子緊追不放,軒子先生的武功路數與常人不同,但見縱身一躍便到朱先河的當空。朱先河將木車猛然一轉,繞到了軒子身後,朱先河對着軒子背影射出兩柄飛刀,軒子不及轉身,身體在空中打了個旋轉,躲過了飛刀。在軒子身體還沒落地時,朱先河張弓搭箭對準軒子將要落地部位又射出三支箭,完全將軒子的路子封死了。如果軒子着地正好撞上箭支,軒子短劍急點,將飛箭點飛。最妙的是被點飛的三支箭,飛向了朱先河。朱先河發出三支鏢將箭擊飛,軒子乘機飛身躍到朱先河身前短劍急刺。朱先河雙手已空,來不及再射暗器,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不料,一聲響箭瞬間飛至,將軒子先生的短劍擊偏。朱先河藉機搖車滾出三丈之外,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軒子致命一擊。軒子向門外一望,二十丈外的大門口,立着朱先河的三師兄懂不青。手提硬弓,面無表情。

軒子先生內心震驚,如果這支箭是射向自己的身體,那將是什麼樣的後果。朱先河的三師兄是什麼用意,是沒把握射中自己,還是將救小師弟放在了第一位。

軒子又打量了懂不青片刻,依然看不出懂不情的表情。其用意更是無法觀察出來。

軒子先生轉身再看院中,朱先可和百曉不吟已經不見蹤影。軒子想,朱先可和百曉不吟應該還在院子裏。四面屋頂上有自己的人把守,軒子想到了有酒窖的屋子。幾步來到屋前見中年漢子依然躺在門前,向屋一看,朱先可雖然不見了,但是萬幸的是百曉不吟卻躺在酒窖前,臉色黑青口中吐着沫子。

軒子提着百曉不吟躍到屋頂上,取出解藥將百曉不吟救醒后。又點了百曉不吟的穴道。對着大門外的朱先河喊道,“朱先河,你看看我手裏是誰?有種的就出來談一談。”

朱先河當然有種。搖着車回到院子裏,仰頭說道,“有什麼事情只管說。我在聽着。”

軒子先生簡單明了地說道,“百曉不吟如今在我的手裏。我們現在兩家罷兵如何?你也知道,你兄弟朱先可偷盜我秘籍在先,現在朱先可已經回到你的身邊。我帶着百曉不吟去找秘籍,有了結果就放百曉不吟回家。你看,如何?”

朱先河雙手抱拳前推,對着軒子先生作了一個揖,說道,“同意,我同意。我們本無深仇大恨,何苦打殺個沒完沒了。我相信軒子先生一言九鼎,屆時會放歸百曉不吟姑娘。”

朱先河對百曉不吟大聲喊道,百曉不吟姑娘。你就跟軒子先生走一趟,軒子先生是君子,一定會遵守諾言的。到時候,我們在大荒門會面。”

軒子先生對百曉不吟問道,“百曉不吟姑娘,我對朱先河所說的話,是否聽到了。我軒子說話算話,找到了秘籍,你即可回家。我擔保,這一路上沒有人對你不敬。”

百曉不吟當然知道軒子的本領。不用軒子吩咐便對院子中的人叫道,“準備水和食物,我們即刻上路。”

沙駝寨本是大荒門的分舵,哪敢不聽大小姐的安排。當下將原已經備好的水和食物換下,重新進行了補給。因為大小姐要在路途中喝水,當然不能葯倒自己人。

在路上,鬼見愁疑惑地問軒子先生,“先生如何知道百曉不吟姑娘中毒?又知道為我們準備的水和食物中有毒?”

“當時,我跟蹤接待我們的中年漢子進了屋中,發現了酒窖中年漢子與人輕語。知道了廚子在酒中下了毒,酒窖是通往院外的暗道。在廚子中毒后倒在門前,我從廚子身上搜出毒藥后,將毒藥撒在酒窖的蓋子上,為的是封死進入的通道,避免背腹受敵。在朱先河為百曉不吟和朱先可解穴后,二人想通過暗道逃往院外。不想,在百曉不吟打開酒窖的蓋子后,當即中毒。朱先可顧不上百曉不吟,摒住呼吸從暗道逃了出去。在水和食物中放毒,是他們的第二手準備。以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不必再詳細敘說。”

琴心問道,“軒子哥,你一提兩家罷兵,朱先河馬上同意了。那是為何?”

“道理很簡單,朱先河沒有吃下我們的把握。再說,其兄弟已經得救了,怎麼會不同意罷兵。朱先河的想法是,先行緩兵之計,然後先行一步到大荒門與百曉夫子合兵一處,再對付我們。朱先河知道,無論如何,大荒門的人肯定會與其配合,因為大荒門的千金在我們手裏。他們會同仇敵愾的暫時結成聯盟。朱先河的算盤可謂打的精妙,但他沒算到一點:大荒門首先要保證百曉不吟的安全,這就為我們的主動講和創造了條件。與其抓朱先可為人質,不如扣押百曉不吟有利。在大西北,大荒門的勢力遍及各地。只要我們保護好百曉不吟,百曉不吟所在的大荒門就會自然保護我們。你們也看到了,食物和水的置換已經說明了這點。”

宗少主敬佩軒子的智慧,急忙問道,“軒子先生,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儘快趕往秘籍丟失地。要趕在朱先河一夥之前先到達大荒門,煩請百曉姑娘修書一封。由我們送到大荒門,我想,朱先河與大荒門的結盟會延遲一段時間。”

軒子一行人馬不停蹄地進了大沙漠。他們不用擔心迷路,百曉不吟是最好的嚮導。

一行人在沙漠走了幾天,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飲用水快要喝完了。因為最大的一個水袋上釘着一個微小的附骨釘。袋中的水已經混進了毒藥。

軒子嘆了一聲道,我們還是輕敵了。那朱先河神不知鬼不覺地作了手腳,這是要將我們和百曉不吟姑娘也困在沙漠之中。

軒子先生對着百曉不吟問道,“百曉不吟姑娘,如今我們應該如何辦?沙漠你是最熟悉的,你拿個主意,我們聽你的。”

百曉不吟沉吟了片刻,“離此處百十里處有一個城堡。那是我們為躲避風沙時偶然發現的,在我們接近城堡時,正是月亮初升之際,見城堡的窗戶里閃出光怪陸離的光芒。我們緊忙遠離那恐怖的城堡,再也沒有去過。現在,我們走投無路,只得去那城堡闖一闖。不然,都會困死在沙漠中。”

軒子先生點頭道,“好!就按照百曉不吟姑娘的主意去辦。”

一行人向魔幻城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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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復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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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西北之行 尋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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